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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们送来。你袭了爵,这府里还得你与你媳妇挑起来才好。”
田氏虽然被丈夫骂了几句,面有窘色,不过听到继婆婆要交家业,顿时来了兴致,整张脸都微微的亮了起来,散发着微光。不待丈夫讲话,田氏便直接跪下给北威侯夫人嗑了个头,“母亲放心,儿媳一定跟您好生学习,若有不懂的地方,儿媳定会向母亲请教。”
阮鸿羽扭过脸去,气的冷哼一声。
北威侯夫人苦笑着双手扶起田氏,她特意为阮鸿羽挑的媳妇,这是个有名的蠢货。可是,如今她不过是试探一二,结果却栽在了蠢货身上。
是不是?
这也是报应呢。
74、更新 。。。
林永裳一怒之下把万里书院的莘莘学子们抽的转了向;不管他们心里有没有不满;总之看到总督大人恼了;万里书院的学子们也安分下来。
林永裳回了家;水尚未喝一口,就看到徐盈玉身边儿的侍女荷花前来。荷花行一礼;笑着双手奉上一封书信并一个青绸包袱,柔声道;“姑娘说,昨儿个兵荒马乱的,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今儿才把沈公子的信找出来;还有沈公子托我们带来的包袱,命奴婢给大人送来。”
“多谢徐大人了。”林永裳命身边儿的小厮打赏荷花儿。
荷花将东西交于乐水手上,又谢了赏,方恭谨的退下。
小厮乐山端来新茶,林永裳急着看外甥的信,哪里顾得上喝茶,摆摆手,乐山便搁下茶盏,识机的出去了。
林永裳也不用竹刀拆信,直接验过漆封,着手一撕,展开沈拙言的信细阅。沈拙言并不缺少独立生活的能力,不过,长者之心,难免牵挂。
基本下也没什么事,无非是沈拙言惦记他的身体,得了皇上的赏赐,面料很不错,做了衣裳给舅舅送来啥的。又说了些帝都差使上的事,林永裳微微放下心来。待看到最后,林永裳好悬没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厥过去见了祖宗。
吴婉的大名,林永裳是知道的。
估计天下不知道的人,少。
当然,林永裳对于吴婉本身并没有任何成见,他甚至觉得女人能走到吴婉这一步儿,能做到这个地步儿,相当的了不起!
可是,他欣赏吴婉,与沈拙言要娶吴婉做老婆是两码事。
这小子没病吧!
难道帝都就没女人了,好女人不选,弄这么个母老虎做什么!
林永裳想训斥都不知从何说起,强忍着心头火才没把沈拙言的信撕成碎片!妈的,没一个省心的!畜牲!
这年头儿,不但是女人要造反,怎么连养个孩子都这么难了!
林永裳喘了半个时辰的气,方将怒火压了下去。
徐盈玉去了本家。
虽然,本家与帝都徐家的关系僵硬,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先前,徐盈玉直接建议母亲将刁奴送到帝都府打官司,本家的脸都丢尽了,尤其是徐太夫人的脸,如同活生生的被人扯下一层脸皮,再想怎么和悦都难了!
徐盈玉过去请安,也只是碍于礼法而已。
徐太夫人的脸色极是僵硬,连同徐大太太,徐二太太也不是多么的热络。
徐盈玉行过礼,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倒是徐大太太想留徐盈玉吃饭,徐盈玉谦辞道,“此次奉皇太后懿旨而来,不好因私耽搁差使。下午,我与张太医约好了要去看铺面儿,实在要辜负伯娘的美意了。”
张太医早便是有名的神医,如今在江南名号极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扬州其他大夫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张太医在救治钱家因受辱而撞墙的孙媳妇段氏。
徐大太太状似无意的说了句,“唉,段氏也是个可怜的,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
徐盈玉抿唇笑笑,并不搭话儿。
“是啊,纵使活了又如何呢?”徐二太太叹,“段氏是有贞洁牌坊的,如今贞洁已失,纵使活了,还不如……”
“弟妹。”徐大太太嗔一句,徐二太太息了音。
徐盈玉此方淡淡笑道,“要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段氏姐姐不过是失了贞洁,又不是犯了杀头的罪过。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是啊。”徐大太太道,“钱家是有名望的人家儿,段氏也是有名的妇人,只盼着她好儿呢。”
徐盈玉劝两位名义上的长辈留步,自己带着侍女出了徐府。坐在安稳舒适的马车里,徐盈玉暗暗叹了口气。
徐盈玉回到总督府时,尚未到正午。
乐山正在徐盈玉的院子外头守着,见着徐盈玉回来,急忙行礼问安,口呼,“徐大人好,给您请安了。”
徐盈玉知道乐山是林永裳身边儿得用的小厮,自然有几分客气,止住脚步,抬眸笑问,“怎么在外头守着,可是有事?”
