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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重复事情的始末确实是个找漏洞的好办法,不过她都那么合作了,不用拿这个拖时间搞疲劳战术吧?
笑歌开始头痛。但,她现在不是公主,只是个命如蝼蚁的小民,对于古人所说的“民不与官斗”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袁都官装出认真核对笔录的样子,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在笑歌的声音已经变得干巴巴,而他也听得是有气无力地时候。他终于听见有一声轻微地响动从身后传来——这意味着他的上司大人已经离座走人了。
袁都官心底地那种狂喜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立马振作精神,准备一鼓作气问完收工。没想到那声响消失后不到半分钟,刑求室的门忽然开了。
“袁都官,辛苦你了。”
清冷的声音悠悠响起,千山暮雪般孤傲的白转眼就到了他面前。且见紫因笑微微地屈指一叩桌面,桃花眼里地冰雪便又加厚两分,“这案我来审。你可以出去了。”
不再理那面无人色的袁都官,他淡淡一瞥那两名惊疑不定地狱吏。唇角慢慢扬起点弧度,语气却同眼神一样冰冷,“我喜欢单独审案——你们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言毕便坐去笑歌对面的椅子上,眼见着他们抖抖索索地退出门去,这才懒洋洋地斜她一眼,轻声笑道,“真看不出来啊。刘姑娘。对于笼络人心这种事,你倒是挺在行的。”
笑歌不语,低了头不敢看他。进了刑部大牢她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心里有点希望能见到他,更多却是情愿不碰面。反正他也认不出她来,见了也只是会令过去的记忆继续苦缠她。
她的沉默被紫因视为心虚,桃花眼里讥诮顿起。他冷笑一声,把桌上的卷宗一扑,=指指那边墙上挂着地刑具。慢条斯理地道,“袁都官都护着你,难怪架子会这么大,见了司刑主事也不见礼……看来问案前,我不亲自招待你一回怕是不行了。老实说,我对别人可从来没那么大方过——要我帮你挑。还是你自己挑?”
王八蛋!这是问案吗?这根本就是要杀人灭口杀人灭口!
笑歌那点感伤立马被冲得连骨头都不剩。她死死盯了他半晌,在心里做过实力对比之后,忽然起身行了个礼。
“这时候才想起来补救,怕是太……”
紫因的话还没说完,她已淡淡启口,“我对这些东西不在行,还是劳烦大人替我选吧。”
说她是赌气也好,说她是脑子坏掉也好,就当欠他的她一次赔给他。不管生死,从此与他再无牵扯!
紫因本只是想吓唬她。却没想到她会不求饶。因着她这份硬气。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这一看,倒是有了新发现——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但凶杀案发生之前,他带人搜捕无空门的人时,似乎也见过这女人。
“杀人案发生的那天,赌坊对面站着的那个人是你?”
其实更想问——那个傻痴痴看得我全身不舒服的女人就是你?
说要刑讯逼供的人突然问出这种话来,笑歌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心头那股子气还没消,溜出嘴来地话就像是故意找死——“不是。”
“是么?”桃花眼微微一眯,荡起点笑意,“可我明明记得有个丑八怪一直在那门口盯着人看,口水流出来都不晓得。”
你丫才是丑八怪!你丫才流口水呢!
涉及容貌问题,是个女人都会在意。笑歌当然也不例外。一时间气得头发昏,却只能在心底大声反驳,真是说不出的憋闷。
“真的不是你?”
“不是!”
“那拿了衣服没付账的人也不是你啰?”
“你才……”笑歌脱口吼了两个字,忽然记起现在的处境,硬是把后句咽下去,咬牙道,“不是!”
“哦。”紫因笑微微地从卷宗里拈出张纸,在她眼前晃了晃,“那这张向肖氏成衣铺订货的单据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快点惹恼他,快点挨打,快点不用再看见那双讨嫌到爆地桃花眼!
她的反应却让紫因大觉有趣,点着卷宗上的几行字慢吞吞地念道,“白丝绸曲裾一件、长裤一条,金边三滚,花型盘扣,午时取货,订货人刘小六。实际取走货物的时间是未时一刻……我说,你要去杀人怎么不买刀,反而买了套白衣服呢?”
咬牙切齿,切齿咬牙。笑歌压抑了许久的毒舌因子终于爆发。她一瞥紫因身上的白衣,半边嘴角就止不住地扬上去,“血会弄脏衣服,不备套换的怎么行?这一点,大人的经验应该比我多得多吧?”
