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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多余的话,下一刻两人已经和茫茫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晃眼,他们已经走了近五天了。找到所要找的东西了吗?我的心很着急。
想和他们一同去找解药,但又怕自己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反倒误事。所以,只能留在这儿照看耶律楚。
阮明月性情有些难捉摸,几天来除了让人送饭到屋,没再允一个人在此。就连邬晚纱也只探了一小会儿时间,便被她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此时,月已升空,时辰已经不多了。一向镇静的明月也有些站不住了,不时地向窗口外往朝去。
当我再次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时,却见他的唇角溢出些血来。心一惊,抬眼望去,他的鼻孔、眼睛、耳朵也都悄无声息地慢慢地流出血来。
顿时,我手足无措了起来,大声道,“阮姑娘,他是不是快撑不住了?”
阮明月一惊,走了过来,手一扬,只见素白的两道银光一闪。两根银针飞向他的太阳穴和发际穴上。
“一个时辰,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她喃喃道。
“一个时辰?”我别过脸,看向已被止住流血的耶律楚,心里一阵酸涩。
走过去默默地为他拭着已凝固的黑血,轻声道,“耶律楚,你一定要撑下去。知道吗?他们一定会找到血琥珀与仙人花的。”
我想,他一定听得见我的声音,就正如那次我受伤时也迷糊地听得见他的声音。我想透着这话传达出对他的关心,我要鼓励他的斗志,让他坚持下去。
“对,多和他说些话,或许可以让他多坚持些会儿!”阮明月的声音在我身后缓缓而起。
“嗯!”坐在他的身边,我握住他的手,可是一时却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直到手心沁汗。
正在此时,门被打开了。
“阮明月!”阴柔而又疲惫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邬天齐所有了。
我扭过头,对上他倦极了的双眸,心里涌起一阵喜悦。
“好!现在就等仙人花了。”明月的嘴角也勾起一个不易让人觉察的弧度,然后她的笑意一闪而过,因为邬天齐已经晕厥了过去,而握着装血玲珑袋子的手,用白布紧扎着,却青紫得厉害。很显然,他中了蛇毒。
第27章 灭口
还好,北宫宏也赶了回来,拿回了仙人花。满身的风尘,告知此去的艰辛,但好的是不象邬天齐那般差点儿赔了性命。
听说,他是以手作饵,才抓住血琥珀的。
心里暗自赞叹,明知是奇毒无比的东西,还用如此极端的方法,可见他对耶律楚的情谊之深。不过这家伙也命大,服了清心丸能够撑到回府,而明月在上次捉到血玲珑时又提取了它的血清,作为最佳解蛇毒的解药随身放在身上。所以,才逃过一个命劫,此时,晚纱正照顾着他。
而这边儿,解药也已经喂耶律楚服下,阮明月把了他的脉,说毒已清,便离开了邬府。
“公主,你去休息吧!”自阮明月走后,暗香便在我身后陪着我,“太子已经无碍了,但是你,几天未合眼了。”
“好吧!”紧张的神经一松驰下来,便有了倦意。先前在极度担心他中,未觉得疲倦,但现在经暗香一提醒,似乎真的累了。看着床上的耶律楚,脸色已经有了好转,心里有了些放心。便把这里交给暗香,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许是累了吧!沉沉睡去,再无梦纠结。再醒来时,见外面仍是一片墨黑。
这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天怎么还未亮?摸了摸醒得有些发疼的脑袋,习惯性地叫道,“暗香!”
但喊出口后,才想起暗香不是被我留住照看耶律楚了么?
“公主,你醒了?”熟悉的身影在推开门后,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我轻皱起眉,有些不悦,“不是让你照看太子的吗?”
“是邬公子让我回来照顾你的!”低下头,暗香有些委屈。
“邬公子,他下床了?”他的伤也不轻啊!
“嗯!就刚才,他让我回来照顾你,哪儿由他看着。”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站起身问道。
“过了子时了。”暗香道,“公主,你这一睡,睡了一个对时了呢!”
噢!这难道是第二天晚上了么?
