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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议主子是非,私下造谣生事,不管是那条在这关雎宫里都是掉命的大罪,更何况她还被当场抓到意图谋害苏家小姐,那个主子念念不忘的女人?
想到这些,白芷的脸色更白了,那跪伏的姿势也越发的低起来,浑身如筛糠般瑟瑟发抖,五脏六腑都被眼下冷凝的气氛给纠结着,不上不下。即便膝盖处疼痛难忍也不敢移动片寸,因着赵坜还没有发话,白芷一颗心就吊在哪里,绝望与期望并存。
白芷与苏卿那段不算往事的往事,在赵坜看来不过是女孩子间小打小闹的玩乐,至于白芷说苏卿五岁就误导管事的话,更是让赵坜觉的这不过是白芷为了摆脱罪责所编造的谎言罢了,莫说是五岁的千金小姐,就是如今的小五又怎会知道妓院是做什么的
“要本王放过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即便觉得白芷的理由荒谬可笑,只是下边还要用到她,如今只能对不住苏卿暂且用一用她了。
“主子?”早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却被赵坜轻轻放下,白芷喜极而泣,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奈何原本还有些喜极的心思却在赵坜的挑眉间转换成卖力的磕头,只要给她留下青山,就不怕没有翻身机会。
刷的一声把扇子合起来,甩到不远处凳子上,赵坜完全忽视白芷眉宇间似有若无的喜庆,将临时改变的计划娓娓道来,原来他做的事情是让苏方氏参与到整件事情中,把苏卿的一贯拒绝误认为是年少不知现实残酷的赵坜的的苏方氏肯定知道。
所以如今赵坜让白芷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合适机会把他与苏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旁一杯催情药的消息传达给苏方氏明了;既要让苏家明白这件事情的真实存在,又要做到外界无人知晓虽然有些难度,不过赵坜觉得白芷能做到。
想想看,当整个消息传递给苏家时,即便这件事情还没有大范围传播,即便苏方氏会有所怀疑,可是事关苏卿名声,又能与庄王挂上钩的事件,苏方氏总归要有所行动吧?
苏卿,白芷暗暗品度这两个阴魂不散的字,开始觉得孽缘也是种缘分。
看着白芷扭身离开的情景,赵坜若有所思,不知道日后苏卿知道他如此轻易的放过白芷会不会有所怨恨,会不会觉得对不住她?
与赵坜分别之后,苏卿漫无目的瘸着腿拐到苏府,躺在自己屋里,那心情犹如冬季里烦躁的人饮下一碗冰冻酸梅汤一样,虽然浑身依旧冷,即便还是心情烦闷。只是不可否认,那爽快的一巴掌着实解了苏卿内心不少的火气,给苦闷的心情添上些许爽利。
稍作休息,冷静下来的苏卿,已经对刘钰别娶郡主的事情稍作释怀,从理性的角度出发,苏卿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真心实意爱护刘钰的郡主比她要合适许多,虽然只见过几面,可次次见面,明慧郡主那炙热的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不说这样的女子可以为刘钰的事业添砖加瓦之类的,单单可以替刘钰抵挡秦氏无休止的陷害这一条就十分的般配。
刘钰的生活太苦,这么多年,苏卿感同身受,从刘方氏过世之后,那秦氏明处是诚恳待人,暗地里却没少给刘钰派头吃,无论是身边人的安排,还是明里暗里借着长辈的名头排挤,这些委屈要刘钰何处诉说?料来那个明慧郡主也不会让自己丈夫吃暗亏的。
只是从感性的角度去考虑,苏卿却是不甘心的,昨日种种譬如昨日,一同吟诗作画,共同欣赏美景,往事历历在目,那个温润少年由远而近徐徐靠近的过程中,和煦的微笑温暖着苏卿早已千疮百孔的新;
如斯美好的男子,犹如天界临河而立的仙人,潇洒俊逸、清爽干净,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人,这样一个肯一心一意对待自己,与自己白头不想离的男子就这样白白送出,实在是不甘心;尤其是在自己已然动心的前提下更心底堵的难受。
从七月份被皇室以体有瑕疵为由撵出皇宫,到如今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即便短暂,那份快乐如今思来堪比干旱中的清泉,是她孜孜不倦的追求。对上辈子那般对赵坜的全心全意,又是另外一种恬淡闲适的境界,是她这辈子深思熟虑后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站在刘府门前,苏卿踌躇着,纠结着,立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是当刘府大门骤然开启,里边行走出来的两个亲密相间的人,着实让苏卿所有的纠结全都成了笑话。
