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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我有点事儿要出去。”我淡淡地道。
她脸一沉,手一拦。
“你拦我!”我眼一冷,冷冷道。
她的脸继而又笑了起来,道,“太子妃,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吃了东西再去也不迟啊!”
“我不吃了!”打开她拦我的手,我便径直要离去,此时那几个守卫也团团围了上来。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我是被耶律楚禁锢了。
心如同被剜空了般,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证实他的安全,可是,他却如此待我。慕容吉,是你自己过于执著,所以你才一而再地让他伤害,真是活该。
“让开,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了!”轻仰了脸,不让眼里的泪淌下,我发誓这辈子我不会为他再哭。只是那多情的泪,却是抑制不住,但最终却未流下,因为在我情绪失落的这会儿,那奴婢已经从我身后点了我的穴。
一切尽在须臾,好快的手法!耶律楚看来你真是费心了。
似乎很怕我叫出声来,继而又封了我的哑穴。我无言地瞪住她。她却嘻嘻地笑着,“太子妃,别动怒嘛!走,进去吃些东西。”
于是,我又被送入了房中,强按在了桌子上坐着。
“哼,太子妃,你好好要这里享受这美味吧!”那奴婢变了脸,冷笑着将手中的食物放在我面间的桌上,然后关上门出了去。
门外,她轻声地吩咐却那么清晰地传进我的耳里,“看紧她!”
看紧她!心里冷笑着,这定是耶律楚下达的命令吧!闭了眼,不让心绪刻入眼里。
是谁在我耳边轻说,由我爱你不好吗?
是谁又将‘要杀便杀我好了,不要伤害她’的话语在我耳里定格。
然耶律楚他一再给我死寂的心于希望,又亲手将它覆灭。我的心是再也经受不住这般反复的折磨了,那怕一丝一毫也承受不起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突然想到了车晟阳。他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说好让我随时可以求他的吗?可是现在的他又去了哪里呢?
我想若此时他在此,我定会求他带走我,哪怕条件是要我陪他一辈子,我也要出去,为哥哥报信,然后再随他而去。
第182章 琉璃之乱(十)
我希望我有能够冲破穴道的内力,可惜我没有,我只能如石头般保持着始终如一的姿势;我希望车晟阳能及时救我,可惜他没有,他没有象以前来得那般及时。
整个屋里只剩下我以呆坐的姿势僵化在这里,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菜肴渐渐冷去、冷去,我想这是我人生之中最漫长的半天。这种无目的的等待比那次被人劫去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还要绝望。
可千万不要坐在这里等到哥哥的噩耗啊,心里祈祷着老天能够让我在日落之前不受这穴道的控制。
残阳如血,慢慢地藏青色开始弥漫了天空。哥哥,心里绝望地呐喊着,不要去!
眼前仿佛看到哥哥已经在随从的陪同下来到南亭下,而明太子怀搂着他的宠妃,正一眼深意地举起酒杯,看着这个一步一步接近他的猎物。
不要!心里着急,猛一叫喊,发现从喉头居然挤出了丝声音。哑穴解了,是不是意味着全身的穴道也解开了呢?
我试探性地站起来,却在站起的一刻又摔倒在地。我看了看自己发麻的双腿,惊喜万分,因为我发现我的穴道居然解开了。感谢老天,它真的显灵了。
小坐了一会儿,然后捏着毒粉向外走去。
嗖,门开了。开门的那一瞬,几个守卫警戒地望向我,又要加以阻拦。轻勾浅笑,手一舞,那毒粉便已经沾上了身,然后纷纷无力地倒下。
‘极乐’,让他们瞬间死去,我从来都知道我并非善类。
月已经摇在柳梢,透过柳枝露出它魅惑的脸。
急忙向北边哥哥住的地方而去。
“让开,我要见曜太子!”从颈上取下玉佩,拿在手里。这是皇家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吉字。
“原来是九公主!”其中一个守卫认出了玉牌,恭敬地道,“太子刚出去了!”
“出去了?”是去南亭了么?
顾不上重挂上玉佩,拼了命的跑去,可是一路都静寂无人,唯有风声簌簌作响。
南亭,那个偏僻的南亭,挂了一串串灯笼,正随风荡起。灯光下,站着两个人,看不真切,但我肯定那是太子哥哥。因为那斫长挺拔的身形正轻摇着折扇,从容而又优雅,这只能是我的太子哥哥。
唇畔勾起一丝骄傲,我要快跑过去告诉他明太子的计谋。刚提起裙,便见南边又有两人向那南亭而去。月白的衫子在灯光上忽隐忽现,不紧不慢地提起灯笼,踏出尊贵与骄傲,而在他一旁提灯笼便是阮明月了。
他竟然也来了,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身影。他关起了我,不让我报信,是想哥哥死在梦魇下,然后引起大乌和云月的战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吧!
