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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末尾,乔治突然话题一转,说他最近学到两句诗,觉得很不错——“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接着他说道,现在的皇宫就已经好像一潭死水,我若甘愿处于其中只会深受其害,不若趁早抽身。
我合上信,想着乔治的话,心里慢慢的浮出一些疑虑,乔治与我相识也有快两年了,他从没有劝过我离开皇宫,为何今日突然有此一说。要说只是因为我在宫中的遭遇,他有必要鼓励我离开皇宫的啊~难道,朝中有什么变故,使他觉得在这个皇宫里,在皇帝身边已经不安全了?
就在我心里隐隐担心的时候,门外突然起了很大的动静。
待我披上衣服起身去看的时候,一群侍卫已经冲了进来。我一看,领头的真是如今皇帝面前的红人,领侍卫内大臣兼管神机营事务的卢葆勋。
他来做什么?
很快一切就有了答案。
在众人响亮的“参见皇上!”声中,载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茫然不知所措的齐格和另一个侍卫。
“现在朕要带瑾贵人走,你们可有意见?”载湉的眼光冷冷的扫过齐格他二人。
面对如此强势的皇帝,这两个小侍卫如何敢说个不字,颤颤巍巍的跪下,直等皇帝继续发话。
“好!小顺子,把轿子抬进来,咱们回养心殿!”载湉果断的吩咐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载湉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打算强行带我走?
载湉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向门外走去。那一刹那,他身上的温暖通过紧握的手传递过来,我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慢着!”慈禧威严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我就说嘛,事情哪有这么顺利。
“皇爸爸有何指示?”载湉的目光与慈禧对视,不卑不亢的问道。
“本宫已经说了,瑾贵人在永和宫安好,皇上还带上这么大队的御前侍卫来做什么?是不放心本宫,要来硬的抢人吗?”慈禧质问道。
“皇爸爸也看见了,瑾儿面色苍白,身体浮肿,恐怕不像皇爸爸说的那般安好吧。朕现在想带瑾贵人去养心殿养病,皇爸爸不会反对吧!”载湉的眼神逼视着慈禧。
“皇上想让瑾贵人常住养心殿?为了一个女人,这宫里的规矩,祖宗的家法,皇上都要抛诸脑后了吗!”慈禧怒不可竭。
“皇爸爸且息怒,这规矩也不外乎人情,否则…”说到这,载湉压低了声音凑到慈禧耳边说了句什么。
听完这句话,慈禧面色大变,指着光绪的食指不住的颤抖:
“你…皇帝,你好本事啊!好,本宫且放你们去过这舒坦日子,看你们能快活到几时!”
言毕慈禧愤愤得带人离开。
看到慈禧离去,我感觉到站在我身边的载湉僵硬的全身明显松了下来,重重了呼了口气。
“皇上究竟和太后说了什么,居然让她甘心就这么离去?”我好奇的问载湉。
“我说:‘否则,重华宫的事,朕也不知道该不该按规矩办呢~’”载湉微微笑了笑,回答我道。
“重华宫?”我还是有些疑问。
“恩,就在太后过来这边阻拦我们的时候,另一帮御前侍卫已经去重华宫把孝哲皇后请了出来,这会,”载湉说着看看宫外,“人应该已经送到六皇叔府上了。”
我仔细端详着这个握着我手的男子,三个多月不见,载湉大不一样了呢,无论是对待慈禧的强硬,还是处理事情的谋略,都远胜从前了。
“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瑾儿”载湉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当晚,躺在养心殿那张雕龙刻凤花梨木大床上,我无比满足的听载湉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道来。
第六十二章 异动
one moment can change everything 第六十二章 异动
原来,自打我被关禁闭后,载湉虽急着想把我救出去,慈禧那也去了不止一趟,就连皇后也帮着我说了不少好话,可这一切通通没起什么作用。
后来朝中事务繁多,醇亲王的病情又日益加重,载湉一时也就没顾上我这里。他想慈禧气上一段日子,冷静了就好了。直到那天小德子收到消息说我病了,手足无措之下只好去找载湉求助。
载湉听到这个消息便去质问慈禧,没想到那老虔婆居然还睁眼说瞎话,说我一切安好。载湉知道慈禧不愿放过我,无奈之下只得兵行险招,于是便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醇亲王怎么样了?”在我的记忆里,醇亲王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死的。
