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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传来晚饭,丫头们侍候着叶茜和叶荞们吃了。丫头们轮着去吃饭的功夫,叶荞忍了一个下午,这才小声对叶茜道:“真是想不到啊……”
本以为只是杨婉真对孟昭有意思,没想到叶景尔竟然也对杨婉真有意思,再加上最初又扯上章雨柔,这八卦足够下人说上好几个月的。
叶茜听得摇摇头,因无旁人在,这才悄声对叶荞道:“你别乱说,此事是杨姑娘一手安排,她到梧桐书院去根本就不是对孟大爷有意,她是跟流云密谋。”
叶荞顿时傻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叶茜道:“你……怎么这么说?”
“这是个计中计的连环套,杨姑娘先跟大太太说,二爷喜欢章姑娘,她有办法把这事捅开,大太太那样讨厌大爷和章姑娘,自然乐见其成,要是能把这门亲事婚事毁了,大太太会更高兴;杨姑娘再转头跟流云说,大太太不喜欢章姑娘当儿媳妇,想把章姑娘换掉,需要她配合,事成之后流云自然就能成为通房了。”叶茜说着,顿了一下轻轻叹道:“这些都是骗她们的,杨姑娘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所有人都以为二爷对她有意,以谋当叶二奶奶。”
叶荞没看出来并不奇怪,年龄小,跟着叶老太太住也没见过什么宅斗、计谋之类的。杨婉真布局仔细,行事严密,别说叶荞看不出来,叶老太太都未必看得出来。她能看出来,也是因为上辈出入侯门公府后宅次数多了,明争暗斗见过不少,这才能猜出几分来。
看章雨柔的反应,估计也是猜出来了。还有叶二太太,一直一言不发,其实进府这么久了,叶茜唯一看不懂的就是叶二太太,只能说是水太深。
叶荞听得更是傻眼了,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道:“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二爷对章姑娘有意,上次杨姑娘生日宴上就能看出来了,大太太和杨姑娘知道并不奇怪。至于流云,流云原是大爷屋里的大丫头,那样的体贴周全,跟章姑娘屋里的丫头肯定关系好,趁着章姑娘不在屋里时,到屋里说说话,顺手摸点东西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叶茜说着。
叶荞捂着嘴,只怕自己声音大了让别人听到,不可思议的道:“二爷真的对章姑娘……”那可是他嫂子啊,小叔子对嫂子有想法,这是天大的丑闻。
叶茜点点头,却不好跟叶荞解释,男女之间有没有情,不是凭嘴说的,暧昧更像是一种感觉。偶尔一句话,一个神情一个动作,就能把男女之间的真实关系表露出来。叶荞还小,不懂男女之事,到杨婉真的年龄,自然也就能明白。
“天呢,竟然是这样……”叶荞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个信息,不管是杨婉真中意孟昭,还是景尔中意杨婉真,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总是男未婚女未嫁,也许以后真能成其好事。章雨柔可是定了亲的,定亲对象还是叶景怡。
叶茜点点头,随手倒了两碗茶,一杯递给叶荞,一杯自己慢慢喝着。
叶荞想了一会有几分明白了,道:“杨姑娘既然早有谋划,肯定打了一模一样的玉蝴蝶,等到流云把章姑娘偷过来,她再趁着说话的时候悄悄的换掉。不过那玉蝴蝶怎么到二爷身上的呢,二爷又怎么可能会承认?”
