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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镶着珠宝的花瓶插着淡雅的白色花束,是我不知名的花种,散发出淡淡的好闻的清香。
屏风后侧,盛着香油的金盏银灯和朱漆木雕书架,从半透明的画纸隐约可见。
屋柱房梁都雕满了精美的雕花,气派而又古朴。
“暗香!”我皱了皱眉轻唤着,为着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她却未应我,我有些着急,坐起身来,准备俯身穿靴。
便听着暗香的带着兴奋地叫声,“公主,你醒了!”
她见我要下床,便急急跑了过来阻止,只让我靠在床头,“公主,你的身体很弱,别下床,多躺一会儿!”
我轻点了点头,这一觉醒来还是觉得很虚脱。
“公主,你知道吗?这几天可急着奴婢了。太子也很着急,大骂太医没用!这些天下了朝,都守在公主你的屋里呢!”暗香高兴地道。
“是吗?”他那么个冷漠的人,会一下朝便守在我的屋里吗?我总觉得暗香的言辞有些夸张。
“嗯!今天一大早,太子便出了宫,似乎有什么急儿般!我想,他若见到你醒来定会高兴的。”
“我昏迷多久了?”我不关心他的所为,他的一切与我来说无所谓。目前,我比较关心的便是我到底昏睡了多久。
“这是第五天了,公主!”
五天?轻皱眉头,这么长的时间竟不知觉地过去了。五天里,我梦里都有綦枫的影子,他用那一贯的眸子哀伤地望向我,轻唤我的名字。
我不想醒来,因为梦里的他的声音是那般的缠绵,紧绕着我的心。而在梦中的我,忘了他对我的伤害,也忘了我已经嫁作他人。
想到他,我的胸口一闷。一切,犹如南柯一梦般,浑浑噩噩。要是,我没遇到他多好,这段时间我总是不停地在想着这个问题。可是,记忆这个东西却坚定地告诉我,这事儿发生过。
“我想出去走走!”我拉开被角,暗香的手便扶了过来。她为我穿上鞋、系上玄色披风。
出了门,便是一个大花园。园子里栽种着奇花异草,此时,粉碟翻飞,好不热闹!可是我向来不是很喜欢花,我的眼在园内轻扫,便发现了我更感兴趣的东西。
那里,在园的左角,有一个石亭,石亭边栽种几笼翠竹。此时,阳光下繁茂的竹叶,为凉亭遮了一席阴凉之地。
缓步而去,在竹笼下还立着几块石头,看似漫不经心的堆放,实则充满了旨趣。在一块大石上面刻着‘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几个字,飘飘洒洒,如行云流水。
整个花园,便应着这竹、亭、石显得秀雅别致起来。
我那颗干涸的心在这里找到了水源,注进了一丝清新。
微微的,我绽开了笑意,虽然淡淡的,但也是从江湖回宫后的第一丝笑容。
“公主,你又笑了,这多好啊!”或许我慢慢平和的心境染给了暗香,暗香笑着对我道,“这‘清雅园’日后便是公主的新家了。”
我眉眼一弯,淡淡道,“或许这儿是个不错的地方!”
“太子妃!”一个清悦的女声从我背后响起。
转过身,便见着一个身着蓝色软罗云纱裙的女子,她正轻笑着站在那花团锦簇间,在五彩缤纷间透出一股子清新。
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却感受到她对我的友好!
那女子朝我走了过来,一张笑意的脸构成太阳下最真率的风景。
“吉儿,我这样叫你,可以吗?”她的声音并不象她人那般甜美,而是带着些豪迈。
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请问你是……”
“我是邬晚纱。”
我一怔,脑子里出现了大夫所说的话,“现如今,又被邬小姐的马撞到……”
难道她就是那个邬小姐?正思忖间,便感到暗香轻扯了我衣袖,我困惑地看向她,只见她的眼正警惕地看向我面前的那个女子。
“公主!那天就是她撞了你的。”暗香低声地提醒道。
显然,这句话,对面的她也听到了。她朝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天都怪我,我想看看云月国的九公主到底是怎样的。可是,我的马儿竟然发了疯失了控,害吉儿你晕睡了好些天。耶律楚已经骂得我体无完肤了。”
我微微一笑,却暗中惊讶她竟然叫太子楚的名字,我猜想她俩关系定非同一般。
“呵呵!看到你醒了过来,我就放心了。吉儿,你不会怪我吧!”
