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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夜清刚出了船舱,忽然江面上灯火如昼,数十只快船在江面上来回穿梭,阵势颇大,如临大敌。
夜清极目望去,只见每一只快船上都站着数十名黑盔黑甲的将士,人人背负弓箭。
燕寒盛京皇城卫队的甲胄为黑色,黑盔黑甲的将士自然应该是皇宫卫队。
“这次你不能上场了吧!”夜清正望着江面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阴鸷的冷哼,声调中满是得意。
燕寒!夜清一听那声音便知道是谁。
她扭头斜睨了他一眼,只见他身上穿着黑皮长铠,长铠胸部镶嵌着一面护心镜,全副武装。
夜清见他如此打扮,冷笑道:“怎么?怕被庄王追杀,所以换上甲胄了吗?”
燕寒脸色微冷,冷冰冰道:“江面上出现了凶杀事件,本王的职责是守卫花船。现在你也留在船上,等晚宴结束后,本王自会安排人送你回去。”
“哼!不必了,要回去我自己回去便可。”夜清冷然回道。
“不识抬举!”燕寒愤然道。“你知道谁死在江面上了吗?是你们风月楼的老鸨!”
夜清闻言,心中一惊,问道:“老鸨死在江面上了?”
燕寒傲然道:“这个恶贯满盈的巫婆!虽然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不过她死了倒好!京城中少了这样的女人,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在刚才,燕寒听得手下兵士报告,江面上发生了凶杀案件。当他得知风月楼老鸨丧命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欢喜,他知道只要风月楼的老鸨毙命,那么罂粟便不用抛头露面在晚宴上跳舞了。
夜清听老鸨丧命心中惊讶,那个老东西竟敢在她的饭食中下药,她本想报复她的,不知道是谁先她一步,杀了老鸨,倒是省了她的麻烦了。
不过,不能手刃仇人,夜清心中有些郁闷。
“本王还要去巡视,你便老实的呆在船上。”燕寒见夜清不语,便冷冰冰的吩咐道。
夜清斜睨了他一眼,心中满是厌恶。
“哼!老实呆在这里!”燕寒见她冷眸看来,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去。
是谁杀了风月楼的老鸨呢?难道是那些追杀朗月白的人?
夜清心中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也就没有心思参加什么晚宴了。
花船上鼓乐齐鸣,载歌载舞,甲板上宴会正在火热的进行着。
夜清在甲板上看了片刻,觉得无趣,便自顾自的朝甲板上走去。
“罂粟!我们离开这里吧。”她尚未走到宴会之前,便见朗月白已经走了过来,他身上依然穿着灰色长袍,面容如玉,丝毫掩饰不住他的绝世风华。
“现在就离开吗?”夜清问道。
夜清本以为在晚宴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宴会上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她不禁有些失落。
“恩,我们回客栈。”朗月白说着,便拉着罂粟朝花船下走去。
两人穿过侍卫从,朝花船船舷出走去。在走过那些女儿国随从身边的时候,夜清忽然发现,那些女儿国的随从都朝自己盯视而来,目光阴鸷。
夜清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心中一滞,斜睨了他们一眼。那些女儿国侍从见她看来,却忽又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这些人有鬼!夜清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站住!”低沉的喝声传来。
燕寒快步走到两人身前,鹰目在两人身上锁定,问道:“你们要去哪!”
“我要带罂粟回客栈!”朗月白淡淡答道。
燕寒眸光微眯,眸中满是冷厉的神色,冷哼道:“罂粟是我未来的侧妃,她的安全我会保证的!用不着你操心,若是你敢有非分之想,本王立刻逮捕你!”
朗月白脸色微变,气愤道:“啸王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哼!就凭你?!”燕寒冷嘲道。
“好了,我留在这里便是!”夜清见他们争执不下,便冷然道。
现在花船还停泊江心,若想回到岸上需要乘坐小船,而花船周围出去巡逻的兵士乘坐的小船已经没有了多余的船。
夜清只能留在船上。
“你留在船上,等宴会结束,本王自然会派人将你送回去!”燕寒沉声道。接着,他鹰目看向朗月白,冷哼道。“至于你!罂粟从此之后不需要琴师了。”
朗月白兀自冷笑一声,沉默不语。
忽的,江面上漂来一阵琴曲。
琴声先是清悠平缓、如山溪蜿流、如林花漫生,忽地琴音拔高,刹时紧奏似入金戈铁马黄沙漫卷的战场,紧接着又低沉如咽似有危机重重,蓦然又轻快明丽如百花盛放春风醉人……
夜清听到这曲琴音,心中莫名一动,扭头朝江面上看去。
只见一艘游船从江水尽头行驶而来,游船上张灯结彩,广布白幔。白幔内灯影迤逦,似有两个人影正在船舱中饮酒对坐。
夜清见此,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落花流水的怅然之感。紧接着,一股浓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这艘游船有些古怪!