哈!还敢讽刺他!
紫因闲了很久,嘴巴也痒得很。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反倒让他来了兴趣,“哦哟!我就说我不会记错的嘛!原来你真地就是那个流口水地丑八怪啊!”
爆血管了……真的快要爆血管了!反正之前那些话也够她死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笑歌把心一横,微微一笑,慢悠悠地道,“是啊。谁叫我这个丑八怪没见过世面,看见个女扮男装地美人就呆了眼!”
破笼卷 第三十四章 无罪开释
空气如冷却的猪油,一点点凝固。桃花眼里的冰雪蓦然间化作两簇幽幽的火苗,散发出危 3ǔ。cōm险讯号。
笑歌却只当看不见,轻笑一声,又道,“这么说来,那个大美人同大人倒也有几分相像……啊,该不会就是大人您吧?”
死了也要过够嘴瘾再死,管他是司刑主事还是天王老子!
“当然……不会是我。”紫因暗暗攥紧拳头,盯视她良久,方慢慢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这女人跟袁都官描述的完全不一样。虽然长着张不起眼的脸,嘴巴却刁钻得够可以。明知她在拐着弯骂人,可他一发火就等于承认……不过,那种说法的语气和那个半扬嘴角的动作,还真是……眼熟。以前在哪里见过她吗?
“哦哦,果然如此。”笑歌习惯性地袖起手来,微侧着头笑微微地道,“我就说嘛,我眼神还没差到会把男人当成女人呀!”
这才是她的本性吧?还真是会演戏呢!居然还在挑衅……可恶!
这回咬牙的人换成了紫因。要弄到她生不如死,易如反掌。可他的目的不在于此,一时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眯着眼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回,心念一转,他忽然就笑得一派云淡风清,“好了。等尚书大人的批文下来,你就可以回家了。”
“什么?”笑歌一愣,心底警钟长鸣。她跟眼前这男人也相处过数月。怎会不知他脾性。若他露出这种表情,绝对是有阴谋在酝酿中!
“你,无罪释放。”
紫因顺手地合上卷宗,起身微笑道,“没有人会在订完一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取到的货物之后,突然跑去杀人。这是常识。当然,如果你是疯子。又另当别论——刘姑娘,你是疯子么?”
那异常认真地神情。仿佛真的是在询问她一个重要的问题。笑歌的嘴角抽动数秒,蓦地绽出个大大的笑容来,“大人说得很对。正常人哪会同个疯子谈那么久的话……是吧,大人?”
好得很!很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紫因地好斗因子完全被激发出来。他颈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脸上却仍保持着淡淡一抹笑,击掌唤人进来带她走。待她快要出门去,又蓦地轻笑启口。“刘姑娘很风趣。希望下回我们见面,不会还是在这里。”
“谢大人吉言。”
笑歌转身来,慢吞吞地行个礼,抬眼一瞥他,半边嘴角又微微扬起,“不过,大人代表地是‘正义的惩罚’,我这人胆小。所以如果以后您发现我见了您就掉头跑的话,请您千万不要介意。”
眉头重重一蹙,桃花眼蓦地一眯,那两个狱吏登时脸绿绿,却听她还在不紧不慢地问——“哦,对了。还有件事。我想问问大人……既然我无罪,那么属于我的东西,刑部是不是会一件不少地还给我呢?”
“牢头!牢头!刘姑娘回来了!”
守门的狱卒们吃过两顿酒就同袁牢头混熟了,老远瞧见袁都官带着人回来了,忙敲门报信,“袁都官大人也来了!”
袁牢头精神一振,撂下手里的书,站在门边急切地等着开门的命令。
到真正瞧见笑歌衣衫整齐,不像是受过刑地模样,他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踏实了。官场无父子。照例行礼过。见袁都官的脸色不好,他却佯装不知。瞥眼没戴镣铐的笑歌。便低声问身旁的狱吏怎么回事。
“司刑主事大人说刘姑娘无罪,尚书大人的开释批文也拿到了,现在刘姑娘已经可以走了。”那狱吏笑嘻嘻地说完,又挤挤眼,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道,“都官大人听完我带去的话,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您老悠着点,可别在这大牢里跟儿子打起来……”
袁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