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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颇觉无奈,这小子从四岁起就知道取笑苏卿,如今光看苏卿那只顾垂头的架势,刘钰也知道苏卲说出来的准不是什么好话。因此也不问苏卲要解释什么文章,反而捡了个较远的位子坐下长叹道:“做你师傅真倒霉,白白要背个教不会的赖名声。”
“哪有。”
“前阵子还有人托我打听你师傅呢,问他教导如何。”刘钰佯装为难道:“你说我是应该夸他呢,还是应该直言他教不会徒弟呢?”
苏卿一个耐不住笑出了声,活该苏卲这小子遇到克星。
“哼~我就知道一人难敌四手。”苏卲气不忿,眼珠子一转接着道:“不过没事,能逗姐姐开心,吃瘪算什么?”
苏卲语气里阴阳顿挫,谈笑间动作夸张,逗的刘钰也撑不住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光喜 欢'炫。书。网'都有好结局。
朋友的文:一夜邂逅,两世牵挂,未婚生子,狗血狂虐
53
53、路遇 。。。
或者是因为辛朝的主考官们判卷效率极高,也或者是因着皇帝突发奇想的准备与新进士共度新春,总之是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全国几千名参加会试学子的成绩,已经排列整齐上呈至皇帝跟前了。
各大家族在京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谁家能没几个熟人在翰林院?主考官想做人情、各家望子成龙。直白一点说,就是成绩刚刚新鲜出炉尚未公布的时候,宫外有门路的人家就已经知晓自家儿子、女婿或者准女婿的会考成绩。
很明显,刘家与苏家这样的高门大族自然也是能够提前得知的,刘钰这次成绩出了很多人意外,三十八名,一个很普通的名次。既不是众望所归的状元及第,也非风度翩翩的探花朗,甚至连殿试的资格都没有。
三十八名,既不是留京任职的好名次,也不至于沦为替补官员坐冷板凳,刚刚好是个外放的名次。
刘钰的成绩,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欢欣、有人皱眉。
愁的自然是刘府,刘桓对这个儿子赋予的期望有多高,这会儿的反应就有多激烈。知道成绩的刹那,刘桓差点没去翰林院找评卷的学士拼命,口口声声徇私舞弊,毁人无数、败坏朝纲;秦氏则是幸灾乐祸之余暗自警惕着即将到来的刘苏联姻。
刘府是怎样的愁云惨淡,苏府却是喜气洋洋的,苏家二少爷即将与宋家订婚,紧随其后,苏家大小姐也要与刘府大少爷喜结连理,简直是喜事加喜,主子、奴才怎能不喜气盈色?
“卿儿,比较而言,李氏字帖与唐家画谱,你二哥更喜 欢'炫。书。网'那个?”苏印邝即将订婚,无论是作为刘家表哥的刘钰还是作为未来妹夫的刘钰,于情于理总要送上份厚礼的。
“相信我。”翻看刘钰挑选的东西,苏卿果断的把东西放到原来的位置,举起本通俗版拍案惊奇道:“相比较珍本而言,二哥更喜 欢'炫。书。网'这种书里夹着的银票。”
“……”
苏印邝从小在苏方氏身边养大,即便是庶子,却因着与苏卿一同长大,关系自然是非同一般。如今苏印邝即将订婚,作为未来小舅子,刘钰是断不肯随便送东西的,于是苏卿开她自己的玩笑,刘钰顽自挑剔这手上礼物,哪里华而不实、那些经济耐用…
“刘公子好~”踏进珍宝斋,明慧一眼就看到专注挑剔的刘钰,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就打招呼,至于刘钰旁边的苏卿,则被忽略不计了。
“李姑娘?”勉强撑住眼前的对瓶,刘钰侧身发现说话之人赫然正是那日在贡院前相遇的女子。
“是我。”能被心上人记住绝对是件开心的事情,明慧眉眼都在笑,弯弯的柳叶眉,轻咪的弯月煞是可爱。
“钰哥,这位是?”女性的直觉一直很准,不说那小姑娘的形态动作,单她路过带出来的风绝对能让苏卿警觉。
“哦,这位是李姑娘”话说一半,刘钰颇觉得不好意思,这姑娘是哪里人来着?
“李明慧,东郡!”被刘钰忘掉虽然很让人沮丧,可明慧还是眉眼弯弯的抢先回道,并且不待刘钰介绍,转身跟苏卿问好:“苏姑娘好。”
听见对方直喊苏姑娘,苏卿诧异道:“姑娘认得我?”
