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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叶响,曾经我很害怕这样的黑夜。
但是,现在我却欣赏起它来。它是这样的无私,平等地对待着众生芸芸,无论它是光艳的、还是平凡的都被罩上深深浅浅的黑。
睁开眼,眼前出现了点点光亮,在空中跃跃闪耀,吸引着我的眼光。我并不寂寞,在这个夜里,有诺大的林子、清爽的风、淡淡的月、点点的萤火虫……这样的夜真好,凉如水、静如诗!
莲花那淡雅的清香被风传送到鼻端,清清爽爽,不甜不腻,虽然那边儿是一望无涯的黑,但此时的我也心生去意。
我顺着花香飘来的方向而去,月下,荷池如一副泼墨画展现在我的眼底。虽只一池墨色,但在我眼里化成了绝色!
还记得那个初春的下午,一湖幽幽的湖水在阳光下铺了一道碎金,光灿灿地十分耀眼。
他告诉我,由于季节的原因,我是看不到池中铺满荷花的景象。我曾想象过满湖花开的景象,但却因未亲眼见过而遗憾。
我还记得那个下午,他——那个蓝衣少年,如玉的脸在阳光下那般地生动。见我摇摇晃晃地走在通往湖心的石柱下,好意地伸去手欲助我一臂之力。但我是个姑娘家啊,怎么会让一个无缘无故的外人牵着我的手呢?
“怎么?本公子牵你,你这个书童还不给面子么?”他的眼闪烁着狡黠,而想到达湖心的我,也因‘书童’两个字,恨恨地下定决心,伸手与他……
那么美好的他,不过是我命中的劫,注定给我那无忧的心灵驻入孤独的味道。
那远处似有人在吹萧,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地传入到我的耳畔。
这曲子带着浓浓的伤,正如我现在的心情一般。
微闭了眼,我的头脑里出现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子,她爱动、爱笑,师父教她的红袖招,却一直被她当成剑法心决!她曾那么想闯江湖,自由自在地笑傲江湖。
那个女子,是我。而我,却不小心,把那个我弄丢了!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想起前人的诗词,正合我心境,便不由得轻吟起来。合着节奏,我的身子也轻摇慢舞起来。
红袖招,欢庆的舞曲,为何,我却舞不出它的欢快?
衣袖飘飞,腰身乱旋,禁不住我飘飞的泪。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记忆。曾说过要让自己幸福,可是,现在的我才知道,我想要的幸福,早就遗落在你怀抱。只要我还在呼吸,便无法摆脱这沉重的回忆!
枫,若当时为你舞过一曲,你能记住我舞时的妩媚与柔情吗?‘红袖招’一出,天下无舞,当你观舞时,你的脑里便会记住我的影像,那样便不会在岁月的荒漠中淡忘我。
用眼中的晶莹和这绝世的‘红袖招’再舞一曲,舞尽千年的孤寂,支透了我毕生的精力,独自叹息。
“枫~!”轻念着这个想念的名字,望着那墨黑的深处,我可以不用掩饰任意地哭出我的心情!我知道我不能再想你了,所以,让我最后为你哭泣!
“姑娘,何事这样悲伤?”是个男子的声音,但却纯净如水。
我用袖手揩干油痕,微吸了吸鼻,我不愿有人看到我的哭泣,不愿有人看到我的柔弱无助。
“我可以帮你吗?”那个男子仍站在我的背后,谦和的声音,显出他的诚恳。
我转过身,只看到月光下镀在他白衣上的圣洁。
“不,没有谁能帮本……我。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提起裙子,从他身边儿不偏不倚地走了过去。
本想着怎么来便从怎么回去!
但转来转去的我,却始终转不出御花园。
其实我一向记路就比较迷糊,以前在云月的皇宫都会迷路,不过还好每次都会有暗香,她总会找到我。
反正极有可能串不出去,那边有凉亭,索性坐了去,我真的太累了!
只是,未想到这一坐,竟然沉沉睡去,待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清雅园的檀木床上,而天色已经大白。
“暗香!暗香!”我叫道。
暗香慌忙跑了进来,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是怎么回来的?”很好奇自己明明在御花园的亭里的,怎么会回到太子府呢。
“是太子抱你回来的呀!”暗香很是奇怪,好象我问了一个多荒唐的问题般。
“太子?”虽然和他相处的不多,但我知道他的性格反复无常,不可捉摸。只是,他不是负气走了么,难道又中途折回来了么?
