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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此时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什么样的影响,但是很久之后,一个威名远播震慑敌寇的大将军,一个天下第一军师,就这么彼此讨论起影响他们一生的人和事件时,这绝对是一件。
老百姓也都是实在人,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全都往我们的马车上招呼,我差点淹没在群众的热情当中,当我灰头土脸的钻进马车时,蓝也睁开了那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勾起唇角:“让你招摇。”
我老脸一红,立刻灰溜溜的蹲下,不再说话。
等使节团的车队出了城,小鸡变得正常的声音在外响起,道:“夫子,凤千魂来了。”
我骇的一抖,手里的杯子就掉在了毯子上,虽然我现在的轻功已经超过他了,可是我还是怕他那双眼睛。
蓝也冷哼一声,道:“瞧你那点出息!”
我没空理他,赶紧说:“就说我不在。”
“你不在,还能发出声音?”如此性感的声线,除了凤老大还能有谁?我不禁老泪纵横。
马车的门被打开,一阵强猛的寒风吹来,我不禁抖了抖身体,却见老大的眼神暴虐,似要活剐了人一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简直要骇破胆了。
但见,蓝也衣衫不整,面色绯红,额头微有汗珠,勾魂夺魄的媚眼直直的盯着我,好似正在跟我发生点什么,却突然被打断一样。
凤老大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马车外面拽去,我不敢挣扎,却听蓝也幽幽的道:“爷,玩够了就回来啊!千万不要被外面的阴险小人欺骗了去,野花哪有家花香?”
我听得出来他言语里警告的意味,忍不住腹诽道:你丫也不是个好惹的,我哪儿敢留恋野花!
凤老大带着我来到一片萧瑟的树林,已经严寒,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桠。
凤老大负手站在那儿,背对着我,背影说不出的拉风,仿佛要乘风而去。
我从不是个能忍受的了沉默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您怎么来了?”
“老大?呵,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性感的声音却意味不明。
我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道:“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他转过身来,径直走向我,高大的身躯,直接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抬头仰视,脖子都有点儿酸。
他这才沉声道:“你知道此去多凶险吗?”
我知道他这是担心我,心里不禁微微感激,笑道:“没事儿,我命大。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一百吗?那些匈奴伤不了我的。”
他摇摇头,道:“家贼难防。敌人你都防的好好的,自己身边的人,你确定能防的住吗?”他双眼似利箭,定定的看着我。
我不禁面色难看,冷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蓝也吗?我相信他,总之,你别再说了!”
他声音苦涩,道:“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我微微撇过头,不看他,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老大。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差,我希望永远都有你这么个朋友。我在这里的拥有的不多,只有你们。不管你们骗我也罢,利用我也好,我都不在乎,只要我们能好好的活下去,就一切都好。”
他摇摇头,道:“我只有一句话,到了兰州之后,小心蓝也。他不是能与你为伍的人。我最近很忙,忙到无暇□,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是赶不及去救你的。”他伸出大掌摸摸我的头,道:“你一定要听清我的话,千万千万。以后你就会懂得,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看着他眼里的自信以及担心,不禁有些微微颤抖,难道,他说的竟是真的吗?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匆匆,那么疲惫。
忽然想起,我们已经走了五天了,他是不是连夜赶路追上的我们?他不是说最近很忙吗?难道只为和我讲这些话?
蓝也,他究竟是什么人?凤老大为什么说他不是能与我为伍的人?为什么让我小心他?
