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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莫筝一路跑来居然一个人也没有碰上。划开手机想要给张昕或着蒋凝打个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嘟嘟声却一直未曾间断。莫筝黑着脸挂掉手机,决心要换一张手机卡。移动不是号称即使在深山也能通话的吗?速度够快啊!我刚嗝屁就这么怠慢服务!
宿舍楼大厅里没有宿管阿姨的身影,莫筝心里有点慌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不管是寂静无人的宿舍楼,还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复活。不,这不该叫做复活,这也许应该叫做重生,字面意义的那种“重生”!
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莫筝闷着头一直往前跑,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回头,生怕只要心存一丝犹豫就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阴沉的天空终于稀稀拉拉地落下点毛毛雨,莫筝越想越害怕,似乎正有一条毒蛇对自己吐着信子。尚且不能够独当一面的莫筝终于慌张地大喊大叫起来:“有人吗?有人在吗?谁都好,应我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
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莫筝刚换上的衣服。她的头开始发昏,视线出现了模糊,连步伐都不能够控制。当双腿犹如灌满石铅一样再也迈不动时,莫筝知道,自己的挣扎怕是要到此结束了。
她停住脚,挨着墙角坐下来,环住自己的双膝。她怕自己会葬送在这个不知名的角落,等待很多天之后被人发现腐烂的尸体。如果这是最后一天的话……莫筝慌忙划开手机,想要给爸妈打个电话,至少在死前听一听他们的声音。但是该死的移动就是跟她过不去。
“嘟、嘟、嘟……”永远都是无法连接的提示音。
莫筝发泄一般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如果不能打电话的话自己何必留着它白白地受辐射呢?
她继续缩在那个角落,漫天大雨里,只有她被抛弃在外。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个宅居的中二病吗?
直到那一双黑色皮鞋停在自己面前,莫筝从臂弯里抬起头,雨水顺着她的脸模糊了她的眼睛。即使这样莫筝也还是能够分辨出那人隐没在深蓝色格子伞之下轮廓分明的脸,以及他松开第一颗纽扣的衬衫领口。那人把伞微微向她倾斜了一点,并不开口。
莫筝用袖子蹭蹭脸上的水,问:“你是谁?”
男人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犹豫了一会儿,半晌才回答了莫筝的问题:“秦风。最常见的秦,最常见的风。”
顿了顿,男人又说:“要跟我走吗,如果你没有地方能去的话。”
这是一个问句,却完全没有疑问的语调。男人似乎只是在跟谁打招呼,一时间莫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到了陌生人的好意援助。那个男人没有催促,依旧举着伞耐心等待着她的接受或拒绝。
莫筝紧紧闭着眼睛,说不上是因为冷还是紧张开始颤抖。她已经是这副狼狈的样子,不会比这更糟了。如果真的是踏进了狼窝,大不了再死一次。主意打定的莫筝朝着男人颤巍巍伸出手,勉强挂上一个笑容:“那就麻烦你了,我叫莫筝。”
不是她不想说更多,而是过低的体温阻碍了她的思绪。在秦风的搀扶下,莫筝弯腰拾起被她甩出很远的手机揣在衣服兜里,再也没有回过头。
这也许是个结束,但又也许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唔,这是说好的关于心理疾病文,开始放了哦。
不过正摊上考试周,灰子尽量保证更新,实在没办法的话,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2
2、楔子:四年后 。。。
“姓名?”
“吴哲。”
“性别?”
“……男。”
“年龄?”
“27。”
“职业?”
“……自由职业者。”
“唔,无业游民。”
“……其实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是吗?婚姻状况?”
“未婚。关于刚刚那个问题……”
“为什么来这里?”
“……”
秦风漫不经心地向后靠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道:“沉默并不能成为你的答案。”
回答他的仍然是一片沉默。
手里用来记录的笔稳稳当当地握在手里,并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然而实木办公桌对面那个穿着淡蓝色衬衫和牛仔裤的男人完全没打算收回他的满头大汗。秦风看了他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先暂停一下吧,我想我该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好好想想。”秦风扣好笔帽,把笔夹进自己的文件夹里,站起身不急不缓地走到房间门口,很负责任地又问了一句:“茶还是咖啡?”
