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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
“你先听我说~”舒沫却不给他机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刺客不是她派的,但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是事实。97。战事若顺利就算了,万一战事不顺,她必会找我麻烦。到时你远在西凉,如之奈何?我对幽州又不熟,王府里也没有合心意的人使唤,还不是只能任她搓扁捏圆?”
“说得这么可怜~”夏侯烨失笑,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凭你的聪明,又岂会真的任人宰割?”
“别人想动我,当然门都没有~”舒沫两手一摊,无限委屈:“可她是长辈,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找人用麻袋套她,再打闷棍吧?”
“胡说八道!”
“反正,”舒沫抱着他的臂,使劲摇:“我一定要跟着你。就算你真把我送走,我也有办法偷跑过来,我说到做到!”
“不行!”清冷的低叱,伴着咣当一声门响,静萍昂然地走了进来。“静萍~”邵惟明急急跟了进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夏侯烨目光微冷,冷冷扫视着二人。
“没什么~”邵惟明用力拉扯静萍,想把她拽出去:“走错门了……”
“王爷,你不能被慧妃娘娘几句蛊惑,就发兵去甘德!”静萍用力摔脱他的钳制,一向波澜不兴的俏脸涨得通红,满眼愠怒和愤恨地瞪着舒沫。
“哎!”邵惟明一跺脚,叹道:“你怎么不听劝呢?”
舒沫不悦地崩着脸,竭力压抑着怒气,淡声道:“姑姑此言,不知是高估了我,还是太看不起王爷?难道烨竟然已昏匮到连军国大事,都被女人左右了吗?”
“你不必挑拨!”静萍狠狠地瞪舒沫一眼:“慧妃娘娘一惯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王爷宠你,难免受到影响……”
“军国大事,几时轮到你做主?”夏侯烨脸一沉,脾气一触即发。
静萍不卑不亢,倔强地道:“奴婢并非左右王爷的决定!但是,眼下时局微妙,太妃正在府中翘首期盼王爷回京。事有轻重缓急,王爷是做大事之人,何时该做何事……”
“本王的事,轮不到你多嘴!”夏侯烨冷冷喝叱。
静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奴婢恳请王爷,收回成命。乘着孟洪调兵赶往甘德,边境空虚之际,领兵杀回幽州……”
看一眼在旁的邵惟明,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西凉内斗,咱们正好坐山观虎斗,何必硬要淌这混水?”
“闭嘴!”夏侯烨大怒,一掌击在桌上,生生将胡桃木的桌子劈开一条裂缝。
舒沫吓了一跳,本能地按住小腹,退了一步。
静萍却丝毫不惧,不顾一切地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公爷与王爷不过是名义上的父子,又非骨肉至亲。何必为了他,搭上自己的前程?”
“大胆!”夏侯烨怒不可抑,薄薄的唇向上牵出一个阴冷的弧度,眼神更是骤然冷到冰点:“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不成?”
不料,静萍全不退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请王爷三思~”
“你!”邵惟明气得直跺脚:“想死,也别用这种方法呀!”
“好,本王就成全了你!”夏侯烨说着,“呛”地抽出腰间长剑。
静萍叩叩磕了两个响头,一脸平静:“若奴婢的死,能让王爷改变主意,奴婢将含笑九泉!”
舒沫心中满是疑惑:这两人,究竟在打着什么哑谜?
为什么,静萍豁出性命也要劝阻夏侯烨南下向赫连骏驰宣战?
且话语中,隐隐流露出,殛盼他回京之意?
再往深处一想,太妃虽对她一向没有好感,也不至就是水火不容。
为什么,突然间会对她痛下杀手?
“好一个含笑九泉!”夏侯烨不怒反笑,一剑劈了下去:“你既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了你!”
“喂!”这下,邵惟明都骇了一跳,忙不迭地抱着他的腰,嚷:“有话好说,刀剑无情,切勿乱舞~”
他一边说,一边吡牙咧嘴地冲着舒沫挤眉弄眼,示意她想办法。
舒沫眉心一皱,只得极不情愿地按住小腹,低呼一声:“哎呀~”
“沫沫,你怎么了?”邵惟明立刻配合她,惊慌失措地大叫。
“沫沫~”夏侯烨一呆,举着剑疾步朝她走了过去。
“我,肚子好疼~”舒沫弯着腰,把头垂得低低地,不敢看他的表情。
“你这么凶,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被你吓着了~”邵惟明用力瞪他一眼,一把将他推上前:“还不快扶沫沫回房休息?”
舒沫狂汗。
这么鳖脚的理由,真亏他掰得出来!
“很疼吗?”
