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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安安的,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烟云,皇宫,离得越远越好。”
虽然不知道以前的事,但是凌若却从顾夫人的话里隐隐察觉出好像有些事是与皇宫有关的。
南儿随手摘下一瓣木芙蓉,对凌若道:“小姐,你不是喜欢木芙蓉吗,香囊里的花也有些日子了,要不要奴婢…。。”
凌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心里依然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南儿却抿嘴一笑道:“小姐这次怎么放心让奴婢换了,往常可都是小姐亲手整理。”
看着南儿,凌若忽然想起环儿说的顾惜萝落水也是因为这个香囊……
微微一垂眸,凌若拿出随身佩戴的香囊,低声道:“南儿,我以前对这个香囊是不是很在意。”南儿不假思索的道:“是啊,小姐平日都舍不得戴,只有出门的时候才戴,而且…。。”
看了凌若一眼,南儿道:“这个香囊自奴婢服侍小姐起,小姐就有,奴婢跟着小姐已经四年了。
“四年。”凌若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香囊,由于时日太多,香囊已经有些陈旧,而且好些地方都是后来重新补过的,虽然补得很用心,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一丝不同。
不知为什么,凌若的眼前忽的闪过顾惜萝灯下飞针走线,蹙眉凝视的样子,隐约还有一声轻轻地叹息。
南儿想了一下道:“小姐那次好像说起,这个香囊是儿时的一个玩伴送的。”“我还说过什么。”凌若低低的道。
南儿低声道:“奴婢不知道,不过小姐曾经说过,皇宫里的木芙蓉很多,开的很美。”
“宫里的木芙蓉”默会着今天遇到的事和顾夫人的话,凌若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在亭廊边坐了一会儿,凌若正要和南儿离开,却听到不远处有低低的谈话声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惩戒
一个声音缓缓的道:“相爷,今天的事相爷为何再没有坚持,否则太子的折子…。”
叹了口气,顾峰道:“本相也有为难之处,娘娘连夜派人告诉本相,皇上昨天已经答应了那件事,而且还隆恩广施,让夫人留宿宫中,这份荣耀,本相不得不卖,还有太子昨天也主动示好,所以…。。”
久久没有作声,顾峰道:“本相听说今天天牢出了点事。”那人顿了一下,道:“是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好像是那个刘通出了点事。”
“刘通。”顾峰冷冷的道:“西凉之事至关重要的证人,有人想他死,有人想保他,明争暗斗,呵呵,可惜……”
“相爷,难道西凉之战真的…。”没有做声,顾峰阴沉的看了那人一眼,才道:“这件事波云诡秘,谁也摸不透,还有皇上这两年龙体不适,虽然东宫那里依然稳当,但是谁都能看出来,这储君…。诸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本来靖王的威望直逼东宫,谁知一场战事,转眼变了天,子敬,这潭水,深啊,若是一不小心押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被称作子敬的试探道:“相爷,那如今的形势怎么看。”顾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本相如今也摸不透皇上的意思,这件事到底会不会深究下去,东宫的位子暂时看来不会动,只是不知其他的皇子会不会让他安稳了,还有如今各处的削军之事势在必行,阴差阳错,首当其冲的恐怕就是如今沐南了,凌庭冒功身死,正好给了皇上一个借口,沐南经略使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
应了一声,顾峰挪揄的道:“冒功急进,凌庭啊,这么多年的领军经验,你难道还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真是让人意外啊。”
那人吃惊的道:“右相的意思是…。。”吐了口气,顾峰没有做声,那人喃喃的道:“叱咤风云的凌家军难道就这样永远消失……这对皇上来说,虽然少了不少忧患,但是也多了南越的虎视眈眈,也不知是喜是忧啊。”
顾峰冷冷一笑,慢慢的道:“子敬,事情恐怕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几家欢喜几家忧,这件事不过是个引子而已,以后朝堂上恐怕会掀起更大的风波。”
