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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意义不大,大家吃饱喝足,碗筷一放,拍拍屁股走人,一番拉撒,就什么都没了,隔个三五天,就全忘光了。”
这话听起来不太雅,一想还真这么个理,徐致旻问道:“好儿,那做什么有意义?”
“我邀请你们明年去我家做客,住上几天,体验一下农家生活,浇菜、摘菜、放马、去山玩,去稻田里捡稻穗,到河里捞鱼虾…总之跟你们天天在个大庭院里转是完全不同的,很多乐趣的。”
“你们在府里,只看到这么点天地,可我们不是,我们能看到这么大、这么大一片天地。”好儿比划着又补充道。
三个娃儿完全想不出好儿所讲的是什么样的情景,但却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明笙儿就点点头,“好儿,那你等着,明年夏天我们去看你。我还给你带珍华坊的糕点。”
“好,我等着你们来玩。”好儿答道,心里并不当真,这些金贵的少爷小姐,身份、门第摆在那呢,就算他们想来,家里也不会准许。
一大清早启程,中午时分在一小镇歇脚吃饭,好儿逐一拆开三份礼物看。
明笙儿送的是一条玛瑙小手串,小小的菱形漂亮又可爱。
陆韶阳送的是一把小算盘,珠子黑亮润泽,盘架隐隐散发着檀香。钱掌柜见了,惊异道:“这是上好的檀香木和黑玉做成的香玉算盘啊!大少爷这份礼,实在厚重。”
好儿顿感手烫,跟陆家也就是合作关系吧,跟陆韶阳也就见过这么几次面吧,虽说一起逛街三两天,也没好到一出手就如此贵重的地步,这可如何是好?
再拆徐致旻送的礼物,是一柄精雅的小扇子。好儿打开扇子就乐了,正面是一群可爱的蓝精灵,背面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夜幕降临,寒气也重了起来,晚戌时许,马车风尘仆仆总算回到落日村,借着淡淡月色,马车绕路慢慢地行走过凹凸不平的小路,终于在温家小院大门前停下。
钱掌柜跳下马车,抱好儿下来,跟车夫忙着把东西从车上搬下。
好儿立即上前拍门喊道:“娘!娘,哥哥,小树,我回来啦!”
听得里面传来急促的跑步声,大门无声打开,小树提了灯笼,阿旺一手扶着门边,出现在眼前。
借着光线,好儿看到这小哥俩的脸色很不好,神色难过而沉重。
“妹妹…”阿旺蹲下,一把抱住好儿,只唤了一声,就哽咽住了,小树眼圈泛红,上前拉住好儿的手。
这是…怎么了?好儿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往院内看去,堂屋大门开着,淡淡的光亮从里面透出来,两边的卧房窗户漆黑,不见温氏的身影。
“哥哥,娘呢?娘睡觉了吗?”
阿旺摇头,眼泪无声地掉落在好儿后背衣服,小树也摇摇头,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带着哭腔道:“妹妹,娘病了。娘病了两天了。”
“啊?娘病了?娘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好儿吃了一惊问道。
阿旺松开她,脸上从所未有的沉重、悲凉。
“好儿,咱们家的蔬菜超市,没了。”
好儿身子一震,顿感疑惑不安,什么叫做蔬菜超市没了?
钱掌柜和车夫刚把东西都搬下来,闻言也吃了一惊,忙问道:“阿旺,你说清楚些,发生了什么事?”
☆、84天灾?人祸?
