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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的来去,岂是皇帝可以做主的?”卫太后看了襄仪太长公主一眼道,“若是太上皇养好了身子,理所当然应该回来的啊。在云贵,并非长久之策。”
“再者,鞑靼人的事。皇帝刚刚登基,朝中面孔尚且认得半生不熟,何况边关守将?”卫太后再道,“这些将领啊……”
“不怕太长公主您恼,还都是太上皇使出来的人呢?太长公主这样有胆色的人都怕的心肝儿颤,我倒是不怕。”卫太后神色淡淡道,“怕什么?皇帝是我嫡亲的儿子,皇帝的本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啊,守得住这帝都城,也守得住这万里江山。”
襄仪太长公主给卫太后这几句话驳的脸面全无,倒只有太皇太后依旧笑道,“是啊,皇上是好的,对我也极孝顺。”
卫太后真不知道她这婆婆是真傻还是装傻了,倒是襄仪太长公主旧话重提,“既这么着,此事,我就托给太后娘娘了?”
“好啊。”卫太后不动声色,心里已有了主意,道,“既然母后与太长公主都思念太上皇,不如母亲先写一封信。我想想看,对了,太长公主的外孙子,安悦公主的儿子开浚,正在皇帝身边做侍读学士,听皇帝说,开浚少年有才,出息的不得了。”
“依我说,这信使都是现成的,就派开浚去。命他好生问侯太上皇的身体,若是太上皇身体好转,让开浚奉太上皇的仪驾回帝都来。办得好了,算他有功。若是办不好,没能请动太上皇……”卫太后笑望襄仪太长公主一眼,“辜负了母后与太长公主的期待,可是要罚的。”
襄仪太长公主话中带话道,“这些朝中的事,我并不很懂,倒是太后娘娘如数家珍,没少关注啊。”
卫太后道,“太长公主过誉了,身为太后,的确应该多关注一些朝政。像现在,不就可以为母后与太长公主分忧了吗?不然,太长公主只管将事情交给我,我却不能办,倒显得寿安宫无能了。”
襄仪太长公主给卫太后噎的无言,只得对太皇太后道,“时候不早了,太皇太后,还是让太后回去吧。”
“是啊是啊,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卫太后微一点头,转身走了。
太皇太后即便是脑袋简单些,也瞧出襄仪太长公主有些不对头了,拉着襄仪太长公主问,“你这是怎么了?跟太后说话这样冲。”
襄仪太长公主眼中含怒,对太后道,“您不知道呢,太后给淑媛赐女官了。”
这件事,太皇太后尚有印象,点头道,“唔,我知道,不就是个梳头丫头么?这有什么稀奇的。是淑媛自己瞧上的,不好跟太后说。太后见她实在喜欢,这才给她的。”
“您这是听谁说的?”
“太后亲口跟我说的。”太皇太后倒是实在。
襄仪太长公主很不大公主鸣不平,叹道,“她说,你就信。你呀,也不想想,哪个丫头能好端端的弄个小狐狸精进屋儿呢?如今大丫头为难着呢。若不叫大驸马沾身儿吧,毕竟是太后赐的人。若是把那小狐狸精给了大驸马,你想想大公主的心吧。”
“竟然是这样。”太皇太后有些不能相信。
想到卫太后先前的强硬,一时间,襄仪太长公主竟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叹道,“如今太上皇刚去了云贵,她就能对大公主下手,待日后,怕是连你我的立身之地都没有了。”
“不至于此。”太皇太后觉得大姑子危言耸听了,道,“皇帝对我是真孝顺,就是现在,也会每日过来给我请安呢。皇帝多节俭的孩子哪,我听说,皇帝每餐菜不超六道。我这里还加了些份例呢,我说不要,皇帝都不答应。这宫里,有什么东西,也是先给我呢。姐姐,你多想了吧?”
“还是叫太上皇回来吧,再好,能好的过太上皇么?”
太皇太后不说话儿了。
158、更新 。。。
卫太后当晚就把这事儿与明湛讲了。
明湛又不傻。
可;当时明湛的表情实在够傻;张大嘴巴;瞪大眼;一脸的蠢相!他从来没想过,襄仪太长公主会来这一招儿。
为什么啊?
他对安悦公主难道差了?他对安定侯难道还不够好?他对郑开浚难道不够重用?
明湛惊的手一歪;一盏温茶泼在手上,顺着手流到裤裆里;洇湿裤裆烫到了小小湛。明湛“嗷”的一声叫起来,卫太后吓一跳,急忙拉开他的手问;“怎么了怎么了?”
