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开笑道:“我说他既然可以过目成诵,自然也应该能过耳成诵,他就开始让司砚读书给他听,想来这会儿还在书房用功。”
“还有这事儿?那咱们去看看吧。”安泰说着,用眼神示意花开跟他走,花开不由疑惑,大哥找她会有什么事儿?
二人出了花厅,就见重阳正跟着景韫、景辉在院子里疯闹,现在的他看起来才像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花开不由驻足观看。
安泰看看左右没有人,便对花开说道:“妹妹,今天四阿哥派人找我去了。”
“啊?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大名府出了一个知县的缺……”
花开的心一沉,安泰现在是八品官,若是能上一步做了七品知县,那才是真正进入官场,难不成他想劝说自己嫁给四阿哥?“大哥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安泰叹了口气“花开,我虽然想升官,但是若让我拿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去换,我也不愿意,不过我看王爷那意思,对你怕是轻易不肯罢手,总之你……还是早作打算的好。”他说着,奔着书房去了。
花开看着安泰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虽然刚刚认识钮钴禄一家人,但是看见他们就觉得很亲切,也许是因为跟这个身体有血缘的关系吧?更何况一家人父慈子孝,一派祥和,让花开感受到了以前不曾感受到的温情,若是他们因为她耽误了前程,花开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雍王爷那里,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却说安泰来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二弟说道:“不是早就泡好桑菊杏仁茶了吗,那东西润喉好得很,你多喝些嗓子就不疼了。不要偷懒,今天把这卷念完,咱们就可以去用晚饭了,这部《春秋经传集解》一共三十卷,全念完了我赏你三钱银子,如何?”
若是往常,司砚不知得多高兴,可是现在他都快说不上话来了,司砚嘶哑着嗓子说道:“少爷,你饶了奴才吧,奴才一辈子说的话也没有今天多,这嗓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您以前不是也说过,应该劳逸结合。”
安泰在门外一听“扑哧”一声笑了“二弟,司砚说的对,读书又不急在一时半会儿,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让涧墨来,有他跟司砚换着给你读书,应该没问题。对了,你只听一遍能记住吗?”
恒泰笑道:“当然!难道大哥不相信?今天随便你考校怎样?”
安泰还真有些不信,拿过那本《春秋经传集解》来看,安泰虽然不喜读书,却也知道这部《春秋经传集解》的学术价值甚高,历代治《春秋》之学者,无一敢置杜注于不顾。
安泰随便翻到一页挑出一句读出来,恒泰竟然马上就能接出下一句,安泰只当是凑巧了,又考校了一番,结果发现二弟真的是过耳成诵,他这才大喜,赶紧拉着恒泰去见父亲。
一家人知道这消息都很高兴,这下子可以去参加秋闱了!满人子弟虽然都有饷银,倒是有功名和没功名差距可就大了。钮钴禄·凌石是庶出,小时候一直受家族人的排挤,后来有了两榜进士的功名,家族也重视了些,无奈他有些书呆的清高气,家族的觉得他不堪大用,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去了礼部那样的清水衙门,他自己又不热衷仕途,眼看着前程也就那样了,如果恒泰能够高中,对钮钴禄一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惟独花开先前听安泰提到四阿哥,便一直有些郁郁。
吃过了晚饭,佟佳氏来到她的屋里“花开,额娘跟你说个事儿。”
“啊?什么事儿?”