“嗯!太子还让奴婢把这个盒子交给公主你。”暗香从桌上拿到一个朱漆木盒,递给我,“要不看看?”
会是什么?难道在我的哭诉后,他觉得自己昨天做得很过份,所以用这东西来赔不是?其实昨天过分的也有我吧!我在他面前想起另一个人,他一定也很不高兴吧。
从暗香手里拿过木盒,轻轻掂了掂。或许这里面装的东西不乏贵重,但是在我心里它却是抵不到那朵绢花的。
于是,我又将这盒子递还给暗香,“搁下吧!”
“公主你不看看吗?这是太子第一次送你的礼物啊!”暗香瞅了瞅这盒子,眼里却有明显地期待。其实,我知道,她是想以太子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来断定我与太子的关系是否融洽吧!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独自出去走走,你就不用跟来了。”
第10章 他的噩耗
园子里树木郁葱,将此时火辣的阳光抵挡在外。但干燥而灼热的空气仍然可知这是盛夏。这里,似乎比云月国更热些,特别是这几天,气温上升得极快。
轻摇团扇,走到那边儿的石亭里倚栏而坐,看面前繁花绿叶正艳。周围有我不知名的鸟雀的叫声,很是动听。它们真好,不象我,不光被困在皇城毫无自由,而且还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这次和亲,其实是云月国示弱的一种方式。
夜朗国的国力强于云月国。十六年前,云月和夜朗的那场战争,若不是夜朗轻敌,加之云月与大乌国联盟,定不会退败。
夜朗退败后,云月与大乌这两个联盟本就是乘胜追击,但不知为了何事,不欢而散,最终绝交。这样便丢失了吞并夜朗国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也由于这,才会使夜朗国在十六年后卷土重来,风云再起。它一心想吞并云月国后,再攻大乌国。
在这次战争中,我军节节退败,向大乌国求救,呈出唇亡齿寒的厉害关系,但大乌国却乐得隔岸观火。
父皇背负不起守不住祖宗江山这个骂名,无奈便遣使者去敌营谈判。
谈判终于妥贴:一、云月每年捐岁币五十万两、绢十万匹与夜朗;二、选送九公主和亲,以示友好。
现在,我背负着云月的期待,终于走进了这夜朗国,原本想着我这个公主到这里受人的冷嘲热讽应是少不了的,可是如今看来,确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闭着眼,感受着扇子为我带来的凉爽,竟听到了泉水的叮咚声,咦!这里竟有活水?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去,我看到一池假山。山体雄浑,怪石嶙峋,上面砌有凉亭、栽有凉竹。
我走了过去,坐在池边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锦鱼,它们三五成群、摇头摆尾,甚是可爱。而假山旁边儿有一口泉,正向不断地冒着泡泡。很显然,这假山里的水便是引入的这泉水。
清洌的泉水引我走了过去,蹲下身,伸出手向水里浸去。果真,清凉无比,我眉眼一疏,在这宫里我又发现一处好的地方了。
正感受着水的清凉,让它缓解行来的暑意,便听得有脚步声向这边儿走来。
“太子!”说话人的声音很粗、很浑厚。
听到声音后,我一惊,想要离开这儿,却从假山石缝里看到一袭黑衣向这边儿走来。轻拧了眉头,是耶律楚!
我怕看到他的暴戾,心想着离开这儿已是来不及。干脆隐身在假山重峦里。
“查到了吗?”冷冷的声音扬起。
“查到了!”另一人说,“那人姓綦名枫,人称一剑斩风!但是……”
綦枫?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得全身一颤,他查他干什么?于是,便又好奇地从石缝里看去。
“但是什么?”太子站下脚步,侧过脸看向另一人。
那一个人穿着灰袍,方脸粗眉、一脸螺腮胡子,正如他的声音一样粗犷。
“听人说,他半月前与人比武,被人一剑穿胸而亡!”
听到这个恶耗,我整个人便如电击了般僵在了那儿,竟连团扇从手里跌落也不知。
“不会的!不会的!”我轻喃着。‘一剑穿胸’怎么会这样,我出嫁那晚他还来劫过亲,一定是弄错了,我自我安慰道。
“谁!谁在哪儿?”耶律楚冷声道,然后他一个飞身,便立在我的面前。
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