“二爷过生日肯定要喝酒,他都是成年男子了,房舍在二门处,大爷必然会把屋子借给他当下处,上厕所,洗脸更衣,二爷喝的半醉不醒,流云趁着侍候的时候,悄悄塞东西进他怀里也是有可能的。”叶茜说着,从常理上推测这个情节肯定可以,想了想又道:“至于二爷为什么会承认……由不得他不承认。”
从爷们身上掉出来姑娘的东西,可以说是丫头陷害,就像章雨柔开始就想审丫头们,把流云挖出来。杨婉真的丫头马上打口打断,不等开审,马上把剧情继续神展开,以转移注意力。
大太太那样怒声呵斥,就是想咬定钗是章雨柔的,以此给章雨柔定罪。就是定不了罪,只要她一口咬定要折腾,就是审丫头把流云挖出来办了,事闹大了也压不住。最重要的是叶景尔的种种表现,有心人只怕也看在眼里,小叔子与嫂子,这种桃色新闻太难听了。
要是叶景尔十分痴心与章雨柔,肯定不愿意章雨柔被这种闲话困住,就像今天这样也不说其他的,直接说派丫头去偷的,自己是里掉里头了,但彻底把章雨柔洗干净了。
就是叶景尔没那么痴心,还有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在,章雨柔和叶景怡是二老最看中的,就是一双眼珠子。为了给章雨柔解这个困局,那就不如让叶景尔钟情杨婉真,反正叶景尔怀里拿的蝴蝶钗确实是杨婉真的,这样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尤其是叶大太太的嘴。
叶荞听得有几分咋舌,好一会才道:“那杨姑娘是连叶大太太都算计在内了。”
看叶大太太今天看到玉蝴蝶的表现,好像排练好的似的,要真是突发事件,叶大太太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反应速度。不过后来的神展开,叶大太太一样傻眼了。
“可不是。”叶茜叹口气说着,道:“杨姑娘这回是破釜沉舟了,连姑妈都算计在内,不成功就成仁。”
想想年后几次见杨婉真的神情,估计杨家给她下最后通牒了,她便干脆豁出去赌一把,此事之后,不管怎么处理,杨婉真都不可能再住在国公府。
“杨姑娘如此的谋算,不过是想当二爷的正室……”叶荞说着,神情还是有几分不可思议,叶景尔在国公府是三不靠,嫡母不管,生母己亡,祖父祖母也忽视。自己又无能,出息是肯定没有的。在她看来,叶景尔这种条件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谋算。
“杨姑娘父亲是白身,凭着国公府的出身,二爷怎么也能捐官。以后国公府三房人分家,二房得的肯定不会少,二房无嫡子,自然以长子为尊。”叶茜笑着说,叶荞只看到了叶景尔本人,自然觉得条件不好,但国公府的底子太厚,这样的根基在,叶景尔就是啥都不做,也比一般人强得多。更何况男人好不好,最后是由杨家来决定的。
叶荞听得摇摇头,她还是觉得与其嫁个像叶景尔这种侯门公府出来的废物庶子,真不如嫁个平常人家比较长进的男人。女子要是跟丈夫过一辈子的,像叶景尔那种恨不得让人踢一脚的,这一辈子过着也难受啊。道:“就是如此算计了,府里爷们的婚事总要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了算,老太太那样看不上大太太,如何会同意孙子娶杨姑娘。就是今天的事闹起来,难道还真能同意了婚事?”
叶景尔在府里并没有发言权,不可能他喜欢谁就给他娶谁。只要说叶老太爷说一句不愿意,把杨婉真送走,叶大太太又能怎么样。
“所以才说这是破釜沉舟的赌一把。”叶茜说着,又道:“而且你算算家里的爷们,大爷自是不必说,杨姑娘别说谋算着当正室,就是当妾室她也插不进来。三爷和四爷是住公主府,平常根本就见不着。下头五爷和六爷年龄还小不说,都是跟着生母的,下手不容易。”
“唉。”叶荞叹口气,却是道:“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出嫁衣,杨姑娘看着那样的聪明机伶,何必非得高嫁到这里。看看叶大太太,就是嫁进来了,还不是上下不待见,连个体面的管家媳妇都不如。”
叶茜听得不禁笑了,也是叶荞的小姑娘爱强的性子所致,又为杨婉真叹气道:“父亲打小就真心疼爱我们,几年之后回家肯定会好好给我们张罗亲事,我们能随心所欲些,说到底还是仗着父亲疼爱。杨姑娘只怕也是身不由己,她一个姑娘家总不能离了娘家,到外头把自己给嫁了。就是她真有这个本事,没有父母之命,哪个正经男子会要她。”
“也是,杨姑娘也是命苦的。”叶荞听得也感伤起来,不禁道:“如此的算计,杨姑娘真能如愿吗?”
“谁知道呢,全凭老太爷的主意。”叶茜说着,要是从她上辈子知道的结婚果推测,杨婉真应该是没嫁过来。若只是分析现在的形势,就不太好说了。尤其是叶二太太,高门大户出身,又管家多年的当家太太,不可能看不出杨婉真的手段。叶景尔的婚事,她的意见会很重要。
叶荞忍不住道:“若是不能成,杨姑娘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破不立,谁能晓得将来的事。”叶茜说着,话语一转道:“不过我觉得最厉害的是流云,还真是看走眼,以前只觉这丫头心大,没想到竟然如此大。”
这真是个人才,主母让她当通房,就有心张罗想换个主母。这亏得还是个女儿家,投胎成家生子丫头,这要是男人当了官员,看皇帝不顺眼,只怕还敢张罗着换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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