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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辉阏氏反唇相讥:“那么春柳又有什么理由来栽赃裴大夫呢?你们汉朝的男人,就是敢做不敢当,明明已经得到了人家女孩子的身体,还要装出一副无辜清白的样子来,显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实际上,他们就是想贪吃,又不打算负任何责任。”
雪颜气急:“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才来没几天,又不了解情况,乱插什么话!”
同辉阏氏立刻委屈地钻到冒顿怀里,眼泪盈盈欲滴。
冒顿皱眉道:“雪颜,你这是什么态度,桐越她也是一片好心,帮着你把事情弄清楚,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出言不逊。再说了,我还没责怪你呢,你这个大阏氏是怎么当的,居然连自己的侍女都看不好?还有脸说别人!”
雪颜气恼地低下头,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个多事的大宛国公主请走,不要让她搅扰了冒顿的判断力。
而同辉阏氏眼珠一转,对冒顿说:“大单于,按说我刚来,没有资格议论傲雪阏氏的事情,可是,毕竟出了人命,死的人又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我心里也很难过,就不得不说两句了。其实,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大宛国并不稀罕,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娶了她就是了。可是现在这个女子死了,还是因为他而咬舌自尽,那么,这个男子就必须要负责。”
冒顿问她:“照你说来,这个男子要负什么样的责任呢?”
“大单于!”雪颜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冒顿有些厌烦地看着她:“什么事?”
雪颜明显感觉到冒顿对自己的不耐烦,可还是尽量装作没看见:“现在,我们要弄清楚的是裴大夫究竟有没有对春柳做什么,而不是已经认定了他有罪,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找出事情的真相,而不是讨论裴大夫应该负什么样的责任。”
左谷蠡王也说:“是啊,事情还没查清楚,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
同辉阏氏不屑地看了一眼左谷蠡王:“还有什么好查的吗?春柳姑娘赤身露体躺在一个男人的榻上,还有什么原因?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春柳喜欢这个男人,主动**。不过,这个可能不存在。因为,如果是女人自己愿意的,那为什么还要咬舌自尽呢?”
一番话说得冒顿频频点头,而雪颜、左谷蠡王和裴显忠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混淆视听,却一时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本来,他们已经找到了最有利的证据——春柳的荷包和七步散,可是,竟被同辉阏氏一张利嘴说成了是裴显忠故意放在春柳衣服里的,这样一来,他们不得不重新寻找证据。
雪颜镇定地对冒顿说:“我认为,现在对这件事情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因为除了七步散,其中还有很多疑点都没有弄清楚。而且,裴大夫不是匈奴人,我们也无权处置他,就算他真的有罪,我们也应该将他移交给汉朝,由汉朝依据律法来处置他。”
冒顿冷笑道:“你说还有很多疑点,有什么疑点?”
雪颜说:“别的疑点我还没有弄清楚,可是,说自己亲眼看见春柳进了裴大夫毡包的那位大娘的话,其实是破绽百出。首先,她说昨天晚上她在这座毡包附近割草,可是,我已经派人去她家问过了,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她们家里根本没有出现一根新割来的草。其次,这位大娘说昨天晚上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月亮刚刚升起来,实际上,王庭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昨天晚上,天空中布满了云,根本没有什么月亮。这两个疑点可以充分说明,这位大娘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呢?她与春柳和裴大夫都素无来往无冤无仇。所以,十有八九是受人指使作了伪证!”
冒顿低头思忖片刻,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她是为谁在作伪证呢?”
雪颜摇摇头:“这我还不知道。不过,裴大夫才来匈奴没几天,也没得罪过谁,因此,这个幕后的主使,是冲我来的。我想,这个人一定是怕裴大夫和我同为汉人,他会长久留在这里帮着我,所以才出此下策,目的是砍掉这个可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的裴大夫。至少,少了这个大夫,如果以后我得了什么病症,就没有可靠的人来替我治疗了。”
说完,雪颜有意无意地扫了灵葵阏氏一眼,灵葵阏氏气定神闲,毫不畏惧地迎着雪颜的目光看回去,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人证已死,她还忌惮什么呢?
冒顿说:“虽然你的话有道理,可是,这一切又关春柳什么事呢?”