这边明慧颇觉得不好意思,她认识苏卿是因为刘钰,可这话能直说吗?明慧正自思索的时候,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算是解了明慧的尴尬。
“李明慧,你就不能有一天像个女人?哪怕是装的。”
来人正是陪同明慧出宫游玩,顺便挑选苏印邝订婚礼物的赵坜,一进门就冲着明慧喊,模样实在是焦急得紧。
“咦,你还不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温文尔雅?”明慧岂是那等会吃亏的人?当即反击道。
京城这地界说大不大,可说小却也不小,好好的四个人,各逛各的街,各找个的乐子,即便是相伴而行,碰到一起的概率实在不大,所以说缘分这东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相遇在一起,彼此间总要针对所买物品寒暄上几句,因着那错综复杂的关系,赵、刘、苏三人无论是伪装还是真的无所谓的人总要在心上留份尴尬,所以象征性的在店里逛逛后,两队人马就招呼着准备离开了。
只是这次的相遇,不管是天意还是有人故意的安排,总归是遇到了一起,四个互有暧昧关系的人见面,每个人都有些别样的思绪,不同的是有人善于伪装、有人道行尚浅罢了。
按照苏卿的逻辑思维,这恐怕又是赵坜的可以安排,无所不能的庄王殿下想要在繁华的大街上装成偶遇,实在是不乏配合的人,而下边发生的事情更是让苏卿的这一猜想瞬间成为豁然。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刘钰很突然的被那珍宝斋掌柜的给热情拉住了,说是仰慕刘钰良久,非要在书法鉴定与他切磋一二方可。
那掌柜的态度非 常(书…网)诚恳,张口怀少年之才、闭口满眼崇拜,彼时会考成绩未公布,那掌柜的自然是朝着状元及第的方向夸赞,搞得刘钰不得不把苏卿丢在珍宝斋的雅间,着实无奈。
如果仅此倒也罢了,哪知道明慧偏偏看上了店里一副玛瑙珠串,当即也不给赵坜交代,抬脚就走,动作清爽干脆,同样的把赵坜也给丢在了珍宝斋的正堂。
雅间之内,香鼎里袅袅而出的是松木清香,散发着自然的和谐与安宁、红木玫瑰桌上摆放的是顶尖太平猴魁,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太师椅上一个男人面临纱窗,闲散在座;他的斜后方,一个女人手握温润钧窑杯,浑身僵硬…一男一女,对比立现。
苏卿从赵坜进门的那刻起就保持着沉默,因着上次的故事,苏卿看到突然出现的赵坜,浑身上下透露着说不出的尴尬,就好似一个刚刚被人表白的妙龄少女,再遇到告白的那个人,总会感到不好意思,即便是这少女从开始就拒绝了两个人的进一步发展。
尽管鄙视赵坜被那般拒绝尚且不死心,居然又安排‘偶遇’,苏卿左顾右盼之余愣是不往赵坜所在方向瞄上一眼,宁愿低头研究桌面上清晰的原木纹路,也不想抬头让小人奸计得逞。
这着实怨不得苏卿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赵坜,实在是某人前科太多,屡屡耍诈。
无比闲适的品茶,静静翻看小隔间里摆放的各色书籍,既没有因为看见苏卿而上前攀谈,也没有那种被苏卿抓到他与女人逛街的尴尬,除了进门时很自然的询问苏卿是否需要添茶外,竟是没了其他的表示,仿佛身边压根没有苏卿这个人,仿若从来没有发生过被拒绝的事情。
所以说女人的心事难以捉摸,以往看到赵坜的苏卿,第一感觉是躲闪,第二感觉是能躲多远是多远,绞尽脑汁的相与赵坜拉开关系;可这会儿人家不理她了,连个眼神都没有往这边洒的时候,苏卿竟然破天荒开始失落。
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心头压抑的感觉,动动嘴唇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有心想装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奈何没有那般好的心理素质。屡次想开口说话,每每停止在唇舌间,对面那人斜在太师椅上,脚放在在对面矮凳上,手拿本书,居然是全神贯注深入其中的样子。
“挑好了?”看完两篇文章的时间,看见明慧挑好东西往这边走来,赵坜立马起身微笑问道。
“嗯~可我…”明慧好不甘心,那个破掌柜的怎么可以拉着刘钰谈论这么久?
“走吧!”略一额首,身后的小黑随即上前接过明慧手上的东西,一行人就这么呼啦啦的走了,从头到尾竟然没有跟屋子里苏卿道声别,问句话。
愕然的看着远去的人,诧异、甘甜、酸辛、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还有那丝丝的紧迫夹在其间,这样的场景,是真的风平浪静,还是风雨来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