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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里所写的是乔梅闻所未闻,便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新世界,如果不是读了这些书,她都不曾明白原来现今的世界是这个样子。
更多的是那些如匕首一样的尖锐的文字,深深地划开这个社会坚硬的躯壳,让人看清里面的腐朽,许多问题是她未曾想过的,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如今被他们一件件捧出来让自己看个分明,她才总算看明白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她不知道不理解的地方,她急切地想要了解得更多,恨不得拉住乔霏好好地细问一番。
乔霏的事情太多,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仔细回答她的疑问,乔梅的基础太弱,乍一接触这些思想,正是求知欲最旺盛的时候,有相同困扰的还有银月,银月脸皮薄,又觉得她是主子,有不明白的地方只敢默默放在心里,不敢向她求教,而小学里又不可能像中学生那样有学生组织交流探讨这些问题。
不仅是她们,相信全国有许多像她们一样的人,求知若渴,却苦无渠道,她便心里琢磨着写一本**启蒙的小书,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让每个识字的普通人,特别是像乔梅这样的深闺女子,甚至是不识字的人通过别人的诵读,都能了解当今大华的形势,了解**的意义,为他们勾勒一副未来的美好前景,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只有把每一个对政治漠不关心的百姓动员起来,激起他们心中的热情,才有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对普通百姓进行政治宣传的重要性,这也成了她现在能够把握的先机。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她便无论如何也要实现,不眠不休地沉浸在工作的快感中,她折腾了两个通宵才把小册子的大纲拟出来,那种兴奋和满足感让她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疲劳。
“你竟然还有时间写这个?”李自儒震惊地看着她,这段时间他们为了话剧演出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新思想》也不可能为此停摆,书社的日常工作也要正常运行,每个人都累得和狗一样,乔霏竟然还有时间鼓捣这种小册子?她究竟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人?
乔霏笑了笑,“也就是有这么个想法,真要成书也不可能这么快,我这性子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想立刻做成了,不然觉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
李自儒接过大纲翻了翻,停下来沉吟道,“好书,若是能把这些内容统成一本小书,解释给老百姓听,对我们**党的工作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行,必须快!你务必在周年庆之前将这本书写好。”
“啊?”乔霏愣住了,随后苦笑道,“那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是实话实说,虽然是本小书,可是工作量却不小,她的时间太零碎了,暂时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将这些内容整理成书。
“没关系,除了排戏之外,你先暂停在《新思想》的专栏和编辑工作,我还会找几个人帮助你编辑修订你手头的这本书,你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本书上,我们争取在周年庆时推出这本书,能够吸引更多人注意我们《新思想》和你的新书。”李自儒坚决地说。
“好,我一定尽力!”乔霏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在周年庆时推出这本书的确是个好时机。
“清如,我想给这本书起名为《醒》!唤醒我们的大华人民!我相信这是我们大华的一次启蒙运动,启迪和开导人们的反封建意识,给尚处在黑暗中的人们带来光明与希望,反对蒙昧主义、专制主义和宗教迷信,打破旧的传统观念,传播新思想,新观念。”李自儒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紧紧握着拳头。
“《醒》?这个名字很好!沉睡了多年的雄狮该醒了!”这一刻的乔霏不知为什么有些鼻头发酸,她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国家,可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国家始终遭受着苦难。
“清如,这件事很重要,若是能发动更多的百姓,若是能借此唤醒更多的人,我们就不再是孤独的了,**的力量会越来越大,我们真的将会造出一个全新的华夏!我知道你担子很重,现在很辛苦,但是一切都拜托你了!”李自儒再三叮嘱着。
“我明白。”乔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本书我会写得浅显易懂,争取能让每一个人都看得懂,听得懂!”
“正是这个理儿!”李自儒高兴地说,“一直以来我们的文字都太过专业,吸引的大都是些年轻的进步学生,甚至不少学生对这些思想也是一知半解,更别说那些普通人根本就闹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做什么,只觉得我们是捣乱分子,是乱党。他们习惯于做保皇党和专制者的奴隶,反而帮助他们来对付我们,这也是卢先生的**党一直无法很好发展的原因,你看,我们的**党现在只能依靠帮派和军阀,这真是我们的悲哀!”
