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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给他解签,他没有直接拒绝,这就证明他心中正有疑惑难解之事;
他一个出家人,无亲无故地求签,还能求什么?顶多不过是可能预见到一些危险的信息,求个安心罢了,他的安危想来想去,和出行有关的可能性最大。”
苏迷凉知道自己引起顾昊的疑惑,就很坦然地解释道。
“那你也太大胆了,怎么就能推出他年末去日本?”顾昊不动声色,他觉得越来越不懂这个小丫头了。
“中国人年末都不喜欢出行的,云谷也不例外,能让他这样修为的人膈应的出行当然是出国了;
我提到东西这样的方位的时候,他明显神色有变,西部太冷,有出行他也不会约的年末正冷的时候,东边佛教与中国交流最多的国家就是日本,自然就猜对了。”
“那你凭什么断言他行程会受阻?”
“第一个原因,是他求了,证明他自己已经看到不顺了;
第二个原因,我猜的。”
“噗——”顾昊乐了,“你——你也太胡闹了,到了年末他没有行程受阻,你怎么解释?”
“我又不是职业神棍,谁让他信的?”
苏迷凉理直气壮地反问。
顾昊华丽丽地用匪夷所思的神色为云谷默哀。
苏迷凉受不了就说:“放心好了,他会用尽一切方法调整日程的,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也是血肉之躯,能有如此成就和影响,自然比我们平常人更加爱惜性命,换句话,就是他已经窥破天机,趋利避害的意识比普通人强烈得多;
嘿嘿,没想到那家伙这么搁不住忽悠。”
苏迷凉丝毫都不担心。
“忽悠?啥意思?”顾昊又听到了新词汇。
苏迷凉警觉地想想,赵本山范伟高秀敏主演的小品《卖拐》确定是2001年春晚演出过的,当即松了口气,反正“忽悠”这个词将会在2002年春晚小品《继续卖拐》之后,成为年度热词。
“去年春晚的小品,你没有听过‘忽悠’这个词?”苏迷凉笑道。
顾昊努力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记得。”
“忽悠怎么说呢?意思就是用话把人绕进去。”苏迷凉觉得咋解释都没有那个味道。
“蒙人的意思,是么?”顾昊合理地引申。
苏迷凉笑嘻嘻点头。
“好了,这样的交流到此为止,你太打击我的认知了,我都在想,你小嘴巴里有几句话是真的。”
顾昊懊恼不已,觉得他不该多嘴去问,好容易对她滋生出来的神秘感,竟然瞬间就让她摧毁得荡然无存。
苏迷凉觉得这个副作用的影响有点坏,当即伸手挽住顾昊的胳膊,笑道:
“什么话都看听话的那个人,觉得真自然会真,听话的那个人心意虚假,那么再真诚的话都会怀疑它的真实度的,这和说话人无关哦。”
顾昊被她的无赖小模样逗笑,乜斜着她:
“那么刚刚云谷禅师给你解签,真假如何?”
“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说话虚道道太多,我自己会仔细琢磨签文的;而且,我一贯认为预测未来的最好方式就是去创造它,而不是等。”
“这话说得好,属于行动派,我欣赏!不过你为什么不说了八字,让他推算一下,多好的机会!”
“傻帽儿,八字怎么能轻易地泄露给别人?”说完她忽然站住,抬手捂住嘴巴,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你?”顾昊也站住问她。
“额——云谷这老和尚太狡猾了,或许一个姓名一个身份证号码,他都能够推出来他想要的东西,啊啊啊——大意了,竟然被他一张卡给算计了。”苏迷凉懊悔不跌。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他没事对你穷根究底干么?”
顾昊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他想到自己那张卡压根儿就没有问过什么身份证号,而且苏迷凉能说中云谷禅师的心思,无论她对自己解释得多轻巧,对云谷来说,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一件大事。
苏迷凉有些沮丧地垂了头不再说话,她抬手从裙子口袋里取出那个卡片,捏在手里看了看,觉得无论如何她算是帮了云谷禅师,他一个出家人,即便看出了什么,也应该不会口出恶言去和她结怨的。
顾昊纳闷,逗她道:“你怎么这么在意你的生辰八字?难道你命硬克夫克父,担心被我知道?”
