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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壮烈的地方。没有哀伤。甚至绝望。
22
22、十七。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
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
高一时候累死累活背下来的古诗突然冒出脑海,我站在了望塔上看着前方硝烟四起的战场。
末岁流的血红战袍,未央的冷色铠甲。玄久不断开合的嘴唇,遥夜跳跃神秘的步伐。
敌方只是一味防御,那个穿着高贵的将领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靠在扶手上的身体微微前倾,引来身后阿泽的叫喊:“喂!荒年你干吗!快回来。”
我背对着他招招手,也不看他,道:“快来快来,看,末岁流他们打架的样子好酷哦~~~呀嗬~!那个谁,打他下盘~左边左边,上面……”
其实那些尸骸,那些鲜血,已经分不清是哪一个军队的的了。我自然而然地忽略过这些痛苦,转头看着两个武术差劲的小兵互K。
阿泽无奈地叹息:“快走罢,这里不大安全的样子。”
我看看十分遥远的战场,再看看阿泽护在我身上的结界:“不是吧,这么远,还有结界保护,这样都可以打到?”
话音一落,整个了望塔“哐叽”一声,一道耀眼的蓝色光柱笔直地从塔顶射入,我只来得及想道:“靠!果然白天不可以说人,晚上不可以说鬼啊!”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小琴死去后出现的黑暗再次降临。
梦魇般的水声又响。
啊咧!见鬼的,我是在做梦还是被那道蓝光给轰到这个破地方来了啊?
哒哒哒哒地到处乱走。不知是我的路痴本性使然么,无论我怎么走,水声不曾减弱或增大。
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无论我怎么走都没有办法到达尽头。
被抛弃遗忘的感觉不知不觉迷漫了整个空间,我哆嗦着想找一个角落蜷缩起来,可是怎么也只有黑暗、黑暗、黑暗!
抱着膝盖就地蹲下,我把脸埋在手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我会来这里。
我实在闷得慌,四周若有若无的沉重压得我难受。甩甩头,克制住自己心里突然涌现的愤怒及不满,慢慢回想起一切可以回忆的事情。
我的家是一个平凡的中等家庭。爸爸妈妈都很开明随和。我一路自由快乐地成长。
名泽家和我家是世交。从小就习惯有一个哥哥在我身边。做什么错事了都有人替我收烂摊子。在我心中他和他的钱包一样是个不可缺少的存在。
身边的朋友同学来来去去,大家与我都很要好。据说是喜欢我的率朗。
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过了十几年,却在一次意外失事里掉落这个古怪的空间。
遇到可以变成可爱的小白虎的未央。以及猜不透他心思的末岁流。韬光养晦的玄久。冰冷单纯的遥夜。离开我的悲伤
22、十七。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
的小琴。接触不多的说着爱你比报仇多一点的晨晨。还有和名泽一点都不像的阿泽……
那么多。
心绪渐渐平稳,我把脸从双手里抬起来。看看依然处于黑暗中的自己,发现我的身体里浅薄地透出些白色的光芒,柔和地散发。虽然无法驱除黑暗,可是至少能让我看清自己。
“嘿嘿。”连我自己都不懂我在笑些什么,只是觉得心情莫名地愉悦。
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我站起身来,随便找一个方向便直线前进。
走了不知多久,我的心里却再次突然地涌上绝望以及恐惧的感觉。这股异样让我无法继续前进。
讨厌~~!!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想继续往前,可是身体不听使唤。负面情绪带来的效果是全身僵硬。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它跨进一步。
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不属于我才会如此么?