我淡淡道,“只是无心之失而已,我不会怪你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她这一拍,正好拍在我的左肩上,那不轻的力道传至左胸,又使我有些吃疼了地轻吟了起来。
“呀!你看我,真是对不起!”她吐了吐舌头道,“要是被耶律楚那个家伙知道了,又会骂我一番了。吉儿,外面风起了,你还是进屋养伤吧!”
第5章 皇家宴会(一)
邬晚纱真心的笑脸、直率的性子,让我怀念起那个爱笑的女子,只是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死灰了,老于世故了,那个女子便是我。在她身上,我依稀看到了我的影子,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是暗香却拧着个眉不悦!
待邬晚纱走了之后,暗香走了过来,道,“公主,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为什么?”我惊讶她怎么突然说了这句话道,但想到暗香对我的忠心,便自以为明了地道,“是因为她撞了我?”
暗香拧了拧眉道,“不只是这样,她是太子好友邬天齐的妹妹。”
“邬天齐是谁?”我淡笑着看向暗香,没想到这丫头刚到这儿来不久,便有了一套打听消息的门路。
“邬天齐是夜朗国最大的商人,听说夜朗国的国库有一小半便是他家每年捐的税银。他家富可敌国,连皇上都会敬他家三分,她们家人在宫里也会享受一些特权。比如在宫道上骑马,见到皇上、皇后可不用跪拜礼……我听人说,她和太子走得很近。曾有段时间,皇上想赐婚于他俩,从而拉拢邬家。后来好象是因为邬家拒绝了这门婚事,再后来,太子就娶了公主你。所以,公主你一定要小心邬晚纱,或许她又反悔了,想抢走太子!”
“是吗?”她喜欢耶律楚?那耶律楚也喜欢她吗?若她们相互喜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轻笑着看向窗外,那绿竹正随风摆动着好看的弧形,清清爽爽。
醒来后,想过要去拜见皇后。暗香告诉我,在晕迷的时候皇后、皇上来看过我,让我静心养病,无须挂念礼节。
而我,本就是一个不喜礼节的人。有了她们的旨意,便也就安心躲在这清雅园里养病了。
在竹林里系了条宽绸布,当做摇床。
此时,外面阳光正媚,我随手拿起本书,躺在摇床上,轻翻着!竟不知觉地小盹了起来。
直至我感到有人使劲地摇了摇那个摇床,身子一失衡,惊恐地想要抓住布边儿。但是,手却落了个空,无悬念的,我的身体失重般地跌落到地。
先一刻还在嘻笑的声音,这一刻便又收敛了起来。她扶起跌落在地的我,一副懊悔的对我道,“对不起,对不起!吉儿,我见你竟然在这儿睡着了,本想和你开玩笑的,谁知……”
我又气又好笑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邬晚纱,每次见到你都没什么好事儿!”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却真没有恼怒的意思。人与人或许是讲究缘份的,譬如她,就一次的相处,我便觉得亲切得如同朋友。或许真性情的她,鲁莽得可爱吧!第一次她的马撞了我,上次又拍中我的伤口,这次又将我摔倒在地。她做事儿可能只是凭心情而论,从未想到有什么后果过!
“公主!”暗香慌乱地跑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裙上的灰土,担心道,“你没事儿吧!”
然后她又把眼瞄向邬晚纱,气恼地道,“邬小姐,我家公主伤还未好全呢!”
邬晚纱一双如烟明眸流转出懊恼,她轻拧了眉头,水色红唇准备再次道歉。
“没事儿,我没事儿!”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放在心间,然后,转身推了推暗香,“暗香,沏一壶大红袍给邬小姐!”
“是!”暗香的话语里仍有些不悦,她瞪了邬晚纱一眼,但因着不敢违了我的命令,还是转身沏茶去了。
“我们去哪边儿凉亭坐会儿吧!”我指了指那边凉亭,邬明珠点了点头。
“伤势无碍了吧!”她关心地问道。
“谢谢晚纱关心,已无大碍了。”我笑道,“只是若你再这样吓我,或者是摔我,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取笑我!”邬晚纱故意拧了眉头,然后大眼一眨,眼里满是狡黠,两只手便要来搔我氧氧,“看你还敢取笑我不?”
“呵呵!”我笑着躲开她的魔爪,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