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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还说一切都稳定的吗?”承渊恰巧进入御书房,又恰巧听见御医给皇帝的回复,一时按捺不住,上前质问道。
御医惊慌,不敢再作任何答复。
“告诉我,青骊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承渊拽起御医。
“承渊,你这是什么样子!”皇帝斥责。
“父皇,难道我连自己妹妹的病情都不能知道吗?”承渊并未退却。
皇帝蹙眉,看着已渐愤怒的少年,沉默。
得不到回应,承渊松开御医。
“你去哪!”但见少年要走,皇帝立即喝止。
“父皇,青骊是我的亲妹妹。”少年皇子面目坚毅,“何况,我的亲姐姐也在那。”
言毕,承渊阔步离去。他从未这样直白地反抗过皇帝的任何命令,这是第一次,为了他挚爱的人,为了那个从小就跟着自己,喜欢粘着自己,而他也尽了所有的关爱去在意的青骊。
然而青骊寝宫外,在侍卫阻拦之后,还有几日未见的青蘼。
少女倦色满眼,看着冲动的胞弟,厉声喝道:“你给我回去!”
“我只是想看看青骊。”被刀枪阻拦的少年迫切地诉说自己的请求,“所有人都瞒着我,如果不是我刚才听见御医说的,是不是连青骊真的有了什么不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如果让你知道可以让青骊马上康复,我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但是现在,即使真的是保不住青骊了,你也应该是最冷静处理一切的那一个。”青蘼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说得怔忪的承渊,劝说道,“青骊连昏迷都在叫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应该为她做点有意义的事?在青骊没有康复之前,我不会让你见她。”
青蘼转身,却听见承渊在身后叫自己,她转身,见之前怒气冲冲的少年纵然依旧急切,却已经冷静许多,。
“姐姐,我要你亲口告诉我,青骊她到底怎么样了。”承渊诚恳地看着石阶上沉默的少女,终于知道了真相。
现在除了青骊的寝宫,到处都是春日里花团锦簇的热闹,就连寝宫前的一片地,此刻都撒满明媚阳光,正照在承渊身上,柔和温暖。
考虑之后,青蘼压制着心底最不愿意接受的某种心情,沉重道:“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面对青蘼都近乎放弃的态度,承渊恍如晴天霹雳之后的无力。他看着少女转身,疲惫的背影里有他不曾知晓的连日来的辛苦,而他最在意的那个人就在眼前的这座宫殿里,但彼此却不能相见。
日落时,承捷忽然带着萧简进宫,说是有了可以救青骊的办法。
“荒唐!”皇帝拍案,尽管他不信萧简有胆欺君,但对于少年带来的民间医治天花的方法还是怀疑至深。
“皇上,这是现在唯一可以救青骊公主的方法。萧简知道要公主千金之躯除衫……但民间确实有将患有天花之人赤身置于常人身上,使天花传到另一人身上从而产生对抗的……”萧简解释道。
“青骊贵为大珲公主,岂能……”
“父皇,青骊的命才最重要!”承渊上前,眼底涌动的希望逐渐膨胀,“父皇,只要有可以救青骊的方法我们都要试试!”
“是啊父皇,救人要紧,个中详情稍后可以再做处理。”承捷道。
皇帝蹙眉,一时间并没有回应。
“其实,人选也需要慎重考虑。”承捷提议。
承渊忽然想说什么,却终于话止于口。
承捷心知承渊救妹心切,但萧简的方法也着实冒险,出了万一就是两条性命。
“把这件事告诉青蘼,问问她有什么人选吧。”皇帝最终妥协,长叹之后,领着三名少年一同去了青骊寝宫。
寝宫之内,青蘼听着侍者回报,正要开口,却见司斛跪了下来:“公主,让奴婢来吧。”
“司斛,这事非同小可。”青蘼将司斛扶起,“说到底这是我们的家事……”
“青骊公主对我们一直都很好,尽管有时候发脾气,但毕竟是孩子心性。司斛从五岁入宫,七岁起就跟在兰妃娘娘身边,娘娘过世之后又承青骊公主不嫌,得以一直在旁伺候,现在该是司斛报恩的时候了。”宫女感激,目光真挚,“希望公主不嫌司斛出身卑微,让司斛为青骊公主出点力。”
青蘼看着司斛,同样满是感谢,唇边笑容轻微苦涩,道:“我的妹妹,却要司斛你救,多谢。”
司斛摇头,看着被青蘼握住的手,眼角已然晶莹。
余下之事,萧简一一吩咐,尽详尽细,所有人也都极力配合,成效尽管缓慢,青骊的病情却渐渐有了起色。
那日青蘼发现青骊身上的痘疮消退下去,少女大喜过望,当即派人通知皇帝。御医前来诊治,确实发现青骊的状况比之前好了许多,烧也退了下去。
“青骊什么时候会醒?”青蘼见御医眉间也比前几日舒展,虽然心里宽松了许多,但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依旧悬着心。
“公主稍安勿躁。青骊公主天生体质好于常人,等烧彻底退了,就大概会醒了。只是身上的痘疮千万不可碰破……”御医讲述道。
“知道,辛苦御医了。”青蘼招来侍者送御医出去,又去见了司斛。
司斛因为接种之事身体有些虚弱,得以卧床休息。见青蘼过来,她正想起身,却被少女按住。她问道:“青骊公主怎么样了?”
