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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聊起来,显然是为了圈子里的某个人,他将最近的八卦在脑中过了一遍,筛选需要转移注意力的明星绯闻,轻而易举地就选定了谢清欢。
谢言墨心中有些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告辞——反正就只是为了还先前的人情,如今功成,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路小心拿了张《山河》的海报,请谢言墨签了名,笑眯眯送他出去。
因为下了雪,路上湿滑,谢言墨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与迎面驰来的一辆帕萨特交错而过。谢言墨目光微微一凝,若是没记错的话,前两天谢清欢去录节目的时候就是开着这么一辆车。
他略略一笑,目视前方心无旁骛。
谢清欢昨天已经打过电话来,确认路子允有空,才定下今天这个时间过来拜访。路小心送走谢言墨之后,看着时间差不离了,就干脆站在门口等着。
谢清欢的车不紧不慢地出现她的视线中,路小心眼睛一亮,高兴地冲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路小心今天穿这件毛茸茸的外套,大大的增加了存在感,随着谢清欢对网络的熟练使用,她觉得今天的路小心有卖萌的嫌疑。
谢清欢慢慢将车靠过去停下,递给路小心一个请帖样的东西。
“给我的?”路小心有点惊讶,有点惊喜,双手接过,“是什么呀?”
谢清欢微微一笑:“是拜帖。”
这年头拜访人拿帖子的简直少之又少,路小心捧着那显然是亲手制作的拜帖,陶醉道:“我、我一定好好保存。”
“……”谢清欢闻言默了一下,拜帖有什么好保存的。
“清姐,里面请吧。”路小心收好拜帖,带着谢清欢向里面走去。
先前谢持节在路家教路子允画画的时候,有专用的书房,后来他的一些手稿也存放在那里面。路子允明白谢清欢此来说是拜访他不过是个幌子,更多的还是冲着谢持节的那些未曾外传的手稿。
路子允在书房里等。谢持节去世之后,他曾亲自动手整理过这个书房,自那之后这书房的卫生就是他在做。谢持节当年接受聘请的时候说是叫他画画,但其实也教过别的,对他的影响颇为深远。
路小心领着谢清欢到了书房,将拜帖给了路子允,就退下了。
谢清欢走进书房,就觉得这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路子允见到她,并没有丝毫的激动,只是像个老朋友一样对她招了招手:“雁归,来。”
谢清欢走过去,在书桌旁边站定,探头看了一眼,就轻轻笑出了声,隐约带了些怀念。祖父当年会画繁复的画作,却更喜欢简笔的涂鸦。谢清欢年少时的乐趣便是看祖父那些天马行空的简笔画。
路子允见她喜欢,也不由微微一笑,书桌上摊开的画纸是一个小故事。谢清欢饶有兴致地一一看过去,这个故事她并不陌生,谢持节也给她画过,人物跟旁白都是一模一样。
谢清欢略偏了偏头,看了路子允一眼,却见他唇边一抹浅笑安静绽放,目光悄悄一凝。
谢持节对创作的态度相当认真,废掉的手稿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收集起来不过是为了纪念。路子允也并不介意将这些跟谢清欢分享。
谢清欢看了手稿,再回想祖父在大雍那边的著作,两相对比,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差距。谢持节在大雍时,年少之时天才之名就传遍天下,所谋深远,著书立说比这个世界的更为成熟,但有一定的关联性。
谢持节在这边出事,然后重生在大雍,最后又在大雍去世,并没有回来。
也就是说,那样一个可以重生的时刻是特定的,几乎不可能有第二次,她既然在这边存在了,就不能再回去了。
谢清欢按了按额角,心中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伤感。
路子允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雁归,怎么了?”
