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蹊跷!
此时,祁连琛已走到她的面前,很诧异地将祁连黎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怪叫道,“堂哥!哎呦呦,这巧得,刚回来么?”
祁连黎的神情却很淡,淡得让莫梓旭越发摸不清状况,“是刚到,恰好遇到常喜和……三弟妹他们。”
三两句话绕开了和莫梓旭鹊桥想见的事,这两个少爷的一来一往对话,就像是他们过往的交情并不相熟,像是刚刚久别重逢一般。
可莫梓旭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她心里觉得这二人是在伪装着,可是,她却想不透他们为何伪装,更可疑的是,怎么这么巧地她才跟常喜提到祁连琛,那家伙就从后面出现了,时间卡得如此微妙,她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一直尾随她身后,盯着她和祁连黎的一举一动了。
这种自己在明他人在暗的感觉不很爽,尤其是自己又像是无形中被观察探究的实验物……,她低着头蹙眉,忽而,祁连琛将那纸袋递过,“桥头那家不好吃,为夫去了杏园楼附近的那家,那家卖的香甜些。——堂哥,你也尝尝?”
祁连黎婉言谢绝,“不了,既然你和三弟妹会合,我也不好打扰,你们自行回府吧,我要去朋友那住几天,早就约好的,替我先像大伯问个好。”
就这么几句话,祁连黎说完之后,竟然就这样走了,甚是是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看向莫梓旭一眼。
这样与之前截然相反的举动,让莫梓旭心中纳闷,可也有些理解,毕竟人言可畏,也因为他心里是真心的爱着“莫梓旭”,才会设身处地地为她的名节考虑,至于他回来后,却并不急着回府,大概……是她在桥上刺激了他,他不想她和他共处祈家而尴尬吧。
别的不说,单凭这个心思,也足以说明祁连黎是个好男人。
心中为祁连黎惋惜的同时,她瞧见柳儿痴痴地望着祁连黎的背影,那眼中的情谊,再也藏不住,原来,每次她跟柳儿开玩笑谈婚论嫁的时候,柳儿总说心里有人,这个人,竟真的是祁连黎。
可是,在这种讲求门当户对的年代,柳儿一介丫鬟,就算当真能嫁给祁连黎,也是个妾吧,如果祁连黎能抛开门户之见,带着柳儿浪迹天涯,也不失是一件美事。
手腕一疼,莫梓旭从遐思中回神,就见祁连琛正死捏着她的手腕,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怎么,为夫的糖炒栗子不好吃?小旭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听他酸溜溜的指控,莫梓旭还没找他算账呢,“来到府外的世界,相公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买一个糖炒栗子也能绕城三圈,相公还真是放心妾身一个人在桥上啊。”
说起在桥上,祈连琛立即答话,“嘿,小旭还说桥上,说好了让你在桥上等着,为夫买了东西回去,可是差点急得要往桥底下钻了,愣着没看见你的人影!你为什么不‘一心一意’地等着为夫呢。”
为啥?她还不是为了逃开祁连黎的纠缠。虽说最后还是和祁连黎并行离开吧,但总好过和他在桥上拉拉扯扯的。
语气一滞,莫梓旭总不能实话实说,难免支吾道,“妾身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相公是不是路遇哪个赌摊一时手痒?幸好遇到了黎堂哥,这才一路下了桥。”
祁连琛轻轻挑眉,似笑非笑道,“说也奇怪,小旭你本失忆了,如何知道那人便是黎堂哥?”