只见刘府门前一对璧人相依相伴,你情我侬,携手由内而外走出府门,只见那女子巧笑言兮,侧偏着头与刘钰闲聊,偶尔抬手指点些什么;至于刘钰,这个曾经给苏卿无限温柔的男子这会儿也像是不吝啬关怀一般,与那女子交流着什么,详谈甚欢……
整个场景中的和谐,刺痛了苏卿的双眼,咬着嘴唇看着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变现着亲密,在那女子宽大的袖袍下,苏卿甚至好不怀疑那里有勾在一起的双手。
因为明慧郡主点名选址的关系,如今的郡主府与刘府毗邻而居,一干奴才在郡主府门前悬挂匾额,上上下下的吆喝声对应着苏卿的心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站在距离刘府不到百米的地方,苏卿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温馨互动,偶尔刘钰还会低下头来迁就那女子的身高,由远及近看去煞是暧昧,这些亲昵比起当日刘钰对自己更甚,原来钰哥的温润如玉并非只能对一个人,只会对她一人。
似是察觉了这边眼光,快要走到郡主府门口的时候,刘钰才豁然转身,面对苏卿而立,一男一女,相距条宽敞干净的双宁大街,相顾无言,秋风吹过,更添萧瑟。
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在这遥远而又相近的距离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动,谁都没有率先迈出决定性的步伐,轻咬嘴唇,苏卿想咧一个微笑的弧度,最终还是抿唇不语,呆呆的看着,不动、不静。
从刘府出来的时候,刘钰就看见了孑然一身的苏卿,只是当时或者是因为身边站着明慧、或者是想让苏卿日后可以安心过日子、亦或者是内心的狼狈作祟,总之是刘钰演了场戏给苏卿看,只是这戏到中场就再也演不下去,背后追逐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灼热、埋怨、悲伤…。
相对于苏卿的不言不语;刘钰心里天人交战,即希望苏卿能够冲过来;或质问、或羞辱、或打骂,不管是那样,至少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至少这世上悲伤的人不止他一个;又希望苏卿能够离开,他与她从可能变成不可能,注定了有人要受到伤害,这份伤害,刘钰想自己承担,用负心忘义来打发苏卿,还给她澄净的未来。
可是苏卿就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亭亭玉立在百米之外,看着他做戏,看着他演不下去。刘钰想过去,想倾诉自己的委屈,想找不远处那美好的女子控诉他的不甘,可是步子尚未迈出就发现所有努力都是徒然,既然注定要辜负,何妨给大家都开一条生路?
双宁街是豪门府邸所在,路上行人自然稀少,刚才郡主府外的奴才们也被明慧给打发到里边去了,青石板路上相对的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各自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或悲或喜…
看看旁边;在看看对面;明慧紧紧捏着拳头;指甲嵌在肉里,脸上却洋溢着微笑,踮起脚尖,趁着刘钰不防备的时候轻轻吻上他的脸颊,在刘钰淬不及防的空当牵着他的手离开了眼前的尴尬之地,母妃说过,女人只以结果论英雄,过程,她不在乎。
明慧正大光明的吻刘钰的时候,苏卿默然转身,一场婚姻的开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方能成事,她与刘钰,只有天时、没有地利,亦无人和;一门亲事的结成,是两个家庭的配合,非个人便能成事。
缘生缘灭、缘聚缘散。
作者有话要说:惆怅死月光了。
61
61、安排的谣言。 。。。
白芷姑娘很强大,不过几天的功夫,她就逮到苏方氏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机会,悄没声息的安排了一出好戏,将赵坜想要让苏家知道的事情一股脑道出。
初闻之下的苏方氏,很是惊慌,若不是身处宫中需要谨言慎行,在贵主儿面前不可面露戚容的话,说不定苏方氏已经会还家中,把某个整日里窝在家里没心没肺的人拎起来问话了。
能忍到日落西山,人归家中,苏方氏的耐力可谓惊人,毕竟无论那个做母亲的听闻自家女儿与陌生男子共度良宵,都无法镇定如斯的。
“卿儿,前阵子你到底去了哪里?”进宫的朝服来不及换下,苏方氏已然迈进女儿的闺房,寻个凳子坐下,把房里的人全都撵出去后才开口直接问道。
轻轻把手中的心经放到桌子上,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