收费章节(12点)
就着不甚明亮的油灯,好儿坐上床前,看着紧闭双眼的温氏,面色苍白,脸颊凹陷,即使睡中,眉头仍紧蹙着,好儿的心为之一颤。一种疼痛,无言地在身体里散开。
她不过离开九天,温氏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默默凝望了一会,好儿和阿旺离开卧房,顺手关上房门,回到堂屋坐下,小树正给钱掌柜和车夫端加热的开水。
“给娘抓药了吗?大夫怎么说?”好儿细声问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温氏才是她最重要最在乎的。
阿旺轻声道:“韩老板给娘请了镇上最好的大夫,每天一副药地喝,大夫说,娘身子底还行,因为遭受重大打击,火气攻心所致,吃几副药调理休养一阵,就没事了。”
钱掌柜松口气道:“那就好,只要人没事,比什么都好。”
好儿无声点头,是啊,只要人还在,就不怕站不起来。
钱掌柜又好言劝慰了一番兄妹仨,夜太深,便先告辞回镇上了。
“小树,你陪妹妹,我给妹妹烧水去。”阿旺说着站起身,好儿忙道:“我们一起去厨房吧。”
柴枝在灶膛内噼啪作响,火光映照在三张小脸上,阿旺沉默,小树伤心,好儿的脸上,冷若凝霜。
蔬菜超市没了,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
不但如此,大火还波及隔壁左边的瓦罐铺,将人家的铺子烧去将近一半,里面的物什也给毁得七七八八。若非是右边铺子的郑掌柜上茅厕而发现,从而敲铜锣将一条街的留守铺头的人都喊醒来救火,只怕大火还要继续蔓延过去,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这场大火,发生在前天下半夜挨近寅时初左右。阿旺说,那天天不亮,娘照旧和永林叔去菜园摘菜,是云客来的陈管事得知后,策马赶来告知,娘当时一听到这噩耗,就昏厥过去了,是永林叔掐了娘的人中,才苏醒过来。
那天早晨,一家人还有万永林夫妇,跟着陈管事往镇上赶。当看到那一片黑乎乎的废墟,一家人都震呆了,娘再次昏厥过去。阿旺和小树心痛、害怕,茫然无措,放声大哭。韩老板刚好赶来,大家手忙脚乱地将娘送去医馆看大夫。
韩老板一面派人去报知镇长,一面派人去江东县县衙报官。
“瓦罐铺的洗掌柜,今天又过来讨赔偿……”阿旺说道,声音里掩不住悲伤与无奈。
“他要求赔多少?赔了吗?”。好儿问道。
阿旺摇头:“娘的情况不稳定,这事就没跟娘说。韩老板说赔偿的事,缓后两天。当着韩老板的面,他同意了,可一转身,他就来咱们家要赔偿。”
顿了顿,继续道,“从发生事情到现在,都是韩老板在帮着咱们,还有罗广明大哥,也帮了我们忙。”
“衙差怎么说?”铺子里没有任何可以点火的东西,他们每天都是收拾干净才关门的,这场大火,来得太过突然、奇怪,要说没蹊跷,好儿绝对不信。
“说在调查中,目前还没有结果。”阿旺情绪无比低落,隐带着悲愤,好好的铺子,怎么会大半夜突然走水?脑海浮现那片黑乎乎的废墟,心头一阵绝望,还能查找出什么线索?
水烧热了,兄妹也停了说话,阿旺端了个火盆放在大木桶不远处,先给好儿洗好头发,再换热水给她洗澡。
“妹妹,哥哥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就喊一声哥哥。”
“嗯,我知道了。”
将自己泡在热水中,一身的疲累顿扫而光,热热的水蒸汽,能使毛孔张开,能使人得到放松,也能让人情绪平静,恢复冷静。好儿泡着澡,在大脑中将阿旺的讲述重新过滤一遍。
好儿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靠到温氏身畔,本以为发生这么大的事会失眠,谁知还没在心里盘算出损失多少银子,就熟睡过去。或许是坐了一天的马车,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好儿还未睁眼,便察觉自己被一只胳膊圈住,母爱的馨香,熟悉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是温氏的胳膊。
“娘。”好儿睁开眼睛,伸出手抱住温氏,被窝暖在身,娘的怀抱暖在心。
温氏低头亲亲小闺女,柔声道:“好儿可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娘半步。”好儿依偎在温氏怀里,软软地说道。
“嗯,咱娘儿俩,谁也不离开谁。”抱着小闺女,听着小闺女好听的声音,温氏悲怆沉重的心,感受到一丝安宁和生气。
母女相依,默默无言。
好儿起床穿衣服,温氏也跟着坐起身,好儿忙劝道:“娘,我先起来,您好好歇着,大夫说您需要休养。”
温氏拿过小衣服帮好儿穿戴,柔柔一笑道:“好儿回来了,娘的病就好了一半。”
阿旺和小树正在厨房忙活,煮一家人的早饭,煮喂猪的猪食。看见温氏走进来,忙上前劝阻道:““娘,您怎么起来了?大夫说娘得好好休养。”
小树放下烧火棍,上前拉住温氏的手,关切问道:“娘,您好点没有?”
温氏摸摸两儿子脑袋,含笑道:“娘没事。这两天,家里全靠你们,辛苦了。”
阿旺道:“娘,一家人,说什么辛不辛苦的,我都十三岁了,很多活儿都能干,还有小树也能帮我不少忙。”
“在娘心里,你们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温氏慈爱地说道。
“娘,妹妹,我给你们打洗脸水去。”阿旺端了洗脸盆,从烧水锅中舀了一勺暖水,探了水温,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