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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肯定是妹妹跟妈妈说了什么。
果不其然,在夏晨的眼神里,夏米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可是没有办法,说出去的话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就像泼出去的水,冷冰冰的,在心里翻滚着、流淌着。
“今天你有没跟龙嘉南来往?”
夏玉香暴跳如雷,可是终究下不了床。
夏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想看到妈妈再次晕过去,也不想和妈妈有什么样的隔阂。
——他低着头,保持沉默,一直不说话。
夏玉香的眼眶一片湿润,一旁的夏米看在眼里便看不下去。
“妈妈,你别这样!”
夏米娇柔的声音。
“我……”夏玉香想说什么,可还是控制住了想说的话语——就像心里堵上了一扇墙,一时间也无法打开一扇窗。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夏玉香的口中脱颖而出,夏晨做梦也想不到这三个字是妈妈说出来的。他抬起头看着妈妈,心里的那份愧疚感油然而生。
“都是妈妈不好……你们什么也不知道……都不怪你们……都怪……”
夏玉香的眼泪止不住地从两腮流下了。
“妈妈,你别这样!”
夏米有些心疼,她上前拍着夏玉香的后背,一阵接一阵的安慰。
夏晨则表现的相当成熟,他身手熟练地向夏玉香端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然后在两个杯子之间来回地倒着,嘴里还不停地吹起热气。
那些热气慢慢升腾,最终像烟雾一般消失不见。一如夏晨与妈妈之间的隔阂,久而久之,在两个人的妥协中释怀,在释怀中懂得,在懂得中感悟,在感悟中拾获——拾获的是爱,满满的爱,沉甸甸的爱。
“妈,该吃药了。”
在确信开水已经凉了之后,夏晨说,话语间有些哽咽。
夏玉香吃完西药,然后说:“你们俩回去上课吧,这个星期你们舅舅会来医院照顾我,你们好好学习就是了……周末回来一趟……”
“舅舅什么时候过来?”夏晨问。
“马上。”夏玉香接着说,“还有晨,记得我说过的话。”
夏玉香不想再重复,她好像在等待一个机会,到时候她便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夏晨。她知道,现在儿子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不该瞒着他了。
或许,长大本来就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成长的代价就是在难过中懂得快乐的来之不易。
……
傍晚,校园北路。
龙嘉南背着画板,抱着篮球赶上了前头的夏晨。
“夏晨!”
龙嘉南远远的喊,可是夏晨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于是,龙嘉南飞快地跑上去。
“夏晨……你刚才没听见吗?”
“嗯。”
夏晨答,表情有些难堪,龙嘉南一眼就看出来夏晨是在撒谎。
“你现在去哪,看你很急的样子。”
龙嘉南想知道夏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忽冷忽热的。
“图书馆,罗子璇在等我。”
话落,夏晨加快脚步向前走。
龙嘉南没有追上去,他现在没有理由追上去,眼前无法明晰的一切就像此刻的天空,最后一抹残阳落下,云朵踊跃,遮住了湛蓝的天空。
——望向这片天空,仿佛就像将要沦陷一般,惹人生厌。
……
当龙嘉南走上小山坡的时候,刘小北和庄晓婷已经坐在小山坡上的草坪上说说笑笑了。
“我来了!”
孤独的少年,白色的衬衣配合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左手抱着一只大大的篮球,后背背着一块大大的画板,右手则揽着一些绘画用的工具。
“你怎么那么慢?”
庄晓婷问。
其实,龙嘉南很少来这里画生,这次来也是刘小北通知他的。很长一段时间,刘小北、龙嘉南已经庄晓婷三人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过了。
他们之间的友情,他们之间的爱情牵扯着太多的东西。包括爱与伤害。
“我在北路遇见夏晨了……他好像刻意在躲避什么。”龙嘉南说,正在画着画的刘小北突然停下手中的笔。
“怎么回事?”
刘小北有些着急,他一刻也不想夏晨那边再出什么篓子。
“没事,没事。”
龙嘉南上前,挥挥手,很豁达的样子。
“你永远都这么懒散,这么随意。”
坐在刘小北旁边的庄晓婷说,话语间是一丝丝心疼。
刘小北的风景画画到一边就突然停笔了,灵感全无。瞬间他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小北,你怎么不画了?”
“就是,我还说和你比赛呢……晓婷当评委。”
庄晓婷和龙嘉南各说了一句。
归于寂静,刘小北什么也没说。
“是不是没灵感了?”
庄晓婷看到刘小北不说话,便问。
“嗯。”
刘小北回答的有些随意,他的目光全然不再任何一个人身上,也不在周围的孤独的风景上。
——无处寻觅的光线被黄昏遮挡,天空的轮廓留下的那一抹颜色就像悲伤的印记。
刘小北突然想起夏米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开始怀疑龙嘉南和夏晨的妈妈之间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当一切都只是一个谜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没有一一揭露的权力。
“喂!喂!喂!”
“小北,你怎么了?”
又是他俩各一句。
刘小北回过神来,握紧早已松开即将掉落的绘画笔,一阵尴尬之余便是一阵无法言语的悲伤涌上心头。
“唉!”
刘小北望着夕阳逝去的方向,深深地叹道。
“你遇见鬼了啊?”
龙嘉南不怀好意地说。
“陆娟呢?”
刘小北故意转移话题。可是一提到陆娟,龙嘉南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谁知道她啊!”
龙嘉南伪装了一下,然后又问,“她爸爸好像很有钱!”
“你猪头啊,富家女有钱,难道钱不是她爸的啊?”
话落,龙嘉南的手机响起,是陆娟打来的电话。
“嗨,刚提到她,果真是她。”
龙嘉南接通电话。
“干嘛?”
懒洋洋的声音,仿佛可以穿透云层。
“你在哪里?”
手机一头的声音有些悲伤。
“你哭了?”
话落,庄晓婷夺过手机。
“陆娟,你怎么了?”
“晓婷……”
陆娟的哭声有些大,电话一头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难以启齿的责骂声。
“陆娟,你到底怎么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庄晓婷带着遗憾把手机还给龙嘉南。
“她怎么了?”
龙嘉南关心地问,现在他什么也掩饰不了了。
“我也不知道,电话挂了。”
“唉!”
……
一阵微风吹来,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细细的作响声,它们成群结队好似在春天拉长了夜幕降临前所有的悲鸣与哀嚎。
430第430章 早知道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文采菁被某只不安分的爬上身的爪子弄醒了。
她额角一跳,皱了皱眉,抬手不客气的将那爪子打了下去,“啪”的好大一声响。
身后的人暂时安分了。
她闭了眼继续睡觉。
不过五个呼吸的工夫,那爪子又沿着她的细腰爬了上来,直往她胸前袭去辶。
额角又噗噗跳了两下,她终于忍无可忍,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转身狠狠瞪向身后笑眯了眼的男人:“你还有完没完了?折腾大半夜,你都不觉着累嘛。”
“不累,”谌瀚一边说着,一边嘴巴又拱了上来,“再折腾大半天都不会觉着累。”
文采菁一时无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澌。
一巴掌将他的脸拍开,另一只撩开帐子,她看了一眼外头已经大亮的天色,问他:“时候不早了,今天你不用上早朝吗?”
谌瀚微怔了一下,很快摆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往她身上一趴,哼哼唧唧起来:“我不舒服,没力气,起不来。”
看着他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文采菁顿觉又好气又好笑,抓住他偷偷摸摸乱摸的爪子:“既然不舒服,没力气,你还不给我安分一点儿,乱折腾什么?”
谌瀚看着她红扑扑的娇俏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