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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给本王甩脸子?”
“不敢~”舒沫依旧是不冷不淡地道:“王爷位高权重,莫说只是责骂,就算是要奴婢的性命,也是当得的。”
夏候烨气道:“本王不过说你几句,几时要你的性命?”
“奴婢不过是打个比方。”
“你!”夏候烨气结,瞪了她半天,迸出一句:“你几时在本王面前称起奴婢来了?”
舒沫淡淡地道:“姨娘本来就是奴婢。”
夏候烨本来很是着恼,听了这话,忽然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吃醋?”
之前总觉她太过冷静淡漠,云淡风轻得不象真人,今日使起性子来,倒添了几分俏皮。
舒沫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没那闲功夫~”
“醋倒不是不能吃,不过今日不是时候。”夏候烨不理她,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舒沫见他夹缠不清,也懒得解释。
“母妃不见你,”夏候烨沉默了一会,问:“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应对?”舒沫不解地反问:“怎么应对?”
“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夏候烨沉下脸。
他就不信,她真能如此超脱?
不讨母妃欢心,意味着她只能一辈子当姨娘,这样,她也甘之如怡?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要讲缘份,”舒沫想了想,道:“我若不讨她欢喜,再刻意讨好也是徒劳,徒惹人笑话而已。”
“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夏候烨悻悻地道。
“我只是觉得,日久见人心。”舒沫轻轻地道。
、你很缺钱?
日久见人心。
夏候烨沉默片刻,淡声问:“今日为何迟了?”
“王爷该早些提醒我,太妃今日回京。”要不然,她再急也不会挑今日出门。
“这么说,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夏候烨冷笑一声。
“哪敢责怪王爷?”舒沫低叹一声:“不过是自己运气不好罢了~”懒
“与其归咎于运气,倒不如严以律己,少在外边抛头露面。”夏候烨冷声揶揄。
“我弄了间作坊,陪嫁的那两间铺子也要重新装潢,所以走得勤一些。”舒沫乘机解释。
“不是才支了五千两?”就不信,一个月时间,她能全花光?
舒沫冷冷地觑着他:“公私分明,这点我还做得到。”
“你很缺钱?”夏候烨皱眉。
之前拼命挣钱还能理解,如今进了王府,衣食不愁,还弄这些做什么?
真住到一起,发现她其实本身的物质要求并不高。
吃穿住行都只过得去就行,并不一味地追求奢华和享受。
既是如此,何必如此辛苦?
舒沫笑了笑:“算缺吧。”
夏候烨狐疑地看她一眼:“一个作坊,两间铺子能挣多少钱?”
“挣多挣少都不是问题。”舒沫淡淡地道:“关键是得让他们有事可做,心中怀着希望。”
“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千树庄变得富裕起来?”夏候烨有些不以为然。虫
虽然他看不出,那些人全都弄富裕了,对她有啥好?
舒沫微笑。
她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和拥有那么伟大的情操。
建作坊,开铺子,挣钱……这些其实都是幌子。
要没有这些,她有什么机会和借口没事就往外跑?
若不能时常出门透透气,她怕会被王府的高墙,内宅的大院,生生憋死。
夏候烨有些发怔,凝神细看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通透到底,漆黑的瞳仁里隐隐有神秘的火焰在闪烁,象怀了宝藏,又象揣着某种小秘密。
他轻咳一声,转开视线:“想要什么?”
舒沫一时没能跟上他跳跃的思绪,茫然地看着他:“嗯?”
“不是说及笈?”夏候烨略有些不自在地踱到桌边,目光无意间落到妆台上搁在铜镜前的那枚梳子上。
这东西瞧着陌生的很,似乎以前没有见过?
“不用了~”舒沫了然,不经意地道:“我什么都有。”
夏候烨不语,伸手去拿那柄木梳。
舒沫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梳子抢在手里,握住,收进袖中。
这样一个防备的姿态,令他疑心大起:“熠送你的?”
印象中,只有他喜欢附庸风雅,摆弄这些旁门左道之技。
舒沫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道:“那又怎样?”
她知道身边尽是他的眼线,保不齐今日熠偷偷来见她,已经有人先通风报信了。
证实了心中猜想,夏候烨脸一沉:“莫忘了,你已成亲。”
岂有此理!这二人竟敢私相授受,真当他是死的?
