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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电话里断断续续地传来李晓武低沉的话音,“姐,本来妈是不准备让我告诉你的,她不想让你耽误学习。可是我忍不住,妈现在就在县医院里。而且,而且,她刚做完手术。妈和别人在山上偷挖煤矿,被人发现。逃跑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了。手被机器给砸断,门牙也被石头给磕掉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还有,还有,爸在送背妈下山的时候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把腿也给摔断了。他们正闹着出院呢,我劝不住他们,你快过来吧。”
一道晴天霹雳打中了李萍,怎么会,明明,明明以前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她明明记得前世爸妈没有去偷什么煤矿,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李萍的双眼早已通红,她努力抑制住想哭的冲动,带着着那张银行卡匆匆的往学校赶去。事实上,李萍不知道的是万事万物都讲究因果循环。可是要知道早从李萍穿越开始,她就不再受这个世界的法则所管束,所以作为空间的主人的李萍可以理所应当的享受空间的一切。可是她的家人不行,在她给家人喝的水里和吃的菜里添加灵泉水的开始,在他们享受这份常人所不能享受到的福分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有这一劫,而如果没有李萍这个意外,李小弟也会因为父母的医药费等原因而辍学。
医院的走廊里地上站着个肥胖的大婶,高高举着自己已经断了的手指一边哭诉大骂着医院的黑心,一边对着地上醒着鼻涕。醒完鼻涕后,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继续指着自己满口黄牙却惟独缺少门牙的嘴,又开始破口大骂。〃什么破医院,怎么能这么黑心,不就是瞧个手,看个牙,给老头子照了几张片子,也要十万块。这不是抢钱吗,还让不让人活了。”说着说着,索性就横躺在院长的办公室里不让人走。
“你这大婶,好不讲理,要不是我们医院你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们没交钱,谁给你们治,要不是当情况紧急,医院不忍心,伤口很可能早就感染上细菌,到时候想治都治不了。”一旁的年轻小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反口道。
“你说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咒人呢,你。。。。。。钱没有怎么了。。。。”大婶还想继续撒泼道。可是看到周围的人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粗俗卑鄙,不讲理,没素质,野莽无耻等各种讨伐指责声让刚刚一脸凶相的大婶顿时难堪起来。
匆匆赶来的李萍看到被众人围观指责的母亲,再听到周围众多的指责声也大致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大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不仅仅是愧疚,还有那沁入骨髓的心疼。谁不想优雅,谁不想体面,谁不想付完钱后潇洒的离开,可是为了生计,为了自己的家,哪怕再苦再累再怎么难堪母亲都无所谓。或许很多人都看不起她的父母,或许她的父母有时候往往是个小人,可是他们仍是她最亲的亲人。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们,她和弟弟有永远是最没有资格去说什么的,因为他们所有的自私来源与对她和弟弟的无私。
“妈,你才刚做完手术,怎么不好好休息。来,我扶你回床上躺着。无视众人的鄙视,李萍挤进人群,装作一脸凶狠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散开,要是我妈出什么事你们负责啊。”围观的人一听这话,也就一哄而散的走了。
“妮儿,你咋来了,快回学校去,耽误了学习咋办。你将来可是要考大学的,听话,快回去,你妈我没事身体壮着呐。”
一旁的小护士鄙视的望着这对粗俗的乡下母女,一脸鄙视道〃就您女儿这样还考大学,丢不丢人那。估计现在连医药费都交不起,我看还不如辍学在家得了。”这一下子就踩中了李母的雷区。
“你,你这个小骚货,小贱人,说谁那。”李母一脸的气氛,恨不得撕烂小护士的嘴。
“你骂谁小贱人,,你,你简直就是个泼妇。。。。。。”小护士一脸气愤,却说不出类似于李母那样的骂人脏话。