佟佳氏笑道:“如今姑爷的孝期已经满了,额娘想着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也应该考虑了,头些日子我见了东院你完颜大嫂的娘家弟弟,去年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如今也要出孝了……”
花开不由苦笑,雍亲王那边还没闹清呢,再说她初来乍到,现在依然有些惶惶然,哪有这心思啊?“额娘,我现在还没想考虑这事儿。”
“怎么能不考虑?只有你成了亲,额娘才能放心,明儿你大伯的生日,他肯定也能去,你不妨偷偷看一眼,宏庆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嫡子,你进门也轻松些……”
花开连忙打断她的话“额娘,我怕明天雍王爷会去伯父家,若是遇见他就不好了,我想还是不去了吧?您就跟大伯说我还病着,想来他也不会怪罪。”
佟佳氏皱了皱眉头“雍王爷是外男,自然不会去女眷呆的地方,你怕他作甚?再说了,你大伯是什么身份?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去给你大伯庆生?舒雅只是个庶福晋,她传回来的信儿,未必就是真,之所以那么说,还不是图自己面子上好看?明儿舒雅回来,一准会说王爷临时有事儿,没有空闲……你尽管去你的,用不着顾忌什么,礼物额娘替你出,已经让你大嫂送去了,保证不让你操一点心。”
佟佳氏这么一说,花开也觉得有理,就算雍王爷真的去了,当着那么多客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未必敢对自己咋样,花开上前挽住佟佳氏的胳膊“谢谢额娘,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让您操心。”
“你这孩子,跟额娘还客气。”
次日,家里人都去给凌柱拜寿,佟佳氏安排着花开和恒泰晚点去,一则怕花开体弱承受不住,二则恒泰想在家多听点书,正好姐弟可以相互照应点,于是一直到了巳时中刻,二人才一起出门。
两家的宅子虽然紧邻,因关系并不是十分亲厚,中间的围墙就没留角门,二人带着下人刚出大门,就见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花开一见,顿时变色,那人竟是四阿哥,他竟然来了。
看他如何
雍王爷漆黑的眼眸略显冷漠,正盯着花开看,花开不知道怎么有些心虚,只见雍王爷一身朝服,脖子上还戴着朝珠,看样子应该是刚从衙门赶来,看见他大踏步向自己走来,花开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可是这里已然是大街,又能躲到哪里去?
恒泰由司砚领着,眼睛上蒙着眼罩,正边走边跟花开说话,猛然间听见花开住口不说了,他又听见脚步声,便意识到情况不对,忙问道:“怎么了姐姐?”
“没……没什么。”
雍王爷却笑着对恒泰说道:“本王是雍王爷,你就是恒泰吧?眼睛可好些了?本王知道江南名医叶天士最近进京了,明天拿着本王的片子去请他来给你看看吧。”
恒泰一听雍王爷驾到,慌忙打千行礼,嘴里不停地道谢。
雍王爷说道:“罢了,不需多礼,我找你姐姐有点事儿。花开,咱们里面谈。”他说着,也不等花开同意,奔着钮钴禄家的院子里就去了,倒好像他是这宅子的主人似地,只留下了十来个护卫站在大门口。
花开愣怔了片刻,到底不敢不理睬那冷面王,她只得低声对恒泰说道:“二弟,若是一盏茶功夫我还没出来,你就回院子喊我一声。”
恒泰张了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说,花开追着雍王爷的脚步进了院子,眼看他走到一座假山跟前,看看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花开脚下不免有些迟疑,雍王爷想干什么?有什么话非得到这没人的地方来说?
雍王爷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了,便回过头来,眼眸扫了花开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还不快过来,傻站着干什么?”他刚刚对着恒泰还笑来着,这会儿竟然已经恢复了冷面王的真实面目,花开想起上次他气哼哼的气走了,又对安泰说那样的话,不由心中忐忑起来。
对着雍王爷,花开真的很打怵,对他轻不得重不得,更得罪不得,父兄的前程都在他的手里赚着呢!她慢慢腾腾地走到他跟前,雍王爷气得低吼了一声“看你那样子,难道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他一把拉住了花开的胳膊,奔着假山后面去,花开吓了一跳“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雍王爷也不说话,他一双手就像铁钳似地握住她的胳膊,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花开有些羞恼,不由气道:“王爷,你弄疼了我了!”
“哼!你还知道疼吗?花开,你知不知道本王的心都疼了?以前你说要为他守孝,这是人之常情本王不怪你,可是现在孝期都满了,你还千方百计的拒绝,你自己说说,六年了,本王已经等了你六年了!难道你一直在戏耍本王不成?”
花开看见他略带疯狂的模样,吓得赶忙摇头“没有,我怎么敢戏耍你?我就是……就是觉得没名没分的……”
雍王爷听了花开的话,神情总算缓和下来,两个人的身体靠得这么近,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还有她身上那种女性的淡淡的馨香,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他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灼热起来。
雍王爷一把抱住花开的纤腰,张嘴就吻住了她的唇,他觉得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只有狠狠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