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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将银票放在了荷包内,心情大好,想着去别处逛逛,也给素英她们挑些礼物带回去。
那人拿着装蓝宝石的匣子,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这蓝宝石还请您过目。”那人恭敬的低头对车内的一个少年公子说道,双手捧上了锦匣。
那少年打开匣子,蓝宝石纯净的光辉映亮了他俊美的面颊。他抬起头,透过青色的车帘,望着街对面的明珠,口中喃喃道:“又是她。”
20
20、桃花
“妹妹刚才做什么去了?”上官毓秀不知何时走到了明珠身后,见她正背对着自己呆站在店门口,心中疑惑。
明珠正沉浸在白赚了许多银子的喜悦中,闻言,立刻转过身,笑呵呵的说:“姐姐们挑好了没有?咱们什么时候走?”
毓秀奇道:“妹妹可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有吗?”明珠摸了摸脸,笑道:“想是小妹头一次出门,难免看什么都新鲜。”刚才的事她可不打算让这位表姐知道,她刚才已经挑了几样时下流行且好看而不贵的钗环饰物,明日依旧让掌柜的送去上官府,打算回去之后送人用。若哪一日这位表姐想起来,再问起自己为何没有买下那宝石,自己只要编个理由就是了。想来她过了兴头,也不会多想什么。
上官毓秀只当她是初次出门,见什么都开心,便也没放在心上,笑道:“灵儿还在挑呢,估计得过一会才能走。妹妹要是觉得无聊,我陪妹妹出去走走好了。”
只听内室传来钟灵不满的声音:“……这玉镯的水头可真足,姐姐快来看看呀!”又斥责店伙计道:“刚才你们怎么不拿出来?这东西有什么好藏着的?”
然后就传来了掌柜的低声解释的声音。
毓秀平日最喜玉器,闻言,禁不住犹豫了一下。
明珠笑道:“姐姐还是等等二表姐吧,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好了。反正有这么多下人跟着,不怕迷路的。”
毓秀想了想,道:“你逛一会就去书斋找大哥哥吧,我们一会也过去,咱们去那里汇合。”
明珠答允,带上几个家丁离开了银楼。
此时正值桃花盛开的时节,河岸边如粉雾一般的大片桃花引得行人流连忘返。落英缤纷中,明珠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沐浴在桃花雪中,她学着其小姑娘的样子,不时的伸手去接在空气中飞舞的粉红色花瓣,空气中浮动着花木的香气,清新宜人。
募地,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一晃,闯入了她的视线,刹那的惊艳让明珠觉得自己仿佛再次看见刚才的那颗蓝宝石。碧水河上飘着几只绘着朱彩的画舫,遥遥的传来丝竹乐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咦?这不是上次在客栈里见过的那个令人惊艳的红袍少年吗?莫非他是来这里为母亲寻大夫的?
眼见着身着蓝袍的少年公子朝着一家店铺走去,明珠待要细看,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张温和的笑脸出现在了明珠的面前。
“妹妹怎么到处乱跑呢?”上官鸿瑞站在漫天的花雨中,面庞如美玉般俊秀。
“哦,表姐她们还在挑首饰,我觉得无聊,就像自己逛一逛。”明珠笑答,“表哥挑完书了吗?”
“嗯,已经选好了。你第一次出来,想去哪里走走吗?”鸿瑞问。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明珠朝他粲然一笑,将刚才想去一探究竟的想法抛诸于脑后,“表哥若是无事,就陪我一起走走吧。”
鸿瑞望着她可爱的笑脸,微笑着点了点头。
画舫上不知何时传来了一支欢快的琵琶曲,依旧是软糯糯的声音,那歌声却似将这春光都融入了其中,“……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二人走着,鸿瑞不厌其烦的向明珠解说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相谈正欢时,忽听身后有人言:“鸿瑞兄,且等等我们。”
上官鸿瑞闻言转过身一看,笑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明珠也跟着回过头去,却见从一家名为“古堂书斋”的小店中走出来三位少年,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皆是斯文俊秀之辈,看样子可能是表哥的同窗。
其中那位白脸的少年手摇纸扇,笑道:“难得书院放假,这样好的春日美景自然要好好欣赏。”他看了一眼明珠,惊奇道:“这又是你哪个妹妹?”
