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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凑上来小声道:“几个小道士说驸马爷服的丹药是翻遍古籍,找出来的古方,据说有散气消除心魔之效,人吃完之后精神大震,有小道士试过药,并无妨碍。但今天早上时驸马爷已经吃过一种丹药,再服此药时,小道士们劝过,奈何就是不听,吃完之后就……”
叶景祀听得嘴角都抽搐了,简单来说就是药吃多了,以为是开心果,没想到是催命丹,还有比这更窝囊的死法吗。这样的亲爹……不自觉得深吸口气,顿了一下才吩咐道:“全部暴毙,今天的审查结果,要是透出去一个字,你们都别活了。”
“是,四爷放心。”大太监小声说着。
叶景祀大步向前头走,正要进屋之时,就听里头突然大哭声响起,以叶老太太的声音更为刺耳苍桑。没一会里头大太监传话:“驸马爷殁了……”
☆、163
叶三老爷死的太突然;公主府根本就没有准备;叶景霰和叶景祀根本就顾不上趴到灵前当孝子,只是料理后事就忙不过来。叶景怡和章雨柔理所当然的过来帮忙;合两府之力;棺材装裹;灵堂、孝服,各家卜文,终于在次日全部准备妥当;通宵一夜根本就没人合眼。叶老太爷还好,叶老太太哭晕过去好几次;都快用人参吊命了。
消息送到宫中;陈太后和永昌皇帝都是大吃一惊,马上派了心腹嬷嬷和太监来到公主府;怕安宁长公主伤心过度,接她进宫去住。又顺道问了问情况,叶景霰和叶景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大太监悄悄说,丹药磕多了。
安宁长公主进宫,叶景霰和叶景祀多少轻松了一点,可以专心办丧事,不用安抚安宁长公主,自有太后和永昌皇帝安慰。因为死的是驸马,除了勋贵之外,皇亲这一档的是全部惊动。皇帝的亲姐夫过世虽然是大丧事,但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还活着,不宜停灵太久,最后永昌皇帝让钦天监择定停灵二十一日,停灵时间虽然短了,宾客潮水一样的拥来了。
除上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这种长辈外,叶家上下是全部出动,连一直休养的叶二太太都去公主府帮忙招呼宾客,到出殡当天更是不必说,路祭的灵棚扎满一条街,送入家庙之后,又是法事道场,叶家其他人送完灵都可以回去,叶景霰,叶景祀,宋氏走不了,尤其是叶景霰,法事完了之后,他作为长子还要扶灵回乡安丧。
就在叶家上下忙碌之时,叶宗山一家悄悄搬走了。真的是悄悄搬走,谁都没有惊动,箱笼细软都是连夜搬的,当时叶家的下人们也是忙到飞起,都有些顾不上,反应过来之时东北小院已经上锁。
叶宗山的新宅离叶家也算远,跟老宅所处的平民区不同,新宅地处小官们集中地。叶家帮着托关系捐了官身,叶宗山现在也是六品小官,住这里倒是合适。
四进院落,没有花园,半新半旧的房舍家具,地方却是不小,叶茜和叶荞都分到了独立小院。买这处房舍其实也是巧,叶宗山本来也不着急,正巧有个小官告老,价钱各方面都合适,叶宗山也就顺手接了。
买下之后叶宗山只是着人打扫干净,房舍是十几年前翻盖的,家具也是那时候买的。看着还马马虎虎,将来盼哥儿成亲肯定还得收拾,那不如到时候再大修,现在还能住人。
虽然是新宅搬迁,家中上下没有一点喜气,叶宗山和画眉是素服,叶茜、叶荞连带着家中下人全部都是孝服,府门口虽然没挂白布,家中各种却是挂了白灯。因为是连夜悄悄搬迁,周围邻居弄不清怎么回事,又看出入人等都是孝服,也没人敢来上门道喜。
大门紧闭,十来天天忙碌搬迁工作算是全部完成,本来也用不了这么久,差人手。东北小院使唤的人倒是齐全,但叶茜和叶荞在国公府使唤的丫头肯定不能带过来,两人顿时成了光杆司令。
画眉虽然叫了官牙婆领了小丫头进来,但没经过,哪里能直接上手,画眉把自己身边大丫头派过来,就是均着些也肯定不够。
“唉,总算是忙完了。”叶宗山大松口气,神情多少有些轻松。
不只是搬迁完成,叶三老爷在这个关键时候倒头,应该能让公主的怒气平息不少,不用担心被牵怒。
叶茜心有同感,舒口气道:“爹爹和太太辛苦了,该好好歇息几天。”
“你也累了。”叶宗山说着,看看屋里,问:“荞丫头呢?”
