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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很久以前,她便听景秋说过那嘉硕王爷的事迹;在琴渊登上帝位之时,嘉硕王爷是第一个全力支持的,甚至好以自己手握的权利将宫中的皇子一个个用莫须有的罪名,全部贬至了封地,而那些地方全然是连年灾荒不断的贫瘠之地。
那时,景秋一个劲儿的夸赞着嘉硕王爷的好,可她似乎察觉到并不是这般的单纯;嘉硕王爷宇文泓心胸狭窄,诡计多端,他剔除琴渊身边的绊脚石唯一想做的便是后面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吧!
可她却未有料到,琴渊并不似以往的软弱;反而,有着难能的治国之才,让她始料未及,可想而知,他找染夏绝非如此的简单;或许,他们已经在同一条船上了。
想到这儿,清落的心不免一阵紧揪,纤手紧紧的揪着自个儿胸前的衣襟;止不住的,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呼吸万分困难;一丝晕眩袭来,她的身子便这么遥遥的向后仰去。
“萧姐姐……”怡情适时快一步的搀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柳眉紧紧的蹙成小结:
“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瞧瞧。”小手轻轻的探了探清落的额,一脸的惊慌无措。
“不碍事儿的。”她稳住身子。冰凉的右手轻轻地覆上怡情的,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靥。
“只是头有些晕眩罢了,我回栖梧院休息半晌就没事儿了。”
“那我扶萧姐姐回栖梧院。”
怡情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白色的衣袂轻轻扬扬的随风而曳着,她突觉得这个女子是那么的飘渺与不真实,恍若眨眼间便会消失无踪般。
隆冬的一场雪过后,迎来的便是温暖和煦的春的气息,栖梧院中没有红枫,倒是遍院的梧桐,镶满了翠绿色的叶子,重重叠叠。春夜,总是那么清冷幽寂。今夜竟然下起了淅浙沥沥的春雨。
若干年前的那场细雨也是如此的淅沥吧!记得那日凉风从窗缝间挤进掠进屋内,几丝凄冷;在这张床榻上躺着的便是她重病的母亲。她们,被人像牲口一样的遗弃在这处幽冷的别院,没有人嘘寒问暖,只有势力的嬷嬷适时不屑的拿来早已经凉透了的饭菜,轻漫的蔑视着,没有人来探望;就在那时,她学会了坚强,同时,也懂得了什么是世态炎凉。
就只因为她的母亲低下的身份,秦准河畔的青楼女子,在失去圣宠的同时也注定了被遗弃的下场。
独守着这比冷宫更甚的栖梧院,郁郁而终。
那时,那个二十四岁的女子,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被命运无情的给判了死刑,枯萎凋零了。
那时的她会一径地斥责母亲的痴傻,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心中念着的,仍旧是那个负了她的男人。
“爱了,就不顾一切了。”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即使是死,她的脸上仍旧带着笑。
是痴吗?
是傻吗?
她不清楚。
只知道,母亲走的遗憾,只因为到死也没有见到那个负心的男人。
直到死……
“母亲……真的很傻……”
她睁大了眸子,兀自的翻了身,望向那扇被夜风吹开的窗脚;抿着唇,她望着那滴滴细雨溅洒在窗台上,滴洒在屋内的地板之上,缀着一颗颗细小的水珠渐渐的扩散……
隐约的,她感到了丝冷意,紧紧的将被子裹在单薄的身上,竟从心底泛出丝寒意。
眼中,第一次蒙上了层薄雾,模糊了视线。
她,真的很累了、很累了、很累了……
无声的步子踏在屋内,很轻很轻,未有惊醒榻上的人儿。
他踱步至窗畔,将那扇敞开的门紧关了起来。
凉意,阻断了……
转过首,他的温柔的目光布满柔情,望向榻上熟睡的人儿,抿唇轻轻的笑了笑,是欣慰:
“小吟儿,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这,是个誓言吧!自小时,他就暗暗的发誓着,会照顾,一辈子……
权朝媚姬:谋心 直缘相思远还生(上)
萧姑娘,风寒好些了吗?
萧姑娘,怎么又瘦了呢?身体好些了吧!
萧姑娘,已经好'TXT小说下载:。。'久没有出宫了吧!