“不过是柄木梳,不值什么钱。”舒沫轻描淡写地道。
“哼!”夏候烨冷笑一声:“且不论这桃木的品质如何,单凭熠公子亲手所制这一条,已经是价值连城。”
舒沫愣住:“我以为,是市面随手买来的东西……”
她倒真没想到,这会是夏候熠亲手做的。
这份人情,欠大了!
夏候烨见她表情不似做伪,怒气稍弱了些,冷冰冰地讥刺道:“买来的,就可以随便收了?你究竟置本王于何地?”
舒沫咬着唇不语。
这件事是她处置欠妥,被责骂也无话可说。
夏候烨伸出手,态度强硬地道:“拿出来~”
舒沫深吸了口气,摇头:“抱歉,我不能给。”
“留着它,想做什么?”夏候烨气极反笑。
“一柄梳而已,能做什么?”舒沫淡淡地道:“既已收了,断无再退回之理。算我欠他一个人情,日后定要找机会还他。”
“还?”夏候烨很是窝火,黑了脸喝道:“你想如何还?”
熠摆明了对她余情未了,她不是白痴,定然心中有数。
留着他赠的梳子,岂不是留给他一个念想和希望?
尤其是,梳子于女子,是很私密的东西。想着她日日用他制的梳子,梳理那头乌黑柔软的发,一股无名火,瞬间在胸中狂燃。
“不然能怎样?”舒沫本就懊恼不已,他一味咄咄逼人,索性拉下脸:“真依着王爷的,此时还梳,岂非此地无银?原本心地坦荡,倒变成心怀绮念了!”
夏候烨被她一吼,本来燥郁的情绪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固执地将手伸出来,冷冷地道:“本王自有分寸。”
舒沫也不忍践踏了熠公子的一番心意,叹一口气道:“还是我收着吧。”
夏候烨眉一挑,就要动怒。
舒沫急忙道:“我保证绝不会拿出来用,行了吧?”
夏候烨睨着她,一径冷笑:“真当本王傻子呢?”
不用就完事了?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他会让自己的女人,留着熠送的东西,彼此在心中默默怀念?
“王爷,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友情?”舒沫叹口气,有些无奈。
“熠对你,可不是友情。”夏候烨冷着脸。
别人的感情,她没办法控制。
熠对她的情,也不是她不收这木梳,就能收回的。
“我嫁给了你,还不足以说明一切?”舒沫叹息。
若她对熠公子动心,早就嫁了他做妾,哪里轮得到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想不明白?
“这可不一定~”夏候烨没有忘记,她嫁他有多么不情愿?开了一堆条件不说,直到今天也不愿意真正把自己交给他,不就很说明问题了?
“王爷究竟担心什么?”舒沫很是奇怪:“我们的婚姻不过是桩交易,王爷希望的,是我帮你肃清后宅。做到这一点,不就行了?”
夏候烨一窒。
是啊,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他也清楚,她的心并不在他身上,究竟在奢望什么?
他脸黑如墨,冷冰冰地道:“既进了本王的门,便绝不允许你做出败坏风门之事!以为本王有求于你,便想要本王眼睁睁地看着你与男子交往,给本王戴绿帽,劝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舒沫凛容:“原来,我在王爷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夏候烨沉默。
两人之间,不堪的那个,恐怕一直都是他吧?
若非他用手段,用强权,逼得她走投无路,她岂会嫁他?
舒沫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脱了外裳,钻到被子里,面朝里睡了。
夏候烨面色阴沉,盯着黑暗中起伏的身影,良久才迸出一句:“明天早些起,给母妃请安。”
舒沫不动,也不吱声,也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夏候烨地道:“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本王什么。”
见她依旧不吭声,他有些沉不住气:“没有母妃的认可,你在王府的日子寸步难行,更别说肃清内宅了。到时,本王只能……”
“知道了,罗嗦!”冷冷一句,噎得他半天说不出话。
瞪了她许久,夏候烨才悻悻地熄了灯睡了。
一夜无话。
天刚亮,舒沫就被夏候烨叫起:“母妃习惯早起,得去请安了。”
舒沫披了衣服坐起来,见他已穿戴齐整,惊讶地问:“你不会,是要陪我一起去吧?”
“给你壮些声色,不好吗?”夏候烨有些不悦。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舒沫只觉无语:“你这样,只会越帮越忙。太妃对我本只五分厌恶,你一陪,搞不好变成十分!”
天底下,有哪个做婆婆的,喜欢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