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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于祈三少爷又多了一个威胁,所以,大夫人的本意,就是送菊儿速速去死。
能够转变大夫人心意的法子,也只能是让大夫人发现,这法子之中还有更好的利益可图。
于是,莫梓旭继续道,“依儿媳看,咱们来个请君入瓮。”
“请君?”
“就是奸夫。”
而那个奸夫,莫梓旭和大夫人心里都明白,就是祈二少其人。
听到这里,大夫人已经有些心里松动了,说真的,如果真的是二少爷动了自家四弟的妾室这一事情传开,那么二少爷的影响就会极坏,如果这个事传到祁老爷的耳朵里,祁老爷必定气急败坏,因为四少爷如今算是祁老爷最疼爱的儿子。一旦祁老爷迁怒二少爷,那么就极可能收回二少爷如今在管理的生意,这一招,可比杀掉一个二少爷根本没有太多影响力的庶出孩子要直接得多!
于是,大夫人赶紧问了句,“如何请君?”
莫梓旭不缓不慢地说道,“首先,请娘下令将菊儿处死。”
“啊?”
莫梓旭笑笑,“当然,这只是诱敌之策。”
大夫人带着几分慈爱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没来由地就吓了我一跳,然后呢?”
“然后,就说府里看在她这么多年悉心服侍的份上,可以让菊儿留下遗愿,我们帮其实现,另外,如果她在这府里有什么委屈的、不满之处,可以让她自己书写一份宣泄书,而这份书,我们都不会看,秉着大户人家的诚信,给她这个承诺,让她死前吞下那宣泄书,把她的宣泄直接和她的尸身一起焚烧,只是为了让她死前发泄一通,带着她的委屈走上黄泉路,让她心里也不至于太过憋屈,而阎王爷看了,也能怜悯她几分,让她在泉下也不至于太过凄惨。”
那大夫人明白什么宣泄书、遗愿之类的,都应该会露出些奸夫的蛛丝马迹来,可莫梓旭又说直接将那什么书烧掉,那奸夫怎么办?光听她这么说,还真是对菊儿仁慈了。
看出大夫人心里疑惑,莫梓旭笑道,“这些,不仅是对菊儿说的,更是要闹得全府皆知,娘你想,虽然咱们对外说要烧掉那宣泄书,可是只要白纸黑字出现了,难免外传,或许那菊儿根本就不会写什么关键性的要害内容,可是,奸夫也不敢这么肯定她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会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所以定会想方设法地找机会去见她,告诉她,一定要牢守秘密,一直到死。这奸夫定是不把她的性命当回事的,否则,事情闹了这么久,奸夫还不出现,由此可见一斑。所以,咱们白天宣布这个判决,让菊儿晚上写宣泄书,明儿一早让她吞书、吞毒药,最后,我们将她的尸体火化,一了百了,当然,我们也会在判决中加上一句,如果她能弥足知返,报出奸夫,或可饶她一死。——总之,不管是这菊儿一心求死,还是心里尚存软弱,今晚夜深人静时,这个奸夫都必会出现,与她见面,威胁与她,我们就姑且让柴房周围看似无人看守,给他们一个空子钻。”
听到这里,大夫人连连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大夫人心里是极不想祈二少多添子嗣的,莫梓旭怕大夫人如果再琢磨琢磨,又反悔了,遂又加了一道冲击,“娘,儿媳听说,这菊儿一事闹得太大,连爹都有对二哥问起。所以,这个奸夫,我们是一定要抓的。不然,这奸夫最终像是个谜似地,府里难免有人瞎传,兜来兜去,很有可能还让二哥戴了这顶冤屈帽子,二哥冤屈自是一说,可是爹如果信以为真,那就麻烦了,那相当于咱们处置了祈府的太孙啊。
大夫人一听连祁老爷都知道了这个事,也紧张了起来,再不敢使小心眼地想将菊儿和其孽种整死,连声道,“对!对,这事可要查个明白,最好的法子就是你说的,让奸夫浮出水面,真相大白了,咱们谁也都能睡踏实。就照你刚刚说的那么办,用过午膳,我就会让阿佳把这个判决传出去。”
到此,莫梓旭松了口气。
她知道,奸夫出现前,大夫人不敢随便弄死菊儿。
而以她对二少爷的了解,二少爷是那种看上去稳重,可骨子里却容易冲动的那种人,且行事举动往往平心而走,不计后果。
从他为了平衡和二少奶奶之间的感情,就乱交花丛便可以看出;而今天他一见自己的事情被揭穿,便以为是她传的谣言,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她一通,也能看得出来。
祈二少并没有缜密的大智慧,或许他有点小聪明,可是,他的这个小聪明,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全部溃散,从而使他极容易陷入别人的设计中。
不可否认,现在,她就是在设计他!