看着愈吵愈烈的架势,李萍有点头疼道“快别吵了,还想让别人看戏,这位护士小姐,我妈是有点不对。可是作为一个善良的白衣天使,请您体谅一下病人的健康。她刚坐完手术,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小护士被咽得牙口无言地走了。
“还是妮儿厉害,上过学就是不一样。幸好你来了,不然,俺,俺。。。。。〃
“妈,怎么了,哪不舒服?”李萍及忙扶着李母,顺手给她切着脉。还好,只是
体虚而已。
13谈话
〃唉,老了,不中用了,给妮儿丢脸了,俺也知道俺这次闹了个没脸。,妮儿,别怪你妈,你妈也没办法,你说咱家哪来的十万,就算有,你和小武上学,生活,哪样不要钱,家里还欠着债,你爸又摔断了腿。都怪俺,你妈没用,本想着趁自己还有把力气的时候多攒点,就拉着你爸一起去偷煤,结果自己不中用,还拖累了你爸。这不,也是看电视上讲的那些事儿,只要赖着不给钱,舔着脸跟他闹,咬着牙关不放,这钱不就不用出了嘛,反正妈的脸皮子厚,总比你和小武没学上要好得多。。。。。。。”
听着李母的絮絮叨叨,李萍渐渐地揪心起来。
“妈,你别这样说,你哪有给我丢脸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李萍记得以前一直想看看女儿学校的父母怕给自己丢脸就从未去学校找过她,而当时的自己因为自卑也就默认了他们的做法。现在想想他们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很伤心的吧。看着李母因为她的一句夸赞而红光满面,李萍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爸,今天早上姐打电话回家了,我一时忍不住就和她说了你和妈的事,估计姐也快到了。”李晓武有些胆怯的说道。
“谁让你说的,我和你妈不是告诉过你别告诉你姐吗,你耳朵聋了啊。”李爸气愤道。“可是姐早晚会知道。”看了看低声下气的李小武,李爸也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知道就知道吧,唉,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十万啊,这不是要你老子的老命啊。
你。。。。。。唉。。。。。。对了,你妈呢,是不是又去医院门口闹腾了。你说你妈也真是的,你说这么个闹腾法,医院不加你医药费就不错了,还想少交钱,这不是大白天做梦啊?还把我一张老脸给丢光了。这要是碰到熟人,你说我还要不要做人。”
李父顿了顿,又道“你去,去把你妈找过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正说着,李萍扶着李母就来了,“爸和弟弟在说什么呢,小武,快来搭把手,把妈扶到病床上去。”两人把李母放到病床上后,李萍和李晓武对望了一眼。趁着李父李母正在相互抱怨没有注意到其他的时候,李晓武忍不住对李萍说,“姐,你说这事咋办?”
“咋办,不就是钱的事。〃
“可家里不就是没钱嘛,姐,要是,要是实在不行,要不我不上学了。反正我学习不怎样,不念书,早点出去打工也能补贴家里。”李小武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李萍还没放应过来,一旁而尖的李父听到后就直接破口大骂道“不上学,不上学你这小兔崽子以后□啊,给老子好好的蹲在教室里。妈的,劳资就你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连学都供不起了吗?你老子还没老,养得起你们。小小年纪,就别乱操啥心思。。。。。。”
李妈也跟着哭诉了起来,求神求佛,告神告奶奶的祈祷着,顺便一直将所有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推。
本想告诉他们自己有钱不用当心的李萍却只能站在一边一直插不上话,好久,几个人终于停止了吵闹声。看着终于静下来的病房,李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平静的说道“爸,妈,还有弟弟,你们别担心钱的问题。我这里有钱,是我以前写小说挣的。”说着李萍拿出了银行卡,“里面有四十万,本来就想这几天回家告诉你们,可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早点告诉你们,就不会,就不会。。。。。。”说着;李萍一阵懊恼。
一辈子就在地里刨食的李父李母乍一听自己的女儿还没工作竟然就挣了四十万,惊讶的合不拢嘴。要知道他们省吃俭用了大半辈子,积蓄也只有七八万而已。而零花钱最多只有五块钱的站在一旁的李小弟则兴奋的问道“姐,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挣了四十万,是什么小说,怎么这么值钱。”
面对弟弟的疑问,还有同样面带疑惑的李父李母,李萍镇静地解释道“这么多钱也不是白拿的。拿了这钱,这部小说就不是我的了,而且也不能再写这同一题材的小说。不过,不是四十万,是七十万。还有三十万还没结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