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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不知所措之时,一声‘慕容吉’叫醒了我。
转过头,那一身妖艳的红色,不是邬天齐是谁?他如我一般,眼里的惊喜掩不住疲惫。四目相望之处,竟是如同隔世般。
“邬天齐,你来了。”泪不知怎的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他三两步走了过来,可就在靠我近旁之时,身子却是一僵驻在了哪里。
“耶律枫他……他死了!”转过身,目光木然地停在无波的潭面,那是他葬身的地方。
“耶律枫他不在这儿吗?”邬天齐惊谔地指向我身侧道。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个眉眼冰冷的人不是耶律枫是谁?
他没有死,正用那冰冷的眸子看向我,难道刚才听到不是他的落水声?或者是他造出落水的假象来试探我的反应。
不管是什么可能,我先前的种种他应是都看在了眼底了吧。他一直都在这儿,却始终未啃一声,他应是把我的悲伤、我的心痛当成笑话了吧。
一时间各种思绪纷至沓来,为我最终没有跳下深潭而感到侥幸,亦为耶律枫这样的试探感到不快。
此时的他脸色阴沉,也不快着呢,是因为邬天齐先于他的人马找到我吧!不管怎样,这时能够见到邬天齐可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救灾的粮食呢,运去了吗?”我既高兴他能比耶律枫的人马早找到我们,亦担心那些粮食是否已经安全送去。
“粮食那边,由副将刘昀负责送去了。而我领着这些个人向当地老百姓打听,知道这里有个洞口通向那深谷,所以便寻来了。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我怎么向耶律楚交待。”压抑了激动与担忧,他的声音平缓却甚是好听,没有了刻意的疏远,亦没有了不可一世的傲然冰冷。
“走吧,我想知道耶律楚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我迈出步子道,“我不想刘昀他们早到,让耶律楚知道这件事而担心。”
步子有些虚浮,身子一晃,邬天齐忙伸手扶住我,然后便听到他惊讶地道,“慕容吉,你手好烫。”
是啊,我一直高烧着呢?能够撑到现在,我都很佩服自己了呢。
浅笑着,抽出自己的手,道,“没事儿,出去买些药煎了吃了便会好,告诉你,别想着让我回宫,我要……”
声音好虚弱,渐渐地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一片黑暗向我涌来,瞬间便无知觉。
第210章 会见(一)
猛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朴的房间里。还好,邬天齐没有将我送回宫,庆幸着起了身,虽然全身还有些乏力,但高热已经退去,病已经无什么大碍了。
“你醒了?”邬天齐手撩帘布而进,手里端着药汁,一进屋,药味便扑鼻而来。
“嗯,”我点头笑道,“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将药递到我的手中,“喝了药吧!”
“好,”喝完药,将碗置上桌上,我问道,“耶律枫呢?他病好些了吗?”
“他身体恢复得快,现在应是到了岭南了吧!”邬天齐道。
他已经去岭南了,微颦了眉,然后忙道,“邬天齐我们也上路吧!”
他微抿了嘴,轻瞄了我一眼道,“不行,等明天再去,你的身体……”
“放心,我没事儿了,”打断他的话,是因为我的心里很不安。耶律枫走了,他去了岭南,我不知道在哪儿,耶律枫会不会做出一些伤害耶律楚的事来。
“我说不行便不行,”邬天齐冷气比先前冷硬,但我看得出他的态度却比先前软了半分。
“邬天齐,我知道你为我好,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真的没事儿了相信我。”心里是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可我心里的担忧又不能跟他明说。所以,在见他仍绷着个脸不肯退让时,我索性不再求他,亦板下脸道,“你要等明天你便等明天走吧,我先走了。”
说罢,走出门,取了匹马任性而去。
看着面前这条独道,寻思着应找个人问个方向,看哪边是去岭南的道路。便听着一声马啸,“不是要走吗,还愣在这儿干吗?”
