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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胡素月成了姚若心的偶像,继而对自己同范力夫的婚事更加有信心了。
乔霏是见过胡素月的丈夫的,虽然前世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似乎是他那个研究领域的学术大师,但同他谈了几次,发现他着实是个有才华的人,为人真纯,想必也就是这一点打动了胡素月吧,除去他那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之外,和胡素月倒勉强算得上是一对才子佳人。
“可别急着说我,你自个儿晚上还要去外交部参加舞会呢。”胡素月笑道,“那么多名绅才子的,就没一个看上的。”
“我像八姐,眼界高嘛。”乔霏眨眨眼戏谑地笑道。
乔霏虽然不喜欢出席舞会,可却是位跳舞能手,她经过两世沪京两地社交界的熏染,又加聪明伶俐悟性高,这一块名媛的好材料很快经过锻打淬火,在外交部这个众人瞩目的舞台上发光发热,红遍北京城,成为名媛中的名媛。
外交部又时常办舞会,假定这天舞池中没有她的倩影,几乎阖座为之不快,男宾固然为之倾倒,就是女宾好像看了她也目眩神迷,欲与一言以为快。而她的举措得体,发言又温柔,仪态万方,无与伦比,外交部诸君没有一个不衷心喜爱她的。
这一段时间乔霏活跃于北平的社交场上,身上那份尖锐犀利的**气质淡了不少,引得不少原本崇拜她,奉她为学生领袖的激进派大为不满,甚至称她为**的叛徒。
挑战权威的好处就是,打倒权威,你就是权威,这是成功的捷径。
一部分激进的学生或是抱着踩着曾经是众人仰慕的清如向上走的心态,或是被人煽动着,一个个对清如大肆攻击,并以此为时尚。
当然清如的忠实支持者也有不少,他们也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支持清如,捍卫自己的偶像。
论战此起彼伏,乔霏却依然像个没事人儿似的,每天乖乖地去学校读书,甚至热衷于去旁听别的系所的课程,其他时间就放在女学和外交部的工作上,虽然还写些一些文章,也同样参加一些学生团体的活动,但却不再似从前那般活跃,看上去真像是失却了**的激情。
“清如,这几个学生要多加注意。”陆行严拿出一份名单给乔霏,“领头的这个是个在国外留学回来的年轻教授,原本也在北平大学读书,说是教授,其实是个激进分子,成天带着这几个学生闹个不停,不仅骂军阀,也和**党作对,仿佛天地间只有他的真理。”
陆行严一脸不屑,“他成日端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人品卑劣,根本是个没立场的墙头草……”
“我知道,赵穆嘛,久仰大名了。”乔霏冷笑,拈着手中的纸,眼神极冷。
她怎么会不认识五大家族的人呢?赵穆这位保皇派的大将,一个反复小人,将家族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欺内媚外,如果不是他们这五大家族,华夏又如何会……
她强压住心中的厌憎,她只见过赵穆的照片,猛的记起他与自己在涵碧山庄见到的赵文远长得极其相似,恐怕他便是赵文远的孙儿。
“他们闹腾得很凶,特别是最近对你大加攻击,这个范力夫原先似乎是你的支持者,但是最近和他们走得很近,也频频对你表示不满。”陆行严将情报工工整整地抄在纸上,她一读完,便立刻烧毁,而他则用一种特殊的文字将内容记载在档案纸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时机
“范力夫和他们走得很近?”乔霏挑眉,若有所思地盯着情报纸,墙头草的政治眼光很长远嘛,这么早就开始为未来铺路了?
