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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诗眼瞅着那对朱玉耳环被他捏了个扁,她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纤手一伸,“还我。”
看见她的表情变冷,祁连堂更加气愤,“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
“下人不是人了么?”小诗抬起眸子,看着他的眼睛,口气凉薄,“你该知道,你口里所谓的下人,一个月才有多少例银,可是他们用着微薄的收入,给我买了礼物,却被你这般践踏,在你眼里,还有一丝丝的尊重么?”
“你……”她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而这样说他,反了,反了!
“拿来!我已经很讨厌你了,别让我再鄙视你。”
祁连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竟然有了那么严重的词,难道,这就是她们“唐门”的人的本性?可是,小旭却不会这样,小旭她……
不,她根本就不是小旭!
祁连堂重重地呼吸着,最终,还是妥协地将耳环放在了她的手里,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你……你为什么讨厌我?两天前,我们喝酒那夜之前……”
“请不要再提那夜的事!”小诗低头,将已经有些变形的耳环,再次戴上,“我说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臂。
祁连堂强迫地让她面对自己,“你果然是因为那夜是不是?果然是因为那夜才……才讨厌我,是不是?好吧,我承认,那天我喝多了酒,自己也无法控制就……,如果你要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我都给!”
小诗觉得头大,他们之间根本就无法沟通。“你心里有我么?”
“……”祁连堂抓住她的手臂,抿着唇,说不出话。
小诗冷笑,无不自嘲,“没有,对不对?因为那天你抱着我,嘴里却叫着别人!——我接受不了,也不屑踏进你的婚姻里,这样,我会自己让自己再无翻身之地。”
被说穿了心事,祁连堂明白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唐门”的女人,喜欢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所以,她讨厌他。
小诗挣开了他的一只手,“把你正妻的位置,留给你自己真正动心的女人吧,别这么盲目地承诺你给不了的东西。”
她试图再去挣开他的另一只手,可是,他却越握越紧,握得她生疼。
“祁连堂,你……”
男人抬起眸子,眼里一片深不见底,看得小诗心中一骇,“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我是想着别人,可是,你也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唐门’,而你,也还是我的……我的通房丫鬟,就有义务为我暖床!”说着,怒气腾腾地死盯着她。
他不想这么说的。
真的不想。
话出口后,他自己也觉得太过伤人,可是,谁叫她不识好歹地连他要明媒正娶都拒绝呢?她还说,不屑踏入他的婚姻……
她……凭什么?
话说道这个份上,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吧。
小诗看着他恼羞成怒的俊脸,突然笑了笑,而后伸出自由的一只手臂,勾住了他的颈项,“你说的对,这里是你们的世界,我要入乡随俗的,暖床是么?”
接下来,她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跷起脚尖,主动地吻上了他因怒轻颤的唇,舔了舔,贴着他的嘴唇说道,“这里可没有床,可如果你需要,我也不在乎。”
说着,她伸出舌尖,挑逗他的唇瓣。
祁连堂浑身一颤,那夜本以为遗忘的种种感觉,竟然通通回来了,明知道她有古怪,不对劲,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揽住了她的腰肢,用力一提,让她的肩和自己相平,而后狠狠地吻住了她,几次深刻的吮吸之后,他呼吸加重,猛地将她横抱而起,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
大概,这就叫食髓知味。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他,显得尤为迫切。似乎脑中除了想要释放,再无别的。
祁连堂将小诗放到床上,大白天地就扯开了她的衣带,一边吻她的唇,一边脱了她的衣服,抚摸她腻如凝脂的身体,因为情动,他的手都在颤着。
他情动了,可冷不防地一睁眼眸,却发现她目光清冷地看着床顶,如同挺尸。
见他停了下来,她说,“满足了?”口气里无不嘲讽。
祁连堂铁青着脸,他这么卖力地取悦她,她却这般态度,“你什么意思?”
小诗对上他的眼睛,“爷,请你看清楚你现在抱的是谁,等一会,请别再叫错名字。哪怕我只是个暖床的。”
“你……”祁连堂大怒,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小诗目无表情地看着他,“爷,如果按照我原先的活法,我会理都不理你,从此和你形同陌路,可是,你也说,我现在人在你的府里,当的是你的通房丫鬟,所以,我才会乖乖地躺在你的身下,你要让我往西,我不会往东,你要让我端茶,我不会去倒水,能做的,就这么多,你还想要求什么?”
