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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向她肋下,「你凭什么笑?」
柴洛槿被这一脚踹得倒地抽搐,冷汗如雨。
箫音挑眉四顾那些伫立不动的名门正派们,大约理清意思,「要我们给你们端屎盆扣人,还要给你们逼问乾坤易和灭口清理后事对么,到时候一点事也不关自己的……嘁——不错。本来这事我是不乐意做的,不过对付她么……便乐意得如小孩儿吃糖一般,是吧小孩儿?」言罢向倒地的柴洛槿走去。
柴洛槿疼得勉强挣开眼,看着泪帘外的红衣,轻轻抖,她怕死、怕疼,什么都怕,没骨气、没力气,此刻真是半点用也没
「也不说你那罪行了,乾坤易交出来。」箫音笑眯眯蹲下看她。
「我是……真没有,连……假的都没准备呃……」柴洛槿肋骨恐怕被踹坏了,她揪心想会不会断了吧插到内脏怎么办,那可完了。
箫音抢过蓝衣人手里软鞭,一成内力抽过去,「第一问。」
「乾坤易在哪儿?」
「爹啊我真没有……」柴洛槿蜷作一团抱着伤口,火辣辣一身内外伤夹逼的疼。
远处长老们有如不见,高地上各位也是冷眼旁观。山水渡排首马上却有一人隐忍许久,拳骨死攥,眉头紧皱如绞碎的绸缎,惯无波的脸上此刻翻腾着不知名的怒意与疼惜,在他就要纵身下去之时,身后山风与水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周身八大穴。
他顷刻瞠目如遭雷劈,动不得,说不得,什么都做不得!八大穴被封如重重铁链加身,连气息调理都有些不畅,此时运功冲穴会血脉逆流,轻者伤筋、重者殒命。
「师傅,这是蠢事中的一件,你懂得的,做不得。」风无名轻飘的声音入耳,语气尊敬也不容质疑。
「辅座,山水大计,得罪了。」身后两人同声。
「乾坤易?」箫音兀自踩在她身上悠闲挥鞭问,问不问得出反正无所谓,他好玩儿而已。
柴洛槿唇白如纸,被抽成这样,气息已经多出少入。她知道此刻有谁在冷看一切,他果然狠哪……闭目,泪也流不出一滴。罢了罢了,自己坏事干多了总有报应,只是对不起自家兄弟要陪她殒命于此,对不起为草护呕心沥血的大草,万幸他回了大陛,也只求小草不要来,不要赶来送死……就在她抬眼望着远处之时,突然呆了,那片不高的浮云山间,有黑压压一片人勒马静立,轻轻转一下脖子,那一头树丛中忽隐忽现的风火旗帜,风临府什么时候来的?郑显也在么?在那样静默看着她皮开肉绽?苦笑,转脸又见一众人马,羽林卫?连皇帝也来了啊,大约高地上的人都盯着她,没人看见不远的山间那鬼魅一般的天降奇兵……突然一口痰哽在了喉间,她颤抖地化出一声呜咽——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让她觉得温暖而安心的人,坐在羽林卫首的马上……但凡相互熟悉之人,即便只是渺茫如豆的一个身影,也能分清谁是谁,此刻她却难以相信这双眼,竟在看戏的人马中见着了小草,宫、丞、相!
她终于缩做一团泣不成声,本来就小的身子抱成一个小团,在这高远天地间,在这宽阔山原中哭泣得如同尘埃一粒。
「乾—坤—易——」箫音打得没意思了,歇歇手准备换个花样,却看柴洛槿哭得好不歇斯底里,仿佛把吃奶的力气用在了低声嚎哭的艺术上。
突然她咳嗽起来,一口血吐在他衣摆上,不禁让他又怒了。
「等等……乾坤、易收在我怀中……你自己拿吧。」
箫音蹙眉道无趣,在她衣内摸索一阵发现一只锦盒,拿出来亮亮相引起一片骚动。
几位长老举手示意众人安静,缓步走来接过锦盒,高举起打开来看——两根没吃完的鸡腿。
长老们突然森冷不语,眯眼想这柴洛槿定是无论如何不肯说了,那便只有搜她府上私抄她家了,虽然会引起江湖动荡,罢了……于是挥手随便箫音,总之柴洛槿十恶加身,怎么死都不为过。
「好江湖,好正气,好人情……呵……」柴洛槿闭目呜咽,原来她这最凉薄之人,竟是最有情之人么……输了,从头开始,输到最末,输到死……
箫音嘟嘴偏头思考,打开扇子抽出里面兵刃,竟是一把小刀,刀形奇特中间有缝,「这是分尸刀,可以分尸放血,不弄脏尸体哦……可以画一朵美丽如春天的小花儿哦……」他起身一甩袖把小刀透骨钉在了柴洛槿趴地的左手手腕上,柴洛槿张张嘴,叫都叫不出了。
心头血一滴滴淌,那一柄刀钉在柴洛槿手腕,却扎在三个男人心头。一个全身穴封只能眼眶尽红目龇欲裂地看着她在地上颤抖,他甚至连陪她哭的能力都无;一个枉拥千万人马,却被皇帝的羽林卫重重锁住,全身受制地坐在风火旗中咬碎了下唇;一个离她最近,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恨自己怎么一时糊涂信了这全天下最信不得的狗皇帝,他知道她一个人肯定奈何不得这场纷争,所以他求皇帝派兵助他,可是第一没想到这是一场谋划精细的围猎,第二没想到皇帝,他是皇帝啊,他借此机会要的便是一网打尽有害社稷江山的江湖贼子,他不止要柴洛槿死,更要在场所有人死!
