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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喝止了她,“怎么说也是咱们祈府的千金,你这火爆性子不改,再过几年,怎么找个好婆家?”
六小姐这才收敛了些,却又在下一瞬,爆出另一劲爆秘密,“大娘,我刚刚才从下人们嘴里得到消息,那菊儿肚子里的,是二哥的孩子!”
一时间,全场哗然。
二少奶奶听了,没有一丝讶异,仿若事不关己。
二少爷则明显地脸色一僵,同时偷偷地看向莫梓旭,眼神里带着责备和愤怒。
莫梓旭知道他是以为谣言是她所传,便对他摇摇头,神情自若地以示不是她告密。
殊不知,这二人的眉眼传讯,恰被三少爷和二少奶奶全部看见,之后,这三少爷和二少奶奶也巧不巧地对视一眼,后各自别开,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如今奸夫的嫌疑人也被提了出来,大夫人便看向跪着的菊儿,“菊儿,你还不肯说实话么?再不交代,那可就要用私刑了,你在祈府也有七年了,这祈府里的私刑,你可是见识过的,就算你受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又能受得住吗?”
菊儿一听,怕了,她忙着护住自己的小腹,想了想,突然就跪在二少爷的面前,扯着他外袍的下摆,哭不成声,“二少爷,救救我啊,二少爷,二少爷,躲妾是真的爱你,想给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此时,真相已大白。
二少奶奶无力地闭上眼睛。
被幽禁已久,今儿也破例在场的敏姨太一听,又老毛病犯了,酸溜溜地说,“真是稀奇了,如今生孩子的事,可是方法多多,像我,那可是靠自己本事生出来的儿子,不像有的人,靠偷——。”
殊不知,敏姨太的这番话,刺痛最深的,不是菊儿,而是早已有些羞愤难当的二少爷。
二少爷听她说完,直接反手就是给她一个耳光,“你有完没完?”
之后,他一眼瞥见二少奶奶闭着眼睛的无谓模样,心里更加恼火,竟然抬起一脚,将菊儿一脚踢开。“别随便地诬陷!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而且,我承认自己是花心,承认和府里很多丫鬟有染,这一点,你们都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有一点,除了我名正言顺的妻妾外,我不会给任何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生孩子的机会,菊儿,每次我可是都有给你喝避孕的药的!”
菊儿一听,脸色又苍白几分,怯怯地低声道,“后来。。。。。。贱妾有倒掉那些药,贱妾想着,如果有了孩子,或许二少爷你就会。。。。。。”
“哈、哈、哈!”祁连城怪笑起来,摊开双手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这个贱人承认我给过她避孕的药,至于她是真的倒掉,还是假的,那我可说不清,止不住她怀了哪个野种来栽在我的头上,她都能先栽在四弟的头上,再栽在我的头上也不稀奇,如果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在四弟纳她为妾之前,她不说?你们说是不是?”
二少爷的这一番强词夺理,确实有几分说得通。
可大部分人的心里都清楚,那菊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去接二连三地让两个少爷顶这个野种父亲的帽子,孩子确实是二少爷的无疑。
莫梓旭看着祁二少那样的嘴脸,关键时刻推卸责任,敢做不敢当,难怪二少奶奶宁愿一心想着不求进取的三少爷,也不对他施舍一点真情。
在祁二少的辩驳否认下,菊儿的孩子,再次沦为“野种”。
大夫人看着已像是没了魂一般的菊儿,冷声道,“菊儿,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那奸夫是谁,不然,你就呆在柴房里,等着最高家法伺候吧,不然,你都当我们祈府里的少爷都是吃素的,由你戏耍!”
供出奸夫?
菊儿哭到眼泪都快干了,二少爷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她还能从哪里再供出一个奸夫来?
见她无话,大夫人直接叫来两个小厮,“把她关入柴房,不许给饭吃,什么时候供出奸夫,才饶过她。”
随着菊儿被拖走,这正厅里的人也陆续散去。
在回房间的路上,莫梓旭悄悄问柳儿,“你可曾打听过,这姨太太、夫人们偷汉子,会怎样处罚?”
柳儿同样悄悄地回道,“可巧奴婢今早听到有人在说这个,小姐可还记得府里最角落的那间石屋?那日咱俩一起无意中看到的,周围都是杂草,阴森森的那个?”
莫梓旭心里一惊,“记得,难不成,是要关在那里?”
