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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打王妃和飞扬的主意,死算是便宜他们了。
一吃饭,他就觉出来不对,偷着把吃下的吐了,一盏茶时间后,李管事和车夫就睡着了,任他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就知道进了黑店。他去找店家,把他们解决了一切就好办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想起来后院,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飞扬倒地,店家并两个伙计从拐角处出来,□着走近飞扬,他当时脑袋一热,如切西瓜似的将他们全切了。
死就死了,就算是报官他们也是受害方。
地上那人哼唧着站起来,冷笑几声,“我还是低估你了。”
暗风做好防御的准备,这人的武功不弱,要不是趁其不备,他根本伤不了他,他怀里还有飞扬,要真打起来,胜负还真不好说。
那人擦了下嘴角的血,笑地越发的冷,“你是这几年来第一个让我流血的人,慕容锦的手下果然厉害。”他看向柳嘉荨,“荨儿,出了这个镇子,往东走十里,有一座凤凰山,你要找的东西就在山上。”话音一落,他便如阵风似的消失了。
柳嘉荨眉头紧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又是谁?为什么要帮她?柳嘉荨看向暗风,暗风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皱着眉将飞扬放在床上,“王妃,飞扬还要牢你照看下。我去外面守着,万一他们有同伙来就糟了。”
“你放心去吧,飞扬没事吧?”
“睡一会儿应该就醒了。”
柳嘉荨守着飞扬,刚开始还强打精神,后来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在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和柳嘉玉在府里玩躲猫猫,柳嘉玉藏好了,让她找,找着找着便进了假山,假山里曲曲折折,怎么都走不出去,她害怕极了,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个狗啃屎。她趴着不肯起来,撒气似的,捶着地哭。
忽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小丫头就知道哭鼻子,真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说话的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浑身上下都是血,坐在角落里,衣服都破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柳嘉荨哭的更厉害了,“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那人黑着脸低吼:“别哭,再哭我就杀了你!”
柳嘉荨真的不哭了,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往下掉,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人叹息,“你直着往前走,到了分叉口往右手边拐,再直走就出去了。”
柳嘉荨一口气跑了出去,普一站到太阳底下,头上就罩下个大黑影,还是假山里那人,他的伤好了,笑的有几分邪魅,抚摸着她的头顶,“荨儿,等我回来娶你!”
柳嘉荨一惊便醒了,天已经大亮,飞扬不见了,身上盖着一条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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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压得又酸又麻;脖子也疼的厉害;果然自从来到古代就娇气了,前世的时候,上班午休不也是趴在桌子上睡吗;就不曾这么难受过。
想起昨晚的梦境,柳嘉荨的嘴角微抽;是本尊特意托梦给她吗?可惜她对那个男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原著中;也不曾出现过这个人物。
稍稍站起,腿便麻的厉害;只好坐下;揉搓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飞扬端着洗脸水并干净的毛巾进来;见到柳嘉荨醒了,也顾不得放下,直直跪在地上,“属下该死,让王妃守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看到王妃趴在床边睡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奴才,怎么能让主子守夜。
柳嘉荨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情况特殊,来,给我捶捶,麻了。”
飞扬更加愧疚,本来她想杀了贼人好保护王妃,结果自己反而着了道。飞扬轻捶着柳嘉荨的腿,道:“暗风去凤凰山了,咱们等等再走。”
“恩,店里的贼人呢?”
“都在后院,暗风说等他回来再处理。”
好在已经进入深秋,不然一晚上尸体就得发臭。想到尸体上爬满蛆虫,苍蝇满天飞的情景,柳嘉荨就想吐。她急于离开这里,实在是不想跟尸体呆在一个客栈中。
“暗风去了多久了?”柳嘉荨示意飞扬停下,在她搀扶下站了起来,坐好,等待飞扬梳头。
飞扬麻利地绾好髻,依旧插上那支珠花,“一个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
柳嘉荨洗好脸,用细盐刷了牙,刚穿好衣服,暗风便到了。
暗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王妃,属下找到他们了。”
柳嘉荨大喜,“真的在凤凰山上?”
“是,算上安掌柜不多不少正好五具尸体,十箱子药材也在。”
“什么?尸体!”柳嘉荨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他们竟然都遇害了,而奇怪的是药材竟然没少。
暗风的双目射出凶光,“这分明是对王府的挑衅,他们什么都不为,就只是杀人!”