柴洛槿无力地抬眼,看看身侧那个美极之人,苦涩想若是之前不惹他,自己还能求个速死吧,自己的恶果自己吞……骨子里粪土天地顽劣不驯的柴洛槿,冷笑看着箫音身边那个蓝衣男子,慢慢吟道,「工字伸一腿,孤人倚尔旁,一女马边立……」
箫音怒而踩在她被刀定住的手腕上,「念的什么?不准说我的小孩儿!」
「你这蠢人……」柴洛槿轻啐一口,蔑笑道,「说的是……干、你、妈!」
箫音瞬间如岩浆喷涌,喘气如牛怒视她,突然醒悟道,「嘁——你是求死哪!我哪里会这么③üww。сōm快放你死……我要你慢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地断过气去……」
柴洛槿痛不欲生地闭眼,总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闭眼一挺便什么都会忘了,忘了你们,忘了一切……
箫音围着她转圈,想着怎么慢慢弄死她才最痛苦,他现在全部人生的乐趣皆在于此了,若不把这个畜牲弄得再世不敢为人,他便妄称孤妄老人的首徒!
柴洛槿在地上蜷缩、抽动,血液一点点从刀口那个极细的缝中放出去,冷意丝丝袭来,如死亡的蜗行蛇移。
那边山水渡中僵坐之人气息忽然紊乱,尽量不为人察地运功冲穴,气劲周身逆转,急不可耐地百般试探。另一边郑显眼眶尽红嘴唇一片血淋,沉声道,「给我告诉皇上,若再不放开我,他的贤侄儿就要大逆不道了……」声音微颤,但却冰火交叠。
此话传入羽林卫马首二人耳中,皇帝冷哼一声,手掌已被攥破了的宫雪漾一惊,原来郑显,是啊……他三番几次退让于她,应该是……呼吸已极不稳,他要救她,不能死,就算失去一切也不能死啊……怎么救,怎么救……
场中的箫音突然振奋拊掌乐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怎么没想到!用『回溯』毒死你啊!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不如死后才能美美的死去……畜牲,便宜你了,你实在太——惹我怒了。」于是他站得离她很远了去,取出袖内的箫和回溯的瓶子,拧开取出唯一的一粒,不无可惜地把它装在箫内暗箭上,竖起玉箫放在嘴边道,「看着我,看着这把暗箭从这个距离向你飞过来,这样才是最大的痛楚……」
运功冲穴之人一震,他是当世武林榜上十大高手,耳力极佳,他当然知道回溯意味着什么,此时气息大乱一鼓作气逆断被封的八穴,一口血大喷而出惊了身旁众人,他不敢停顿分毫往场中飞驰而去,恰此时箫音玉箫中暗箭射出!
柴洛槿无力地闭目,苦笑想会不会穿回去呢……突然身子被一人扑住,被压上伤口巨痛袭来,她睁开眼看见他的脸尽在咫尺,眉头紧皱死死拥住她,把她身上的血一滴滴碾出来。
「哥……」柴洛槿痛得快晕过去,却突然惊醒抚着他身上道,「你中箭了?没有,你没中箭,你没有,说话啊哥!」
他的唇刹那苍白,喘气道,「我……」
身旁如风驰来几人,风无名伸手想从柴洛槿身上掰下他紧拥的手,急道,「师傅!!作死啊你!」却怎么都掰不开那双紧攥的手。
他唇白了又青,脸色倏忽几变,抽气声如一把风箱在沉沉地拉,一下一下都是死亡逼近的声音,而死透之前还有无尽的痛楚……「风儿、不闹,我要……说……我自私,想既对得起……风儿……又、要你……我看见大陛……草原……就想……带你……骑……我的、我的妻……你……」柴洛槿泪如泉涌挂在脸上,伤痛已经麻木,任凭他把自己碾出血来,只是颤抖地抱住他亲他,「我是,我要嫁你的,我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