“嗯~”咬着唇,努力装出虚弱的样子,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夏侯烨迟疑一下,虽知她多半是装的,到底不敢掉以轻心,还剑入鞘,将她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出了议事厅。
邵惟明长出一口气,转过头来指着静萍大骂:“你脑子被驴踢了?烨动了真怒,还火上浇油!还好沫沫机灵,不然你在劫难逃!”
夏侯宇的身世,是他的禁忌,谁都不敢提。
她却不知死活,当众揭他的伤疤,不是找死是什么?
静萍冷冷一笑:“谁要她救?我本甘愿以血祭剑,劝王爷回头!是她假仁假义,坏我大事!”
“喂!”邵惟明气结:“你这人,怎地不知好歹?”
“红颜祸水!”静萍不理他,起身款款离去,留给他一个优雅的背影。
“神经病!”邵惟明气得吐血:“你才祸水呢!早知道不管你!爱死哪死哪去!”
第二日一早,夏侯烨颁下军令,命巴朗领着二十名亲卫并静萍,化妆成商旅,潜回幽州,急调五万人马在边境摆开阵势,对西凉宣战。
争取拖住孟洪部,使他不能及时调兵往甘德。
他则领着二万五千轻骑,横跨察哈尔草原,抢在孟洪部之前,攻占甘德城。
命令一下,巴朗奉命出行,临行却怎么也找不着静萍了。
军令如山,且军情紧急也容不得他多做耽搁,只得扔下她,带着二十名亲卫,化妆成普通商旅,驰往幽州。
出发前,夏侯烨召开了一个高级军事将领会议,制定具体的行动方案。
舒沫则乘着这个机会,摸出门去找龚千均,吴楚,李胜凡三位高手匠人,围在一起,叽里咕噜地嘀咕起来。
隘口原有西凉驻军不过三千,所屯积的粮食经过一个月,早已吃得差不多了。
眼下部队急缺粮草,必需想办法解决。
巴欢献计,孟洪接到密函,必会调集部队往甘德方向移动。
他们可以先疾行军到木里河上游设伏,劫粮草,烧战车。
夏侯烨不做声,目光缓缓掠过众人。
“我觉得,此事不妥~”杨成安迟疑一下,站起来:“孟洪身经百战,最擅游击。这里又是他的地盘,论地形的熟悉,我们不如他;二则,咱们二万五千人在草原上行军,绝不可能不留痕迹。想骗他上当,只怕不易。”
“况且,咱们的粮食只够支持数天。”邵惟明将脚架到桌上,吊儿郎当地道:“孟洪要调兵遣将,怎么也要准备个三五天。再加上,八万人带着辎重行军,等到达咱们的设伏点,没准已是半个月后,那时咱们早饿死了~”巴欢脸一红:“那只是你们的推测,若他接到消息立刻起程,搞不好七天就能抵达木里河。”
“你这也是假设,不能指着它活。”巴图摇头:“得有更准确,可行的办法才行。”
“大家觉得,打劫商旅和牧民,这个法子如何?”邵惟明轻摇着描金绘彩的折扇,扇坠上一块雕工精美的龙凤玉佩,眨着狐狸般美丽的眼,含笑道。
“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胜之不武,传出去,也有辱咱们大夏的军威~”巴图立刻否定。
邵惟明笑眯眯地扯了扯身上的铠甲,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咱们身上,披的可是西凉狗皮。丢的,反正也是西凉人的脸~”
“哈哈~”众人哄笑。
“烨,”邵惟明一脸得意地望着书桌后,身姿笔挺,高高在上的身影:“你觉得如何?”
夏侯烨薄唇勾出狡黠的弧线,黑如点漆的眼睛,瞬间漾出诱人的漩涡:“建议不错,若你能将它付诸现实,就更好了~”
、承诺
计议已定,接下来就是分配人手。。
夏侯烨手中虽说有二万五千兵马,实则骑兵只有四千不足二成,还是占了察哈拉隘口后,接收了西凉的二千战马,才勉强凑到的。
邵惟明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走了二千骑兵,去筹集粮草。
议定了行军路线后,夏侯烨便命人集齐部队,朝甘德进发。
临行一把火,把隘口山寨烧得精光嵘。
火光熊熊,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天幕,几十里外都瞧得清清楚楚。
孟洪接到消息,派了探子过来察看时,夏侯烨的部队已远在几十里外。
当即急派了三千轻骑追击,被夏侯烨部以逸待劳,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轻松全歼敌军,并缴获三千匹战马和一部份口粮氙。
孟洪暴跳如雷,偏又摸不清底细,加之赫连骏驰催他发兵的公文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