鸿瑞温和一笑,道:“这位是我的表妹。”又低头向明珠介绍道:“他们是我的三位同窗,刘公子,关公子和张公子。”
明珠看了他们三人的面色,又听说了他们的姓氏,忍不住“扑哧”一笑,连忙又忍住了。合着三国里的人物都出来了。
那为首白脸的刘公子似是对此已经感到习以为常了,“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扇子,呵呵一笑,道:“我们三人可是号称碧水城的‘刘关张’,当初我为了凑齐三个不论外貌还是姓氏全都与古人匹配的人物,不知费了多少周折呢。”说着,很得意的又扇起了扇子。
一旁的关公子和张公子听他这样一说,禁不住红了脸。幸好他们的脸色一个红,一个黑,外人倒也瞧不出来。关公子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上官兄今日也是来逛书斋的吗?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鸿瑞道:“我上次派人在尔雅书斋那里定了几本,今日是特意来取的。还意外的得到了一本新印的书,是当今的大儒,翰林学士韩堂韩大人从前的旧作,我只当家里那套已是绝版,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缘再次得见。”
三人一听,顿时都兴奋起来。张公子乃是个书痴,一听此话,忙拉住鸿瑞的袖子,神情激动的道:“书斋内可还有此书?我现在就去买。”
鸿瑞连忙拉住他,道:“我已经定下了数十本,本就是打算送与你们的。可怎么也得等个十几日才能印好,到时我自派人送去府上就是。”
张公子喜出望外,忙道:“介时我自去府上取便是了,哪里还能麻烦上官兄?”
说着,再三谢过。鸿瑞笑道:“咱们同窗多年,相识已久,子虚怎的还是这样客气?”
刘恬摇头道:“子虚读书都有些愚痴了,怎的还说这样的话?客气来客气去的,反伤了兄弟间的感情不是?等改日咱们一齐登门拜访,顺便取了书也就是了。”
张子虚听了,再不言语。
关锦年深知张子虚心中的顾虑。他的家境只算略有富余,父亲早死,只得一个寡母守着他,靠着吃祖产过活,远比不得上官家,刘家这样名门大户,就连家世中等的关家也比之不如。本来只是一门心思读书,并不太愿意与他们结交,却被刘恬硬拉着加入了其中,又怕被其他人笑话他攀附富贵,做起事来有时也是缩手缩脚的。
关锦年心中微叹,自家父兄听说他与上官鸿瑞和刘恬等人交好后,都时常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第一,记住你的出身;第二,好好与之结交,今后自会有无穷的好处;第三,不准学习他们身上的坏习气,若你闯了祸,为父是没有能力保护你的。”
每当他想起这些话时,心中自有几分酸涩,因此,他也格外能够理解张子虚的心情。
且不容他多想,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唤道:“大哥哥,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只见五六个下人簇拥着两个珠环翠绕的小美人朝这边走来。个子高一些还带着一顶白色的纬帽,露出来的发髻上簪着一只八宝凤钗簪,步履间沉稳端正,已是一副大家风范。小一些的真如明珠朝露般俏丽,刚才说话的就是她,正是好友上官的两个堂妹。
刘恬一见是她们,眼前一亮,跨前一步,笑道:“妹妹们今日好雅兴,怎么出来玩也不打声招呼?”说着,又故作潇洒的扇起了折扇。
毓秀道:“刘公子的兴致倒是和平常一样好。”隔着纬帽,倒也辨不清她的喜怒。
之后又向关、张二人福了福,关锦年只觉得脸上一热,连忙拱手回礼,却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张子虚也向二人拱了拱手,面上淡淡的,一心只想着何时能看到新书。
刘恬笑道:“算起来,毓秀妹妹也算是大姑娘了,出门还带着纬帽。只是哥哥我再也无法一睹妹妹的芳华了。看来,也只有等到去鸿瑞那里拜访时才能瞧见了。”俊脸上满是惋惜。
毓秀心中有些着恼,冷冷的道:“那还真是遗憾了。”
钟灵问道:“那刘家哥哥何时过来看望哥哥?”
刘恬道:“我看,就下个月吧。”说着,却看到了张子虚满是期待的眼神,转头望了一眼鸿瑞。鸿瑞算了算日子,笑道:“那就定在下月十八好了。”
张子虚面上顿时露出喜色,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钟灵暗暗记下了他们要来的日期,心内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