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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语静挨了骂也不恼,边笑边道,“刘小姐,你别慌睡,先听我给你说个好笑的事!”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贯如。此,珠鸾也见怪不怪。撇下小萨,便来凑趣,“那您快说说呀!瞧瞧有多好笑,让我也跟着乐乐!”
有人捧场,柯语静立马来了劲儿,“。你们今儿个不出门实在是可惜了!外头早都传疯了——咱们阳鹤啊,一夜之间就出了两桩天大的笑话!”瞥眼无精打采的笑歌,摆出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道,“你们都知道富贵大街那家叫宝香阁的古董铺子不?”
“那还能不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横行霸道的行会会首开的店么?”珠鸾嗤鼻,“前些天他派人到肖家铺子泼脏水,还把我家小姐管那儿订的货都弄坏了……怎么着?他的店被人砸了?”
“哈!你只猜对了一半!”柯语静嘿嘿笑道,“他的店不止。被人砸了,还被人劫了!”
“真的假的?”笑歌瞟她一眼,嘴角荡起丝笑意,“可别叫。我白高兴一场。”
“谁骗你来!据说那王老头晚上去朋友家喝酒回。来,想去瞧瞧他的宝贝古董,结果一推门呀——啊哈!宝贝都摔碎了!他定睛一看,你猜怎么着?”
柯语静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原来啊,有人把那些个花瓶啦、玉佛啦都堆在柜台上的一只簸箕里,而那簸箕上拴着的几根棉线都跟门把连着呢——闹了半天,是他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宝贝给摔了!”
“谁这么促狭,竟然想出这种点子来!”珠鸾大笑出声。
笑歌也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来,想必他那时候的脸色一定相当精彩了。”
“这还不打紧!”柯语静边抹笑出来的眼泪边续道,“等王老头进去一检查——哦哟!可了不得了!他最值钱的那批玉石和首饰都不见了!”
都?笑歌的眉头微微一动,还未发出疑问,珠鸾已抢先撇嘴,“该不会是他监守自盗,却故意做出好戏叫别人瞧吧?”
柯语静一怔,低头想了一想,皱眉道,“听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铺子里什么玩意儿值钱,宝贝又藏在何处,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除非……”
“就是说啰。他身为阳鹤行会的会首,哪有那么容易被人阴?别人就算知道他去哪里喝酒,也不可能掐算得那么准,正巧赶在他回来之前下手。何况家家都有伙计都住在后院里守铺,哪至于睡得那么死,连人家进去动了那么大手脚都不晓得?”
珠鸾认真地分析完,又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所以照我说,他肯定一早把东西拿走了,然后演场戏栽赃嫁祸!”
柯语静自是晓得王同史同隐庄的关系,此时虽觉着珠鸾说的很有道理,嘴上却道,“这么一说却又不对了。你想啊,赚钱赔钱都是他自己担着,他还能栽赃谁呢?”
珠鸾眼珠一转,瞥眼笑歌,忽然变了脸色,“小、小姐,该不会是他知道了你援手肖家的事,打算一箭双雕吧?”
“没那么夸张吧?”笑歌扬扬眉,淡道,“我只是订了些货,又不是盘下肖家铺子同他斗气,他有什么理由嫁祸我?”
“诶!没影儿的事就别瞎猜了!自己吓自己!”
柯语静摆手阻断这话题,又接着前头的说下去,“先听我讲完。除了宝香阁这桩事之外,还有一件更好笑的——每年近年底的时候,皇上不是都会亲临刑部主持一日朝审吗?今年皇上龙体欠安,便由皇女监国代劳。结果今儿一早,公主同六部尚书到刑部审完案,等到要在处刑文书上落印的时候,刑部尚书突然发现自己的官印找不到了!”
“赫!”珠鸾惊讶地叫起来,“官印也能丢,那他不是要掉脑袋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么高兴?”
青穹的声音蓦地于珠鸾身后出现,三个女子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见是他,方缓下神色来。
“还能说什么呀!不就是某人丢了官印那事儿嘛!”柯语静笑着瞥他一眼,那种张扬的气势立时收敛许多,“你今天不是没空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青穹虽是换下朝服才来的,骨子里却仍有点官僚气。见她口没遮拦,忙摆手道,“切莫胡言!那些事岂是能当做笑话讲的!”
柯语静不服气地白他一眼,正想反驳,笑歌已坐正身子,笑微微地道,“珠鸾,沏壶茶来——侍郎大人不会介意就着这冬日暖阳在外闲坐一会儿吧?”
