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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去问院长到底该怎么办。院长那老小子见我憔悴无比,淡淡一笑,告诉我:“子越不必太伤神,无论如何,这枫麓书院还是会通过考察的。”
至于原因?很简单。皇帝老儿的儿子在这念书,各路诸侯的小侯爷们也在这,怎么可能让这书院过不去。
我当时气的就想一巴掌拍死院长那老小子,合着他第一次就是耍着我玩呢!告诉我什么要是审查不通过,狗屁天下第一书院就保不住了,我就要滚蛋了。
老小子看我气得不轻,估摸着我火气难消,立马提出给我加薪,我愉快的接受了。
传说中的朝廷考察团如期而至,一大清早,院长携欧阳洞主,带着我们一众夫子站在书院门口翘首以盼,等待着各位大官的大驾光临。
反正自从院长跟我讲了其中内幕以后,我是一点都不担心,横竖咱后面有人!我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都精神点!一大早别蔫蔫的,这让各位大人看到,得怎么想我们枫麓书院?”欧阳洞主在等候期间一直再三强调我们的精神面貌问题,怕我们坏了大官们的印象。
“你看看他那样子,就跟一坨屎一样!”我小声的对着旁边的段夫子说道。
他闻言面色一变,焦急道:“子越怎可这么说欧阳洞主?”他捂住我的嘴:“子越以后可千万别说了,让人听去,可没有好事。”
我嘻嘻一笑:“你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老段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低头沉默着。
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我终于明白,古往今来一个真理:领导都是爱迟到的,不爱迟到的就不是领导。
闲得发慌,我就想逗逗老段,这人典型的迂腐文人,能把他惹毛了,这对我来说是非常暗爽的事情。
我伸出胳膊肘碰碰他,一脸八卦的问:“你说欧阳那个老家伙是不是跟翠娘有一腿啊?”
果然不出所料,老段脸色一阵青紫交错:“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难道连夫子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他错开一步与我保持距离:“读书之人,本就不该妄论是非,更何况,你我还是为人师表的,怎可如此轻浮?”
我不以为然嘿嘿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蓝也,我看见你常常偷看他来着。”
看见他似乎要爆发,我连忙伸手压住他:“别急,我开玩笑的,你知道我就这么个人,别生气。”
他轻哼一声,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跟我说了声:“没关系,希望子越你能把这轻浮的性子收敛一下。”
我十分郑重的点点头,转而又说:“其实我觉得那个南牛教习貌似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你可要小心着点。”
他忍无可忍的瞪着我:“连夫子!我是堂堂七尺男儿,岂是你说的那样不堪,行那等污秽之事!”
我狗腿的笑着:“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哪有你说的不堪,这种事情也是正常的嘛,毕竟属于个人喜好问题。”在他爆发之前立即说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就在老段快被我折磨的精神崩溃的时候,那朝廷考察团终于到了。
我们一众夫子在孟院长的带领下,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迎上去,双方热情的交谈着。院长把十几位大人请进了书院的红蕖堂。
此次考察团的两位领头的,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坐在上首,其余官员依次落座。院长以及我们这些夫子这才坐下。
吏部尚书石源是一个四十多岁,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一身大红色官袍,总体看来是一个严谨,一丝不苟的人。
石尚书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可能与其身居高位多年有关,他面无表情,十分公式化的问:“孟院长近来可好?”
院长淡淡一笑,不卑不亢:“一切安好,劳烦尚书大人记挂了。”
石尚书点点头,扫视全场:“枫麓书院一直以来为我玄景培养了无数人才,院长与副院长功不可没。”
欧阳洞主可能没想到堂堂从一品的大员,会夸奖他,连忙起身,一脸惶恐的道:“岂敢,全是仰仗皇恩浩荡,以及各位大人对我们枫麓书院的照拂,才能使我们枫麓书院在院长的带领下有了这般成绩。”
欧阳洞主完全没有平时在我们面前那副死人脸,一脸的谦卑,这一番马屁拍的我都隐隐作呕。
显然石尚书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这欧阳洞主这么激动,伸手虚按,让他坐下来:“不必惊慌。”
显然石尚书是个不善言谈的,短短的询问几句之后,便没话讲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礼部尚书文铭笑呵呵地摸摸胡子:“各位何必拘束呢,这考察,也不是第一次了,凭枫麓书院,是决计不会出问题的。”
院长和副院长颔首齐声称善。
文尚书是个脸圆圆的中年人,看起来谦和有礼,平易近人,他扫视全场,笑眯眯的问道:“哪两位是今年新请的夫子?”