这句话摆明就是试探,不过,这一次,不用莫梓旭开口,终于回了神的柳儿替主子答了腔,“少爷,是奴婢……奴婢跟小姐形容过黎少爷的样子。”
“哦——”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祁连琛裂唇笑了,径自剥了一个栗子,放进莫梓旭的口中,顺便以指轻轻抹了下她的唇瓣,而后低声在她的耳际轻道,“好吧,这才算是为夫的过错,但是下一次……小旭可不要再让为夫失望了。”
☆、第三十四章 两熊掌
一路上,莫梓旭都觉得祁连琛的话里是别有深意。
仅仅是因为没有再多等他一会儿,就会搞得让他失望的地步?——这未免是夸大其词。
经过这样一晚,车内的两个主子是各怀心思地不知道想什么,相对默默;相反,车旁走着的两个下人却像是培养了些许感情,柳儿虽然有些魂不守舍,可还是时不时地对常喜关切两句,因为之前他为了她而受得腰伤,确实不轻。
就这样,四人回了祈府,时已很晚,都快过了子时,府里一片寂静。
一进门,下了车,那过来牵马车的小厮就报说,府里的三小姐回门了,闹腾了一个晚上,如今都在大厅里和老爷争执着呢。
祁连琛挥退了那个人,却领着莫梓旭往大厅的反方向走。
莫梓旭细数祁家的家谱,这三小姐是三夫人亲生,大少爷的亲妹妹,是嫁给了一个薛家二少爷做正室,那薛家和祁家本来就是交好之家,听说薛家的金矿开采出的矿石,大多是直接卖给了祁家,两家在这层关系之上,又有了姻亲之好,可谓关系更进一层,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尽人意的地方,那便是薛家的这个二少爷就像是祁家的三少爷,是不务正业的货色,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祁家三小姐七夕夜地回门苦恼,也不知是所谓那般。
莫梓旭看了看祁连琛的侧脸,他低垂着眼眸,面色清冷的样子,显然是对三小姐回门一事漠不关心。
既然他都不关心,莫梓旭更不会蹚这趟浑水,跟在他的身侧慢慢地走;柳儿和常喜两个也跟在二人身后三米处,不做打扰。
四人经过一处小树林,这时,就听里面隐约传来细碎的声音,再往前走,那声音变得真切,竟然是男女的嗯啊声!
本来和谐的四人漫步场面被打破了,反应最大的是常喜,常喜的红透了脸,眼睛一瞭一瞥地瞅着柳儿。
柳儿懵懵懂懂,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有些茫然地不确定,直到看见常喜暧昧的眼神,才顿悟,用她那尖尖的指间对着常喜的胳膊狠狠一掐,“你……你真是坏死了!”
常喜被心上人虐待,那是打心眼里的美,嘿嘿轻笑,而后以指抵在唇边,示意柳儿小声点。
莫梓旭也很无语,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露天”场所碰到这种事情,刚刚别开了眼,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身边的男人握住,回头一看,祁连琛倒是沉稳地很,一脸和之前无二的表情,只是眼里闪着笑,凑近她的耳朵低道,“看来小旭知道丛林中正在发生何事。”
“呃……”莫梓旭垂眸,做羞赧状。
祁连琛继续说道,“小旭既是失忆之人,自然是忘了出嫁前母妃关于这种事的教诲,而小旭能从声音中便知何事发生,想必也是柳儿跟你形容的?”说完,回头看了眼也是刚刚才领悟的柳儿,嘴角浮起一抹“看你如何解释”的笑容。
莫梓旭眨眨眼,懂了:说到底,他还是在试探自己。
心中不由冷笑,才升起对他的几分好感,荡然无存,她轻哼了声,“相公如果有什么疑问,能否过了这个从林再说?妾身不想打扰了别人的好事。”至于那正在做好事的人是谁,她更不关心,反正在这样一个大家族里窝着,身心都是一种禁锢,能够在如此隐蔽场合行云雨之事,也不失是宣泄情绪的方式。
说完,她径自往前走,祁连琛也无异议地跟着,直到快走到二人院落时,莫梓旭才又回了头,又是一声轻哼,“相公,妾身文疏学浅,不及相公你那般玲珑心思,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请明白地跟妾身说,你的那种迂回的方式,妾身实在难以领悟。”
在她说话的时候,祁连琛一直是浅笑地看着她,似乎她说了什么,并没有对他有任何影响,他只是在她说完之后,才点了点头,“为夫知道了,小旭可还有别的训示?”
男人的不温不火,让莫梓旭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入了棉花中,她暗自咬了咬牙,心里自嘲:明知道和这男人沟通有障碍,还费唇舌在那试图变换二人相处模式,真是自找麻烦。
于是,她闷闷地说了声,“没了。”
二人无声进了房,坐定椅子上后,祁连琛这才抬起清眸,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小旭,为夫有一疑难,都说鱼与熊掌间的择取,必是舍鱼而取熊掌,那么……如果面前摆着的是两个一雌一雄的熊掌,则其一,又当如何选择?”
莫梓旭闻言差点扑地,“哪个贵,选哪个!”
祁连琛面露微笑,“雄熊掌厚实,已是多年沉淀;雌熊掌稚嫩,却是别有风味,让为夫很是倾心,若说到价格……,皆是无价,如何选择?”
莫梓旭眨眨眼,盯着他的脸,良久,忽而挤出一个笑道,“妾身就是那个雌熊掌?”
……
祈府的正厅内,已出阁的三小姐此时确实正闹得凶,其实,她只是一介庶出,而且已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