莫梓旭并不觉得理亏,毕竟,二少爷一事若真被当场抓到,那么充其量他会被祁老爷训斥一顿,毕竟他是如今府里祁老爷唯一能用得上的儿子,所以,他应该不会有太惨的损失,甚至可以救两条人命,当菊儿的孩子被认定是二少爷的之后,必定会被要求生下来。
菊儿怎么处置先不说,孩子的安全要保证;当菊儿生了孩子,那么孩子离不了娘,菊儿再不济,也不至于被鞭打死。
——这就是抓奸夫的后续之计,缓兵之计。
当然,事情还不仅如此。
今天,莫梓旭投其所好,给大夫人献计献策,并适当地展现其手段,也不过是让大夫人知道,自己将会是她的得力助手,既然决定帮忙菊儿母子,那么也已经不得已就违背自己一直低调的原则,既然被人看到了底,不妨就一次做到位,彻底让大夫人发觉自己的才能。这样,利益面前,大夫人也就只有和她越来越贴近的份。
当大夫人和她慢慢地真正站在同一线上之后,那么她的将来,哪怕没有孩子!念在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也不会差到哪里。
算起来,给大夫人献计,其实也是为自己谋计。
最后,二人商量了详细的方案后,莫梓旭便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莫梓旭忽而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对了娘,来时,儿媳有看见大嫂刚从你这里出去,她这会子来,莫非也是为菊儿一事?”
大夫人笑笑,“她那个大咧咧的女人,哪有你这般细腻心思?只不过就是向我申请,说是眼见着过十几天就是端午了,她想要回门一趟,回家看看去,说是她一起嫁出去的几个亲姐妹都会在那天回门,难得兄弟姐妹能聚在一起,给我提个申请,找自然是许了。”
这事倒让莫梓旭一怔,原来,大少奶奶竟是说这个事来着,自己又猜错了?
看大夫人的表情和语气,并不像在说谎,那大少奶奶那么紧张诡异又是为何?难不成,只是因为大少奶奶回门,是别有内情?
收回了这一狐疑,莫梓旭退出了大夫人的房。
而大夫人瞅着她走了,才又舒服地重新躺下,看着佳姑姑,挑眉笑道,“你都听见了,觉得如何?”
佳姑姑一边帮大夫人盖了条薄的锦被,一边说道,“三少奶奶好计谋,奴婢是怎样都想不到这么精细的。”
大夫人呵呵笑道,“我算是看走眼了,这旭丫头,人不可貌相啊,咱们以前可都是小瞧了她,有了这个媳妇,连琛将来也就不是那么怕被人挤得无立足之地了。——当然了,阿佳,我承诺过你的事,一直都没忘,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让连琛收了竹儿的,到时,梓旭和竹儿,一个帮连琛持家,一个悉心照料连琛起居,多么完美和谐的组合。”
佳姑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垂着眼眸,立在一边,半响才道.“儿女的姻缘,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夫人你有心撮合就好,如果竹儿实在没有那个命。。。。。。”
大夫人截断她的话,“什么命不命的,她十岁就跟了连琛一起,又是你的独女,光这两点,她就是值祁家三少爷姨太太这个称谓,放心吧,这事不过三,下次再提,连琛多少也要给我这个当娘的一点面子的!”
。。。。。。
当莫梓旭回房的时候,祁连琛也刚刚到,二人在院门口碰了个正着。
祁连琛一见她,赶紧举起衣袖挡住了脸。
莫梓旭被他这一举动搞得诧异之极,隐约看见他眼角有抹淤青,便试探地叫了声,“相公?”
不想,祁连琛没有答话,一边遮着脸,一面小跑地回了房,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莫梓旭啼笑皆非,还有这么“此地无银”的。。。。。。欲盖弥彰吗?
捂着脸、没风度地小跑,这还叫没事?
更何况,她也没问他有没有事。
以祁连琛的那脾性和心思,莫梓旭相信,如果祁连琛想要遮掩什么,必定能做到让她毫不察觉,就拿他伪装嗜赌如命一事来说,几乎整个府里都被骗了,他压根就鲜少在那赌坊里呆着。
所以说,刚刚祁连琛那番“蹩脚”的说辞,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