柳嘉荨颓然地坐在凳子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五条命呀,又不是五条虫子,剩下一家老小怎么活?尤其是安浩,相当于断了他们一家的活路。她叹口气,“你设法通知王爷,让他尽快赶来,我怕是管不了,飞扬,你去套马车,咱们回去。”
飞扬看向暗风,暗风轻轻点头,飞扬应了声是。
柳嘉荨苦笑,她是不是太没用了,几个死人就吓成这样,“王爷多久能到?”
“骑马的话应该两个时辰就能赶到。”
柳嘉荨挥挥手,“你去处理店员的尸体吧,我想静一静。”
暗风出去后,柳嘉荨趴在桌子上发呆,她可不认为是对王府的挑衅,应该是对王府的警告,她仿佛看到王府的未来在风雨中飘摇。
飞扬很快回来,柳嘉荨却改变了主意,她要等慕容锦来了再走。无心吃早饭,和飞扬一起坐在客栈门口,等着慕容锦。
镇子上鲜少来外人,即使来了也是住一夜就走了,而敢在客栈住一晚上还平安无事,且做停留的人,柳嘉荨他们算是第一波,因此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甚至有人低声议论,客栈里的伙计怎么都不见了。
客栈是家黑店,已经是镇子上公开的秘密。
暗风带着一个衣着还算考究,大腹便便的人来了。
众人纷纷让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镇长。话说镇长大人正在睡觉,不提防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了脖子上,他吓得直哆嗦,身边的小妾直接晕了过去。
镇子不算太平但也没人敢闯他的寝室,知道来者不善,他连重话都不敢说,只有讨饶的份。暗风冷哼,亮出王府侍卫的身份,镇长真想跟小妾一样晕过去。
暗风随便扔了件衣服过来,看他哆哆嗦嗦地穿好,跟拎小鸡子似的拎了出去。
镇长一看是到客栈,心里面就开始打鼓,客栈是黑店,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取缔,那是因为他们每个月都给他不少的银子,银子呀,谁会嫌少,反正来的都是过路的,死就死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说越往北走越荒凉,都是一些没钱没势的,得罪了又不会怎么样,只是谁曾想今日竟然撞了钉子。
镇长看到客栈前坐着一位夫人,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比他才纳的小妾还好看,眼都看直了。暗风恼怒,一脚把他踢了进去。
镇长就像一只球一样,滚呀滚的,直到撞上柜台才算停下。他捂着酸痛的额头,连哎呦都不敢,只是咬着牙抽冷气。
暗风居高临下地道:“你且等着。”
等?等什么呢?镇长看看周围,侥幸地想:没有打斗的迹象说不定还没住进去。
镇长自己安慰自己,正想松口气,就听到一声嘶鸣,有马停在了门外,他伸着脖子张望,只见一个罩在黑袍里的男人下了马,把门口漂亮的小娘子抱在了怀里,镇长的双眼冒出绿光,恨不得是自己抱住了她。
一巴掌毫无预兆地打了过来,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暗风冷冷的道:“收起你的目光,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镇长双眼一闭,害怕地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柳嘉荨紧紧抓着慕容锦,他一来,就有了主心骨,心里面霎时平静了。
暗风上前把事情详细说了,只是略去了黑衣人一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当他说是因为好奇才去凤凰山上走一遭的时候,慕容锦看了他一眼。
柳嘉荨的心中狂跳,还好慕容锦没有细问,让暗风带着人去把五人的尸体并十箱药材抬回去,他才处理客栈的事。
镇长早就吓得身如筛糠了,你说你们平常挺有眼色的,怎么这回犯浑要打王妃的主意呀,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慕容锦一拍桌子,镇长吓得又是一抖,“你可知罪!”
镇长嘣嘣地磕头,“小的知罪,知罪,请王爷宽恕。”
“宽恕?哼,你也有脸说,差点将本王的王妃给压上山去,来人给本王拖下去,明日午时问斩,还有,此处归涞水县管,涞水县令范有失察的之罪,罢去官职,打入大牢。本王的掌柜出事都是凤凰山的土匪所为,本王不日便灭了他们。”
不管事情的背后如何,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