可是,如此的话,他为何要来?
时间来不及我细细思考。管他呢,我该做的事儿已经做了,对他也已经仁志义尽了。
提起裙仍向那边跑去,现在我担心的便只有哥哥的安危了。
不、现在什么情形?哥哥似乎有些遏制不住自己,发疯了般提剑向耶律楚刺去。而哥哥这一动,他身旁的守卫便去帮忙,于是阮明月又加入了打斗之列。
“太子哥哥!”好不容易跑拢了来,我大声唤道。
“不、哥哥,别中了明太子的计啊!”明太子便是想看他们二虎相争啊,不要遂了他的意啊!哥哥如此通透聪慧应是懂得其中道理的呀。
可是,太子哥哥却未理我,仍然举剑便刺。
“呀!”劲力崩开了发,乌黑的青色在月下乱舞,眸子幽蓝,诡异且嗜血,活像一个游魂野鬼。他每一招都力大无比,逼得功夫不错的耶律楚也手忙脚乱。
第183章 琉璃之乱(十一)
寒光阵阵,剑影密密,将耶律楚封得节节退败。突然剑锋一转,向耶律楚胸口刺去。
“太子哥哥,不要!”站在一旁的我,张开双臂想要呼醒已近癫狂的哥哥。却未料到被耶律楚当成了人肉盾牌,他一个转身,抓住我去挡那把剑。
看着向我越来越近的剑,我反倒没有了惧意,唇角上扬挂起一丝笑容,绝美!原来我执意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送死罢了!
“耶律楚、那是……”远处一团红影,快速地移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惊呼出声。
于此同时,我感觉身子一轻,面前的他戴着面具,隐在面具里的眸子波光流转,写满了担忧。是他,用着绝妙的轻功从耶律楚手上抢过我,在空中轻旋着圈,欲要躲开那致命的一剑。
磁,剑从我臂上划过,右臂一疼,左臂忙去护伤,竟忘了手里还握有玉佩。咣铛一声,玉佩掉落在地上。
“吉儿,是你!”不知为何,耶律楚竟一下僵在了哪里。用那般分外奇怪地眼神看向我,眼里竟有隐隐的晶莹。
“铛!”邬天齐飞起一剑,将哥哥刺向耶律楚的剑打偏。哥哥似不服气,更发了狠招向他们刺去。
“我哥哥他怎么了?”不管何时都温文尔雅的太子哥哥,怎会变了个人似的,焦急地我却未发现我正紧张地扯着车晟阳的手。可此时,我只知道我最信赖的人就是他了。
“还看不出原因吗?”车晟阳压下好听的声音,让它变得沙哑无比。我知道他是在耶律楚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
“是中了迷药?”除此之外,我别无解释。
“嗯,你看亭那边有情花,它开花后,嗅入过量,便会迷失人的心智。别看耶律楚他们清醒,过会儿也会和你哥哥一样!”
显然,阮明月也已经发现了情花的所在,她一边挣扎哥哥随从的纠缠,一边从腰间掏出几粒药丸,召呼着邬天齐与耶律楚服下。而这边,她又将药丸塞到了那随从嘴里。
“啊~!”在邬天齐与耶律楚的夹攻下,哥哥已落败迹,不由得举了剑狂啸一声。而于此同时,车晟阳也已经飞身而出,左手一弹,药丸稳稳落入哥哥的嘴里。
“咦!”哥哥轻咦了一声,然后望向我软软地一笑,“吉儿!”
话刚说完,人便晕了过去,被也清醒过来的随从牢牢接住。或许刚才他用力过度,以至于虚脱了吧!
“太子哥哥!”我着急的走了过去,吩咐随从道,“走,扶太子回屋!”
而此时明太子已经拥着他的宠妃而来,见到这里并未伤亡,脸色一沉,继而又笑道,“曜太子这是怎么了?我约你们小酌,来晚了一会儿,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快快扶回他回屋去。”
我冷笑一声,现在这样应该不是他期待的吧!跟着哥哥上前走了几步,便觉得四肢冰冷,随之眼皮也重了起来,梦魇?这是在我脑中闪过的最后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