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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用专门打,这年头儿,家家都有储水的水缸,明湛去舀了半碗喝,端着个粗瓷碗对阮鸿飞道,“也差不离。”
“朽木。”阮鸿飞斜眼瞟向明湛,大为不满的训斥一句道,“等着喝本大爷煮的茶,你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明湛天生脸皮厚,不怕打击,嘿嘿一笑,“茶跟水那当然是不一样啦,说得我好像没喝过茶似的。”在阮鸿飞身边儿的木杌子上坐下,他感觉的出来,阮鸿飞出了宫后,与在宫里也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阮鸿飞嗔明湛一眼。
虽然如今阮鸿飞弄的面目平平,不过在明湛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味道,竟给阮鸿飞这一眼看的心里直发痒,不禁催促道,“你快点儿,喝完茶屋里办事儿去。”
喝茶本来是非常讲究意境的事儿,要不然也不能弄出茶道来,阮鸿飞一听明湛这话,撵明湛道,“你去洗个澡,屋里等着。”
“早洗好了。”明湛不讲究,在外头就穿一短打,露出圆润白嫩的胳膊来,伸阮鸿飞面前,“你闻闻,香不?”
怪不得这么心急,阮鸿飞安抚的点头,“香,香。”
“胖,你先屋里去吧,我煮完茶就进去。”这样被明小胖盯着,真的好有压力。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来虎鞭酒,阮鸿飞只得先敷衍明湛了。
“我陪你等着。”
阮鸿飞还是很沉得住气的,慢调斯理的煮完茶,与明湛共品后,命摇光收拾了,方与明湛进屋儿睡觉。
夜里暑夜散去。
阮鸿飞搂着明湛,一面摩挲着明湛的脊背,一面找话题,“天衡取水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
“嗯?怎么了?”
“朝廷派钦差去了济南,现在济南城到处都在说你生病的事儿,传的有眉有眼的。这钦差,定是来查此事的。”阮鸿飞淡淡道。
“查就查呗。”明湛对这个没兴趣,将下巴搁在阮鸿飞的颈窝儿,一味亲呢着,“既然是钦差,这事儿肯定是经母亲点头儿的,若是我猜的不错,母亲还是偏向内阁的。李平舟他们哪,罪翁之意不在酒。”在对待宗室的态度儿上,明湛与卫太后是一致的,至于内阁派钦差的意思,明湛虽不在深宫,也能猜出八九成。
阮鸿飞继续摩挲着明湛的脊背,明湛别看生的一般,一身皮肤又润又滑,嫩的能拧出水来,阮鸿飞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也不知道卫姐姐怎么样了?”
明湛打个呵欠,“放心吧,关键时刻,女人比男人有用多了。若是咱们在帝都,母亲兴许顾忌我,施展不开手脚,如今咱们出来了,母亲能处理一切问题的。”
“明湛,你不担心卫姐姐会变成武则天么?”出得宫来,阮鸿飞觉得与明湛越发的亲近,有些话,有些事,也就不是禁忌了。
“武则天也没啥不好的啊,唐朝又不是在武则天的手里败落的。”明湛道,“武则天能登基,要我说,不仅仅是她太厉害,也是她儿子们太无能了。武则天之前,太宗如何取得皇位?武则天之后,李隆基如何诛杀太平公主的?若是想夺权,就不能讲情分。若是讲情分,就要分清自己的位置。有时候,人就败在心软却又不够软,说硬却又不够硬。俳佪踟蹰,终将误事。”
“我看史书上说,圣君垂恭而治天下。”说及政事,明湛那啥的心也淡了,侃侃而谈道,“这种话,说着容易。垂恭而治,就得有贤臣。但其实大部分官员的心思不是放在天下百姓身上,而是放在皇帝的身上,总是想着如何谄上,以求君上青眼,进而升官发财。再从皇帝本身说起,帝王多疑,哪就放心把江山国事都交给臣下呢,我有时候就觉得,谁都像贼。”
“不过,如果多疑到没有一个可信之人的地步儿,也就可悲了。像你,像母亲,我就相信你们一辈子都会对我好,若是连你们都会背叛我,我宁可马上死了另投胎去。”在暗夜中,明湛的眼睛依旧明亮的仿若天上的星辰,“我总觉得,总要有一两个像你跟母亲这样的人陪着我,我睡觉才觉得踏实。”
明湛最喜欢说情话,以往总是唧咕个不停,可是阮鸿飞觉得那些话加起来,都不如明湛今晚说的话动听。他的喘息不由的深沉许多,手也开始往下滑,摸到明湛的翘屁屁。
明湛给阮鸿飞早摸遍了,也没啥特殊的感觉,继续说道,“这天下,还是谁有本事谁来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卫太后的确是有治国之才,不过,卫太后与明湛母子情深,她也不可能去夺儿子的权。至于以后的事,明湛也不愿多想。
左右思量着,这些天都一直在赶路,明湛就觉得思维有些发散,眼睛饧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阮鸿飞听到明湛的匀称的呼吸声,感觉到自己胯下的炽热,不禁气闷:死小胖,该睡的时候不睡,不该睡的时候就睡的跟猪一样,大爷这可怎么办!