我和段郁两个赶紧起身,拱手拜倒:“学生见过两位尚书大人!见过各位大人!”
“不必多礼。”文尚书伸手虚扶一把:“果然是后生可畏!两位夫子如此年轻就能进入枫麓书院,想必是一身真本事。”
段郁连称不敢,一脸惶恐状。
我没看见老段是什么表情,但我却是不好意思的略微红了脸,道:“其实我也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文尚书听后,一口茶水喷出来,表情微微错愕的看着我。
我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尚书大人怎么了。
此时的我不知道,我已经在这一刻,在各位大人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个年轻人的面皮之厚,恐怕足以排上京城前三名。
至于前两名,那都是在京城翻云覆雨的人物,我若是知道了,不会以此为耻,反以为荣的。
文尚书咳嗽两声,笑道:“你是哪位夫子?”
我恭敬的答道:“学生连清,大人亦可唤我子越。”
“子越?可是二年黄班的班导?”他皱眉问道。
我点头称是。
他走下来拉起我,拍拍我的手:“果然是人中龙凤!一看便知不凡。”
我正莫名其妙,一个尚书干嘛要下来跟我套近乎?他朝我温和的笑笑:“犬子文章,多亏夫子照拂。”
我恍然大悟,原来文章是他儿子啊,我当时发现班里有这么个跟明星同名的小子时,还不知道他就是礼部尚书的公子呢。
这么低调啊,看来我得找时间好好把班里的小崽子们身份都调查一下,应该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弄清这么个意思,我就知道尚书大人为何对我这么热情了。一句话总结——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连忙挤出笑容:“贵公子秉性纯良,谦和有礼,为人处事更是得到大家的一致肯定,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需要我瞎操什么心。”
是个父母就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即使知道我夸的不是事实。
果然,文尚书笑靥如菊花:“不成器的东西罢了,往后还得夫子多加照顾。”
我赶紧点头称是。
文尚书哈哈一笑:“子越闲来无事时,可来尚书府一聚,也算老夫给犬子答谢夫子。”
看着一众官员还有欧阳洞主那老小子或嫉妒或感叹的眼神,我心中暗爽。
思绪不由飞奔至几万公里之外,若是我组织开一次家长会,这会是个什么情形?
想象着皇帝老儿、木州州侯、火州州侯、梅州州侯、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等坐在下面,听我一个人在上面臭骂他们儿子多么多么浑蛋!多么多么不堪!多么多么无药可救!简直臭不可闻!这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事儿给办下来。
这次朝廷考察团来枫麓书院,其实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大家心中明亮,谁也不好戳破。于是,为了节省时间,让几位大人早去休息,特地换了另一种检测方法。
本次检测内容是:礼、乐、射、御、书、数、画、医、武。
往常都是每个班每个项目都要测试,今年却改了,每个年级抽出三个班,每个班随机抽取一项内容进行测试。
该庆幸的是,每个年级的黄班自动被忽略,根本不用进行检测。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我站在讲案前摇头叹息:“居然都不给咱班个机会表现一下。”
郁麻子嗤笑一声:“那是去丢人吧!”
我不管他,自言自语道:“最近几天咱们不用上课,该去干什么呢?”托腮沉思状。
同学们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的说让我带他们踢球,让我旅行上次的诺言,但同学们都没玩过,大部分都不大感兴趣。有的要求去宿营,另一拨人却不答应。想来想去,也讨论出个结果来。
我挠了挠头,试探道:“要不去枫麓寺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