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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小柳镇第一大户的罗家,因为我拒婚了,不管柳迎春最后有没有嫁去罗家,但我的拒婚已经让罗家没脸面了。…我们很难在小柳镇上安生地过活的。”
张大默然,他再粗心的人,心里也知道。丑妇说的都是事实。
“我说过,我是南畦村的人,我的孩子也是南畦村长大的。…即便我的名声不好了,但我知道,南畦村的父老乡亲即便多唠叨我几句,也不会让外人欺负了我和平安去。”丑妇抬眼望向张大:“可是,我和平安今天在自己从小生活到大的村子里,在自己的家里,被同村的人领着外人欺负了!还是那种砸门伤人,没道理的欺负!”
其实丑妇知道自己和孩子被盯上了之后,就想着办法,把那笔“横财”花掉!还要让所有人的都知道!但她得罪过罗家和朱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雇佣混混啥啥的,要是离着远一些…
至少在南畦村,还有四邻八舍的照应着!要是遇到土匪啥啥的,村里的男人好歹能帮把手!
所以说给张大听的话,半真半假。故意煽情了。
但是,她不可能让人随意砸了门,伤了平安后轻描淡写道句歉,就能够得到她原谅?
打个嘴巴,再赏个红枣。这种事儿…向来是她对别人干的!
丑妇看了看张大和吴家几口人。心中冷笑:日子过反了吧!
因此,她丝毫不觉得让张大浑身不舒服,她会愧疚。伤了人就是伤了人,不管理由是什么!
“妹子”张大又是尴尬又是愧疚,张口欲语。
“张大哥,你啥都别说了!我不怪你。你是老实人。”老实人要是干伤害人的事儿,更让人无语…
丑妇淡淡说完,叫了一旁捏紧拳头的钱斧头:“斧头哥,咱们回村吧。”
“嗯。”钱斧头瓮声应道,从张大身边离去的时候,道了一句:“张大,你的性子,该改改了。…老实人无意间干的事儿最会伤人心的。”
张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离,嘴唇发白。看着离去的俩人背影,只觉得嘴里发苦。
他,他都干了啥事呐!
本来他觉得他只是愧疚没有劝住人,并没有对不住丑妇。因为他劝了的,而且狠命劝了的。
忽然之间,看着离去的两个人,他觉得,他之前那些个“啥啥劝了的,狠命劝过了的,他们只是都不听”…这些个啥啥的理由都不是理由了!
这事儿…他完全可以拦住的嘛!
…可惜,张大悔悟的有些晚了。
第六十三章流言
庄户人家的婆娘,最爱的是啥子?
不就是那唠嗑,三大姑六大婆聚在一起,成为了田间村口的一道风景线。
不知是谁传出的话,那天个张大一家子和他婆娘的娘家吴家几口子,还有丑妇,钱斧头这些个人在“杏林堂”的一番对话被传得活灵活现。
现在呐,在南畦村的村口小道上,哪家的田埂间,常常能看到几个皮实的娃子学着大人说上几句戏文。
别问那戏文是啥戏文,仔细一听呐,可不就是那天个张大一家,吴家几口,还有丑妇的那段对话嘛!
“俺知道俺名声不好,但俺知道,在这俺土生土长的村子里,村里的人可不许那外人欺负了俺。没想到,俺今天在自己个儿的家里被同村的村人领着人欺负了去!”意思相近,只不过那“我”变成了“俺”。…这叫做黄丫的女娃娃正努力比划的就是丑妇了。
毛孩子知道个啥,只知道有样学样,大人们咋地比划,他们咋地学。
连村里的娃子们都能比划的活灵活现,仿佛亲眼所见了。
丑妇很是无语…,这他娘的连“狗仔”这行当都一起穿来了?
才一天的功夫啊…,这留言传得速度!这还没有报纸,电脑,电视,等等的传播途径呐!
因为这疯传开来的新“戏文”,丑妇和平安当天没有出门过一步!
同样没有出门的,还有同是南畦村的张大一家子。
张大厌弃地看了一眼他媳妇儿,“唉”,最终只是叹了有口气。
“作死的!你这是怪俺呐!还是怪俺娘家呐!”张大媳妇儿圆胖溜溜的脸盘儿晃三晃,她的声音尖锐高昂,反倒是显得她心虚。
其实吧,她也不是啥世情都不懂的傻呆。就是瞧不上那不守妇道的女人!
一想到她这男人还为了那不要脸的女人打她骂她…,这样一想,张大媳妇儿反而不觉得心虚了,越发觉得自己个儿委屈!
