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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她知道这整件事。难道是……她们的计划出了什么纰漏?
思及此,老夫人不禁一阵紧张,正好这个时候青璃把拆出来的信递了过来,她赶紧抢过来,迫不及待地展了开来。
是云琬的字迹没错。
老夫人以前对云琬不甚关心,所以并不清楚以前那个云琬的字迹,她只是在后来和云琬的慢慢接触中,才知晓云琬的字迹的。
老夫人确定是云琬写的之后,一颗心就更加的不安了。她赶紧将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一张脸越发的凝重起来。
墨月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老夫人的脸色,见她面色不好看,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她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连忙开口问道:“老夫人,三小姐在信里说什么了?!”
老夫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将信收拢起来,将它重新递给青璃道:“收起来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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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见老夫人的脸色有些奇怪,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在生气又不像是在生气,总之挺奇怪的。
“老夫人,三小姐都在信里说什么了?”青璃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老夫人……”墨月的眼泪噙在了眼眶,都快要哭出来。三小姐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为什么老夫人的脸色看上去这么奇怪,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秋碧也紧张担心都不得了,她跪在地上,手紧紧揪着衣摆,一颗心跳得飞快。就连一旁的青绿也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钟,安静地有些沉闷和诡异。最终还是老夫人哀声叹了口气,对青璃说道:“去跟徐嬷嬷说一声,叫她在九月初二那行写上云琬的名字。”
老夫人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瞪大了眼睛,表情上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徐嬷嬷是专管内阁姨娘小姐信期的嬷嬷,每到姨娘小姐的信期,就会通报给主母,这个时候也好让众人知道这段期间哪个姨娘小姐是不能做哪些事的。也会在姨娘小姐的信期发放相应的物品,在饮食上也会有所改变,方便小姐们更好的调理身子。而且有的姨娘小姐会拿葵水这件事当做借口不去请安或者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样一来也是一种保障,才至于会乱了规矩。
现在老夫人要徐嬷嬷在信期册上加上云琬的名字,这也就是表明……三小姐!她!已经来了葵水?
天呐!三小姐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来了葵水,女人第一次这种事要相当的注意,千万要调养好。否则将来落下病根子,是怎么治也治不好的。
而且九月初二……那不就是陆老夫人寿宴的那天?!那天。三小姐可是为了救瑞哥儿跳下水的!
难怪老夫人的脸色这样难看,显然是知道三小姐在初潮时受了凉,现在又被软禁在偏远阴寒的冷香阁,长期下去对三小姐的身体是不好的。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愁容满面的。特别是墨月,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
“老夫人!您一定要帮帮三小姐!冷香阁那边地处偏僻!咱们小姐又是冷骨头,根本耐不住寒,现在她又来了葵水,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要是到了冬天,小姐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青璃也揪心不已。她眉头紧紧皱着。冲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看我们还是跟老爷说说,求求情解除三小姐的软禁吧,纵使解除不了,那就将三小姐软禁在琬院。琬院那儿朝南,很温暖,总比冷香阁要强多了。咱们三小姐是个身子骨弱的,到了大冬天的,可受不了那样的折腾。”
老夫人岂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她跟云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再加上云琬信里面的意思也是不想要她帮忙把软禁解除的。她的意思只是要送些银子过去,这样也可以掌控院子里的那几个吸血鬼,对她就是好的。
而且。方氏不是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吗?既然这样,那云琬应当不必熬到冬天,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不过,云琬是她最宝贝的孙女,要是因为那些计划伤了身子,她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找个可靠的人去照顾云琬。
思及此,老夫人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收敛心神,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几个不要再说话了,这件事我心中有数。青璃,你先把云琬的信期上报给徐嬷嬷,她是府里的老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青绿,你去帮我筹一百两的散碎银子和铜板,不要被人发现。”
青璃点点头,见老夫人神色镇定,她也不由稳下了心神,跟老夫人行了礼后便退了下去。青绿也点点头,随着青璃走了出去。
“至于你们两个……”老夫人将目光转移到跪着的墨月和青璃身上,眼眸微眯道:“你们给我留下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云琬拿着一块帕子,看似是在绣花,实则却是在望着窗外发呆。都已经过去三天了,怎么璎珞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她真是信错了人?
