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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早就知道了。文采菁在心里念叨一句,嘴巴上却道:“这事儿我哪能早知道,我就是不喜欢她,觉着她看人的眼神怪怪的,所以有所地方。我奇怪的是,她搞这么多事到底想要干什么。”说着,她走到桌边,慢慢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
青杏也跑过去帮她,同时奇怪的问:“不就是为了争口气嘛,就算庶出也是主子,被下人忽略,自然不甘心。”
文采菁皱起眉,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总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青杏想了想,又道:“那就一定是为了夫人库里的那些珍贵药材。那些药材很多可是用银子都是买不到的,奴婢可不信三老爷只花了几年的工夫就能将这些药材收集齐整。”
文采菁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她直觉这只是文采茵挑大这件事的原因之一,可是其他到底还有什么原因,她一时还想不透,希望一会儿兴哲回来,能给她一个答案。
闹了一晚上,沈氏已由田嬷嬷伺候着先进内室去休息了。
而文采菁留在外间吃饭自不必说。
没过多久,澹台兴哲就回来了。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文采菁立刻放下碗筷看着他问。
澹台兴哲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并没有说话。
文采菁了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拿起放在一旁食盒递给他,里头还留了一些饭菜是给他的:“先吃吧,吃完再说。”
澹台兴哲自然没有异议。
吃完饭,文采菁便由澹台兴哲护送着回去,而青杏则拎了装了剩下饭菜和碗筷去了厨房。
“怎么样,发现了些什么?”在回繁华园的路上,文采菁终于找到机会问澹台兴哲。
“这事儿是他们早就预谋好挑大的。”澹台兴哲开始说道,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文采菁的耳朵里,“主谋就是您的那位三妹妹,那位三少爷完全都是照了您的那位三妹妹所说的在做。”说完,他顿了一下,最后忍不住加了一句评价,“您这位三妹妹可真不简单。”
文采菁轻轻哼了一声。她若是简单,上一世能从一个小小的妾变成谌瀚的正妻吗?
“原因呢?”她继续问,“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挑大,听说了吗?”
“好像就是为了那几味珍贵的药材。”澹台兴哲说道,“他们好像已经找到了几味,不过还没有找齐,所以才想借姑娘你们大房的人脉和银钱,只是没想到夫人的库里竟然都有。”说着,他又顿了一下,转头深深看了文采菁一眼,嘱咐道,“姑娘,你可得小心了,他们正谋划夺了你们的家产呢。”
文采菁勾了一下唇角,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早就不知道了,要不然又何必亲自北上去你们蛮国,截了他们的财路呢。我有防备的。”
“对了。”澹台兴哲忽然想什么,继续说道:“我还听到他们说什么只要再等不到三年,文家的财产就都是他们的了……”
文采菁听着心头一紧,猛然停住了脚步,面色惊色。
发觉她的异常,澹台兴哲也很快停住了脚步,奇怪的转头看她:“怎么啦,姑娘?”
“你刚刚说什么?他们说只要再等三年,文家的财产就都是他们的了?”文采菁焦急的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急切的问。
澹台兴哲看着她,一脸茫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反应,但还是点点头道:“是,他们是这么说的。”然后,他便看到她似是受了很大惊吓一般,白着脸,茫然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的在口中喃喃自语:“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他们不该知道的啊,怎么会,怎么会……”
澹台兴哲见她这般反常的模样,忍不住上前询问:“姑娘,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啦?他们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文采菁听到他的话,浑身一哆嗦,猛然转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然后凑到他面前,看着他,面上的神情看着有些狰狞,小声警告:“这些话你给我牢牢吞在肚子里,不许再提,知道吗?”
澹台兴哲还不曾见她这副模样过,竟也被吓着了,条件反射的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文采菁这才松开他,心烦意乱的继续往回走,一边走,还在一边想着澹台兴哲最后吐露给她的那句话。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文采茵和文怀珏已经知道了她爹娘只有三年不到的寿限了?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她是因为有了原主的记忆,那他们呢?难道这府里还有其他人有以前的记忆不成?那可就麻烦了,以后办起事来,很有可能会处处掣肘的。
她心不在焉,连走过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澹台兴哲及时发现,拉住了她,指不定她会走到哪儿去呢,说不定撞上了墙才知道回头。
当她回到繁华园自己院子的时候,绕道先去了厨房的青杏都已经回来了,见她姗姗来迟,立刻着急的迎了过去,担心的问:“姑娘,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我看今天晚上月亮不错,就去花园赏了会儿月,所以才回来晚了。”文采菁随便找了借口,就往内室走:“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已经准备好了。”青杏答应着快步跟上去,心里头却在不停犯着嘀咕。赏月?今天晚上星星倒是很多,就是没看到月亮,姑娘这是赏得哪门子月啊。
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是她并不敢问,只伺候着文采菁脱衣服洗澡。
这一次,文采菁一下洗了半个时辰,直到手指头都泡皱了,才悻悻然爬出浴桶,换上干净的亵衣,舒舒服服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青杏见她睡了,才吹熄了蜡烛,蹑手蹑脚出了内室,拿了铺盖,睡在了安置在外间的一张榻上,免得姑娘要人是找不着人。
青杏前脚刚一走,文采菁便睁开了眼,定定看着眼前的黑暗,满脑子想到都是那“三年”,虽然倦意沉沉,却因为不安而一点睡意都没有。
为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有人也跟她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如果是真的?那个人会是谁?是敌是友?若那人发起难来,她该怎么才能对付?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可是她一个答案都找不到。
就在她焦躁不安,头疼的想要大叫的时候,前一天晚上,莫名袭来那股奇异的香味再次飘了过来。
跟昨天一样,一闻到这股香味,那沉沉睡意就袭来了。
不像昨天,今天她很清楚的知道,这股香味并不是她房里原来就有的,这么强烈的催眠作用,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迷魂香。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娘,哪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对她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最好别让她找到。
刚骂完,她就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然后,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就跟昨天一般,震开窗户上木闩,跳窗进屋,然后直接上床,搂着床上的人儿睡了半宿,才离开。
第二天,文采菁起来,看着再次落在地上的木闩,气青了脸。果然。
青杏进来看到,也是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我明明把窗户闩好的。”
“昨晚是有人偷偷溜进来了。”这会儿,文采菁已是冷静了不少了。
“怎么会?”青杏吓的脸都白了,“可是我在外头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啊。”
“那人用了迷香,你我自然都睡死了。”文采菁说。
“那姑娘你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青杏慌急了,有些话又问不出口,便直接上前掀了文采菁的衣服要看。若是姑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真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我没事……”文采菁见她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轻轻挡开她的手说。
“真的没有?”青杏却是不信,上前再要掀,“让奴婢看看,姑娘可能不清楚。”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清楚?真的没事,你就安心吧。”文采菁安慰她说,可惜终究还是没能安慰住,青杏亲眼检查过了,自家姑娘身上确实没有不该有的痕迹才松了口气,随后沉下脸,愤愤然道:“哪儿来的狗东西,竟然敢擅闯姑娘的闺房。”
哪儿来的狗东西吗?文采菁微微勾了唇,挑了眉,不劫色也不劫财,只是迷晕了她进来看看,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她隐隐猜到了是谁。好好的人上人不做,偏来做采花贼,该说他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