同辉阏氏依偎在冒顿怀里,娇声道:“哎呀我的大单于,这你还不明白呀!这明摆着就是大阏氏偏袒她的大夫,极力为他开脱么。死的人是她的侍女,她多少要负责任的。因此,她把一切罪责都推到那个子虚乌有的幕后主使的身上,这样一来,她对春柳的死就不用负任何责任了。”
雪颜头痛不已。一个笑里藏刀一脸无辜的灵葵阏氏就够狡猾的了,又加上这个同辉阏氏仗着自己是冒顿新宠进来胡搅蛮缠,她该怎样为裴显忠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呢?她不是不知道同辉阏氏的心思。这个大宛国的公主,既然有勇气自作主张把自己嫁给冒顿,并以此来为自己的国家争得尊严,那么,她一定不甘心认低伏小,在一个汉朝公主面前做一个不起眼的侧室阏氏。当然了,这个小女子心里也明白,冒顿的身边有很多女人,她要想脱颖而出,必须击败几个强有力的对手,并且打压其余不得宠的女人让她们永无出头之日。而目前,她最强有力的对手就是自己,傲雪阏氏。灵葵阏氏也算一个,虽然她不再年轻,冒顿对她的关注也不多,可是,既然现在她已经开始出手对付自己,那么,同辉阏氏一定会帮助她打败自己,然后,再和她一争高下。
灵葵阏氏此刻也明白了同辉阏氏的用意。虽然这个大宛国公主有些骄横,可是,心眼儿还是不少,不是那种只会一味撒娇撒痴没有头脑的小女人。她是想帮助自己打败雪颜,然后再挫败自己,成为大阏氏。因为自己的实力赶不上雪颜,所以,她必须帮助自己对付雪颜,先除掉这个最有实力的对手,这样,她日后争夺大阏氏的位置,阻力就小多了。
灵葵阏氏在心里冷笑:也罢,就让你先帮我做些事情,等到这汉朝的小妖精过了气,我再收拾你。
灵葵阏氏和同辉阏氏在无声的交流中达成了共识:借此有利时机,除掉雪颜。这样一来,她们都少了一个对手。虽然她们也明白,日后她们也会像对待雪颜一样对待彼此,但是,对付一个人,总比对付两个人要轻松得多。
第八十章 原来如此
更新时间2010…8…5 14:17:27 字数:2676
同辉阏氏接着说:“大单于,出现这样的事情,全都是因为大阏氏没有管好自己的人。如果她尽到了大阏氏的责任,不让自己的侍女随便乱跑,那么,这样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冒顿听了频频点头。
雪颜不得不佩服同辉阏氏的魅力和冒顿的智商,这样牵强附会的话,一个能说出来,另一个竟然也肯相信,真不知是大宛国公主本身就魅力无穷,还是她带来的五十匹汗血马支撑起了一个女人的地位和自信。
同辉阏氏接着说:“所以,裴大夫必须对死去的女孩子负责任。要么,他认这个女子为妻。要么,砍掉一根手指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冒顿想了想说:“有道理。”转向裴显忠,“你愿意选择哪一样呢?”
裴显忠脸色骤变。因为这两样,他都做不到,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义务来做。无论他选择哪一种,都无疑是在向大家承认,自己的确欺侮了春柳。而且砍掉一根手指,对于一个擅长针灸的大夫来说,无疑是砍掉了他生存的希望。
雪颜一听也急了,顾不得自己很可能会被怒斥,替裴显忠向冒顿求情:“大单于,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么草率地决定如何处置裴大夫,是不是太仓促了?”
冒顿终于暴跳如雷:“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吗?我才出去两天,王庭就被你们这些汉人搅得乱七八糟,你这个阏氏、你这个大汉公主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人都看不好。”
雪颜惊呆了,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冒顿,仿佛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原以为,他待自己多少是有些真心的,尽管自己是一件礼物,是一个和亲的工具,可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也该有些感情了,至少,他不应该说出对自己、对汉朝这样厌恶至极的话来。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是一厢情愿了。这个草原上的霸主,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单于,原来从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他喜欢自己,关心自己,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更不是出于对汉朝诚心和亲的理解,说到底,也不过是单纯喜欢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