“小姐,该吃午膳了。”门外突然响起了春花恭敬的声音,打断了云琬的沉思。
云琬回首望去,春花正立在房门口,安静地看着她,只是神色看上去颇有些奇怪。
“你这是什么表情?”云琬下意识地问出了声。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朝春花面前走去。
春花见状,赶紧垂下头,略带了些慌张道:“没,没什么,三小姐还是赶紧去吃午膳吧!到……到了那时,您就清楚了。”说完,也不敢看云琬的脸色,慌忙地朝东次间走去。
云琬的脸色带着些疑惑,春花这是怎么了?到了那时她就清楚了?什么时候?
边思考着边走朝东次间走去,结果刚一进去,看到了台上摆着的午膳,她就大致清楚了春花那句话的意思。
台上摆着的午膳,说是午膳,不如说是剩菜剩饭,因为每一道菜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就连平时满满的一大碗白饭,如今只有半碗多。
云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故伎重演了?稍稍安稳了十几日就又在吃食这方面动手脚了?
云琬想了想,眼神幽暗深邃,眸中暗光流转。她径自走到饭桌旁坐下,冷笑一声道:“这一次倒是做的极好,至少没有给我喝稀粥和冷馒头。”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筷子要去动那些饭菜。
春花见状,连忙叫出声来阻止:“小姐,这不能吃!”
云琬闻言,微挑了挑眉梢,转头目光沉重地去看春花,微启唇问道:“为什么?”
春花被云琬的样子看的一愣,瞬间就有些不知所措。她局促地站在原地,不断用双手绞着衣摆,脸色都微微泛白。
她是在害怕,没错,她的确是在害怕。
云琬看着春花的反应,更加肯定今日的午膳绝对不会是大厨房那边的所为。她刚刚仔细想了想,方氏已经用这招对付过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上次方氏要采用那种幼稚的方法对付她,但是她却清楚,方氏不会再一次故意给她下马威的,方氏那样一个精明的人,看到她被软禁起来,不会再落井下石,让府里的人觉得她心肠狠毒。所以这一次的饭菜问题,绝无可能是方氏教唆大厨房所为。
而现在的莫府,祖母已经接掌大权,她肯定暗自提点过那些人不能克扣她的吃食,所以这一次的饭菜问题一定出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身上。
她刚刚故意装出要吃饭的样子,惹得春花出面劝阻,就说明春花是知道这件事的起因的。而春花现在对她很忠心耿耿,如果真是大厨房所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甚至是义愤填膺地说出来。可是现在,她却支支吾吾,犹豫不定的,那就证明她被人威胁过,不准将这件事说给她听。而会威胁春花的人,冷香阁内,她认为秋月没有这么胆子去做这件事,那么……此人非阎罗婆莫属。
云琬想到这里,握着筷子的手不断用力,差点就要将筷子握断。
阎罗婆!你这老贼婆竟也敢!
“小姐……奴婢,奴婢不敢说。”春花沉默了半响,终于咬着嘴唇呐呐地说出了口。
云琬的脸色不由更加阴暗了,春花这丫头虽然看上去唯唯诺诺,但是这十多天的相处下来,云琬发现她还是很有自己的主见的,帮她打探消息的时候也可以做的不漏马脚,妥妥当当。这其中势必有她家生子的优势,但是也脱离不了她骨子里的聪明大胆。
可是现在她表现的这般害怕,那就说明她势必被阎罗婆威胁的不轻,甚至还可能威胁到了她的生命。
“为什么不敢说?你刚刚让我不要碰这饭菜,为什么?这饭菜怎么了么?不就是少了点,反正我也吃不掉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吃?还是说这饭菜是被别人吃剩下的?所以你不准我吃?那我问你,是谁先动了这些饭菜?”云琬因为心中气愤,噼里啪啦地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问题都抛给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