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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渊,侄子。”他哂笑,“你是自个儿颁诏让位,还是要皇叔我就地解决了你。”
他一步步的走向书案前端坐不语的琴渊,趾高气昂的两手撑在桌案上,俯视的威逼着。却,仍未得到琴渊的回应,他大手一扬,已经推去了桌案上大半的书籍案卷;墨砚被就地打碎,浸染了大滩的墨渍在地上。
琴渊只是面无表情的端凝着地面上那摊墨渍,良久,才毫无表情的抬起头,端凝着眼前的嘉硕王:
“王叔,朕,曾给过你机会……”他蹙眉。
可,这句话,换得的却是嘉硕王的哈哈大笑,恍若琴渊所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这个时候他是最大的优胜者,占有最大的决定生死权的优势;可,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死到临头,竟还能这般威胁他,他驰骋沙场数十年,焉能让这个小儿给威慑到。
“本王的好侄儿,这话该是本王道才对。”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丝诡异的光:
“不,应该说,本王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最后的下场都只会是一个字——死。”
他的表情尤为的狰狞,语中带着十足的威慑,他转过首,望着眼前的清落,一抹笑意染上幽光。
“清落,你是想本王先将他断了手呢?还是斩了首呢?”
嘉硕王,轻浮的目光游走在清落身上,让琴渊极为不悦的,终于拍案而起:
“皇叔……”
权朝媚姬:谋心 惆怅然繁懒回眸(下)
嘉硕王唇角划开抹冰冷的笑:
“怎么?是想清楚了,自己了结,还是……”微眯着眸子,他的眼中耀着的是危险的光束。
“朕已经给足皇叔你机会了,皇叔不知?这是公然造反,死路一条。”
“公然造反?”嘉硕王嗤笑:“经过这夜,史上记载的不会是本王的密谋造反,而是救国之主;而你,则会是那笔下的昏庸的亡国之君罢了。”他当真说的在情在理:“若永溢的两位重臣是死在皇上你的手中,你还认为自己是高风亮节?本王只要结果了你,再向萧子彦割舍几座城池,与满满的朝贡;就能成为众人口中的英明君主。”
琴渊蹙眉:“你当真认为萧子彦会这般轻易的善罢甘休?”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城池,又有哪一位君主不应;更何况,那两人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心腹大患;他该是嬉笑的接纳才是。”
“所以,那毒是皇叔你好心下上的。”
“是又怎样,只要今夜一过,那人就永永远远的是你了。”
清落听着他两人的对话,此时心中已经万分明确,下毒之人是嘉硕王。而她还浑浑噩噩的将琴渊视作为祸首,一昧的谴责,却忘了背后最有可能性的始作俑者。
她冷笑:“萧子彦不会收兵。所以,王爷,你同样会成为亡国之君。”
当下,屋中的两人有了片刻的怔愣,皆望向前方冷笑的女子,他们的神色显露的是一出不可置信。
“是吗?”嘉硕王不以为意,倒是用那赤裸裸的目光望向眼前的女子,忽而,仰首大笑起来:
“果真是个美人儿,如果我将你送予永溢的话,说不定……”
“宇文硕……”琴渊已经难以容忍嘉硕王那淫秽的目光与露骨的话语。
“怎么?这次又说道你心坎上了,不就是个女人吗?”
