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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孟嫂子这些年太不容易。”叶老太太看完信就是泪流满面,孟老太太并没有在信上说自己过的有多苦,但字里行间那股心酸都能读的出来。又道:“昭哥儿才十三岁,与其让他们找来,不如过了年派个人去接过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叶老太爷说着,孟老太太信上说成那样,想想当年与孟老太爷的交情,他如何不照看。想了想又道:“当年我与孟老太爷确实说过要做儿女亲家的话。”
叶老太太却是一脸为难,道:“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不如先把人接了来,婚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两家交好,帮忙照看孩子并不打紧。当时议定儿女婚事时孟家还是侯府,两家算是门当户对。孟家的现状就不说了,就孟昭的出身,要说嫡子也是嫡子,但母亲被休出的嫡子,是最尴尬的一种。孟老太太信里的意思也说得明白,别说分家产,孟二老爷连媳妇都不会给他娶。
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又一直生活民野乡间,见识档次能有多高。帮趁着教育两年,然后出钱给他娶房媳妇,再帮点银子就算是对的起故交。要是真履行婚约,别说叶芙和叶薇自己不愿意,她这个祖母也不想孙女嫁这样的人家。
叶老太爷叹口气,叶老太太能想到的事他如何不知道,男人不怕穷,怕的是没见识没见前程。若真是个乡下穷小子,婚事确实不好提,便道:“也是,先看看人再说吧。”
☆、35
时至腊月二十五;叶茜和叶荞便向叶老太太辞行,要是叶宗山还有继室儿女,她们还可以不回去。叶宗山只有她们两个,过年这样的大日子;女儿肯定要陪在父亲身边。
“这才是懂事的孩子;你们爹爹一个人在家也是辛苦了。收拾一下,明天让二太太派车送你们回去。”叶老太太嘴上说着,手却是拉着叶荞,神情有几分不舍,又道:“出了正月……就下了十五吧,再派车接你们回来。”
“嗯,多谢老太太。”叶荞笑着说。
叶老太太又道:“家里没个女主人,丫头肯定不周全,让几个丫头跟你们一起回去侍候。”
“老太太放心,家里是有丫头侍候的。”叶茜忙笑着说,叶家那样的生活环境,跟国公府差那么多,丫头们过去肯定会觉得不适应,再者这么多丫头到了叶家住哪里。
“外头的丫头没经过调教,也不懂侍候。”叶老太太挥手说着,又道:“丫头给了你们就是让你们使唤的,你们不在屋里,她们也是闲着,都带去吧。”
叶茜和叶荞看叶老太太执意,也不再说什么,不过要赶紧带信给叶宗山,把屋子收拾收拾,现在是冬天,还真不好将就,有得忙活。
姐妹俩回屋收拾东西,本来按她们的意思,带几件衣服就行了,简简单单两个包袱也就差不多了。叶老太太这样一吩咐,那要带的东西就多了,吴婆子带着丫头收拾,衣服,妆台,差点就要把铺盖带去,被叶茜死活拦住了。
丫头们也各自回去收拾,次日早饭过后,先辞了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然后大房,二房,长辈们辞了一圈,又到各姑娘屋里坐坐辞行,快到中午了,终于把礼走完。丫头们把东西拿好,章雨柔亲送叶茜和叶荞到三门上。
三门处一共停了三辆车驾,大的是辆朱轮华盖车,给叶茜和叶荞坐,小车一辆给丫们坐,另一辆却是放东西,除了带回去的行李外,叶老太太又送了许多东西,都是过年的年货,叶宗山一直在国公府里帮忙收租,收拾过年的东西。只怕自己家里不能周全,便命人收拾了一共带回去。
丫头扶着上了车,车驾驶出西角门,叶荞不由得长长舒口气,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国公府当然各样都好,但是千金小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就是到后花园逛逛,住了将近半年,还真是憋得慌。
叶茜也跟着往外看,却不禁道:“也不知道这几个月父亲过得怎么样。”
“苗姨娘和叶玉珠在家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呢。”叶荞有几分担忧,苗姨娘和叶玉珠实在不是让人放心的人。想了想又道:“说起来以爹爹的年龄,也该再娶个正室,生个嫡子才好。”
以前在家时她不想叶宗山娶亲,是担心继母对她不好,现在她在国公府暂住,看样子是要住上好几年。等她再回家时只怕也离出嫁不远了,继母与她完全没有妨碍,而且女儿家除了靠父亲,还要靠兄弟,有了弟弟也是好事。
“我也是如此想,回家之后我们好好与父亲说,正该现在续娶。”叶茜说着。