我感到浓重的挫败,气愤得直想找东西来发泄。
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再走上几步就可以脱离黑暗,该死的就是无法再迈上一步。
黑暗中似乎完全没有时间的流动。水声此时也诡异地消失了。没有风、没有声,没有温度的国。
几乎在我放弃了的时候,脑海里突然翻阅起杰思的记忆来。
出生后第九十年。成人礼。离开父母独自来到面临神之守护城的海域生活。
过了接近二百年。遇到简。海域也开始陆续有族人迁入。
再过了近三百年。一次意外的事件里碰到他暗恋的人——一个面貌可爱却举止高贵的男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不惜每日在水面徘徊以见那人一面。那个人迷上了钓鱼,经常出入海域。而杰思就一直傻傻地看着那人靠近、离开;靠近、离开……
之后一百多年,那人终于彻底厌倦了这个运动,于是便再也没有来过这个海域。
杰思黯然神伤了几十年,却也没有要追上那个人的想法。直到我占据了他的身体,而他的魂魄不知飘向了何方。
单调的七百多年啊。
我暗自叹气。无论看了多少次他的记忆,除了学习他治疗的方式手法以外,我都觉得没有任何益处。
我自私地改变了他的身体,自私地用他的身体去爱他不爱的人。
或许心里有愧疚吧。可是又没办法。没办法不喜欢他。
那么固执地喜欢上末岁流,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从来我就是三分钟热度的人。
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我的情绪果然再次稳定下来。
我甩甩仍有些僵硬的手脚,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几十步。面前豁然开朗。
一大片柔和的光芒从我的脚下喷涌
22、十七。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
而出。
聚集在我身前的是一个又一个六芒星的图案。闪烁着透明的光。轻如冰屑的线条构成的图案飘移着,把我包围起来。
我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太太太可爱了~~~~忍不住就想去触触看。
指头一感到微凉我就发现这些六芒星中间的空白出先了几个金灿灿的小字。都是我看不懂的符号。
嘶,感觉跟楔形文字一样。啧啧。
那么漂亮的图案,我一摸可能就会碎了吧?
我缩回了手,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
可是脚却像被吸引住了一样动不了。这才发现我的身下也有一个巨大的六芒星!
搞什么啊!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地方。
我奋力地跺跺脚,却无法跨出六芒星中间空白处。
啊啊啊啊,抓狂~!!!
我干脆赖在地上不走了。麻烦死了啊,什么破地方。过了一关又有一关的,不管了,我就不走了,你怎么招吧?
于是我就一副流氓样地坐在了地上。
可是坐了一会儿,我就耐不住了。难道我要一直呆在这个破地界?
我再次爬起来,试图往外走,发现脚像撞到什么屏障一样出不去。
我转了一圈,然后决定试试看——跳得过去么。
助跑,起跳——“碰!”
啊,鼻子鼻子……
再一次好了——助跑、起跳——这一次……
就这么过去了??
我满脸的黑线,竟然真的可以用跳的?
没来得及想太多,跳出六芒星,我的身体却依然接着下落——从高空坠下的真实感让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23
23、十八。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 射天狼 。。。
“……”是不是在做梦?以前不也经常梦到掉坑里了什么的然后就被吓醒了。
我躺在床上,浑身不痛不痒的。
不过我也真是够郁闷的,怎么做起那种梦来。
肚子饿!
突然觉得肚子好饿!!
我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张望:房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像雷达一样嗒嗒地扫视一圈,没发现食物,却看见了一个比食物还让我高兴的人。
末岁流安静地蜷缩在对面的躺椅上。高大的身体委屈成那样。轻淡的眉毛细微的折皱,薄唇倔强的抿起,他的脸撇过去的柔和角度,在我眼里,竟然清晰地生动起来。
窗外的淡色月光在他脸上驻足,这样的他完全没有平时的冷漠无情,只有遍地的易碎的如双生天使般的温柔。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小会儿。
然后肚子十分尽责地大叫起来。
好~~~~饿~~~~!!
末岁流再怎么好看再怎么温柔也不能当饭吃啊!我要吃饭~!我要吃饭~~!555~~~
我正准备谨尊毛毛崽的教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掀开被子下床找吃的时,门被打开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小丫鬟抱着毛毯走了进来。
她维持着开门的动作,毛毯滑落了也不知,嘴巴开合开合地,跟被卡住喉咙的青蛙一样。好半天,这青蛙终于发出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呱呱!呱呱!哇呱呱~~~~~!!”(作:……#,表理他,他想得太入迷了。那女的喊的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