青蘼欣喜里带着倦色,道:“御医说基本没事了,等烧退了应该就醒了。”
司斛神色顿时轻松下来,笑道:“没事就好。一定是兰妃娘娘在天有灵……”
“这种话别当你着青骊的面说。”青蘼目光沉沉。她知道兰妃是青骊的心结,女童对那段回忆的珍视是他们都无法理解的。
司斛看着青蘼愁云满布的眉宇,默然点头。
等待青骊醒来的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一日之间,承渊总要遣人数次去青骊寝宫询问情况,一旦有了空就亲自前去,却每每被青蘼阻挡在外。
承渊看着依旧站在侍卫身后的青蘼。少女明显清瘦,目光暗淡,一副勉力支撑之色。
“姐姐,你也千万保重。”得到青蘼亲口承应青骊的病情,承渊这才放心离去。
“公主……”有宫女从寝宫快步跑来,面带喜色,道,“青骊公主醒了。”
宫女兴奋的声音吸引了才转身没走几步的少年。承渊惊喜回望,终于在青蘼脸上看见久违的笑容。
姐弟二人相视而笑,青蘼又吩咐道:“马上去请御医。”
宫女承命退下,青蘼与承渊交换过眼色,正转身,眼角余光却瞥见站在暗处的另一道身影。
少女身形顿住,朝着树荫下站立的紫衣少年颔首,笑意里带着感谢,而后欣喜地步入寝宫。
见青蘼此刻步履虽然疲惫迟缓一些,却已比前几日轻松许多,他遂放下心,趁无人发现赶紧离去。
御医诊治之后,确定青骊已无大碍,只等身上的痘疮浅痕彻底消退就算是痊愈了。
“有劳御医了。”青蘼将其他的事情简单吩咐了,就坐回床边,因为怕触碰到青骊身上的痘疮,是以只坐着,看着才醒来还有些神智模糊的女童,欣慰地浅笑。
“姐姐,我好饿。”青骊依旧虚弱,病容未退,说起话来还有些虚弱。
“我马上吩咐人去做吃的。”青蘼道。
之后便是青骊依照医嘱回复调养之事,一切显得琐碎。
皇帝将青骊安置在兰妃旧宫修养,将原先寝宫的一切全部焚毁,所有服侍的侍者都需经御医详细检查,确定没事才可继续留在青骊身边伺候。
青骊说起这事的时候都不免发笑,说皇帝太紧张了。
“你出的是天花,有多少人能救回来。这次,是你吉人天相,也是萧简的功劳。”歇息之后,青蘼的气色明显好转,尽管有时仍因疲惫走神出点小差错,但谁都看得出因为青骊的痊愈,青蘼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心。
“姐姐,你知不知道昨天哥哥送了我什么?”青骊笑得神秘,见青蘼摇头,她指着窗台上的兰花道,“父皇把我那盆兰花也烧了,昨天哥哥又送了新的给我。”
青蘼回头,只见窗台之下兰叶舒展在阴影里,静谧幽然。
“承渊送你什么,你都这么宝贝了。”青蘼笑嗔道。
“姐姐。”青骊拉起青蘼,靠近了坐着,颇为兴奋,“给我讲讲这些天哥哥都做了什么,我想知道。”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青蘼道。
“一定还有的,我想知道嘛。”青骊扯着青蘼的袖子,最后干脆拉着青蘼的手开始晃,撒娇道,“姐姐,告诉我嘛。”
“我每天照顾你,能知道多少,你该问二哥或者萧简。他们应该经常在一起。”青蘼按住青骊的手。
“那样会遇见哥哥的,我不去找她们。”青骊沮丧地坐着。
“这样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去马场,看看能不能遇见他们。通常二哥只和萧简去,承渊习惯一个人练习。”青蘼透露道。
青骊一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