陆行严点点头,显然十分不满,“他虽然是**党员,但做的却是与党的理念相违背的事,应该将他开除党籍,并且让他得到惩罚。”
“如果是你,会怎么惩罚他?”乔霏淡淡地问。
“违背党的理念者,杀!”陆行严神色十分冷酷。
乔霏盯着他半晌不做声,他却依旧毫不退缩地直视她,他偏执冷酷的性格已经渐渐显露出来。
“你知道么?杀死一个人很容易,收服一个人的心却很难,”乔霏叹了口气,“违背党的理念者千千万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便是给你一把大刀日夜斩杀,都杀不干净,何况卢林先生要的从来不是血流成河,他要的是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是。”陆行严低头应道,乔霏却不指望他能够真将这话听进去,但好在他知道分寸,就算心里不以为然,也会听命行事。
“这些学生的名单我记住了,不过你也知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们就嚷他们的去吧,不必理他们,心里有数就行了。眼下却有桩真正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乔霏正色道,“卢先生把任务交给我后,我思来想去,这个任务怕是非你不可。”
“陆某愿听从卢先生的安排,万死不辞!”一听是卢林交待的重要任务,陆行严激动不已。
“中洲军校的第一期学生即将毕业了,一旦他们毕业就会立刻走上战场,**军正为此调兵遣将,张志炎也慌了手脚,各地的军阀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大战一触即发,目前的情势十分紧张,你到上海走一遭,再让那些手下到江浙了解一下张志炎和各军阀的部署情况,然后如实反馈,供卢先生决策参考。”
此时的北平相对来说是最太平的地方,胡元祥总觉得那帮秀才们根本折腾不出什么玩意儿,就算真要折腾,北平离上海还远着呢,火没那么快烧到他那儿,因此每日依旧潇洒地过他的日子。
乔霏自忖自己这一年多来安分守己,已经不大引人注目,何况身边还有杨天凡,不仅安全无虞,他在必要时候还能充当自己的耳目。
反倒是上海最为危险紧要,方大凯虽然已经做大了,但势力范围终归主要在租界之中,对于军阀们的军事部署,一来了解不到,二来他毕竟没从过军,没什么敏感性,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非陆行严不能成事。
北平的胡元祥虽无外患,却有内忧,他子女众多,最有出息的当属胡杰这个小儿子,不仅风流潇洒,而且允文允武,是个将才,极得他的宠爱。
却也因此惹来其他儿子的不满,尤其是大儿子胡林,胡林是他极宠爱的二夫人所生,这位夫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精明能干,很得他心,虽不是正室,内宅大权却系于她一人之手。
胡杰的生母原本只是个丫头,他五岁那年便病逝了,胡元祥的正室夫人不受宠爱,膝下无子无女,便将他抱去抚养,视若亲子,因此从名分上来说他竟然算是嫡子了,只是他的嫡母自己的地位都岌岌可危了,更遑论帮助他了。
胡元祥十分纠结,一边是宠爱的儿子,一边是宠爱的女人生的儿子,偏偏两人又到了年青力壮的年龄,难免成日在一块儿争权夺势,谁都不服气谁,弄得他好不懊恼。
“真是欺人太甚,明明是个窝囊废,还真把自己当少帅了!”胡杰恨恨地饮下一杯酒,他怀中的美人儿似乎被他的怒气吓到了,连忙揉着他的心口,温柔小意地服侍着。
胡杰却丝毫不领情,依旧满口国骂,显然今天受了不少气。
乔霏玩弄着手中精致的酒杯,静静听着他发牢骚,这一间酒楼极其风雅隐蔽,是有名的销金窟,名流雅士们常在这里聚会,她自然也是此间常客。
在这里她看尽世间百态,这些富贵中人各有各的玩法,有的爱赌,有的爱抽大烟,有的爱侃大山,有的则爱美人儿,就像这胡杰,身边是不可一日无美人儿的。
乔霏抬起头对着美人儿微微一笑,那聪明伶俐的美人儿旋即会意地起身和杨天凡一块儿避到门外。
“一个无能的人坐在能人的位子上很可怕,不管他耍了多少自鸣得意的聪明,玩了多少心眼,结局定难成功。”乔霏悠悠道。
胡杰终于安静下来,似是准备洗耳恭听她的高论。
“你大哥就是这么个无能的人,你又何必急?”乔霏慢条斯理地说。
“你和知年先生说的一样。”胡杰将酒杯一推,“都是让我等等等,可我就是受不了那个鸟气,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
虽然前世没听过叶知年的大名,但此人倒的确是个人才,胡杰若不是得到了这个忠心的幕僚,恐怕最后也不会打败胡林。
“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乔霏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听说你父亲给你定下了方家小姐。”
“你消息倒是快,其实还没定下,只是他和方老都有这个意思罢了。”胡杰无可无不可地说,方家是他们家的世交,更是他们家的恩人,但他对这门亲事却是一点都不热衷的。
胡元祥落拓之时,多次受富商方景升的照拂接济甚至是搭救,胡方两家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