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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穷人家的话,哪儿会在这种天里天天晚上都要洗澡的?头发还两天洗一次?”
嗯“原来如此。”她倒是没有注意到。梦寒月又是深深看了一眼姚晓春。这孩子心够细的。仅仅是凭借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就推论出这么多来。
她一边儿和姚晓春说话,一边儿手上忙碌着今日的早餐。
“吃吧。吃死你好了。”嘴上这样说,手上却递上去一双筷子。自己也捧着碗来。就着咸菜吃着稀粥。
姚晓春也没嫌今天吃的不好,拿了筷子,三两口扒着饭吃起来。
“锅里还有,不够自己盛。我去去就来。”梦寒月放下碗筷。去到东边儿屋子里去侍弄妙音。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其他四个小子也赶来了。
教书的课堂就设在西屋里,只是有道帘子把她沐浴的地方给隔了起来。
书册什么的。暂时还没有制备。
梦寒月就想着国人最好的启蒙书是《三字痉,《三字痉她;了然于心,倒背如流。
所以,只准备的纸笔和墨。
说是课堂,其实就是几个小圆凳,两个条凳并排着,上面盖着一块木板,充当桌子。
几个小家伙坐在小圆凳上,梦寒月自己捣鼓的一块木板子。上头整面的刷了黑漆。靠在墙面上。充当黑板。
而粉笔,则是用石灰粉凝固后充当着使用的。
“我能教你们的就是读书认字。如果只是想要认识几个大字,将来不至于出丑的话。那也没什么。可如果有谁想要考取功名的话,每日里勤加练习写大字。是相当重要的。
我只能教你们认字,勤勉却要靠你们自己自觉了。”
她不教写字,字体好与坏,她都不会说什么。
都说,字如其人。勤勉练习能够出好字,真正属于自己的好字。
虽然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人们练习大字多是临摹名人帖子。但她却觉得刻板了。什么字好看,什么字不好看,真的有这样那样莫名其妙的规定吗?
她就见过很多人的字和狗爬似的。但他们中有些人在某些领域取到惊人的成就。
所以说,只要不是朝着“书法家”的目标前进的话,字体的好坏并没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只是字中的锋芒而已。
第一日教学,她就把这话和五个瓜娃子说了一遍。
至于,每个人事后会不会练习写大字,她并不想管。
而…,深藏在心底的原因是…,她脑海里每回都会想到平安伏在桌子上练习写大字。因此有意无意的,她想要避免这样的场景再现。
但话却要与这些孩子们说清楚的。至于最后如何抉择,选择权在他们手中。
“谁来背一下昨天教的内容?”梦寒月问。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孩子还不敢回答,但这几日下来,已经适应了梦寒月的教学。而背错了,也不会被戒尺打手心。
女先生只会在下学堂前再让他们背一次。背过了就回家,背不过,留下来继续背。但女先生并不是像之前的先生那样,把他们赶到院子里,让他们自己背。
女先生会问他们好多问题,会问他们对哪句话不了解,哪个字不认识。然后女先生会给他们讲解他们还没有理解的内容。一点一滴的,讲的很生动详细。最后不知不觉,就是他们之中最笨的姚瘸子都能很好的背出来。
久而久之,孩子们大着胆子站起来,争先恐后地要背诵,已经没了当初的胆怯了。
“%&…x”这回竟是姚瘸子背出来的。
梦寒月满意地点点头,这孩子有些笨,但是这孩子却是出奇地认真,肯学,而且肯花心思学。
昨天背诵的还有些结巴,今天已经能够顺畅地背诵出来了。可见这孩子私底下花了多大的功夫在上头了。
“很好。”梦寒月秉持着“鼓励政策”,但凡孩子们做的棒,她绝不吝啬夸奖,姚瘸子有些害羞,被这么一夸奖,立即抬起投来,眼中都有些激动了。
“小幺,今日女先生送你一句话,希望你记住。”梦寒月叫姚瘸子“小幺”,是因为姚瘸子在这五人里头排行最末:“假如将成功分成一百份,那么,成功是一份天才加九十九份汗水换来的。”说完,走到姚瘸子身边,慈和地抚了抚他的脑勺子:“我知道你很在意自己的瘸腿。但若是以瘸腿之身拜相成侯,你当笑傲朝堂,鄙视那些身不残,心却残的小人们。”
姚瘸子顿时抬头,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眼神,瞬间激动而敞亮!
