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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他国之手清除?”沈绍隽连连摇头,“你忘了六年前倭国的事么?就算倭国战败了,未必不会有其他国家觊觎华夏这块肥肉,没有了倭国,还有美国、英国、法国……”
“那就再打,如果连倭国都能打得赢,我们何必怕其他的列强?就算是美国我们也要照打不误,”乔霏傲然道,“若是华夏肯拼死一战,恐怕那些国家未打就已先怯场了,经过和倭国的血腥战争,我们兵士的战斗力又岂是现在的水平?”
沈绍隽向来是个不折不扣的鹰派,乔霏的强硬的话让他的神情立刻为之一振,“若国人都作如是想,我们的华夏便有希望了。”
**党内部并不统一,甚至其中最大的两个派别就是亲倭派和亲美派,两派相持,不分上下,而不得不说倭人很会耍手段收买人心,明明是个强占了东三省的强盗,还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许多人便是被他们这一套给骗了,大肆宣扬什么“大东亚共荣圈”思想,就连戴国瑛都隐隐受了影响,对被倭国强占的东三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国内还是一片宁静太平的模样。
“如今西北战事如何?”
作为**军的头号王牌师,沈绍隽的第一师有着一种被神化的威势,而第一师的这种威势,又被在部队调用上捉襟见肘的戴国瑛鞭打快牛,连续在各个新战场上超负荷使用,在西北的这几个月恐怕是沈绍隽难得的休整时光,当然也并不是一直在休整。
这段时间西北地方上不太平,经过连年战乱之后,西北出现了大量强寇土匪,驻扎在西北的第一师义不容辞地挑起了剿匪的重任,不过这样疲倦奔波的行伍生活对于沈绍隽来说却丝毫算不得什么。
“谈不上有多紧张,西北的军阀与土匪本是一家,民风彪悍,说是剿匪,实际上军队主要起的是威慑作用,没有那么多战可打,时间待久了容易让人有懈怠之心。”沈绍隽行事一板一眼,练兵极严,但在西北他要面对于的不止是战场,更多的则是要和同僚上司打交道,而这种人际关系恰恰是他最头疼的,他宁愿要战斗战斗战斗!
沈绍隽的第一师是**军的嫡系精锐部队,是**军中战斗力最强的,远非那些后来收编的地方杂牌部队可比,他自入学始就深得戴国瑛欢心,而他也从未让戴国瑛失望过,成为了军校学生在**军中的第一个师长,第一个将军,但此时的他虽然手握精锐部队,却尚未进入**党的决策层,没有自己的派系势力,远驻西北的他难免会被卷入他最不喜的政治倾轧中去。
第一百八十章 冷
“杀鸡焉用牛刀?要你们第一师去剿匪还真是大材小用了乔霏笑道,“放心吧,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你们恐怕很快就要被调回来了。”
他们在西北剿匪也是顺道为之,并非他们的正职,这支职业“灭火队”很快就要赶回来为戴国瑛冲锋陷阵。
“你说的是胡军?”沈绍隽心领神会,胡杰的部队本就装备精良,骁勇善战,随着当初的倒徐拥戴,也在华夏分了一碗羹,如今愈发做大了,隐隐有不服戴国瑛的趋势,而对于这个投靠自己的军阀,戴国瑛本就一直存着猜疑忌惮之心,这几年双方的嫌隙越发大了,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恐怕大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胡杰是个人才,只是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固执起见,大家同为革命党人,有什么事是商量不了的?”沈绍隽叹道,他与胡杰接触虽然不多,但对他的印象颇佳,觉得他是个思想新派的能干之人,若是能团结一心,华夏又何愁不能振兴?
“他和你不同,”乔霏笑道,“你的兵权是靠自己挣来的,也是姑父给你的,而他含着金汤匙出身,手上的重兵是他父亲给的,如今却被姑父以编遣全队之机给编成了个光杆司令,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就算他咽下去了,又如何能面对家中老父老母?”
“你与他私交甚笃,便不能劝上一劝?”沈绍隽总是不想和胡杰兵戈相见。
乔霏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话里怎么透着一股酸味儿?”