“求之不得。”青穹大大方方在软榻另一头坐下,回以她温和一笑,“不过……刘小姐,若你以后仍坚持要用敬语称呼我的话,我可也要依样回敬你了。”
“是啊是啊!他又不是外人,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柯语静也随声附和道,“要不你就直呼他的名字,要不就叫他书呆子……哈,我看你还是叫他书呆子得了,不显生疏又名副其实——我说的对不对啊,书呆子?”
她说着还笑吟吟地飘过个眼风去。那暖融融的阳光洒得她的睫羽也作了淡金色,扑闪之间便带出几分媚意。
青穹心底陡地一颤,竟不敢直视于她。他支吾一声,逗得奉茶上来的珠鸾也不禁笑起来,“侍郎大人今日话倒少,半天才听见一声‘嗯’。”
他大窘,红晕一路铺上耳根。笑歌看出点端倪,微微一笑。她拍拍与他之间的空位示意柯语静坐下,自己却翩然起身,负手踱了几步,方笑道,“那索性定个规矩。以后咱们便唤柯语静为‘小静’,唤侍郎大人作‘沅墨’,至于我……以前人家都叫我作‘六姑娘’,你们若不嫌弃,如此唤我便可。”
青穹一愣。柯语静已叫起来,“那不行!我分明比你大,怎么地你都得管我叫声姐!先说好啊,要是以后你不叫姐姐,我可不应你!”
她一直对公主小她四岁却做了师姐一事耿耿于怀,好容易得着个机会从别人身上找回点面子,说什么也不肯放过。笑嘻嘻抱手盯着笑歌,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模样,“来!先叫声听听——叫得不甜,我也不应哦!”
笑歌能跟这两人关系更近一步,珠鸾自然欢喜。但她如今也略微知晓笑歌的脾性,忙退到一边以免被战火波及。
哪知笑歌只抽了抽嘴角,居然就堆起一脸甜笑,放软声音唤道,“静姐姐~”
麻得柯语静鸡皮疙瘩掉一地,当即便摆手道,“好了好了!你爱叫小静就小静吧!求你高抬贵手,以后别再用那种声音叫我了,我实在吃不消!”
“真的不用了?”
“不了不了!我还年轻,不想就这么被肉麻至死!”柯语静抱着胳膊做发抖状。想想刚才那声“夺命娇唤”,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哎呀!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让他试试这个。包管你手到擒来,一点咯噔都不打!”
笑歌又好气又好笑,过去照她的痒痒肉就捏,全不管青穹还在旁边。小萨看着热闹,也跳上榻去帮手。弄得柯语静连声求饶,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果然还是六姑娘高杆,不发怒也照样能叫对手甘拜下风!
珠鸾暗暗在心底赞叹。瞧她们玩得起劲,也高兴得很,不等吩咐就自去隔壁的宅子找小陆拿点心。
她两个闹累了,方偃旗息鼓,稍事休息。青穹趁这时机,迟疑地道,“刘小……六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字唤作‘沅墨’?我记得我从未同你们提起过……”
柯语静想起确是如此,也诧异地望过来。笑歌却不答,懒懒往小萨身上一靠,指指柯语静腰间的翠佩,嘴角就盈起抹笑。
柯语静狐疑地拿起翠佩细看,见那碧色祥云间果真浮着“沅墨”二字,不禁惊叹道,“好家伙!你的眼睛可真不是一般的毒啊!这么隐蔽的字,亏你也能看得出!”
笑歌得意地扬扬眉,心中却道——废话!她初进青府时不但顺手摸了青穹的玉佩,还看过他的扇面诗,若是连这个都不晓得,那她还混什么啊!
养了会儿精神,闲聊几句,柯语静又把话题扯到刑部尚书失落官印的事上。青穹不欲在人前谈公事,却也拗不过她死缠,只得低声道,“公主倒没说什么,只白大将军要刑部尚书大人立下保状。倘三日之内他寻不到官印,昨夜在刑部值守的两位主事都要同刑部尚书一起撤职查办。”
“哪两个倒霉蛋这么背啊?”柯语静瞟眼四周,也压低声音道,“该不会是公主身边那两个吧?”
笑歌一阵心慌,忙装出兴趣缺缺的样子阖眼假寐,耳朵却竖得老直。青穹浑没发觉她的异样,摇摇头又点点头,唇畔逸出声轻叹,“本来昨日只有督捕司李主事值守,可不知为何,司刑主事也歇在刑部衙门……丞相大人告病不理事,皇上又不肯见公主……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