“滚啦,我是担心他看我慧根极深,会想方设法度我出家。”苏迷凉抬手捶打他一拳,笑嘻嘻地给他信口胡诌。
“你这脑子也太跳脱了吧?什么年代了,难道他会强迫你出家?哈哈,你还真敢想,好了,我会护着不让你出家的。”
顾昊知道只是玩笑,就出声笑着安慰。
“话说,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性子的女人?刚刚你帮云谷禅师解签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很职业的——神棍,面对我很快就转化成了天真可爱,这转变让我很不适应。”
苏迷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性子的人,估计我的心就是个集体宿舍,里边住着宅女、泼妇、妖精、萝莉、熟女、八婆以及天使和恶魔,现在可以再加一个神棍,她们轮流着,根据面对的对象和环境,推荐最合适的那个当值。”
顾昊有些傻眼地听着她的话,忽然抿抿唇傻笑。
“这笑容好憨哦!”苏迷凉鄙视。
“我在想,和我一起的时候,如果妖精能一直当值该多幸福。”某男笑容猥琐。
苏迷凉的眼珠儿很想转成棒棒糖的眩晕花纹,她无力地小声说:
“你确定想让妖精一直当值,在这寺庙的清静之地,把你惹得色心膨胀?”
顾昊不怕死地点点头,低头凑近她笑:“喜欢。”
苏迷凉抬手把他的头推远:“你不要脸我还要哪,收起你那点花花心思,别亵渎了神灵。”
顾昊顿时大笑,指着她问道:“这会儿——这会儿当值的是泼妇么?好有意思哦!让八婆出来转转,我好好奇。”
“什么?你说你和那小尼姑有一腿?”苏迷凉大声惊呼后捂住嘴巴。
周围闲散的游客顿时对顾昊投以鄙视的眼神,顾昊瞪大眼睛,回过神拉着她快步走开,切齿道:
“你胡说什么?让人当猴子围观我?”
苏迷凉得意地笑道:“你不是想看八婆么?偶尔我也会无中生有地说谎的,喜欢不?”
顾昊认输地投降:“好好好,你觉得谁出来合适就让谁出来好了,我斗不过你的小花样。”
两个人逐个逛了前边的三重院落的大殿,熙熙攘攘的游人差不多都聚在大殿里,有点热闹的意思,苏迷凉虽然喜静,不过庙会这类的热闹场合却是她喜欢的。
顾昊慢悠悠地插着口袋随着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觉得这样悠闲的时光竟然有种别样的意趣。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开始下山,一路上随意地聊着闲话,不过两个人说话已经没有什么距离感了。
比如聊起童年的有趣的事情,顾昊说:“我印象最深的是和小伙伴们疯玩一天,跑累了就咕咚往草地上一躺,嘴里噙着根野草茎子,仰头看云。”
苏迷凉觉得很无趣,斜了他一眼:“云有什么好看的?”
“云很白。”顾昊的回答让她哑然,这话和字很黑一样,有看点么?
“真的,那时候觉得云很有意思的,变化来变化去,一会儿像猫儿一会儿像狗……”顾昊继续解释,一脸神往之色。
苏迷凉乜斜他:“这点谁不知道?说的口气好像那云是你家养的,别人看不到一样。”
顾昊被她的话逗乐了,不服气地说:“那你说一个有趣的。”
苏迷凉想了想,她的童年好像距离很遥远一样,不过倒是有个一直温暖她记忆的童年趣事,当即就笑了道:
“说一个就说一个,肯定比你的有意思。”
顾昊点头。
只听她说:“我小时被爸爸娇惯得不像样子,很闹人。”
顾昊点头:“看得出你眼珠儿一转就会有鬼主意,估计这都是小时候惯出来的心眼,不过,闹人到什么程度?”
“额——怎么说呢?我自己也有很清晰的记忆,那就是有时候我哭闹,怎么哄都不会乖,我哭着无奈地想,我刚刚为什么哭闹啊,应该借着爸爸妈妈递过来的哪个台阶下,才不羞人,可是压根儿就想不起为什么哭来了。”
“哈哈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女孩子就是难伺候。”顾昊大乐。
“记得有一次,爸爸在书房忙碌,被我闹得怎么哄都不听话,气得抬手对我小屁屁打了一巴掌;
然后我大哭着从书房跑出去,挨个房间找妈妈告状,从卧室找到阳台,从阳台找到厨房,然后找到卫生间,妈妈可能出去买菜去了,没找到;
我哭的满心委屈,最后竟然又转到了书房,你猜怎么着?”
“你爸爸又打了你两巴掌?”顾昊本能地接口,他没有这么闹过,觉得按他的概念估计会是这结果。
苏迷凉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扑到爸爸的怀里,爸