“没事。”谢清欢笑着摇了摇头。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自从《山河》上映,路子允看到的报纸上就有不少谢清欢参加的活动。以她以往半年接一部片子,出席三两个活动的工作安排,最近确实是强度略大。
而且《山河》因为上映的关系,错过了金盏花奖的报名最后期限,只能参加明年三月份的玉兰花奖了,不然谢清欢还得去参加颁奖礼——林天华也预测了,萧朗月拿个影后没什么悬念,谢清欢的话,最佳女主角总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谢清欢静静道,“只是觉得——”她顿了顿,看着路子允略微一笑,“很有意思。”
路子允擅长应付复杂的局势,对于简单的东西,反而不那么得心应手。而且真正见到谢清欢,跟她一起,他总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微妙的手足无措的感觉。
路子允轻咳一声,掩饰这小小的尴尬:“你觉得有意思就好。”
谢清欢闻言略微挑起眼帘,细细打量他一眼,看着他有些微微翘起的有些僵硬的嘴角:“持节公说的没错,阿七果然严谨惯了,是个不那么有趣的人。”
路子允有点无奈:“老师还说了什么?”
“聪明好学,举重若轻,就是性情有点刻板。”谢清欢回忆了一下谢持节当初留下的手札,他写了一个学生,可惜后来成为陌路,他写了一个小友,大约就是以路子允为模板了。
路子允轻轻松了口气,跟谢持节那种大智若愚的人相比,他的性情确实相当刻板。路子允看着谢清欢:“那雁归觉得呢?”
谢清欢显然并不怎么赞同谢持节的看法:“我觉得能掐准时机进入别人的家而不会被扔出去的人,也不会刻板道哪里去。”
路子允悠悠道:“其实,我确实有不那么刻板的时候。”
谢清欢挑眉:“比如呢?”
路子允定定地看她:“比如,我想知道你比较中意什么样的男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攻心为上
“嗯,这个……”谢清欢懵了一瞬,她完全不认为路子允的问题跟所谓的不刻板之间有什么联系。舒骺豞匫她如今确实不再位高权重,但这种亲密性的问题,由路子允来问似乎也不那么合适。
更何况,对她而言,‘中意什么样的男人’确实是个有些棘手的问题。
她在大雍身亡之时,已经二十出头,换了别的女子,在这个年岁早已成亲,孩子都满地走了。重生之后这个属于谢清欢的身体同样是二十出头,依照规定,也可以结婚了。
谢清欢的一生,大多数时候都在跟男人打交道,深沉的,冷淡的,儒雅的,温厚的,不一而足。但要说合乎她的心意并且想要与之一起生活的话——
还真没想过。
这个世界奔丧豪迈远胜大雍,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谢清欢心底仍保有身存于世,延续血脉是必然的想法,而谢家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一生一会’也深入骨髓,对于携手一生的伴侣自然更加慎重。
路子允看着谢清欢凝眉沉思的模样,心中不由有点打鼓。但他的毕竟沉得住气,对谢清欢的脾性也摸透了一点,因此神色不动,并不催促她,只在心中悠悠一叹。
对于他刚才提到的问题,谢清欢先前并未认真考虑过,或者说在目前这阶段,她没有任何期待。《山河》虽然下线了,但热度还会持续一阵子,她的感情问题必然会是八卦的重点,完全没有准备的话,若是在节目中被人问题,难免陷入被动。
不过,对路子允来说,谢清欢没有立刻给出答案,也并不是坏事。
谢清欢跟任西东那段没有翻出丁点儿水花的绯闻,他也特意看了。那照片拍得很清晰,且角度选得太好,清晰地折射出两人眉眼间若有若无的情愫。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可耻的事情,路子允从不畏惧坦诚自己的心思。但心有所属,就难免患得患失。路子允不会忘记,见到那些照片的时候,自心底涌起的并不强烈却无从排解的酸涩。
那种感觉,大约就是嫉妒。这对路子允来说,是十分新鲜的体验。
这一段突然爆出的绯闻,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马赛克照事件遮掩过去,并没有对谢清欢的生活跟事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印象。
原本任西东就风流之名在外,作为一个颇有身价与资本的黄金单身汉,他的身边出现任何异性都很正常。跟他传过绯闻的小明星都得按打算,谢清欢所造成的话题性还不如三年前任老太太大寿时任西东带回去的那个。
再者说,有跟段老大夜店相会的那段在前,任西东这段确实太过青葱平淡。
在寻常人眼里,任西东的这段就是极为普通的绯闻,看过就完了。只有路子允升起了警惕之心,一种类似于对情敌的防范,因为谢清欢眼中温和的笑意,脸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