那人奉承道:“还是相爷看得透彻,只是子敬还是糊涂,以后我们该如何。”顾峰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才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石两鸟之计,做的人高明,看得人也痛快。”
顿了一下,顾峰漫不经心的道:“子敬,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件事中的人,皇上可能只是个幌子,真正设计的一定另有其人,不过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所以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那人连声道:“相爷说的是,子敬一切以相爷马首是瞻,相爷乃是…。。”
声音渐渐淡去,南儿怔怔的看着身边的凌若,只见她本来白皙胜玉的脸色苍白的似乎透明,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处,连帕子掉在地上也没有觉察。
低低的唤了一声,南儿紧张的上前扶着凌若,道:“小姐怎么了。”静了静抑制不住的心跳,凌若缓缓地站起来,径直向前走去。
花树掩映的夜色中,只见一个纤弱窈袅的背影如风般涟漪,如月般洁净。
紧跟在凌若身后,细心的南儿蓦的发现,今天的小姐连步子也轻盈了很多,衣袂飘拂间,似乎要乘风飞去。
刚拐过长廊,一簇人影迎面而来,南儿暗暗吸了口气,只见顾秋气势汹汹,娇艳的脸上毫不掩饰兴师问罪的目的。
挡在前面,顾秋恨恨的道:“顾惜萝,你这个阴险,不识好歹的女人,枉我父亲收留你们母女,你却在背后算计我,还恬不知耻的在祖母跟前说我的坏话,害的我被父亲骂…。。”
越说越气,顾秋不顾当家小姐的气度,气冲冲的向着凌若走来。
冷眼看着气势汹汹的顾秋,凌若眼前忽的一下闪过顾夫人柔弱温暖的目光,不经意的触动着凌若隐藏在心底那一处温暖。
浅浅的一笑,凌若的脸上恢复的那一份淡然如这初夜的清风般优雅,脆脆的声音不经意间高了起来:“五妹妹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若说到算计妹妹,恐怕是妹妹多心了,我巴结还来不及呢。”
顾秋被凌若反常的一席话说得顿然语塞,反应过来,不依不饶的道:“你不用说好听的,那天的事难道不是你故意让我在别人面前丢面子。”
凌若轻轻笑了,道:“五妹妹可能误会了,我也是好意想拉妹妹一把,谁知…。。再说了,其实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心里是最清楚的。”
缓缓的迎上去,凌若明眸如水,冷笑的低声道:“五妹妹说呢。”
顾秋先是心虚的后退一步,随后恼羞成怒,依仗自来的骄横,气急败坏的道:“顾惜萝,你不用嚣张,我若是不还回来,就不姓顾。”
说着,顾秋双手一伸,不管不顾的向凌若推去,廊道旁,是一丛密密的灌木,嶙峋的枝条肆无忌惮的招展着。
“秋儿,不可。”一声高喝伴随着女子尖利的叫声在淡淡的夜色中格外的清晰。
顾峰急匆匆的走过来,一眼便见顾秋狼狈的伏在矮矮的栅栏上,衣衫破碎,头发凌乱,面颊上赫然还有几道血痕。
看到顾峰,顾秋顾不得身上的伤疼,委屈的喊道:“父亲,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是顾惜萝故意把我绊倒的。”
不等顾峰说话,凌若低低的在一旁道:“伯父,都是惜萝不好,五妹妹跌过来的时候,惜萝没有接住。”
顾秋生气的道:“不是这样的,刚才明明是你在脚下绊了我一下…。”
“住口。”顾峰严厉的声音打断了顾秋的话:“惜萝是你的堂姐,虽然你叔父不在了,但是她依然是顾家的女儿,你以后要好好的尊重惜萝,就像尊重你大姐一样。”
顾秋有些不相信的望着顾峰,道:“父亲,今天明明是她不对的…。”
挥挥手,顾峰不耐烦的道:“来人,扶五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五小姐出院子。”
“父亲…。”顾秋颤声喊道:“这件事明明是她不对,为什么要罚我。”脸色一沉,顾峰对呆住的侍女道:“怎么,连本相的话你们也敢不听。”
丫鬟们手忙脚乱的将顾秋扶起来,不顾脸上血痕的疼痛,顾秋恨恨的看着凌若,好看的杏目似乎要喷出火来。
凌若柔柔的走上来,关切的道:“五妹妹,脸上的伤痕一定要好好让太医看看,免得留下伤疤,那就不好了。”
容不得顾秋说话,顾峰缓缓的道:“还不回去。”丫鬟们忙扶着恨恨不平的顾秋离开。
这里顾峰转过头来,和缓的对凌若道:“惜萝,你没伤着吧,秋儿自小娇惯成性,她的话你不要介意,我会让你伯母好好管教的。”
凌若不动声色的道:“其实这件事也怪惜萝大意,要不五妹妹也不会受伤。”笑了一下,顾峰威严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道:“伯父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做什么事都会顾全大局,不像秋儿这样任性。”
看了看那边的人影,顾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