第五十七章 试阅
卢林夫妇远在广东,乔星诃留在上海和乔霏同住,李自儒写了一封信急急送往广东,随信附上的还有《醒》的大纲,卢林一读完便立刻拍了封电报提了几点修改的意见,还嘱咐她“此事功在千秋”,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将书写出来。
其实无论是李自儒还是卢林尽可以将她的大纲拿去,在此基础上自己作一本书,在寻常人眼中,就算她再怎么天资聪颖,再怎么文采惊人,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哪怕是让手下的秘书执笔,他们的水平也定是胜过她千万的,可对这么一件功在千秋,事关**兴衰的大事,他们非但没有据功,还给了她完完全全的信任和鼓励,不得不说让她很是感动。
至少这两人做事光明磊落,行为坦荡,是品行高洁的君子。
原本只是想要写一本**启蒙的小书,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也是抽空写上几页,并没有太大的压力,而此时卢林和李自儒给她的信任无形中给她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士为知己者死,这一回她是完全豁出去了,除了每天上午话剧的排练之外,闭门谢客,连吃饭都在房里,专心在家里研读资料写书。
好在乔星诃知道了乔霏的想法后,对她大力支持,还特地去了学校给乔霏请了一个月的假,还一改玩心,天天陪在家中保证她三餐的营养,甚至还常常替她打下手,为她校对和查阅英文文献。
乔霏对文字特别是白话文的运用早已十分纯熟,研究**理论这么多年,身边又都是李自儒这样**理论家,卢林这样的资深大**家,耳濡目染之下她的理论功力之深厚在当今华夏也算是翘楚之一,再辅以前世的历史眼光,所站的高度自然与现世的大部分人不同,所思所写也更加客观,这一段时间她主要细细梳理脉络,就如盖房子一般,将框架搭起来之后的丰富充实工作就简单得多。
但无论如何,她两辈子从事的都是和政治紧密相连的工作,可是将政治写成书,却是第一遭,会用的人未必会写,会写的人未必会用。
如果只是单纯地写本小书不算太难,难的是如何做到让世事漠不关心的老百姓和没有文化的普通民众正确理解何谓**,何谓新世界,何谓华夏联合政府。
她尽量用最平实和亲切的方式去写作,佐以充满煽动性和诱惑性的语言,力图激起每个人的民族责任感。
删删改改之后,她竟然开始忐忑了,做事一向有冲劲,毫不怯场的她竟然也会紧张,现在的初印好尚未上市的书乔星诃读过,她自然是觉得浅显易懂,将她大肆表扬了一番,可乔星诃从小受的是国外教育,又在乔伊的熏陶之下跟着卢林这么多年,她对**的理解自然也是在一般人之上,读起来自然觉得毫无难度。
真正能够验证效果的,只有乔梅和银月了。
没想到大病未愈的乔梅竟然欲罢不能地读了个通宵,负责照顾她的小丫头叨念了几次都没有用,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眼睛发亮地来敲乔霏的房门。
“霏妹妹,想不到你就是清如!”乔梅的语气很是亢奋,明明熬了一夜,眼底都是血丝,可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却让人觉得她极有精神,“这本书写得太好了,我一口气读完,到现在心情还不能平静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清如?”乔霏刚醒来,睡眼惺忪,虽然乔梅读过几本《新思想》,但她却从未告诉过她自己一直在为《新思想》写稿的事。
“你的遣词造句,行文的语气和《新思想》上的清如毫无二致啊,我想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文笔、思想都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乔梅笃定地说。
“梅姐,你的观察力真是敏锐细致。”乔霏讶道。
这个时候门上又传来敲门声,是剪着短发的银月,手中也捧着书,见到乔梅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你也读完了?”乔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