整个金陵城内,无论是行人或者是行人还是商贩,没有一人不识得她的;在看见她的一瞬间都纷纷的行礼慰问着,暖了她的心。
这,也是琴渊的安排,为了消除染夏对她的怀疑,在她回到南朝的一月后便已经发出了皇榜昭告整个金陵城。并在城楼上执着她的手大肆的宣布着,她是萧将军的遗孤。
萧天赞战功赫赫,在南朝亦是人人敬仰的英雄;因而,她这个萧氏的遣孤也成了人人尊敬的对象。
“萧姐姐,出来散散心心情是不是好上许多了。”怡情与她并肩而行着,牵过清落的纤手。
“自从前些日子你染上风寒过后,似乎也不怎么爱讲话了。”皱着眉,她仍旧发觉掌握在手中的纤手竟是这般的冰冷。
“是不是风寒还未有痊愈,你的手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冰凉。”
怡情急忙的伸出纤手探了探清落光洁的前额,再收回手探了探自个儿的额,一脸的担忧之色。
“怎么额头也是这般冰凉的,萧姐姐,你是不是冷了。”
说着,她扬手唤来了一旁的景秋,赶紧将那披风小心翼翼的给她系上:
“再这么宠着我,我怕我就快要变成废人了。”清落笑了笑,却也乏力;突的,她发觉这里的每个人都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供奉起来。就怕稍稍不注意间给破坏了哪处,出了瑕疵。
“呸呸呸,萧姐姐怎么会是废人呢?萧姐姐可是宝贝,南朝的至宝。”怡情啐了几口,打断了清落的话语。
一旁的清落无奈一笑,正欲道些什么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躁动所阻,纤细的身子似有人推了一把似地,往前倒去,手腕上一阵刺疼,若不是一旁的护卫景络扶住了她的身子,怕是此时,她早已经被人群所践踏了。
“萧姑娘没事吧?”景络放下她在怀中的身子,一径的退后一步问着。
她摇摇头:“只是一个重心不稳,多谢景护卫相救。”
她一径有礼的道着,这时落却在身后的怡情也挤了上来;前后左右的将她检查完毕,确定她真的没事儿后才向一旁的景络绽出个甜甜的笑靥:
“景大哥,多谢你救了萧姐姐。”
“公主言重了,景络的职责便是保护公主和萧姑娘的安全。”
忽的,城门口的一阵骚动惊扰了几人。纷纷疑惑的向那里探去视线。
而一旁的景络只是望着,脸色一阵黯沉,却不做声。就见一群队伍抬着两顶软轿浩浩荡荡的行进了城。
清落的视线落在两顶华美的软轿之上,这般大的排场绝非是一般藩王所能及的。
“听说,是永溢的丞相……”人群中传来了一阵议论之声,她的视线几丝迷朦,昏昏沉沉的。
“南朝与永溢不是互不侵犯吗?”三年前的那场战役的最后,实属南朝签订了割地赔款条约,割让了十二座城池。黄金千万才换得了十年的和平与安宁。
“这哪晓得,那种霸道的国家,我看这丞相定也未打着善念来访。”那五尺高的大汉道着。
一旁的小胡子的神色迷惘:“怎么会有两顶软轿?莫非,是丞相夫人 ?'炫书…'”
清落的的神色已然的模糊不清,又是一股晕眩袭来,眼前被一片黑暗笼罩,她竟就这般的昏倒在地。
“不好了,萧姑娘昏倒了。”人群中顿时一阵沸腾,纷纷的朝清落昏倒的方向涌去,人如潮汐……
两顶软轿便倾然间这般的停了下来。
“陌萧,何事如此的喧闹?”
忽的,一声清朗的男音自轿内传了来;白驹上的陌萧往人群的方向探去,视线仍旧被阻绝了,勒着缰绳的右手忽然一松,无奈的垮下了肩:
“丞相,前方人潮拥挤,似乎……在看热闹。”
他一阵迟疑,就不知那些浪潮拥挤的人是在焦急而非什么观看热闹。
“洛相,依我看是出师不利?”
后方的轿帘霍的被揭开,一袭黑色衣衫的邪魅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面容俊美无铸,只是那笑里却带着几分邪魅,带笑的视线直视着前方的人潮:
“依我看,这些人并非是看什么热闹,恐怕?是在阻扰你我进城为真。”
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已然的不见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隐含的仍旧是那邪佞的光亮,软帘霎时间被揭了开来,一袭白衣步下软轿,缓步来到濯凛的身旁:
“原来,南朝的人民喜(霸…提供下载)欢这么欢迎来使?有趣!”
他眯眸望着前方的一团人影,那男男女女围成了个巨大的圆形,背对这软轿的方向。
“这不?听说永溢的丞相来了,连正面也不愿面对咱们。”濯凛一径的笑着,望着那一团人海;心中暗暗想着,这南朝新帝登基半岁果真是非同凡响,才刚步入南朝便懂得给他们两人一个下马威。
突的,他们似乎听见人群中传来的急促的女声:
“景大哥,快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