“有没有可乐?就是会嗞啦嗞啦冒泡的那种?”名叫吴哲的男人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犹犹豫豫地四处乱瞟,就是不看向秦风。察觉到秦风一言不发的目光,吴哲默默给自己打着气:一分钟、两分钟……
“……茶。”吴哲挫败地靠在椅子上,他得承认,这个叫做秦风的男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气场。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自己好歹抗争了两三分钟,然而桌子上无声行走的时钟诚实地提醒他时间只过了30多秒。那个男人真是……嗯?怎么还没走?
吴哲咽了口唾沫,极不确定地改了口:“茶也没有了?咖啡也行。不不,白开水就好!”发现秦风还是没有动作,吴哲赶紧地又改口说:“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我不挑的!”
秦风停在门口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袖子,眼睛并不看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吴哲,只是用他仿佛永远没有起伏的声音,好心提醒着慌乱的男人:“你是不是少说了一句什么?”
“……”吴哲紧张地站起身,双手来回搓动着,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一张脸急得发红。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险些把自己的神经回路整个整修一番。半晌,吴哲认命地坐回去,嘴唇开开合合,憋出一句:“那就,麻烦请给我一杯水?”
“嗯?”秦风从鼻子里发出音调上升的询问,但是明显不是没有接收到刚才的信息的样子。
吴哲连忙大声说:“麻烦请给我一杯水!谢谢!”
“嗯。”秦风似乎总算是看够了他的窘态,伸手拉开门,脊背挺直地走了出去,又顺手把门关上。
直到那个身影完全消失,房间里的吴哲才终于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
“怎么样了?”秦风笔直的走向茶水间,不意外看到那张兴致勃勃的脸。姑且还算得上的精神的某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那个男人情况怎么样?我看他好像很紧张,不管我跟他说什么,他都只会重复一句话,就是要跟你见面。你知道的,这种登记工作一向是我在做的,可是这个男人好像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样。然后呢然后呢?有什么劲爆发言吗?”
眼看着那张脸闪烁着求知欲越靠越近,秦风一巴掌拍上她的脑门,将她推开一些。卷起刚刚整理好的袖子,顺利地挽到手肘,从立柜里拿出自己常用的马克杯,吩咐着递给她:“去泡杯茶。”
某人白眼一翻,到底还是听话地去翻茶包。秦风放松了点挺直的背部,靠在矮柜的边上。茶包放的不远,就在自己常用的那个收纳柜里,所以他还能听见某人不满地嘟囔:“透露一句又不会死……”话音刚落,秦风就看见那家伙瞬间僵硬的背影。果然那家伙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急匆匆走回来,一边接着热水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错了,是我不好。你生气了?”
秦风没吭声,抱着双臂继续扮演他的“抓到下属说自己坏话的老板”角色。
水流声戛然而止,还没等秦风想出要怎么表现生气这一情绪,就被温暖的水蒸气安慰了从早上就不太舒服的鼻子。他看着被举到自己鼻尖的杯子,耳边充斥着某人小心翼翼的道歉声:“这是你最喜欢的那个什么什么茶。虽然记不住名字总之就是那个挺贵的茶,你说要是被别人偷喝了你就扣我一年薪水的那个!”那声音停下来微微喘口气:“我都下了血本了,能不能不生气?”
秦风面无表情地接过马克杯,里面的水在茶包的作用下变成赏心悦目的清绿色。他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蒸腾的热气,小小地呷了一口,抬起眼皮看了看那张满怀期待略带讨好的脸,又呷了一口:“我不生气你也得给我泡茶。那是我自己买的,你用我的血本来道歉,唔,倒是变聪明了。”
……
秦风瞥见那家伙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他的心情好上不少,似乎就连鼻子也通顺多了。他努努嘴,不客气地继续施压:“想道歉就去拿个一次性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