明湛原地蹦了三蹦,夹着腿道,“我先,我先回去,换个裤子。”
卫太后过来人,小时候还给明湛洗过澡,见他湿了那里,急忙问,“烫着没?”男人那个地方可是脆弱的很。
明湛脸红的跟炭烧似的,脑袋拨浪鼓儿似的摇头,“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回了啊,母亲。”
“不行就宣太医啊。”卫太后叮嘱一句。
“知道了。”明湛觉得简直丢死人了,他管卫太后要了件大抖篷遮羞,急不迭的夹腿跑了。
待明湛回了院里,进屋前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觉着自己丢了大丑,怕被阮鸿飞瞧见,笑话他。给何玉使眼色,意思叫何玉先进去瞧瞧阮鸿飞在不在。
何玉还没迈腿动呢,摇光已经掀帘子出来了,笑嬉嬉地对着明湛行一礼道,“陛下,我家先生还说呢,您在外头磨蹭什么呢。赶紧进去吧,别冻着,外头怪冷的。”
“知道了,哪儿磨蹭了。”明湛轰摇光,“你跟何玉玩儿去吧,不用你们伺候。”
摇光也知趣,拽着何玉走了,准备打听出点儿内部消息来,看皇帝陛下贼眉鼠眼的模样,不会做了啥对不起他家先生的事儿吧。
明湛多要面子的一人哪,他虽然怕阮鸿飞笑话,不过,事到临头,他立时给自己添了一重脸皮,没事儿人儿似的晃了进去。
阮鸿飞一看,霍,明小胖咋穿了件女式斗篷回来了。葡萄紫缎面儿绣缠枝莲花,外带镶了一圈儿黑貂毛,华丽的很。明湛没叫阮鸿飞瞧见正脸儿,转身就钻床上去了,扯开被子围上,一脸晦气的开始念叨,“倒霉死了,我这衣裳都湿了。快给我找身儿衣裳,我赶紧换了。”
“这是怎么了?”阮鸿飞还不知道哪里事儿呢,岂能不问个清楚,跟着起身坐到明湛身畔来。
明湛嘀嘀咕咕的就把今天的乌龙事给说了,阮鸿飞根本不关系大贱要不要回来的事儿,倒是明湛烫了那个地方,阮鸿飞急忙扒了明湛的裤子瞧轻重。这是男人第二条性命啊。
明湛羞的脸有些红,还禁不住调侃阮鸿飞,“要不你舔一下,兴许马上就好了呢?”
“疼不疼啊?”小心的捧起小小湛,从外头看就是有些红而已。
明湛道,“一碰就疼。”
“宣御医吧。”
“随便弄点儿烫伤药抹抹就行了,叫人知道,我脸往哪儿搁啊?”
“谁会知道?”阮鸿飞道,“这等事,有人敢乱传,就割了他的舌头。”又温声劝了明湛好一会儿,明湛方不情不愿的勉勉强强的点头应了。
太医正熬到这个年岁,其实见识不小,虽然他不知道龙根是怎么给烫着了,还好烫的并不严重,开了方子,又开了外伤药,这才恭敬的退下了。
明湛光屁股围被子坐在床上,也叫阮鸿飞一并上来躺着,待阮鸿飞上了床,明湛方叹道,“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飞飞。我对襄仪太长公主一系,安悦公主的公主衔儿是我给她封的,当初安定侯收受贿赂,我只是追缴脏款,也并没有怎么着他。还有郑开浚,难道满朝就他能干吗?我为什么要提了他出来用?”
“你说,我这样对他们,还不行吗?”
阮鸿飞根本没理会明湛的话,反道,“早说了你心软太过,活该。”
“你就不会安慰安慰我?”
“安慰有个屁用。我安慰你,他们就不造反了么?”阮鸿飞从心灵上打击明湛,“没本事的人,才总要别人安慰。”
“我没本事,我就没本事了,怎么着怎么着?”唾沫喷阮鸿飞半脸。
阮鸿飞盯着明小胖一脸贱相,慢吞吞的握着明小胖的手塞进被子里搁到小小胖的地方,一本正经道,“你还是自慰吧。”
明湛笑喷,勒着阮鸿飞的脖子把他压床上就要为所欲为,阮鸿飞伸手一弹小小胖,明小胖“嗷”的一声惨叫,护住自己的命根子,他超级怕痛啦。
“禁欲吧。”阮鸿飞道。
明湛虽心有不甘,不过实在身子不争气,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了。拉着阮鸿飞改文斗,琢磨着怎么着能文雅的提醒凤景乾,您老人家短时间内可千万不要来帝都啊。
第二日,明湛叉着腿去早朝。
明湛说话一向无比动听,“转眼间,父皇去云贵休养身体已有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朕想着,若是父皇身子大安,不如就请父皇回帝都来,爱卿们以为如何呢?”
朝臣一向对于后宫有所关注,襄仪太长公主并未把此事掖着藏着,甚至,襄仪太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