心事重重的回到马车里,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沉思。
蓝也坐起身来,柔弱无骨的身体贴了上来,伏在我的肩膀上,道:“才出去一趟,就变成这幅样子,那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了?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使劲抽了抽鼻子,然后闷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去呢?匈奴可是很危险的,况且,兰州已经这样了,说不定比匈奴人还要凶险。”郑重的看着他,道:“你还是回枫麓书院等我吧,我总有不祥的预感。”
能让他回去不是更好?就不存在凤老大说的这些事情了,这样我不就放心了?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不会再害怕什么了。我已经再经不起那种打击。
他身体明显一顿,然后道:“我一定要去。”
我知道拗不过他,只好随着他去了。
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景炎帝十二年,二月十一,有小雪。
使节团的队伍,经过一个月零两天的赶路,终于到了兰州地界,却望城门而不得进。
我召集吏部左侍郎王献,此次出使的文官之首以及乐毅,他是仅次将军一阶的校尉,是此次出使的武官之首。
三人进行了简短的会议。
我的马车里,蓝也已经出去了,留下我们三人商讨事情。
“侍郎大人,兰州的守卫军定时得到了命令,不许我们进去的。”我看着王献,沉声道。
王侍郎皱着眉头,道:“我们要出使匈奴,是必须要经过兰州的。想必兰州跟匈奴勾结,迟早会放我们过去,只是少不得要羞辱我们一番而已。”
我点头道:“这是实情。不过,我们现在代表的是玄景,若是被乱臣贼子羞辱了去,岂不是让玄景千万百姓在背后戳我们脊梁骨?”
王侍郎闻言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突然猛地一拍桌子,道:“乱臣贼子,欺人太甚尔!”
乐校尉突然拔出腰刀,沉声道:“既然这样,让我带人杀上去!”
我连忙安抚住,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区区几百人,怎么可能赢过人家呢?因此丧了弟兄们的命,是得不偿失的。”
王侍郎抚着胡须,点头道:“连大人说的是,这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眯起双眼道:“咱们且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派出嗓门大的,在兰州城门下叫阵,大嗓门的当然是郭始金。
但见,郭始金策马奔至城门下,大吼道:“尔等贼子!快快与我开了城门!爷爷我尚可饶你们一命!”
回应他的,是一阵刺骨的寒风,把郭大少爷吹得一个哆嗦,酝酿好的精气神顿时没了。
小雪,把整个大地铺上薄薄的一层白色,看起来分外得美。
半晌,城门上伸出个懒洋洋的身影,看了我们这支队伍一眼,立马吓得来了精神,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似是去通报了。
出来一个看似守卫官的人,留着两撇小胡子,陪着笑道:“各位不好意思,州侯下令,关闭城门,暂不开通,今儿个怕是没办法通行了。”
我抬手制止了欲要说话的郭始金,策马上前,对着守卫官笑道:“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通行呢?”
守卫官貌似有些抱歉的道:“这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都没办法开门了。”
郭始金闻言怒吼道:“兀那小贼!你可知道我们大人是堂堂玄景使节,你居然敢不放行!”
守卫官却是敛起笑容冷声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州侯现在跟圣上闹成什么样子,你我心知肚明。山高皇帝远,现在我只能听从州侯的吩咐,没办法,我的一家老小都在城里。”
我接道:“那你们州侯应该说了,要怎么样才能给我们放行吧?”
守卫官道:“这位大人倒是个明白人。”看着我道:“州侯吩咐了,让你们领头的先进城,其他人等,等候吩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郭始金的大嗓门在我耳边炸响:“放屁!”我把骇的几欲从马上掉下来。
稳定了心神,我抚摸一下脆弱的小心肝,朝守卫官道:“可以。”
王献王侍郎跟小鸡以及乐校尉一齐策马到了我跟前,焦急道:“使不得!连大人是陛下亲自封的谈判使,您要是有个万一,我们怎么向陛下交代!怎么向玄景的百姓交代!”
小鸡则干脆道:“不如我代替夫子先进城?”
我欣慰的看了一眼小鸡,然后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是个怕死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
其实我最大的依仗,还是我那无人能敌的轻功,再一次在心里默默的感激一下老妖婆!
万一生出变故,我可以立马跑路。想追上我?做梦去吧!
几人听我这么说,便不再劝我。
只见那守卫官吩咐了下去,有人便打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