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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也未看阿穆尔和隆多,下了马一头钻进了马车寻找木依兰。
“阿穆尔,依兰呢?”阿那穰歪在右耳边的辫子因为急促的行驶都有些松散了,左耳上的耳环也没有带,一张俊脸上布满了疑惑。
阿穆尔张嘴正准备说出真相,却被一旁的隆多拉了拉手。
“哦,回禀阿穆尔王子,依兰小姐因为收购黄花茼……”
“依兰小姐怎么了?”隆多的话未说完,从城内各个毡帐内走出的百姓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们都知道了那个曾经恶名昭彰的预知女巫依兰小姐为了治愈吐卢汗部落的疟疾支身前往他们敌对的国家东魏购买黄花茼。
虽然依兰小姐本事高强,可一旦让东魏人知道她是柔然人,肯定会被吊在城墙上暴晒的。
现在,依兰小姐的两个随从回来了,但依兰小姐却没回来。
这不禁让这群淳朴的人民忘记了木依兰的恶行,纷纷担忧起来。
“怎么了?女巫大人呢?为何没有见到女巫大人与你们一起回来?”
一队身着亮红色衣锦的士兵手持长枪在前头开着路,将两边的百姓分开,从中间开出一条道路。
一匹高大的白马快步而来,它的脖颈间缀着金色的铃铛,披着银鞍,上面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穿整个柔然颜色最鲜艳的衣锦,腰间挎着镶着宝石的弯刀,头上环着镶着珍贵红宝石的护额,一张犹如刀削般的刚毅俊脸布满了严肃,他挺直的背脊,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矫健有力。
他策着马儿快速赶到队伍的前列,从高马上低头俯视着阿穆尔和隆多。
周围的百姓面带恭敬的朝他单膝跪下,“可汗!”
隆多一个紧张拉着阿穆尔跪下,支支吾吾道,“回可汗的话,依兰小姐……在购买黄花茼时与东魏人起了冲突,被东魏人暗算,幸而被一神医救治,现在还在那神医的府邸疗伤!”
“依兰小姐吩咐我等先送黄花茼回国,一切以救治吐卢汗部落为首要。”
空气沉默了一会,所有的百姓都不怀疑隆多的话。
因为木依兰在柔然就是这么一个暴躁而且还惹事的主,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这个恶名昭彰的依兰小姐竟然会让随从先将治疗草药送回,而她一人留在东魏……
“依兰小姐依兰小姐……”
不知何时何人突然高呼一声,语气中洋溢着敬佩。
空气蓦然的变得喧闹炽烈,所有的百姓都在跟着一起高呼,“依兰小姐依兰小姐……”
婆罗门骑在白马之上,看见周围百姓兴奋的高呼着,而他们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忘记还有他这个可汗在一旁……
曾几何时,会有一个人盖过自己的风采。
阿那穰那张小麦色的脸上布满了紧张,他不是不为木依兰而感到骄傲,可他更担心的是木依兰的安全。
所以当所有的人都为木依兰而感到高兴时,阿那穰却是单膝跪地,一手握拳放在右胸,“王兄,请允许阿那穰去东魏接依兰回国!”
所有人都在他慷锵有力的话语中停下了欢呼,这个在柔然有名的单纯王子竟然说要去东魏,竟然说要去东魏接依兰小姐……
他们开始紧张的看着婆罗门可汗,他们希望可汗不要答应,因为阿那穰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将依兰小姐带回。
可惜的是——
婆罗门在接触到阿那穰那双坚定的眸子时就知道,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阿那穰虽然生性单纯,可是却有一颗非常固执的心,一旦他想做的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去做到。
“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婆罗门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他轻扬长鞭,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了马儿臀部,白马嘶鸣一声堪堪滑过众人的视线,“本汗只有你这个兄弟了!”
阿那穰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美好的笑着,百姓从婆罗门那回眸,齐齐愣住。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笑容?