男人三十岁以前续娶都比较容易,也能挑好的。现在的叶家也不比以前了,住着三进的院子,使着下人有车马,无子嫡子,两个嫡女还不在身边,虽然有房妾室,却是绝育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敢想,一般小商贾人家的姑娘很有希望。
叶荞想想又道:“姐姐也可以请吕姨妈帮忙打听打听,父亲早日再娶,有人照应他不说。家里只有苗姨娘娘俩,谁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尤其是苗姨娘还绝育了,总觉得这娘俩会是个隐患。
“要是能想个法把她们娘俩打发走就好了……”叶茜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事最大的阻碍在叶宗山,苗姨娘就是再不好,也跟了叶宗山许多年。苗姨娘要是还能生育,另外再嫁户人家还有活路,现在完全断了活路。唯一的弟弟苗军又那样,离了叶家完全没路,叶宗山不可能看着她们娘俩去死。
叶荞却是皱起眉头来,道:“离了叶家……她们能去哪。”苗姨娘很有可能是被清娘下的药,讨厌防备她们母女是有一回事,内疚也是有的。
“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叶茜笑着说,随即掀开帘子一角,不经意地往外瞧一眼,却多少怔了一下。
白马,少年迎面而来,白马是一般的白马,并不是十分珍贵的品种。少年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平平常常一身宝蓝色锦衣,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帅是挺帅,离出众还差的远。明明一切都很平常,组合在一起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别说叶景怡,连公子幼子叶景祀都不如他。
叶茜在国公府这么久,了解贵族之家如何教养孩子之后,也就越发的明白,气质不是天生,绝大部分都是拿钱堆出来的。眼前这位只怕出身不俗,公子哥出门,尤其是年龄小的时候,肯定是前呼后拥,单枪匹马多半是偷跑出来的。
马车往南,少年往北,叶茜虽然放下了帘子,却是隔着纱帘往外看,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少年却是回身看了一眼,似乎在看马车。叶茜怔了一下,正想着难道是国公府的亲友。就听前头驾马的红马一声嘶鸣,马车也随即晃荡起来。
“啊……”叶荞不禁尖叫出来。
叶茜右手抓住叶荞,左手却是紧抓住栏杆,道:“快抓住栏杆。”
叶荞立即双手抓住扶手,前头两个赶车也手忙脚乱起来,虽然极力控制着,马匹仍然是阵阵嘶鸣,车厢晃荡的更厉害,前冲速度也更快。
车驾越来越快,叶荞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的忍不住尖叫起来。叶茜虽然镇定,心中却是惊诧不已,国公府不管是马匹还是车夫都是训练有素,尤其是叶二太太派的还是年长跟车,长年与马匹打交道的,怎么会突然惊了马,更神奇的是车夫竟然控制不住。
车厢晃的太厉害,车帘也跟着掀了起来,正在此时就听马蹄声响起,本来已经擦身而过的少年突然快马追过来,跟红马并肩而行时,直接一跃而起从白马跳到红马上。红马前蹄腾空而起,别说叶荞了,叶茜都要惊呼起来。
小爷啊,你行不行……
红马又嘶鸣几声,却是慢慢平静下来,车厢晃荡的也没那么厉害了。两个吓坏了的车夫赶紧上前,却是不敢拉缰绳,直到马完全停下来,少年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两个车夫感激涕零,直接跪下来磕头。把两个姑娘摔到了,他们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事了。”少年笑着说,随手把缰绳丢开车夫,又往车厢里看了一眼。
叶荞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不管是前头的马车惊魂,还是后头少年的英勇身手,都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叶茜惊魂之后却是一脸吃惊的打量着少年,她虽然不懂武功,但这一手实在太漂亮。难道是武勋贵族人家的公子?文官的儿子很少习武,也就是武勋有些家传武艺。要是武勋人家,十之八九跟国公府有交情。
少年看到是女眷本想扭头,又看到叶茜正看着他,便朝叶茜笑笑,拱手当作见礼,转身就走。叶茜回过神来,虽然不好在大街上下车,却是大声道:“多谢公子相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家住哪方,我好请父亲上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