梦寒月抬头环视其他四人:“如果你们中间有谁想要考科举,却自卑自己的出身的话。那么,我送给小幺的话,同样是对你们说的。以平凡人之身,败豪门贵府里的公子哥儿,岂不快哉!”
梦寒月知道,这五人绝不止是想要读书习字那么简单!
否则,就不会那么在乎一个先生的离开了!
梦寒月不知道,她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看着这五个眼中满是不屈服的瓜娃子,她…热血沸腾!…此时半躺在她做的摇篮床里的妙音,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悄无声息地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二十九章 扇子
一晃一个月过去,梦寒月每天里,所做的事情并不多。
规律的生活作息,和平和的心态。她发现,人比以往开心很多。
现如今,她的笑容不再勉强。甚至有时候,和姚晓春那瓜娃子说闹的时候,能够大喇喇的“哈哈”大笑,有时候被春娃子那瓜娃子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暴跳起来揍死他。
但就是这样的日子里,让她从未有过的欢快。
每日里上午用来教学,中午吃了饭,下午就会抱着孩子睡会儿午觉。
今天个,梦寒月刚醒来,姚三郎家的婆娘,窦氏喜滋滋地来敲门。
她吧嗒着眼睛,睡意朦胧地去开大门,结果窦氏就喜滋滋捧着一枚三枚银裸子,吆喝着:“月娘子才睡醒的吧?来来来,小心着凉了,咱进屋去唠嗑。”脚步已经熟络地迈进了屋子里去。
梦寒月脑子这才有些清醒些,忙跟了进去。
“月娘子,你瞧,这是啥?”窦氏四分喜悦,三分炫耀,二分兴奋,一分神秘地捧着银裸子,送到梦寒月的面前,仿佛献宝一般。
梦寒月狐疑地看了那三枚银裸子…,不就是银子嘛?
“…窦嫂子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要告诉我吗?”
窦氏呵呵直笑:“大妹子真聪明!可不就是有好事儿嘛!”接着,把手中银子往圆桌上一搁着,神秘兮兮地靠近梦寒月:“大妹子,你知道这银子的来路吗?”
梦寒月听到这里,心里立即通透了。估摸着是她送给窦氏的三把扇子卖出去了。
但见窦氏这么开心,她摇了摇头,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咋来的?窦嫂子就同我讲讲。别逗我了。”
窦氏果然开心了,忙拉住梦寒月的手臂,亲热地说:“大妹子,俺同你说啊。这银子啊,可还是你给俺的三把扇子钱咧!”又抓了梦寒月的手臂:“大妹子,俺们家那位回来可高兴了,忙让俺来问,大妹子还有没有这种扇子了?”
“呀!三郎哥给卖出去了?三郎哥好厉害,我就做着消遣的小玩意。”梦寒月惊喜地拉住窦氏,又把窦氏哄得开开心心的。
“可别夸他,大功劳还在你。这新奇的玩意儿,俺们家那位可没花多大的劲儿。就有了买主了。人家可是兵部尚书家的嫡长女。三把全都买了!还向俺们当家的打听这扇子的来路。”
“那三郎哥是怎么回答的?”梦寒月不动声色地问道。她更关心姚三郎是怎么回答的。
“俺们家那位就说了。有一次。他跟着一个游人学着做着玩儿的。”
既没有按照梦寒月的吩咐说是“偶然间得到的”,也没有把梦寒月给供出来。
她见过姚三郎两面,一面是在她救了姚顺儿的时候。一面是姚三郎带着一家四口来感谢她。印象中姚三郎是个话少沉默的铁汉子,…但今日来看。这人可不像表面那样显得呆木笨拙,不然怎么能够只通过窦氏把她的话传递给他,就能明白她的意图呐?
要是按照她的回答,“是偶然间得到的”话,那样,可就不能再卖第二次了。
但现在姚三郎的回答,既隐藏了整件事中她的身份,又给他们卖第二次扇子留下机会。
这样也挺好。
梦寒月心如明镜,通透的很。笑了笑,“有是有,但是着实是不太多了”言下之意是,就算有,也就剩下那么几把了。相信那位心思通透的姚三郎听到这个话,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可不想再卖第三次,第四次。
有个两次就行了。她并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窦氏灿烂的笑容顿时就有些失落起来了。
“哎,真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有些惋惜,“要不,俺瞧着这扇子不算难做,俺们买了材料,回来自己做?”
“那也行,只是我觉得,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说着拍了拍窦氏的手:“窦嫂子,你等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