乐山奉承道,“徐大人真是神猜。我家大人着奴才过来问一声,不知徐大人中午可有时间,我家大人摆酒为徐大人接风洗尘。”
“前儿不是喝过洗尘酒了么?你家大人实在客气。”徐盈玉婉辞道,“去跟你家大人说,我不是挑礼的人,洗尘酒的事就算了。”
乐山忙道,“我家大人都吩咐小的们张罗了酒菜,就等徐大人您赏脸过去了。”见徐盈玉面色平平,乐山灵机一动,劝道,“徐大人,如今我家大人时常为段氏的官司着急,或许是有什么官司内情,想与徐大人商议,请徐大人帮忙出个主意什么的呢。”
徐盈玉笑一笑,仆肖主人。林永裳一肚子的心眼儿,调|教出的奴才也是这样难缠。
徐盈玉没说话,乐山急的直看荷花儿,希望荷花儿能帮忙说两句好话。
荷花自幼在徐盈玉身边服侍,自是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对乐山笑一笑,代为说道,“知道了,我家姑娘刚从外头回来,起码也得容人换身衣裳洗把脸是不是?真没见过你家这样请客的,哪里是请人吃饭,守在门口这一通的啰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堵着大门要跟我们吵架呢。”
乐山连忙赔笑,“是小的没眼力了。那小的先回去复命,摆置酒水。”乐颠儿乐颠儿地跑了。
乐山自幼便跟着林永裳,林家没别人,十来年过来,连他启蒙也是林永裳一手包办的,与林永裳是亦仆亦子。且他生性活泼,回去复命时对林永裳道,“大人,那徐大人可真是难说话。”
林永裳没理他,好相与的女人哪个能做得官呢。人家肯来就是了,哪里这些废话。
乐山跑出去与乐水嘀咕去了。
林永裳拿着沈拙言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不知多少遍,就想从里头瞧出个一二三什么奸|情来。他离开不过两月,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呢。想来沈拙言也十七岁了,正是年少冲动的时候,莫不是他订的“考中进士方能娶妻”的规矩太严苛了,以至于物极必反,使得这傻小子甭管什么女人就动了心呢?
他真是奇了怪了,沈拙言以往看起来也没小M倾向啊。吴婉这样的,他敢娶,不一定能消受的了啊!
希望能从徐盈玉那里的探些消息来吧。
徐盈玉一身玉色交领长裙,梳着很随意的慵妆髻,鬓间一丝金玉首饰全无,只将一串半开的浅紫色的铃兰巧妙的别在鸦青色的鬓间,俏丽妩媚。
林永裳并非迂腐的脾性,有美在前,难免多瞧两眼。或许是他的眼神有些明显,徐盈玉回眸相视,见席间只她与林永裳二人,难免问道,“林大人,张太医不在吗?”
“张太医去药材市场了,中午不回来。”林永裳解释道,“范维冯秩都有差使,我请徐大人吃饭,是有事相问。”
徐盈玉落落大方的坐下。
因是问沈拙言与吴婉之事,林永裳将人打发的干净,主动帮徐盈玉斟酒,请罪道,“是我唐突了。”
“你已是唐突,说这个于事无补。”徐盈玉并非不在乎名声之人,如果早知道是单独与林永裳吃酒,她是不会来的。
林永裳给噎了一下,尴尬的笑笑,“请徐大人见谅,实是在林某牵挂外甥。又因涉及拙言私事,所以最好不要有别人在场。”
啰嗦了一阵,林永裳话入正题,“徐大人,您认得吴婉吴大人么?”
“我们曾共事过。”
“这些话关系到吴大人闺誉,但是,我还是想问一问,徐大人,你觉得吴大人瞧得上拙言吗?”事情要解决,自然从沈拙言那里入手。不过,直接回信训斥沈拙言并非上策,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傻小子要犯傻气,谁能拦得住?
林永裳另有策略。
徐盈玉倒并不吃惊,她早瞧了出来。当时有人刺杀她与吴婉,沈拙言一个肉脚书生,竟然能挡在吴婉面前,那是拼了命的护着吴婉。若说沈拙言对吴婉没意思,徐盈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信的。
可是,吴婉不一定对沈拙言有那意思。
徐盈玉听懂了林永裳的话,她眉毛微皱,“这件事,林大人正经应该去问令甥才是。”
林永裳叹道,“不瞒徐大人,拙言在信中与我提起,他想娶吴大人为妻。所以,我才想问一问徐大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