说罢,扬鞭摧马,妖娆而不失潇洒的身份便跃在我的面前。
“噢!”我会心一笑,然后也一挥鞭,跟上了他。
岭南,这里便是岭南了?这里比我想象得情况更为糟糕,极目之下,一片废墟,即使有未倒塌的房子,也歪倒着诉说它们曾遭到的不幸。而在这里,积起的淤泥亦有洪水漫上的痕迹,这些天耶律楚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民共生。
立于马侧,看了看身边的邬天齐,他亦正看向我,四目里都写满了担忧与震撼。
“你别担心,”邬天齐讷讷地开口。
“我担心的不只是他,还有这里的百姓。”深望了四下,想给自己一个自信的微笑,可笑却那般的凝重,“我知道他会照顾好自己,亦会安顿好民众的。走吧,去找他!”
两旁不规则的废墟堆,告诉我这里曾是热闹的集市,可现在却已经毫无生息。偶有几个灾民穿棱其中,一脸的悲痛难掩,是在叹息故园的不幸、亦或是失去亲人的哀恸。
从到了这里,心里便沉痛着,压抑着,直到看到空圹的空坝中撑起的诺大的帐篷。这是安置灾民的地方?快步而去,走进帐篷,便见着一张张陌生的脸,虽然憔悴却充满着坚强。
第211章 会见(二)
听难民说,岭南县令和耶律楚在南边的湫河巡视,便与邬天齐一道而去。
湫河两岸原有的堤岸,可是近日来的暴雨,加之四泄而来的山洪,河水上涨,于是低洼之处,堤岸又向上筑了几尺。
远处有一群士兵正在加运沙石包,应是为了加固护堤所用。
几个人正从下至上而来,正中间的那个正是耶律楚。他一身黑衣,看起来沉着而又干练。左边那人脸瘦削,留有山羊胡须的那人定就是岭南县令,北宫宏跟在耶律楚身后亦步亦趋。
他停驻在那里,背对着我们,面向湫河,不知摆谈着什么。以至于,我走到他近旁,他都未发现。邬天齐想叫过耶律楚,我朝他轻挥了手,示意不要,于是想靠近他们身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希望这几日不再下雨,如此洪水可退,便可将损失降至最低。”耶律楚深望了下天空,然后轻转了身。
这样就谈完正事了吗?心里有些懊恼,因为没听到现在的情况如何,有些遗憾。可随之,玩心又大起。
我嘴角轻勾浅笑,垂着头,压低了声音道,“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耶律楚并没理会我,眼光跃过我,直向邬天齐,然后再慢慢回到我的身上。
“吉儿,”他言语里有了溺爱,在扶起我的那一瞬,便见着他微颤的双手。
“耶律楚,”我的心有些微酸,我知道他是在害怕?救济粮已经运来,他定从他们的嘴里知道我与耶律楚掉入深渊,生死难测,他定很心伤。然后耶律枫的到来,他知道我亦没事,但仍忍不住后怕。
耶律枫呢?他不是到了吗?此时去了哪儿?在干什么?
脑里一片混乱时,却听得北宫宏的请安,“奴才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县令一听,也慌忙地向我请安问好。
“非常时刻,不必太过拘泥于礼节。”我微微道,然后回转过身问耶律楚,“耶律楚,耶律枫呢?”
“三弟刚才还在这里呢,”耶律楚四下搜索了一番,然后眸子盯住不远处,笑了,“他在哪儿呢。”
果真,白衣黑发,左臂袖洞空空,随风飘动,不是他是谁?
他轻摇着向我们这边拢了来,嘴角轻扬,笑意却不达眼底,“皇嫂亦到了。”
“是啊,三弟,看到你身体无碍我便放心了。”他笑,我亦笑;他客气,我亦客气。
“有劳皇嫂的挂念,皇兄,我有些累了,想先走一步。”阔袖一挥,他信步而去。经过我身旁时,我看到他那冷如寒冰的眸子翻起的怒意,心里不由得一寒。
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背影,又转身看着护堤,仿佛看到决堤后的浮尸万里的惨象。
看着近旁的耶律楚,我很想对他说,我怕有人会居心叵测,你要更加小心些才好。可是,我却难以开口,因为那毕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实据。其实即使有实据,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因为,那个人是綦枫,我欠他的太多太多……
其实,这根本就用不着我担心,耶律楚做事本就谨慎,相信他,不要去担心;何况,人性难变,綦枫他素有侠风仁义,不可能一下便变得如此不堪。
试着说服自己,试着相信别人,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但终于还是不敢拿人命开玩笑,我面向堤坝,长叹一口气,好吧,不能明说,便旁敲侧击吧,“耶律楚,这段河成了地上悬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