“你……”
察觉到手上的温温的触觉,他回首,便见清落那纤细的素手紧紧的握着他的,那番的紧紧的握着,眼中有着满满的坚定;这时,他才发觉清落的声音发生了变化,那凌厉的目光突的变得温柔起来,脸上有着难掩的喜悦:
“陌萧,果真是神医。”
他竟然笑了,此时清落也才发觉自个儿的声音不再是以往的那么沙哑刺耳,反而轻灵悦耳了。若不是两人片刻的怔愣,或许,连她自个儿也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
“我和你死在一起……”
时间仿若静止在当下,琴渊回握住她纤细的玉手,四目相对,其实他想问,这是因为歉疚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知道洛名辰死了已经生无可恋了;可,他始终是没有问出口,也不想去问。
清落探不清琴渊的情绪,只是回握住她的手确然的紧了紧,她看见他的唇角勾出了抹笑:
“小吟儿,这次恐怕是要让王叔失望了;因为……”他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轻声笑着:
“朕和你还会活得比以往更好。”
“不识好歹的小子。”嘉硕王一声冷哼,甚是不屑的轻视着眼前这两人。
目光一凛,拔出腰间的长剑:“好侄儿,本王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下……”寒光刺眼,那剑已然的刺了过去。
铮……长剑折断而落地的声音,嘉硕王的脸色忽的一阵黯沉,望着自己手中那早已经折断的半截剑的剑柄,不敢置信的抬眼,望着角落处的那两个此时本该绝命的两人,此时竟然一左一右的出现在角落里的那扇屏风旁,射断了他手中的剑:
“你,你们……”难以置信,他往后踉跄几步,幸而被忠心的侍卫给扶正了身子。
“我还想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奴才将主意打到了本相的头上,没曾想是王爷。”濯凛懒散的神色睨了眼眼前的嘉硕王,散漫的语调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嘉硕王驳怒,挥开扶正自己身子的士兵,阴冷的目光扫过濯凛那慵散的模样。沉冷着声:
“是本王怎么了,不是本王又怎么着,反正今日,你们是非死不可。”
他的目光瞥向角落处未发一语的洛名辰:
“洛丞相是聪明人,若,丞相肯愿意为本王做个见证,自然,是最好。”
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抹雪白的身影上,四目相对,清落只见那一如既往般温文如玉的男子,只是轻轻的扯开了唇,脸上没有过多的惊愕与变动,仍旧是一排和颜忧色:
“那,实然是再好不过。”
她听到洛名辰的回答,心口一阵紧揪。那种抑制不住的快要窒息的感觉;忽的觉得自己的身子毫无力气,那种空空荡荡的,摇摇欲坠的感觉,她果真还是太看得起洛名辰了。
“可是……”
这后面的两个字她清楚的听着了。
“本相今日,可不是为了做见证而来的。”
他恣意的语调,轻撩白袍往嘉硕王的方向走去,两人仅是面对着面。
“名辰看,王爷还是得另寻他人。”
“那……”寒光一闪,嘉硕王已经拔出了身后侍卫的长剑架上了洛名辰的脖子,这般的轻易,洛名辰就自个儿撞上了嘉硕王的剑口上。
而他竟然不紧不慢,只是用那微微迷离的视线望着眼前的嘉硕王,不语。
屋子里一阵骚动,火光重重,染红了大片的园子,那耀耀火光灼灼,落入室中显得有些刺眼。
自古以来,哪一次不是谋反之人将天子逼向死路,嘉硕王亦是如此,外边成批的禁卫将这寝殿封锁的严严实实,角弓上靠着的一支支利箭对准的是整个寝殿。
今日,他们是谁也逃不掉吧!
“哟,这阵势,看来王爷已经筹备很久了吧!”濯凛冷觑了眼那一排排搭着角弓的兵士,不甚在意,“我看,也不怎么的。”
“你就尽管耍嘴皮子吧!看本王的兵士们怎样将你射成蜂窝。”
搁在洛名辰颈上的剑,一个使力,鲜血顿时从伤口溢出,在那件雪白的衣袍上落下点点红梅,可他仍旧只是轻声笑道:
“濯凛,本相这可是代你受的一剑。”
这人到这时候仍旧不忘说着冷笑话,清落心底无语。从小到大,洛名辰总是这般的,即使此刻命悬一线仍旧保留着那绅士风度,不慢不紧的道着一堆废话。
濯凛微微一瞥那雪白衣衫上的红梅,目光落向那颈上的冷箭: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话,濯凛可要记得,濯凛欠着本相一个人情。”
剑锋再次的深了寸,那脖子上的伤口又深了些,血不断的往外溢着,若是嘉硕王的剑再深上一寸,怕是便真的要了洛名辰的命了。
她的一颗心,再次的紧揪着。
权朝媚姬:谋心 但使有情成眷属(上)
“你倒是一剑干脆的解决他算了,麻利点儿,省的既折磨洛相,还白白的让本相多欠上几个人情。”
濯凛一派悠哉的对着嘉硕王道着句话,冷眼相觑,仿若丝毫未有在意眼前男子的生死。
果然。嘉硕王发狠的挥下手中的剑,当下,眼前的白影一个急闪,已经躲过了当下被抹掉脖子的下场。
他那修长的指尖润了润颈间的血迹,并没有太大的在意,只是闪身走到濯凛的身旁:
“濯凛还真是狠心,借刀杀人。”
他望着眼前的濯凛,平静的道着那句玩笑话。
濯凛一脸冤枉:“这话怎么说?我可是好心的怕洛丞相承受那非人的痛苦的折磨。”觑了眼洛名辰血流不止的伤口,他一脸惋惜:
“不过这嘉硕王手下得确实是蛮重的;还好我早已有先见之明,若是这一剑就这么抹在我的脖子上,我大概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