卫太后当政。
老永宁侯还是颇多不放心之处,忍不住进宫与女儿说道几句。
“陛下的病情,实在令人担忧。”别人说这话,或许有假,老永宁侯却是一派真心。因着明湛的病,再加上明湛这身份毕竟不是皇室嫡系,老永宁侯也不敢大肆宣扬,只私下命人网罗名医,只盼着能帮上一星半点儿的忙。
卫太后温声道,“我命人请天祈寺的玉竹大师进宫,为明湛卜算了一卦。”实在不忍老父亲为明湛的假病焦心,卫太后想安慰老永宁侯,又不能透露内情,只得拿天祈寺的高僧来做愰子了。
明湛这一直病着,总不见好转,老永宁侯连忙问,“大师可有什么说道?”若是卫太后不想透露,根本不会提玉竹大师的事儿,既然提了,老永宁侯觉得,自己多问一句,并不算逾越。
“大师说,一过十月,既见分晓。”
卫太后黑沉沉的一双眼睛望向老永宁侯,老永宁侯皱眉,“那陛下的病?”
“命犯小人,有惊无险。”
既然女儿这么说了,这年头儿人们普遍迷信,老永宁侯半信半疑的,只得信了。老永宁侯想起一桩,与卫太后商议道,“前儿,林家大太太瞧中了你二叔家的孙女宽姐儿,想着联姻来着。”
卫太后眉毛微动,“林家?永恪的母族?”
帝都姓林的多了,卫太后却能直接想到小皇孙凤永恪的母族,可见,卫太后也一直关注林家呢。三位皇孙中,永端永恪是凤明澜之子,其中永端是庶出,永恪年纪略小,却是嫡出,母族便是林家。另外最小的皇孙永慊,凤明瑞之子,也是嫡出,母族承恩公魏家。
三人都还小,天真稚童,尚未到入学的年纪。
但是如今明湛一病不起,看来是有人把心思打到小皇孙身上去了。
老永宁侯道,“这事儿,还是太后帮老臣拿个主意吧。”当初明湛未登基便立诺不留后嗣,皇帝金口玉言,而且依着阮鸿飞的脾性,明湛留后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既如此,老永宁侯就得为将来考虑,与皇孙的母族打好关系,并非坏事。这也是老永宁侯会默许儿子与魏安交往的原因之一。
卫太后很快想通,点了点头,“让二叔看着办吧,只要林家公子人品好,这倒无妨碍的。”
老永宁侯思量片刻,“要我说,这会儿联姻,估计林家很快就会找理由,要求立即大婚的。”
“若不把这桩婚事砸瓷实,林家怎能放心呢。”这种把戏,卫太后见得多了,对应这样的事,卫太后亦是游刃有余,悠然道,“既然一个女孩儿嫁到林家,不如再从二叔家中找个年纪差不多的姐儿,父亲若看着可以的,与我说一声。承恩公魏宁尚有一子未曾婚配,虽与承恩公去了海外,这婚事也不能不张罗。父亲看好了,我来赐婚。”
两头儿下注儿,也就等于没下注儿。
而且林家求娶卫家女,不过是两家私下行为;另一面卫家女嫁承恩公世子,却是太后赐婚,怎么看,都是卫家与恩公府的婚事更加体面一些。
林家也是侯门府第,论族中子弟,论家族底蕴,都非承恩公魏家可比拟。不过,越是如此,卫太后越是要抬举魏家。
何况,三个皇孙中,王妃魏氏所出皇孙年纪虽小,论出身却不让其他两人。哪怕朝臣想立皇孙,也得掂量掂量了。
女儿手段如此辛辣,老永宁侯连忙领旨。
“父亲,檀夙的婚事,你不要轻易松口。”卫太后叮嘱一句。
远近不同,永宁侯府人丁单薄,卫颖嘉兄弟一个,将来免不了族兄弟的扶持。而且,正经卫太后母族的嫡系血亲,就是卫颖嘉了。旁枝子弟的婚事,指错了也没什么,卫颖嘉这一根独苗,如今虽有二子,卫檀夙早进宫与几位小皇孙做伴。如今因着卫太后,卫家风头正盛,不过越是如此,卫檀夙的婚事就越要慎之又慎。
甭看卫檀夙年纪小,这年头儿,厚着脸皮要结娃娃亲的也不是没有。
老永宁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