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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家觉得可爱嘛。”
苏卿好不扭捏,幸好刚才回屋里拿鞋子的春过来才算接了苏卿的尴尬,拿着白底蓝帮的鞋子,苏卿脸上潮红一片,羞涩递上熬夜做好的鞋子道:“钰哥试试看。”
“只要是卿儿做的,小鞋儿我也愿意穿。”刘钰心情很好,好到极点,如今只待会考寻个好成绩就算是皆大欢喜了,焉有不乐之理?
过往的苏卿,刘钰总觉得有层隔膜阻挡他靠近,苏卿说话办事间莫名的疏离、刻意的微笑总让刘钰无所适从;可如今的苏卿虽然偶尔还会跑神儿,恍惚间却开朗许多。虽然态度依旧疏离,偶尔还是能透露些许温情。
苏卿没好气的等着刘钰,以前怎么没觉得表哥这般轻佻?居然也会开玩笑呢,趁着刘钰是鞋子的空当,苏卿被个奇异的声音吸引。
西北角的角楼旁,苏卿诧异的发现赵坜在那边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手上还有截子断下来的树枝,心下颇为恼怒,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这位王爷还有偷窥的嗜好?
槐树随风晃动,隔着秋风垂落的树叶,赵坜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苏卿与刘钰说说笑笑,相互戏言,和谐的场景着实刺眼。
“表哥,我想给你做套衣服,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量下尺寸?”默然收回视线,调整与刘钰站立的方位,闻言询问道。
一门心思弯腰试鞋子的刘钰哪里知道刚才苏卿心底的汹涌波涛?即便疑惑她的突然期身,也只当苏卿急于想为自己做衣服罢了。料来订婚男女之间送这类物品也是正当不过的事情,他与苏卿虽未曾订婚,到底双方父母已达成公事,也是无碍的。
刘钰闻言笑道:“那感情好,一直听卲儿夸他姐姐女工一流,做出来的衣服舒适不说,还妙哉款式新颖。”
“钰哥别听卲儿胡说八道。”苏卿手握红线,慢慢靠近刘钰身旁,一边垂头轻笑、一边双手环住刘钰的腰身,仔细的丈量着。
虽然知道与表妹即将订婚,即便明白如今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奈何两个人的距离太过亲近,奈何女性特有的想起的直钻鼻孔。抬手让苏卿量身的时候,刘钰不自觉的喉头翻滚,吞咽唾液,若不是周围异常音起,刘钰真想双手抱上去,就这样直到永远。
稳住心神,循着劈叉声音望去,除了那可静立槐花树,别无他物。即便如此,刘钰依然不敢大意,事到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万不可掉以轻心,忍耐一时风平浪静,待到顺利嫁娶之后…
想到这些,刘钰赶忙咳嗽几声掩饰住渐渐升腾的暧昧,快速的呼吸以便平复心情,终在苏卿抬头的刹那恢复温文尔雅的形象,手指翻转,捻起苏卿鬓角乱发道:“我帮你。”
是帮苏卿把碎发撩至耳后,还是帮她收拾量身红线,或者帮苏卿其他的也不无可能,奈何刘钰语调虽然轻松,只是配合着尴尬的气氛,真真像句尴尬之时无言语对,硬挤出的闲话,徒然让气氛更添旖旎。
苏卿做这些,说白了真的是做给西北角赵坜看的,既然他想偷窥,苏卿就想给他点有意思的画面,总不能白白让人家爬墙却无功而返,算做上辈子自己忍耐看他与别人调情的报酬实在不为过。;
只是苏卿没想到刘钰后边居然伸手帮自己撩起碎发,刘钰那温润的手指轻轻拂过脸庞,似有若无的触感撩动心弦,苏卿用心感受着那份淡淡情怀,竟有丝丝悲凉涌上心头,曾经也有个男人这样的对待自己,如珠如宝、小心翼翼却在四年后翻脸无情。
赵坜跺脚狠狠的行走在回宫的路上,脸色阴沉、一语不发、步伐极快,小黑甚至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家主子的脚步。
“主子,您消消气,实在不行打奴才一顿也行啊。”小黑磨破嘴皮,从苏府到现在一直的讲笑话耍宝,奈何赵坜依然埋头快速行走在回宫的路上。直到将将回宫之际,小黑才鼓足勇气劝道,这要是带着气进宫,不知道该传成什么样呢。
对身后小黑的话置若罔闻,赵坜只顾着低头生闷气,气苏卿、气刘钰、更气自己,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环肥燕瘦、冷静自持、温柔如水还不是勾手即来?他怎可为着个女人慌乱如此?怎能失却分寸?甚至在那么一刹那间,杀人的欲望涌上来,挡也挡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给重生的评论,超过二十五字可以送分,欢迎评论。
40