“太子他怎样?”都一天了,他应该醒来了吧。
“太子他还未醒哩!公主,你定饿了,我去给你熬些粥!”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房。
“还未醒?”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道。毒不是除了么,难道是几天未进食,身体变虚了。不行,我还是去看看他。
已是子时,四处的灯烛已灭,想必都熟睡了吧!独独安置耶律楚的屋内,闪着一室烛光,是在焦灼地等着他的醒来吧!
推开门,但却看到了令我尴尬的一幕。与其说尴尬,不如说我震惊。
邬天齐的唇正对着耶律楚的,那眸子似乎是在看自己深恋的爱人般痴痴绵绵,在听到我开门的声响时,却变得冷狠起来。
一下子我明白了,初次见他时,他的不屑与愤怒来自何方?
“找死!”他的眼如同火焰般想要吞噬我,而他的身影瞬间移动到我的身边,大手已经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屋外拉直屋内,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我扫了一眼床上的耶律楚,仍是一副安睡的样子,看来他还未醒来。
“你想杀我么?”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要杀人灭口。
“你说呢?”他的话冷得足以冰冻我。
“那么,你就杀吧!”我淡淡一笑,仰起脖子,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你不求我?”他愣掉问,或许他未想到我会如此轻松就范吧。
“求你有用吗?”
“当然不!”他邪邪一笑,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对了,因为你认为你对他的爱是见不得光的!”
“胡说!”他的眸子一冷,手上用力了三手,他将我抵至墙,而他那受伤的极痛的眼神却灼痛了我。
我想,他对他的感情,一直也被他自己所不接受吧!只是爱了,在自己心里偷偷地念着、思着,然后一直帮着他,扶持着他。在他生命出现危险的时候,又奋不顾身的救他。
我心里一怔,我们都是为爱所伤的人,为什么我还要在言语上伤害他呢。
“对不起!”我费力地从喉间挤出几个字,言语里尽是抱歉,“我知道,你对他的情感很深!”
是了,他对他的感情很深。但两个大男人的感情算什么呢?只能是兄弟!
他不敢说出,因为说出便意味着连兄弟也不是。于是,只得在他昏迷之际,偷偷地、偷偷地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恋。
“动手吧,他不会知道的!”因为,死人是最保密的。我想,只要那手的力道再大一点儿,我的生命便消逝了。
我没报侥幸他不杀我,但那双大手却出人意外的没有再加大力,似乎在犹豫什么。
最后,他的手无力地在我脖子边滑落。而他的头则忱在我的肩膀上,隔着衣服,我感觉到了一点微湿。
第28章 有我爱你
“水……水……”床上无力的呻吟,使他一怔,他忙从我肩头抽出身,向耶律楚走去。
“没听见吗?他要喝水。”他大声地吼道,“还不快倒水去!”
“噢!”我慌手慌脚地提起茶壶,倒进杯中。
“还不快拿过来,磨磨蹭蹭的!”他埋怨道,但整个人却沉浸在他要醒来的期盼中。
茶水润浸着耶律楚那干涸得不成样的唇,也润浸着他的生机。
终于,他那密而长的睫毛缓缓扬起,一双墨玉似的眸子睁了开来。
“你醒了!”邬天齐的脸上出现了迷人的笑容,那般地光彩眩目。
他为何不喜欢女人,我想大概是因为天底下找不出比他还美的女子吧!
耶律楚的眸子四处搜索着,终于越过邬天齐扫到了我,一双无焦距的眸子便似乎有了定格般。
“吉儿!”他微微弱弱的声音,饱含着深情,就如同那天在马车上,他对我说,他认输了,也希望我能在他的爱里认输。
此时的我心里面另一个人的影子还烙得很深,我的心还无法认输,但我的身份却置我于内疚之中。
“吉儿!”他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眼里的光芒耀眼,使我没法再拒绝。
“不要说话,你的身子还虚得很。要喝些粥吗?”我轻握着他的手问道,“对了,先前暗香象是说要熬粥的,我去看看她熬好没。”
站直身,想从他手里抽出手,却感觉他并未有想松开我手的意思。
我好笑地望向耶律楚,他似乎很怕我离开,于是我再次重复着我的意图,“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你就在这儿陪他吧!”邬天齐站了起来,“我去厨房看看!”
我应了一声,坐在了床前。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