仿佛春回大地,冰山融化,涓涓细流浸染着周边青青绿草,美不胜收。
所有的女子都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单膝跪在地上的年轻王子,大约这就是众人心目中的理想郎君了。
木依兰差遣随从将至于疟疾的良草带回的消息在一刻钟内便传遍了整个柔然,这让躺在府邸内养病的木容恨不得立即冲出去瞧瞧他的女儿是否安然无恙。
倒是让留在吐卢汗部落帮忙控制疫情的木婉容听了脸色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妹妹本事如此了得。
继而在听闻阿那穰王子要去东魏将她接回时眼神一闪,朝着一旁传信的奴隶附耳轻语。
034…筋脉寸断
更新时间:2013…7…9 12:01:59 本章字数:3452
木依兰醒来时,高臻还在安寝。
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在尽力不惊动高臻的情况下下了床。
昨日是太累了,才会如此疲惫睡过去,今日她必须去找白羽了。
不知道他昨日面对那群人会怎样?也不知道那个穿着暗红色大氅的人有没有对他下手。
天渐渐亮了,一线晨光穿透云层扩散而出。
木依兰穿着换好的衣服,挽着简单的公主头,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白羽的住处。
行至院口时,听到门口小厮的声音,她脚步陡停。
“也不知道小侯爷这次能不能醒过来?”
“难说,这些大夫都摇头呢,没见着侯爷的脸色那么难看吗?”
“你说咱们小侯爷武功那么高,怎么的就落得个筋脉寸断呢?”
……
筋脉寸断……
木依兰背靠着高墙,心头一惊。
她大约猜到了她被高臻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白羽会那么的傻,怎么就落得个筋脉寸断……
如果她知道白羽是为了给她争取一丝可活的机会而用那招玉石俱焚的武功的话,恐怕就不只是心惊了。
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不知道这古代所谓的筋脉寸断是什么情况,可是从那两个小厮的话语中,她似乎嗅到了不妙的感觉。
她后退几步,三下两下就窜上了这院子的高墙,沿着高墙快步的奔跑着,掠上了主屋的屋顶。
估摸着白羽的卧房在哪里,她轻轻揭开屋顶上的青瓦,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洞眼,刚好能够看到白羽房间内纷纷扰扰的大夫。
以及躺在床上脸色刷白的白羽。
木依兰扯了扯嘴角,这可真的称得上是小白脸了,一张脸就好像刷过白漆似的,明明自己是想笑的,可不知怎么的鼻尖就开是泛酸了。
“出去,一群庸医!”延平侯蓦然的暴怒,将屋内纷纷扰扰的大夫全部赶了出去。
大夫们本来就没能将白羽救醒,自然是不敢跟延平侯叫板,一个个背着箱子走了出去。
偶尔两个医德差点的满脸晦气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了!”
延平侯听了暴跳如雷,差点叫人将他们压入大牢,幸而被一旁一身喜服的朱月拉住。
朱月被木依兰陷害算计,不能成为小侯爷白羽的妻子,倒是沦为了延平侯的续弦,如今还在三朝归门期内,自然是喜服未下。
她神神秘秘的从袖中掏出一个檀木色的小盒子,放在了延平侯的手中。
“这真的有用?”延平侯迟疑的看着手中那不足婴儿手掌大的盒子,里头真的有能够救醒白羽的药?
朱月笑言,“还是侯爷不信,那妾可就收回了!”她作势要拿回,可延平侯哪能让她这般动作。
“信,本侯自然是信你!你可是本侯的夫人,咱们本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延平侯自信朱月不敢害白羽,而他也实在是但不起让白羽有任何损伤的罪名。
他拿着盒子,颤颤巍巍的靠近了白羽,看着他微弱的呼吸以及皮肤全部炸开的尤不肯放开那柄摸样奇怪的小刀的双手。
颤巍的手蓦然就停止了,最怕不过一死,不治,他是死定了,治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从盒中拿出一颗成人拇指甲大小的黑色药丸就那么塞进了白羽的口中,正待弄点水会帮他咽下去之时,朱月拉住了他的手。
“侯爷,这可是神药,不需要水它就能自动化开。”
延平侯一门心思都盯着白羽,没有回头去看朱月,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朱月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
而木依兰的视觉却只能看到延平侯将一个黑色的药丸喂给了白羽,她紧紧盯着白羽的面容。
但见他那张好似白纸一般的俊脸慢慢的回暖,到后来竟然浮现一丝丝的红晕,完全不像是受伤的人,而是一个刚刚酣睡醒来的似的。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