“你说,你说!你这没良心的,你倒是说呀!说你为了她打俺,说你为了她连俺娘家都怪罪!你说呀!你现在死人了啊!…啊!俺想起来,难怪那时候她会这么说平安是你的娃”
“啪!”
“啊!你,你打俺!”
张大媳妇儿错愕地看着一言不发,青黑着脸站在她面前的张大。
张大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从前也打她,但是哪一次都没像现在这模样,这么地阴沉可怕!这不能是张大做出来的事儿啊!
“啊!你打俺!被俺说中了是不?俺就说为嘛那不要脸的女人要说那话呐!你这桑天亮的。是你对不住俺们娘俩儿!你还打俺!俺要会娘家!”
“尽管回去,回去了就别再回来了!”张大没有挽留。
“成天见人的挑是非。上次那回事儿要你没多事,你娘家人能去人家门上砸门吗?还好意思又是要说法,又是要赔偿的,结果呐。人家做过御医的王大夫说了,不关人家的事儿,是你们吴家的娃子自己贪凉着了凉。…俗话说的好,媳妇儿贤惠,家里合顺。你这样的婆娘俺不敢要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
张大阴沉沉一句话。吓住了正在哭喊着收拾行囊准备回娘家的张大媳妇儿。
“你,你要赶俺走?你要休了俺?”张大媳妇儿不可思议,也忘记了哭喊。忽然一抹眼泪鼻涕,也不哭了,就冲着张大哀怨地看:“当家的,你,你要休了俺?”
张大也不是真的要休妻。…娃都那么大了,老夫老妻的。
只是不想自家的婆娘再挑弄是非。…至少。让她长个记性。
现在瞧她哀怨的样儿,不禁叹口气。缓了语气就说:“俺们家因为前头那事儿,早对不住人家丑妇和孩子了。换做你,要谁谁大早上五六个好汉的来砸门砸屋子,最后还伤了家里的孩子。你能这么轻易放过人家吗?”张大反问他家的媳妇儿。
张大媳妇儿语塞,只讷讷问:“那,那你不是为了她和她娃才打俺的?”
“说啥话呐!咱夫妻多年,你还不晓得俺的为人吗?”张大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婆娘咋这会儿没脑了,居然担心起这事儿来,“再说了,你瞧平安那小模样俊俏的,哪点儿和俺像了?”
…
张大家里发生的事儿,可没人知道。
因着这些个流言蜚语的,丑妇鲜少出门。不管她是“戏文中”害人,还是被害的。她都不想趁着这个时候出去。
倒是老有人来她家串门子。
不管来的人是谁,来的目的是啥子,丑妇都是笑着迎人进门,或者唠嗑或者拿些家里原有的干果儿招待客人。
至于每每有人会将话题绕到最近流传十分多的“猪下水引起的砸门事件”上来。丑妇总是笑着把话题绕过去。
不开罪人,也不回答那些个问题。
时间长了,也没人再来她家问她这事儿了。
倒是有一件事特别需要提一下的。
那些个来她家的人中大多都是村里的媳妇子,她家小院子里进来,就能看见西厢房正对着院子,敞开的窗栏里,平安小人儿认真地拿着笔练字。
而房门口,准蹲坐着一只狼。
来人,这狼也不叫,只一双幽绿幽绿的狼眼紧盯那人。
所以呢,来丑妇家里的人,都会问上一句:“大妹子,这狼哪儿来的?”
“哦,佟掌柜说那秘方子的臭豆腐在其他镇上好多家分店里已经大卖了,听说咱家搬迁,怜惜咱母子俩孤儿寡母的,让人送来一只狼犬,看家护院的。”臭豆腐是不是大卖佟掌柜没说。但也没人会去其他镇上考究这件事儿的。
南畦村的百姓们,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呐,也就是小柳镇上了。他们活在土地上,吃在土地上。这儿。就是他们的根儿!
“哦,是那个‘珍馐坊’的佟掌柜啊”再看丑妇的时候,面上无不是多了一点敬意。佟掌柜送礼,这是丑妇得了佟掌柜的青眼了。
这事儿呢,又被有心人渲染一下,传了出去。
现在呢,整个南畦村的人,都知道了,丑妇家一夜里多出来的狼,是镇上“珍馐坊”的佟掌柜送来的贺礼!
“珍馐坊”可是全厉唐最大的食肆坊了!
不管南畦村的相亲们是咋个想法。丑妇还是带着平安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人是健忘的,过段时间。她和张大之间的事儿被其他的八卦代替了之后。那时候,她了就有着忙了!
这些天,李三媳妇儿和春娘是一日到她家串门子个一两回。
大多是挑在晚饭后消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