沈绍隽有些赧然,“我知道你和他光风霁月,只是两军交战,受害的又是百姓,这几年百姓休养生息,方有些起色,若又毁于战火,如何能应对将来的倭人?”
乔霏收起嬉笑的神色·肃然道,“我所担忧的也正是这一点,所以一旦开战,你务必不要手下留情·只有尽快将他逼至山穷水尽的地步,大战方能尽快结束,百姓所受灾难才能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沈绍隽愣住了,“胡杰是你的至交好友······”
“他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但是既然这场战非打不可,就绝不能因私废公,”乔霏的眼中有着冷意·她永远只选择正确的道路走,“我知道你对他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或许因为顾虑到我而有所犹疑,但你必须清楚,只有国家统一才有可能面对接下来的大战,我们不能在内战上耗费太多的精力了,现在正是我们积蓄力量的时候,所以既然要打就一定要速胜!”
“霏霏·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一点,理智到冷酷的地步。”沈绍隽叹道,神色却有些沉重。
“在这样的年代里谈什么一己私利、私情都太奢侈了·我不是没有劝过胡杰,可是他有他的立场,他的苦衷,这场仗非打不可,他必须给他的手下一个交代。我们双方立场不同,但无论战争胜负,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乔霏苦笑,正是她的这份坦荡,让胡杰始终将她当做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是校长的话,你会怎么做?”沈绍隽的声音低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若是用了胡杰便不会疑他,若是疑他,便不会纵虎归山,”乔霏的声音很冷,“一开始就出其不意软禁胡杰·收编他的部队。”
戴国瑛猜忌胡杰,可又一直犹疑不定,才会放任胡杰做大,最终酿成这一场大战,若他干脆利落地快刀斩乱麻,在胡杰来不及反应前就将他控制住,胡杰就绝对奈何不了他,戴国瑛虽然狠,但却少了那一份决断力。
“若有一天我变成了今日之胡杰呢?”沈绍隽的言语中多了几分涩然。
“我不会让你走到那一步的,”乔霏断然道,没有一丝犹豫,“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管前面挡着是谁,也要护你周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自认识沈绍隽的那一天,她就有了这样的决心。
沈绍隽被她眉宇之间的毅然坚决慑住了,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没有笑她一个小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口气,下意识里他就是相信她,相信她不顾一切维护自己的决心。
“可是胡杰······若有一天我也如胡杰那样自私······”他变得语无伦次。
“你与胡杰不同,对于我的意义也不同。”乔霏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胡杰是她的好友,而他是她决定携手共进退的人,从初识他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想过放弃他,当时是出于公心,现在却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霏霏!”这个一向沉默少言的磐子最终只是动了动唇,吐出两个字,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绍隽,我们今后所要面对的风雨恐怕要远超今日的想象,我要我们永远都保有这份对对方的信任、坦诚,甚至是忠诚,才有可能并肩闯过那些风暴,无论何时,我们都必须做最了解对方的人。”乔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她并不知道该如何谈恋爱,该如何经营婚姻家庭,只是看多了身边的悲欢离合,她深深明白彼此的信赖和需要,远比一时的荷尔蒙冲动来得重要。
“一定会的!”他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用简短有力的言语作为回答。
沈绍隽性情风雅,有着旧式文人的脾性,他在上海置的这处宅子,也是达官贵人聚居的别墅区。
这是一座面积三百多平方米的花园别墅,一栋单层楼的小洋房占地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的花园种满了花草树木,两排矮冬青围着一个花坛,坛中种满了各色芬芳的花卉。
这个花坛是他亲手绘图设计的,对于家居布置极为讲究的他,还醉心于花草园艺,当初在北°平时他也常常指点着乔霏的四合院,这里该放些什么,那里该种些什么,只是乔霏对家居布置向来不上心,通常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而沈绍隽却是连行军打仗只要在某处稍微多驻扎一段时日,也要人将他的住处四壁裱糊一番,名轴满墙,鲜花盈室,舒适移情,在这一点上他比她要讲究得多。
对于这座新居,远在前线的他无暇分身他顾,但在战役的间隙却抽空画了新家的装修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