柳儿点点头,露出几许惊骇的表情,“可不,听说,那里可吓人了,里面的腐臭味,小姐还记得不,就是因为里面死过人!”
“那如果菊儿被关,孩子怎么办?”
柳儿轻叹,“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跟着娘胎一起死。”
太残忍了!
莫梓旭忽而想,如果她这个身体失忆前心里有别人的事,也被这么公然地传出去,会不会也把她关进去?
心里不由有些惊悸起来,这样没人情味的家族,能做出什么事来,她已不敢想象。
正胡思乱想着,迎面有一男人,凶神恶煞般地向她走来,哪里还有半点往日满面桃花的模样?
“二哥。。。。。。”
话未说完,祁家二少爷已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手扯过她的手腕。
柳儿惊呼,“二少爷,有话好好说。。。。。。”
“你闭嘴!”祁二少瞪了柳儿一眼,这才回头,眯着眼睛盯着莫梓旭,“三弟妹,你敢情在耍我吗?”
莫梓旭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二哥,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如果咱们俩现在的样子被有心人看见,那么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府里可能就会传遍你我有染,相信今天菊儿的事,二嫂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必定是不舒服的,如果再传出点你我什么,你让她情何以堪?别人只会说,二哥你才负了菊儿,如今又来调戏于我,完全视二嫂无物,那样的处境下,你让她如何对你改观?”
祁二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想要就这样放开她的手腕,却又不甘心,“想不到,平日里少言寡语,柔弱可人的三弟妹,竟有一张巧嘴,想必我和菊儿的事,必是你的这张巧嘴传出去的吧。”
莫梓旭一脸怜悯地摇摇头,“我这般做,对我有何好处?再说了,二哥和菊儿之间,知情的并非只有一人,你想想平日里和菊儿走得近的那些人,连我这个鲜少跟菊儿接触的,都能从一枚丢失的金簪猜到你俩有些什么,更何况是那些和菊儿朝夕相处的人?”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说动,祁连城的手也有松动之意,确实,如果这个女人想害自己,那么就不会故意暴露目标地要将金簪还给他了。
“二哥还不信?”
祁连城凝眉沉思,忽而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莫梓旭的肩头,用了几分狠劲威胁,“当真不是你?”
莫梓旭无所谓地笑笑,也不挣开,“如果二哥心底深处认定是弟妹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过多的解释,在二哥眼里,可能就变成了掩饰。”
祁连城认输,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三弟妹的面前,竟然毫无反驳的能力,这种被抢白的感觉,其实很不好,虽然他心底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但是面子上,他下不来,手上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几分力。
莫梓旭有些吃痛,柳儿则不知道如何推开那个快要杀人似的二少爷。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有个很戏谑的声音传了来,“什么时候起,小旭也学会了相扑?要不要改天跟为夫过两招?”
听那声音,祁连城赶紧松开了莫梓旭,并且移开两步,殊不知,这一举动让旁观者看起来,徒增加了几分不轨的嫌疑。
莫梓旭知道,刚刚祁二少爷不过是下不来台,才一时间僵住了,如今既缓了僵局,相信二少爷以后也不会再为难她,至于刚刚那个有些混淆视听的暧昧场面,那就由这两个男人自己去解释和理解去吧。
于是,她行了个礼,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祁连城见莫梓旭离开了,也没好气地说,“三弟来得巧,如果你想相扑,那么就回房跟三弟妹去玩个够吧。”
说完,他举步要走,祁连琛却在此时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哥似乎对于和我有关系的女人,都特别的感兴趣。”
祁二少一听,心知自己的三弟对于刚刚他和莫梓旭拉拉扯扯的场面起了疑,第一次有了在祁连琛面前扳回一局的快感,一直以来,都是他觉得他比不过这个嫡亲弟弟,背景比不过,才能比不过,日子潇洒比不过,连在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心里的地位也比不过,他压抑极了。
如今难得有对方需要向他求证的时候,他说什么不会放过这个拽一把的机会,于是,他不仅不解释清楚,反而混淆视听,“我能抢你一次,也能抢你第二次,三弟可要小心了。”
祈三少笑意不减,无所谓地说道,“随你,只要你能让一切名正言顺,毕竟,小旭现在还是顶着三少奶奶的头衔,不像当年,二嫂和我只是义妹义兄之称,其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