朗月白看到行驶来的花船,眉头紧蹙,轻轻伸手扯了下夜清的衣袖。
夜清抬头朝他看去,只见他目光幽深,暗暗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来者不善!
燕寒看到行驶来的游船,脸色忽得变了,他急躁的看着夜清道:“你们到船舱中去。”
夜清也感觉了一些异样,不过她倒是很想看看这艘游船上有什么特别。
“停船!”渺远的喊声传来。
是江面上巡逻的快船上黑甲兵士的喊声。此时,花船上正在举行宴会,花船附近自然不允许其他船只前来骚扰。
数十只快船急速朝游船驶去,形成包围之势。
霎时,却见那艘游船忽然加快了速度,甩开了那些巡逻船,急速朝花船冲来,只见那只游船快如白鱼,激荡起一层层的水花弥漫。
“有刺客!”燕寒见得此等场景,顿时便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燕寒大喝一声,便赶紧安排皇宫侍卫,把守花船四周。
“罂粟!走!”朗月白见此,忙拉起夜清朝船舱中走去。
“这些刺客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夜清见朗月白满脸慌张,忙说道。
朗月白闻言,心中一滞,停下了脚步,愣生生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夜清清媚一笑,拉起朗月白跑到了船尾高处的暗舱里躲起来、好看戏。一边说道:“刺杀我们的人是水鬼,而且跟他们交手的时候,我感觉那些杀手应该不是中原人士,也就是别国的人。我听说燕国最精锐的便是水师!若是他国的杀手根本不可能从水路进攻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游船。你看这艘来船,船壁坚固,船壁两侧有暗洞射击口,装备精良,他们要直接突入皇宫卫士的包围圈,定然是想在水上偷袭花船,这叫强攻!别国的水师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只能是燕国内的人。”
朗月白不想她竟然看得这么清楚,连船壁两侧的暗洞射击口都知道。
朗月白楞了片刻,沉声道:“罂粟,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刺杀我们的人是女儿国的人。”
“女儿国?!是你祖国的人?”夜清闻言,忙问道。
朗月白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但见江面上突进的游船已经冲到了花船旁边。
“放箭!”燕寒正站在花船上指挥黑甲卫射击。
漫天的箭雨顿起,呼啸声大作。
顿时,整个江面上再无其他声响,只能听到漫天尖锐的呼啸之声。
箭雨遮天蔽日,簌簌射在了游船之上。不过游船上一层白幔起了作用,将箭矢全部挡下。
嗖嗖嗖紧接着,游船开始了反击,只见游船两侧的暗洞射击口中陡然激射出了巨箭。
这种巨箭的杀伤力巨大,花船上黑甲卫顿时倒了一片。
轰游船已经靠上了花船,嗖嗖嗖数十道黑影陡然从游船中扑出,直朝花船上扑来。
燕寒忙率领花船上黑卫军阻击。两股势力战在了一起。
但见那数十个黑衣杀手个个手握半月弯刀,武功卓绝,攻势凶猛异常。
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武功最高,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把短小精悍的短刀,刀锋犀利无比,身影快如鬼魅,只见那人的影子在黑甲卫中来回穿梭,一批又一批的黑甲卫士倒地。
血流长河、死尸遍地。
这个黑衣人带着数十个杀手几番冲杀,几乎杀到了宴会中央。
宴会场中的宾客们早已经大惊,文武百官围成一团,守护在了燕皇的身边。
一身明黄龙袍的燕皇虽然有众人的拥簇保护,但脸上仍然带着惊惧的神色。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明目张胆的行刺!而且可气的是这些杀手竟然只有几十人。
“全部斩杀!一个不留!”燕皇心中又惊又怒,他站在最高处,愤然吼道。
嗖!陡然间,杀手中一人扔出了自己手中的弯刀,只见白花花的寒芒一闪,直直朝燕皇射去。
燕皇见此,大惊朝旁边闪去。
“父皇!小心!”恰在这时,诚王燕辰不顾个人安危,猛然朝燕皇扑去,将燕皇撞到在了地上。
噗嗤弯刀没有射中燕皇,却射中了他的龙袍。
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