“过来时我顺道去找她,丫头说她睡了,我想着这些天她也辛苦,便没惊动。”叶茜说着,搬迁身体疲惫只是一方面,叶荞更多的是心累。
先是疑惑与身世之谜,后来是叶三老爷过世,叶荞如何能平静视之,双重打击之下,精神情绪不好是正常事,没病倒就是好样的。要是可以的话,能出去散散心就好了,女子常年憋在后宅里,再有心结打不开,确实容易得病。
叶宗山听得默然,好一会才道:“你们都是我的女儿,从小到大我都是一视同仁,你是大姐姐,家里的弟妹你都要关照些。尤其是你荞妹妹,要时常劝着她些,从小一起长大,情份不同。”
叶荞虽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这些年他待她跟叶茜都是一样的。这些天看叶荞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可能自己察觉到了。叶宗山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也没办法说,有些秘密只能是秘密,就算都知道,但有那层窗户纸在,怎么也比捅破了强。
叶茜道:“爹爹放心,我一会就过去看看她。”
“嗯。”叶宗山说着,顿了一下道:“我们家人口简单,不用太拘束与早晚请安,这些规矩能免就免了。”
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吃饭请安都是定点的,大家都按规矩走。自己家中实在没必要,主要是吃饭都在一处,一天三见了,再把早晚请安固定下来的就显得很没必要。不管叶茜还是叶荞在家里留的时间都不长了,没必要太折腾。
画眉也笑着道:“是啊,自家人一起,何必定下时间呢。”
“是爹爹和太太体谅我和荞妹妹。”叶茜笑着说,道:“一会我跟妹妹说。”
叶茜答应着,正想起身走,这几天搬迁整理,她也想回房歇个中觉。
婆子传话进来道:“展大爷来了……”
“谁?”叶宗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展飞,道:“快请进来。”
叶茜想了想起身道:“展大爷来了,女儿回避。”
“唉。”叶宗山不自觉得叹口气,看着展家越来越好,对展飞这个女婿他还是觉得挺可惜的。要说以前来叶家还是顺道,现在听说搬家了,马上过来就是很有心。看看叶茜道:“何必回避,又不是不认的,坐下见见吧。”
展飞一直以来的意思都挺明白的,只是另外一边是孟昭。要是没有定亲,叶宗山肯定会十分犹豫,但既然定了亲,肯定不会再折腾。此时展飞如此有心的来了,叶宗山一向尊重叶茜的意见,那就有话当面说。
叶茜想想便坐了下来,父母都在,见见展飞确实挺无所谓的。算算日子,展飞这趟出门游学也有大半年了,以游学当借口,行走与书院之间确实有利与增长学问,已经是举人,再中了进士,宫里有又姐姐和皇子外甥,前途不可限量。
心里想着,婆子引着展飞进来,已经十四岁的展飞,身量又窜高了许多,神韵气质越发的出众。也可能是常出门的关系,他的气质并不像一般书生那样迂腐,反而带着一股安定沉稳。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果然在理。
“见过山老爷,山太太。”展飞上前先给叶宗山和画眉见礼,随头转头看向左手坐着的叶茜,低头道:“茜姑娘好。”
叶茜福身还礼,低头道:“展大爷好。”
“也不外人,都坐吧。”叶宗山说着,画眉示意丫头上茶。
跟随的小厮礼物献上,叶宗山看看大包小包的东西,并不想收。女婿上门就算了,退过亲的前女婿,这算怎么回事……
展飞却是一派淡然,在右手第一个位置坐下来,正好跟叶茜坐对面。看着叶茜的秀脸,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慨,他今天过来……也算是有目的。
丫头端茶上来,叶宗山也开始问起闲话,不外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事,闲话嘛肯定也就是这些了。
展飞一一回答,他是半月前进的京,先回国子监整理书籍东西,本来想去拜见老师和同窗的,结果就有相熟的朋友提醒说安宁驸马大丧,展飞听说丝毫不敢怠慢,马上换了素服去吊唁。
展贤妃的亲弟去吊唁,叶景怡出来招呼的,本来就是亲戚,彼此都很熟,来的时候就听人说了安宁驸马死的有点怪,年龄也不大,也没听说有病,据说是磕药磕多了,反正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