40、怒火 。。。
关于苏卿,赵坜品尝着前所未有的味道,这种感觉比自己最喜 欢'炫。书。网'的玩意儿一朝被人抢还要难过。小时候,赵坜有个九曲连环扣煞是精致、繁琐的工序、银质的曲线、碧绿的玉柄…
可是这九曲连环扣不知怎的,太子居然也喜 欢'炫。书。网',当时的庄王年龄还小自然没实力与太子争夺、当年的娴妃还没有艳冠六宫哪敢与长春宫争锋?所以那九曲连环扣只能易主、赵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夺走心爱的九曲连环扣转身将其毁之。
眼看着那个环扣被个奴才毁掉,年少的赵坜抿着嘴唇硬是一声没吭的在书房里画了一夜,画一张烧一张,直到天光大白…
如许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进书房内,风吹帘动,未点灯的房间里处处透着冷意,赵坜静静的坐在梨木香檀旁、闲坐、品酒、闷声不响。
那日淋雨病重,赵坜在忠王府足足养了三天才好利索,回宫之后一顿训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关于那夜梦中的奇特景象,赵坜是只字未提,子不言怪力乱神的因素倒在其次、重要的却是他对那梦中女子有着莫名的熟悉感,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及至后来,奔波在齐王与太子之间,为他们二人的争斗添油加醋;为自己与苏卿的婚事上下打点的时候,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当初的奇特梦境,却因为时间的转换失却了初闻那女子哭声的星点疼痛。
不成想今日这种感觉重上心头居然还是那般清晰,苏府后花园见闻,尤其是看到苏卿与刘钰的互动,赵坜心头空落落的,胸口犹如被人狠狠拧上一把般,说痛不太痛、说不痛却感觉难耐,百般滋味竟是难以言表。
赵坜一直认为他对苏卿的感觉就如当年的九曲连环扣一般,只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只是因为一眼相中便想据为己有好自珍藏;却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份追逐的惆怅竟转变为心头遗憾。
眼睁睁看着把钝刀慢慢割下去、虽然不见血、即便不太疼,却在不经意间感觉叠加,折磨自己。钝刀割肉,痛苦延续,相比较而言,赵坜宁愿谁痛快的补上一刀,也好过现在这般慢慢忍受。
清冷的房间里,未曾点灯,微微的叹息扩散开来…
司徒晚晴赌咒发誓说她绝对没有把苏卿推下之洲阁,那日的苏卿之所以受伤完全是她自己翻身下去的结果…
灵隐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说谎自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今日情形,联想过往,赵坜竟然感到丝丝怀疑;或许那就是苏卿演的一场戏;一场专门演给自己的戏,戏中透露着重要信息,苏卿不愿嫁给赵坜,不是因为家族不愿、不是因为八字不愿,更不是因为两个人脾气秉性不合。
“小黑。”心下晃动,赵坜与外间扬声喊道。
小黑在外间早已是急得团团转,主子从苏府归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都不让人伺候,实在是急刹人也。如今好不容易听见屋内动静,连忙一迭声答应着。
“去偏殿让司徒晚晴过来一趟。”赵坜沉声吩咐道,有些事当时没搞清楚,如今必须弄明白。之洲阁事件之后,司徒晚晴就被赵坜打发到偏殿专职洒扫去了。
小黑转身找个小太监吩咐下去,这才壮着胆子进屋伺候,人还未进门,先闻出淡淡的酒味,尽管并不十分浓烈。
“奴婢晚晴给主子请安。”
俗话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司徒晚晴也就刚进宫那会儿干过粗活,尤其是后来因为功劳得以在娴妃身边服侍后,司徒晚晴只需要负责娴妃身边的小事罢了,诸如端茶倒水、梳头净面罢了。
莫说是关雎宫上下的太监宫女,就是司徒晚晴自己都清楚娴妃的意图,调到东偏殿伺候庄王、成为王爷侧妃那是早晚的事情。那里想过有朝一日阴沟里翻船,从正殿女官沦落为偏殿洒扫宫女。
原本的下属变成同事,曾经看不上的小宫女也能对自己指手画脚,这样的落差不是谁都受不了的。要说偏殿有人虐待司徒晚晴倒也不至于,不过是一应配备比以往降了几个档次而已。
司徒晚晴那里肯咽下这口气?这不,这边刚听小太监说东偏殿王爷请,司徒晚晴这边就对着镜子收拾几番,折腾出柔弱凄凉的味道,多擦些水粉,简单收拾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