祁连堂面对她的伶牙俐齿,从来就没有反驳过的时候,同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这么大!
男人对于女人来说,亘古开始,便讲求占有和征服,越是在男尊的世界,这种表现越发明显。
而祁连堂此时的心思,便是充满了征服欲望,他俯视身下的倔强小脸,忽而抿紧了唇,额上的青筋都被他绷得僵直,“好,好!咱们走着看,到底是你妥协,还是我认输,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是我的人!”
说着,他扯去了她的兜衣,再无任何前戏地占有了她……
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祁连堂在宣泄着愤怒,可到了后来,他已分不清到底是怒火,还是欲火。
身下的女人身材极好,压在其中,如同身处一滩水,那般缠绵。
粗重的喘息在房里久久不停,他觉得心里有些恐惧,先不说别的,自己对她的身体已有些上了瘾,以至于索要无度,当自己终于饶了她时,女人已昏睡过去,而天色大黑。
有丫鬟来报说,三爷和三夫人他们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去,而晚膳早已备好,又热了起来。
祁连堂坐在床边,拂开小诗额前汗湿的发丝,是啊,他竟然忘了,三哥和三嫂还在府里!这几天他竟然都没有说去与他们见见、聊聊,甚至是他们离开,他都没有出门相送!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从那日一大早起来,他就满心满脑想着怎样面对她;后来,她对他爱理不理,他又满心满脑想着怎样撩拨她;再后来,她“不知廉耻”地和家丁小厮们说说笑笑,他又满心满脑想着怎样惩罚她……
现在……,哪怕是现在,他都在想着,怎么收服她!
扬起声音,祁连堂对着门口候着的丫鬟说道,“把晚膳端房里来,要两人份的。”
“……是。”门口守着的丫鬟,早就在天色尚白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的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细细弱弱的哀求。
之前就听说,爷特别宠着小诗这丫头,她本不信,现在瞧着小诗一步三级跳地跃上妾室之位后,爷甚至有意将其扶为正室,再看这一个下午的纵欲无度……
果然,小诗就是红颜祸水啊!
又过了一个时辰,小诗才悠悠转醒,饿的。
一睁开眼眸,就见周围光线昏黄,而传入鼻尖的饭香则提醒着她,自己已饥肠辘辘,“咕噜噜——”肚子已经开始抗议。
小诗试图坐起,却因为全身酸痛无比,双腿更是像瘫痪一般乏力,她只能干瞪着床顶,无计可施。
这时,房间的隔帘被撩开,祁连堂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看着她圆睁着眼睛,忍不住地扯开唇角,“你醒啦?”发觉自己在笑,他又强忍着,把那笑容压了下去。
小诗歪了头,她现在似乎也只能歪歪头,瞪了他一样,心里则想着,这个男人就是狼!如果把他给掰“弯”了,那他也绝对是个无敌攻。
看他神采奕奕,她却像少了半条命,心里极度不平衡。
“饿么?”
祁连堂坐在了她的床边,而后很恶意地抓住她的被角,一点一点地往下扯去。
小诗一把揪住被角,一脸防备地盯着他,这个男人……不会还要……再继续,非做死她不可!
嘴角扬了扬,祁连堂又想笑了,他忍着笑忍得很辛苦,“不起床更衣,怎么吃饭?”
说完,他猛一用力,刷的把被子撩开,将女人赤果果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
无物遮身,小诗徒劳地用双臂遮住前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干嘛呀,色狼!我喊非礼啊!”
祁连堂心中一阵舒畅,他觉得自己确实欠虐,竟然非常怀念她对他又骂又凶的样子。
对于恋爱还是懵懂的他,自然不明白,女人向男人撒娇的方式有很多种,甜甜腻腻的算是一种,而像小泼妇一般发飙的,则是另外一种情趣。
他大手一捞,小诗整个人已坐在了他的腿上。
女人左扭右扭,“你要干嘛?想整死老娘啊!松手,快松手,呀,你摸哪里啊!”
小诗的皮肤非常好,细腻光滑,皮肤白皙,羞涩之时则透着粉红,娇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