“三天前过世了…距离我上次过府看他还不到十天。”载湉的表情凝重起来,“虽然我很小就离开了他身边,虽然他在朝中从未支持过我,但是见到他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模样,我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酸。”
“毕竟血浓于水啊,皇上还请节哀。”载湉脸上那种失去亲人的悲恸让我看得不忍。
载湉收敛起悲伤的神情,正色道:“就在我听说阿玛过世的消息的同时,小德子告诉我你得了瘿病,那一刻,我对自己说,我已经失去了阿玛,我不能再失去你,无论怎样,即便是与太后直面相抗,我也要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载湉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这种真实的感觉让我觉得踏实,温暖,真想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平静安宁的度过余生……
腊月里,载湉也每日不是上朝就是批折子,常常到很晚才睡,而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在为冬至和春节两大节日而忙碌,这就愈发的反衬出我的无所事事~
载湉以我要养病为由将我留在了养心殿,这期间,我的一切待遇与皇帝别无二致,不对,是比皇帝还好!载湉总是将自己最喜欢的海味留给我,还硬逼着我吃下去…每日都会有太医来为我诊治,药也是有专门的太监熬好待到温度合适才端来给我喝(事实上,药很苦很苦~但在载湉的密切关注下,不饮不行…),我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这种生活简直是和某种动物类似……
只是,这样看似宁静的生活还是有一些异样,比如慈禧居然全无动静,一次也没来过养心殿给我难堪;比如有次五妹过来见到我在,居然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似乎想躲着我~比如载湉明明就在为国事烦恼,却不愿我为他分担,只叫我安心养病不要管这些事了……
这一切,给我的感觉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随着我身体的渐渐好转,这一年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庚寅年(也就是光绪十七年,公元1891年)的大年初一,载湉下旨恢复了我的嫔位,允我迁回永和宫,之前调出去的太监宫女也统统调回来侍奉我。
对于这一切的决定,慈禧除了借口小德子她使唤惯了不愿还给我之外,其他的一概没意见,只是不经意的说只提升我的位份恐怕会遭人非议,接着又说珍嫔一直以来恪守本分,深得其心什么的。载湉见状,也便顺水推舟,将五妹由嫔升为妃位。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已经搬回了永和宫。云儿听了直为我打抱不平,说谁都看得出来皇上现如今最宠的是我,却偏偏闹得现在我位份最低,见了妹妹还要行礼!
我无心去理会这些个名位之争,我想到的只是一件事:五妹终究还是成为了珍妃…虽然历史已经因我的到来而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可是珍妃这个名字还是让我有些介怀,那是一个让人扼腕叹息的名字,也是让历史上的光绪皇帝刻骨铭心的爱恋……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去想这些个有的没的,历史上光绪和珍妃怎样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载湉眼中看的,心中想的都是我不就行了。
正月里,志钧有信传过来,只是交代了下“人才培养计划”的进展,也没有提及朝中的情况(我现在好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志钧在信中还提到听说五妹最近情况不太好,要我多多照顾她。这我可就纳闷了,五妹不是才被封为妃吗?何来的情绪不好一说~
不管怎样,我还是应该去看看五妹,道贺也好,问安也罢,好歹也是自家妹子,有什么心结总是希望能尽早打开。
结果到了景仁宫,太监却回说五妹睡下了(怎么这么早就午睡?),我也只好打道回府。
回来后本想睡一会,却有些事情始终横亘在心头,乔治、载湉甚至是志钧,他们究竟隐瞒了我什么?最近的朝廷,难道真的是有了什么变故?
不行,我要出宫去找人问问。可是,令人丧气的是,由于发胖的缘故,所有小太监的衣服我穿了都嫌小…难道我已经胖到这种程度了,我不要啊,从今天起,我要减肥!
当然,在这之前先叫小路子去西花园门口守着,要是看到乔治去就给我截过来……
可怜的小路子苦等了三天,我终于寻到机会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